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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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薛文瀚又囑咐了蘇豆子幾句,讓他跟著蘇世平一起回家,后薛文瀚就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沖下了山。 沖得太快,在山腰處時差點沒剎住飛出去了。 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 在門口,薛文瀚看到了拄著木棍等在門口的蘇日安,心里一暖,剛說了一句:“天這么冷的,你待在外面做什么?” 蘇日安的臉就皺起來。 “你這是……?”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震驚。 “崖底沾上的?!币娞K日安盯著自己沾著各種亂七八糟東西的頭發(fā),,薛文瀚回了他一句,后對著院子里喊道:“福嬸,家里有水嗎?” 福嬸還沒回答,旁邊的蘇日安就先開了口:“燒了,我想你下崖底去,上來應(yīng)該需要洗澡,就……” 其實蘇日安想問薛文瀚福嬸和福叔的事情,但薛文瀚身上實在是太臟,太臭了,沒辦法,他只好說道:“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了再說?!?/br> 薛文瀚“嗯”了一聲,后問他:“能走嗎?” “能?!碧K日安拄著木棍跳過來。薛文瀚想幫他,但他身上太臭了,就沒幫,還走遠(yuǎn)了些。 一邊走,一邊對蘇日安說:“能走的話,你進(jìn)我屋去,幫我拿一套衣服出來。” 蘇日安一愣,后“嗯”了一聲,拄著木棍走了兩步,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紅,扭過頭來問薛文瀚“里衣也要嗎?” 第二十章 “要?!碧彀盗?,薛文灝沒看到蘇日安臉紅,再加上前世所處的環(huán)境開放慣了,倒也沒有多想,直接說。 “你進(jìn)去,進(jìn)門后穿過會客廳,有一個門,再進(jìn)門看到屏風(fēng),衣服柜子在屏風(fēng)后面呢,你隨便拿套出來就行了?!?/br> 渣攻會享受,雖然經(jīng)常不回來,但屋子里設(shè)備還特全的,皇子該有的東西雖不至于全有,但大體還是有的。 就連屋子的構(gòu)造都與普通農(nóng)戶一進(jìn)門就是炕的屋子不一樣。 渣攻的屋子,門進(jìn)去是一個小會客廳,會客廳除了桌椅之外還有一張被紗布隔開的床。 這床是預(yù)報著給守夜人晚上睡覺用的(盡管沒有守夜人。) 小客廳進(jìn)去才是臥室。 臥室又被屏風(fēng)隔開,一邊是裝衣服洗澡等亂七八糟的地方,一邊才是睡覺的地方。 這般奢華……就連薛文灝這個現(xiàn)代人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都愣住了,后沒忍住感嘆渣攻真的會享受。 ——不過,都便宜他了。 這房子蓋起還沒四年,渣攻就gameover了。 蘇日安本來還有些臉紅,聽到薛文灝的話,別說臉紅了,直接懵了。 好半天才說了一個“好”字,后在薛文灝的注視下拄著木棍一跳一跳的跳上了檐廊,跳進(jìn)了屋子。 蘇日安剛進(jìn)去,福嬸就聽到薛文瀚的喊聲從廚房里出來了。 看到薛文瀚的模樣,福嬸一愣,后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聲:“老爺?”她本來就對薛文瀚不是很熟悉,現(xiàn)在薛文瀚又變成了這樣,也難怪她沒認(rèn)出來。 