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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是“如何正確處理師生關(guān)系”。會議室那頭負(fù)責(zé)主講的魏老師問:“老師們認(rèn)為應(yīng)該如何處理師生關(guān)系?” 張麗麗小聲說:“薛桐,這個李老師長得帥吧?!?/br> “嗯,還行?!?/br> “他以前教過我們《教育心理學(xué)》,對我挺愛護(hù)的。旁邊那個比他稍微年輕點的是魏老師,對我特好,以前讀書時……”她又開始噼里啪啦地炫耀個沒完,不禁讓我想到念書時,女生樓那個被我的“亞美爹”氣走的,再也不來我們宿舍的“小日語”。 她不過就是想讓我羨慕羨慕她嘛。 可惜我實在不稀罕,要是換兩年前,我還會告訴她:“其實沒啥,A大傳說中那個驚才絕艷,玉樹臨風(fēng),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的老師也挺愛護(hù)我的,愛護(hù)我到都強吻我兩回了,還死乞白賴讓我和他住一塊兒來著?!?/br> 可是前幾天,慕承和教育過我,要我好好和同事相處,別一天到晚和念書時一樣就知道貧嘴。所以我謹(jǐn)遵師尊教誨,笑了笑對張麗麗說:“是嗎?那你真走運?!?/br> 晚上在家,慕承和心情極度愉悅。他白天去飆車了,說是某頂級跑車組織什么全球文化之旅,在A城也做了一系列活動,邀請了一些人試駕,慕承和的一位朋友知道他喜歡車,就叫了他。 他一邊替我洗菜,一邊興致勃勃地給我講白天的經(jīng)歷,像個去游樂園回來向家長匯報奇遇的孩子。 “自己開?”我問。 “先有意大利和德國那邊來的專業(yè)車手做示范,然后就可以自己開?!彼f?!把ν?,你知道嗎?它百米加速只要三秒鐘?!?/br> 我瞧著他的興奮勁不禁好笑:“你剛才說是什么車來著?名字太長了沒記住?!?/br> “布加迪威龍?!?/br> “很好的車?比寶馬還好?”名車?yán)镂揖椭缹汃R和奔馳,還有白霖那悲催的悍馬。 “這個,看個人喜歡?!?/br> “那你等著,以后我掙了錢給你買一輛?!?/br> “好?!彼残α?。 土豆絲倒進(jìn)油鍋里,發(fā)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飯菜端上去,我坐在他對面,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慕承和先生,總結(jié)一下,您試駕是什么感覺?” 他眼睛閉起來似乎在回味,須臾笑意流淌,薄唇輕揚說:“好像在貼地飛行?!?/br> “飛行啊?我都沒坐過飛機?!?/br> “那有機會我們?nèi)ビ喓桨?,哪兒也不去玩,就在各大洲機場蹲點,一趟接一趟圍著地球繞圈,讓你一次性過癮。” 我“咯咯咯”地樂,“你當(dāng)我是人造衛(wèi)星呢?” 好不容易挨到天氣涼快點,慕承和居然要出差去。他說:“我不在,你也不要住這里,這幾天暫時和你那個同事一起住宿舍吧?!?/br> “哦?!彼妥咚?,收拾了點東西,就往學(xué)校里去。 張麗麗問:“你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沒有。他出差?!辈豢煞裾J(rèn),我聽見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心里無比舒坦。 “他干嗎的?” “老師?!?/br> “你倆同行啊?!?/br> “嗯?!?/br> “同行好,也不好?!?/br> “為什么?” “作息時間同步,還有共同話題,但是都當(dāng)老師多沒意思,兩個人收入也不高,一棵樹上拴死了。” “那你準(zhǔn)備找個什么樣的?”我問。 “不知道,反正得比我掙得多?!睆堺慃惔稹?/br> “哦?!?/br> “你別告訴我,你沒想過這些。現(xiàn)在談戀愛哪兒像大學(xué)的時候,誰熱情,誰長得帥,誰學(xué)習(xí)好就喜歡誰,不合適還能換一個再試試?,F(xiàn)在工作了,只能發(fā)展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 按照張麗麗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的話,她是肯定不會再找一個老師了吧? 那為什么,慕承和這么喜歡我當(dāng)老師?雖然他嘴上沒說,心里多半在撒歡。 “不過”,張麗麗還補充說,“還有一種男人,別看他資歷平平,都比不上我們,但是他有一雙好爹媽,這種人也是稀缺資源。” 下午,張麗麗回來的叫候,懷里抱著從學(xué)校收發(fā)室取回來的包裹。我嗅到空氣中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背著我在廁所里接了個電話,煩躁地說:“都叫你別寄了,同事看到我家里給我捎的全是這些鄉(xiāng)下東西,多丟人。” 我轉(zhuǎn)過身去接著看書,聽見她從廁所里出來,將包裹整個一起扔到了垃圾筐里。 后來,好些個同樓的新老師一起出去吃飯,也叫上了我。大熱天,喝著冰鎮(zhèn)啤酒,吃火鍋大快朵頤。在嘈雜的人聲中,我突然思念起慕承和來,就在和他分開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時候。 張麗麗和一群男老師打成一片,雖說她的目標(biāo)不在這些人中,但絲毫不影響她對異性的熱情。我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愛和異性搞曖昧的女孩,也不喜歡處處炫耀自己的人,更加不喜歡嫌棄自己出身甚至父母的兒女。 所以我不喜歡張麗麗,張揚、虛偽、勢利。 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出來,我發(fā)現(xiàn)垃圾筐里的包裹被人撿了起來,放在外面的窗臺上。此后幾天,房間里都飄著那個味。 周末約白霖和趙曉棠一起逛街,我對她們說起這些。 白霖說:“要論張揚勢利眼拜金,誰比得上我們趙曉棠啊,怎么沒見你煩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