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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的人。后來,我從人堆里擠出來,將飯卡弄丟了,他正好拾到,想叫我,卻沒想到我溜得跟一股青煙似的,就在食堂消失了。他無奈之下,去學校查了飯卡上的學生信息,然后問上門來,還給我。那飯卡是白霖的,所以他便以為我叫白霖。 下課后,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我和白霖都下定決心要報答人家劉啟的恩德,有機會一定請他吃飯。 這個周六,我不用去彭羽家上課,而老媽的休息日也終于和我重合在一起了。她在距A市60公里的女子監(jiān)獄上班,我們學校和他們監(jiān)獄分隔在A市的東西兩頭,其中艱巨有將近一百公里,來來回回很不方便。所以,雖說在一個城市,卻很少見面。 很多人覺得警察就是公安,公安就是警察。其實,公安只是警察中的一種。警察還有獄警和法警等等。我媽就是地地道道的獄警,穿著警服上班,臂章上的警徽里繡著“司法”兩個字。 白霖經常羨慕說:“小桐啊,你mama穿起制服的樣子真是英姿颯爽?!?/br> 可是我媽明明就是一個梨形身材,肚子上的游泳圈足足有三個,我怎么都不能將她和“英姿颯爽”這四個字聯系起來。所以我一直在琢磨和自省,究竟是我的欣賞水平有問題,還是他們都有問題。 她平時本來就忙,加上獄警這項工作的特殊性,只能輪休,也需要時常夜里值班,不分節(jié)假日,故而老不回家。我也就索性呆在學校里,偶爾去看看爺爺奶奶。 我在回家的路上繞去菜市場買了菜和魚,準備給她老人家做一頓豐盛的午餐。一般他們值班以后是早上九點下班,稍微磨蹭一下到家也就十一點了。 老媽到家的時候,我正在端魚。見她連制服都沒換下來就回家了,我奇怪地問:“你走得急???”因為大部分情況,他們是不允許平時穿警服的。 “恩,”她洗了把臉,“你王阿姨他們送了我們監(jiān)區(qū)一個女犯到城里來看病,大概是要住院的樣子。我吃了飯還得去醫(yī)院替他們守一下?!?/br> “哦——”我蔫蔫地應了一聲。 吃飯的時候,我倆對坐著,只聽見咀嚼食物的聲音。 她說:“我一會兒順道給你奶奶他們送錢過去,多了四百,我放你桌子上了,下個月你生活費?!?/br> “不用了,你留著吧,我打工攢的錢還夠用?!?/br> “那就先擱著吧,你自己不用存著也行。不然你去看你爺爺的時候給他們買點東西?!?/br> 我垂頭扒飯,默不作聲。 她又問:“學校最近有什么事兒么?” “沒有,都挺好。” 然后,相互之間再也無話。 吃過飯,她匆匆就走了。 我盯著書桌上的四張人民幣看了許久,最后還是出門將錢存在了銀行里,然后買了點水果去醫(yī)院。 走進病房里,奶奶不在,只看到爺爺還是十年如一日地躺在那兒,絲毫沒有睜眼的跡象。我放下東西,在床邊坐下來,摸了摸他雪白的鬢角。 有時候連他上一次和我說話究竟是什么情況下,我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呼吸機放在旁邊,卻沒有用。 兩年前,爺爺是因為大腦缺氧十分鐘,而造成了植物人。如今他的情況大好,呼吸機大部分時間都停用,而是練習他的自主呼吸能力。每天還用管子給他從食道里喂點芝麻糊牛奶之類的流食。 無論是奶奶也好,還是護士也好,都將他照顧得非常仔細,幾乎都沒起褥瘡。用醫(yī)生的話說,除了不能醒過來,其他生命體征基本正常。 但是這一筆巨大的醫(yī)療費用。而且全部由我們家和大伯家分擔。 “吱呀——”一聲,門開了。 奶奶提著一瓶開水進來。 “奶奶?!蔽艺酒饋斫兴?。 “你來了?!彼沉宋乙谎?。 “我?guī)湍?。”我接過她手里的熱水瓶 “你媽剛才都在。你娘倆還真是,要么人影見不找,要么湊一塊。”她說。 奶奶一直和我媽合不來,因為我是女孩兒,從小也不怎么待見我,如今更是見一次煩一次。 我說:“有個犯人在這里住院,她來看看?!?/br> 奶奶冷哼,“我知道,就在三樓,還戴著個手銬。剛才上來的時候人家就跟看稀奇似的。聽人說是那犯人的老公跟女人走了,還把兒子也送了人,那女犯知道了消息一時想不通就想在監(jiān)舍里用床單上吊。” “哦。”原來。 “這女人也真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實在不喜歡聽她喋喋不休地數落誰,便起身說:“我去三樓看看?!?/br> 在三樓最僻靜的一間單人病房門口,我看到兩個警察坐在門口,其中一個我認識,就是那位王阿姨。 “這不是桐桐么?”王阿姨眼尖地叫我。 我走過去和她打招呼,好奇地朝病房里面瞧了瞧,門縫很窄,幾乎只能看到那女的膝蓋以下,褲子是淡藍色,我在電視上見過她們的囚服,全身淡藍色肩背上有白色的條紋。她的右腳腳踝上了手銬被銬在病床的鐵欄桿上,旁邊站著我媽。 “你怎么來了?”她看到我。 “奶奶說你在這兒,我來看下?!?/br> 她走出來,王阿姨就進去。 “你們七點不是系里要點到么?還不回學校?!彼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