薛文瀚滿身惡臭,也懶得糾正她的叫法,“嗯”了一聲,后道:“是我?!?/br> 說完,薛文瀚剛想說讓福嬸給他弄些洗澡水來,就聽到福嬸說:“老爺要洗澡嗎?小老爺已經(jīng)吩咐我把水燒好了,我這就讓……” 福嬸的話還沒說完,福叔就拎著熱水桶從廚房里出來了,看到院子里站著的兩個人,一愣,后猜到福嬸對面應(yīng)該是薛文瀚,便道:“老爺,要把水提到哪里?” 想了下,薛文灝道:“提我屋吧,我那屋有個浴桶,你直接把水倒浴桶里就行了。”說完,薛文灝又把剛才對蘇日安說的話對福叔說了一遍。 聽的福叔和旁邊站著還沒離開的福嬸都很震驚。 震驚過后,福叔才吶吶的說了一聲“好”,拎著熱水進(jìn)了薛文灝的房間。 福叔進(jìn)去后過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早進(jìn)去的蘇日安卻還沒有出來,后來福叔又拎了兩回水,蘇日安才拿著衣服拄著木棍,艱難的從里面跳了出來。 福嬸看到了,連忙迎了上去,從蘇日安的手中接過薛文瀚的衣服,然后要去扶蘇日安。 卻被蘇日安慌忙阻止了:“福嬸,不用不用,我自己來,把衣服拿給薛文灝就行了。” 一個農(nóng)家娃,吃喝都是問題。 突然多出來個伺候的人,蘇日安很不自在。 薛文灝把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想告訴他不要那么緊張,但他現(xiàn)在太臟了,也太臭了。 不想再禍害別人,便什么也沒說。 只對拿了他衣服過來的福嬸說了句:“他不習(xí)慣就算了,你有事情就去忙吧,別管他了?!?/br> 福嬸說了聲“是”走了。 薛文灝又對蘇日安說:“不習(xí)慣了就先回屋,外面太冷了,等會兒我洗完澡了再說?!?/br> 天快黑了,風(fēng)嗖嗖嗖的,有些涼。 蘇日安又穿的不多。 聽到薛文灝關(guān)心的話,蘇日安低聲“嗯”了一聲,心里有些高興。 抬頭看到薛文灝手里的衣服時,又疑惑浴桶在里屋,薛文灝為什么要他拿衣服。 不過也沒問,“嗯”了一聲,就在薛文灝的注視下跳進(jìn)了薛文灝讓他和蘇豆子睡得那屋。 蘇日安走后,薛文灝也不再磨蹭,找了間沒人的空房子進(jìn)去,三兩下脫了身上的衣服,然后用里衣隨便擦了下身體,換上蘇日安拿來的衣服。 后回了屋子。 屋子里,福叔已經(jīng)把水倒好了,薛文灝進(jìn)去后就直接下水了。 泡在浴桶里,薛文瀚想,改天上山弄點木材,回來做幾個浴桶。 蘇日安一個,蘇豆子一個,福叔和福嬸……要是有時間的話,也做一個,沒時間就到鎮(zhèn)上買個。 如果能找到核桃樹,蘇豆子就用核桃樹的;蘇日安的話就用梨花木吧,如果沒有梨花木就用楠木也行,楠木雖然不能增強體質(zhì)但能緩解疲勞。 也不錯。 不過最好還是梨花木。 治本。 第二十一章 洗好澡,出來。 薛文瀚發(fā)現(xiàn)蘇日安并沒有回他自己的屋子,而是在他的屋子門口坐著一個小板凳等著他。 薛文瀚有些驚訝。 看薛文瀚出來,蘇日安連忙拄著木棍站起來,問薛文瀚:“你沒事吧?” 這還是蘇日安第一次關(guān)心自己,薛文瀚心里一暖,感覺不錯,“嗯”了一聲,剛想說:“沒事?!本吐牭教K日安說:“要是沒事的話你能不能去大伯家把豆子抱回來啊,我不太方便……” 說著蘇日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 去大伯家大伯肯定要問東問西的,說不定來的時候還會給自己東西,到時候大伯母又要不高興了。 薛文瀚:“……” 合著剛才不是關(guān)心他啊。 白高興了。 不過,豆子還是要領(lǐng)回來的,“嗯”了一聲,薛文瀚囑咐了蘇日安一句:“你去屋里,別在外面呆著了,等我把豆子抱回來咱們就吃飯。” 天已經(jīng)晚了,再不吃就看不見了。 蘇日安“好”了一聲,看著薛文瀚披散在肩還滴著水的頭發(fā),猶豫了下,后提醒薛文瀚:“你要不……把頭發(fā)扎一下?”這樣出門太失禮了。 盡管薛文瀚是個漢子。 聽到蘇日安的話,薛文瀚楞了下,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濕漉漉的頭發(fā),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 “忘了?!?/br> 忘了他現(xiàn)在也是有長頭發(fā)的古代人了。 說了聲“我進(jìn)去扎下”,薛文瀚折身回了屋子,找了根與衣服相匹配的發(fā)帶,將頭發(fā)大概固定住。 出來后,對著尚還站在門口的蘇日安說了句:“我去了,你回屋吧。”后在蘇日安的注視下離開了院子。 薛文瀚走后,蘇日安就拄著木棍一條一條的跳進(jìn)了他和蘇豆子現(xiàn)在住的房間。 不太想出去。 一出去,福嬸殷勤的讓他很不自在。 還不如待在屋子里,等薛文瀚回來再說。 薛文瀚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主要是他并沒有到蘇世平家,在路上就碰到了從山上下來的蘇世平以及一眾的人。 看著穿著錦緞長衫,松松散散扎著頭發(fā),面如冠玉,與剛才在山上完全不同的薛文瀚,眾人一愣。 還是蘇豆子先反應(yīng)過來,隔著老遠(yuǎn)就喊了一聲“爹爹” 薛文瀚扯開了笑,“哎”了一聲,走過去問蘇世平問了聲好,從蘇世平的手中接過了蘇豆子,后扭頭看了一眼后面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抬著的蘇五牛,問:“沒死吧?” 蘇世平被他問的給氣笑了。 有這么問的嗎? 不過還是說道:“沒,不過活下來估計以后也殘了?!睔埩艘埠?。 蘇世平是一點也不為他難過。 略略還有些高興。 雖然作為里正是不應(yīng)該有這種想法的,但是……控制不住啊。 他就是很高興。 像蘇五牛這種混球,如果他不是秀才他早就把他趕出村子里了,偏偏人家是秀才,他一個小小的里正也沒資格趕人家離開,這回好了。 殘了。 看他以后還如何作妖。 現(xiàn)在賦稅重,幾乎占收成的兩成,有時候甚至更多;蘇五牛是個秀才,名下的田產(chǎn)不用上稅,那幾個老頭肯定不會讓他死。 但不讓他死,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 以后有他蘇五牛受的。 叫他以前那么欺負(fù)豆子。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把蘇世平的幸災(zāi)樂禍看在眼里,薛文瀚笑了下,也沒說什么,他能理解。 就蘇五牛以前的所作所為,村子里不喜歡他的人多了去了。 想讓他不好過的人更多。 包括蘇日安在內(nèi)。 想到這里,薛文瀚就想到剛才崖下他問蘇日安有什么聲音,蘇日安面無表情的說沒有的話。 沒忍住笑了。 后薛文瀚抬手,揉了揉懷里蘇豆子軟綿綿的頭發(fā),對著眾人說了句:“蘇五牛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帶著豆子回去了?!闭f完又跟蘇世平說了兩聲。 讓蘇豆子和蘇世平以及一眾的村民們道了別,抱著蘇豆子回到了家。 家里,福嬸已經(jīng)做好了飯,見薛文瀚進(jìn)門,問了聲:“老爺,飯好了,現(xiàn)在要吃嗎?” 薛文瀚“嗯”了一聲,讓福嬸將飯菜端到餐桌,自個抱著蘇豆子進(jìn)了門。 一進(jìn)門,看不見福嬸了,蘇豆子就偷偷的趴到他耳邊問:“爹爹,他們怎么還在咱家啊?不回去睡覺嗎?” 薛文瀚被蘇豆子的話給弄笑了。 白天說的有板有眼的,還以為他明白了。 原來是個小南郭啊。 薛文瀚將福叔和福嬸以后都住在他們家的話跟蘇豆子說了一遍,也不知道小家伙聽懂了沒有,腦袋倒是點的特別勤快。 一問明白了嗎,就說明白了。 也不知道是真明白了還是假明白了。 剛進(jìn)門,蘇日安就從里面出來了。 拄著木棍——薛文瀚之前沒細(xì)看,現(xiàn)在一看,那木棍上還帶著刺,想來應(yīng)該是從燒火的柴堆里面找的。 看來除了浴桶,還要給蘇日安做跟拐杖。 浴桶需要的木材多,急不得,拐杖倒是沒問題。 出門隨便從樹上砍下一截就可以了。 蘇豆子一進(jìn)門就高興的喊了一聲“阿姆”,蘇日安答應(yīng)了,一回頭就看到薛文瀚盯著他的腿,不自在的縮了縮,后問薛文瀚:“怎么了?” “沒事?!毖ξ腻栈啬抗猓瑔査骸澳闳ダ芍屑?,郎中大叔怎么說?” 蘇日安“哦”了一聲,說:“欄郎中大叔說這蛇的毒不算嚴(yán)重,后面你又,又……”說著想起了薛文瀚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脫他鞋掀他底褲的事情,蘇日安的臉微微有些泛紅,就連耳朵后面的哥兒痣都跟著變得艷紅艷紅的。 “又,又那啥了,就不打緊的,給抓了兩副解毒的藥,說吃完了再到他那里去看看就好了?!碧K日安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蘇日安的臉紅紅的,薛文瀚很有自知之明的沒覺得蘇日安是因為愛上了自己臉紅,估計就是不好意思,倒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勾著唇壞著心眼的問:“我那啥了?” 蘇日安估計是沒想到薛文瀚會這么問,一愣,猛地抬起頭來詫異的看了薛文瀚一眼,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終卻有些懊惱的什么都沒說。 薛文瀚被他的反應(yīng)給逗樂了。 笑了一聲,也不再惹他,說道:“好了好了,就逗逗你,走吧,咱們?nèi)コ燥?,再不吃天黑了就沒辦法了?!?/br> 雖然有油燈,但那玩意到底不亮堂。 而且油燈費油,以蘇日安節(jié)省慣了的性情,連那不亮堂的油燈都舍不得用——這點昨晚薛文瀚就領(lǐng)教過了。 聽薛文瀚轉(zhuǎn)變了話題,蘇日安也不好揪著不放。 低著頭“嗯”了一聲,跟在薛文瀚的后面除了屋子,到堂屋,福嬸已經(jīng)把飯菜都放到桌子上了。 桌子上放著三雙筷子三個碗,顯然是給他們?nèi)齻€準(zhǔn)備的。 還沒進(jìn)門呢蘇豆子就聞到了香味,一進(jìn)去,看到桌子上放著的比他們過年吃的還要好的rou和菜,還有白米飯,蘇豆子當(dāng)即就不淡定了,激動的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爹爹,這是給我們吃的嗎?” “嗯、”薛文瀚笑著看著他眼睛亮晶晶的盯著飯菜,咕咚咕咚咽口水的模樣,笑了:“豆子喜歡嗎?” “嗯嗯。”蘇豆子連連點頭,眼睛就從餐桌上沒移開過。 連他平日里最愛的阿姆喊他都沒聽見。 一副餓狼的模樣,像是多少天給他沒有給吃的,恨不得直接撲到餐桌上。 蘇日安被他的模樣給氣笑了。 雖然他自己在看到這一桌好吃的的時候也有些饞。 但蘇豆子……實在是太丟臉了,真不想跟人說這是他兒子。 氣過之后,蘇日安心里又空蕩蕩的,說白了還是他沒本事,如果他有本事,天天給蘇豆子好吃的,蘇豆子也不至于見到頓好的就變成這幅模樣。 心底嘆了口氣。 蘇日安也注意到了飯桌上放著的筷子和碗,一愣,后問薛文瀚:“福叔和福嬸他們不和我們一起吃嗎?” 他到底是村子里長大的。 對于家里突然多出來了兩個下人這件事情還是有些不自在。 更別說讓福叔和福嬸另吃了。 ——因為村子里,只有最惡毒的婆婆或者媳婦夫郎才會不讓家里某個人上飯桌,讓他單另吃。 雖然福叔和福嬸不是他們家的。 但既然薛文瀚買來了就是一家人。 讓他們單另吃,蘇日安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薛文瀚看了蘇日安一眼,猶豫了一下,后道:“那就今天一起吃吧,我出去叫人?!币活D兩頓的也沒啥,以后再說以后的,更何況今天做得多,他們?nèi)齻€也吃不完。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嗯”了一聲,本來他是想出去叫人的,但他腿腫成那樣到底不太方便,也就沒有逞能。 倒是蘇豆子,聽到薛文瀚的話不淡定了。 嚷嚷著讓薛文瀚放他下來。 薛文瀚本來想放他下來,聽到他的話反而又把人給抱起來抱走了。 把蘇日安惹笑了的同時,惹得蘇豆子哇哇哇的大叫“爹爹,你怎么這樣啊,我不要出去嘛??!” 雖然雖然嚷嚷,但很懂得分寸,嚷嚷了幾句就停下來了。 小聲哼哼了兩聲,將腦袋窩進(jìn)薛文瀚的懷里不搭理薛文瀚了。 直到薛文瀚將推三推四的福叔和福嬸叫進(jìn)來,將人放到靠近蘇日安旁邊的椅子上,小家伙才好了。 第二十二章 福叔福嬸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放不開,很局促。但慢慢地,看薛文瀚一家子對他們的態(tài)度隨和,就放開了。 心里更是感激。 福嬸直接抹起了眼淚。 福叔雖然沒有,但眼睛也紅紅的。 他們是真的感激,離開家鄉(xiāng)沒吃的沒喝的活不下去了,不得已才買的身,原以為買了身會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當(dāng)牛做馬的干活,卻沒想到……活還沒怎么干,主人家就給他們買了新衣服,還讓他們上飯桌吃飯。 感激的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福叔福嬸是老實人,當(dāng)即就在心里決定以后一定要多干活,好好報答主人家的恩情。 當(dāng)然,福叔福嬸心里想的薛文瀚他們不知道。 但福嬸抹眼淚卻看到了。 薛文瀚大概猜到了是為什么,蘇日安雖然沒猜到,但他與福嬸他們不熟悉,也沒好意思問,至于蘇豆子……吃的太歡了,直接沒看到。 等他吃好,坐直身子的時候,福嬸已經(jīng)抹罷眼淚了。 打了個飽嗝兒,小家伙摸了摸自己圓鼓鼓,從來沒這么圓過的肚肚皮。 偷偷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蹭到蘇日安的身邊,將蘇日安的手抓起來悄悄的按到自己的肚子上,小聲說:“阿姆,我吃撐了?!?/br> 屋子里本來就安靜,他這一句話大家都聽到了。 不僅蘇日安,就連薛文灝和福叔他們都被惹笑了。 蘇日安笑著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吃撐了不知道少吃些,飯是別人的命總是你的?!?/br> 蘇豆子撇了撇嘴,嘴上沒說,心里卻害怕吃了這頓,以后就沒有了。 想著,又偷偷的扭頭看了一眼薛文灝。 見薛文灝正看著他,當(dāng)即伸出一雙小爪子,身子往薛文灝的方向一扭,特別乖巧的道:“爹爹,抱。” 薛文灝伸出手,蘇日安罵了句:“你個小沒良心的”將蘇豆子遞給了薛文灝。 把福叔福嬸給惹笑了。 薛文瀚也吃好了,提過蘇豆子放到自己的腿上,抬手摸了摸他腦袋上的繃帶,問蘇日安:“豆子的藥煎了嗎?” “煎了?!碧K日安將嘴里吃的東西咽下去,后說:“剛煎上不久,估計還要等一會兒,等我吃完了就去看?!碧K日安碗里還有半碗米飯。 也不知道他一個農(nóng)村娃吃飯怎么就這么慢。 ——一般情況下,農(nóng)村里的人吃飯都比較快,特別是像蘇日安這種,家里沒什么人,什么都要他自己做的。 為了趕時間,必須得吃快。 但蘇日安,就薛文瀚和他一起吃了的這兩頓飯,每次他都吃的特別慢——盡管,他全程都在吃,沒有停過。 不過吃慢點也好。 對人的身體有好處。 薛文瀚“嗯”了一聲,抱起蘇豆子,對蘇日安說:“你們吃,別管我了,我出去看?!?/br> 薛文瀚主人家出去,福叔和福嬸怎么坐得住,連忙就要起來。 薛文瀚看他們沒吃完,就叫他們繼續(xù)吃,別管他。 福叔福嬸不聽,薛文瀚沒辦法,就又抱著蘇豆子坐到了椅子上:“我不出去了,你們吃吧,吃完了再說?!狈凑K日安說,藥還要一會兒才煎好。 也不急。 福叔和福嬸也跟著坐下,但吃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 沒一會兒就好了。 薛文瀚抱著蘇豆子坐下后,就應(yīng)著蘇豆子的要求給蘇豆子講故事,這回薛文瀚講的是“三打白骨精”,聽得小家伙一愣一愣的,一雙眼睛亮的能把人閃瞎。 眼睛里的崇拜看得薛文瀚特別有成就感,講起來更加繪聲繪色了。 蘇豆子也聽得更入迷。 一直到故事講完,小家伙才發(fā)現(xiàn)福叔福嬸還有阿姆早就吃完了飯,連桌子都收拾了。 不過三個人并沒有走。 而是坐在原地,和他一樣聽他爹爹講故事。 當(dāng)即,小家伙就把小胳膊伸向了蘇日安,一邊讓蘇日安抱抱一邊還不忘拍薛文瀚的馬屁:“阿姆,爹爹講的是不是特別好聽?!” 蘇日安笑了下,抬頭看了薛文瀚一眼,后說:“對,你爹爹講的特別好?!?/br> “那咱們以后每天晚上讓爹爹給咱們講故事好不好?” 蘇豆子問。 蘇日安沒有應(yīng),有些為難的看了薛文瀚一眼。 福叔和福嬸笑了下,跟薛文瀚說了一聲后就出去了。 應(yīng)了福叔福嬸后,薛文瀚笑了下,拍了一把蘇豆子正對著自己的小屁股,“想聽爹爹講故事可以,只要你以后聽話,爹爹就天天給你講故事?!?/br> “真的?”小家伙眼睛一亮,腿在薛文瀚的懷里,腦袋在蘇日安的手里,還扭著頭對著薛文瀚。 姿勢實在一言難盡。 完全無視了薛文瀚話里面的“聽話”這個條件。 不過他本來也聽話,倒不是啥難事。 “真的?!毖ξ腻f。 剛說完,蘇豆子就一個鯉魚打滾重新爬回了薛文瀚的懷里,伸出他又短又黑又瘦的小爪子,舉到了薛文瀚的面前,一本正經(jīng)的說:“拉鉤?!?/br> 薛文瀚臉上帶著寵溺的笑,笑了下,伸出手:“拉鉤?!?/br> 父子兩笑得一個比一個燦爛。 燦爛的蘇日安覺得有些刺眼,心里略略有些不舒服,就像自己的大寶貝被人搶走了一樣。 撇了撇嘴,眼不見為凈,蘇日安干脆起來,準(zhǔn)備出去看藥煎好了沒有。 蘇日安剛起身,薛文瀚就看到了,問他:“干啥去?” “看一下藥煎好了沒有?!碧K日安說。 “我去看,你等著?!碧K日安腿上還有傷,拄著木棍到底不方便。 薛文瀚將還嘰嘰喳喳說著話的蘇豆子放到了椅子上,后又跟蘇日安說了一句:“我去,你等著”,快步超過蘇日安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看著薛文瀚出去,蘇日安頓了一下。 剛好蘇豆子喊了他一聲“阿姆”,蘇日安就折回了身,后坐到原位置上將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蘇豆子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外面,薛文瀚出去的時候福嬸正在藥爐旁邊蹲著,見薛文瀚出來,連忙起來問了一聲:“老爺?!?/br> 薛文瀚“嗯”了一聲,問她:“好了嗎?” “快了。”福嬸說著拿起旁邊的布巾打開砂鍋蓋子瞅了一眼,后又說了一句:“很快就好了?!?/br> “這是豆子的?小安的呢?” 福嬸楞了一下,后才反應(yīng)過來薛文瀚說的小安是指蘇日安:“家里就一個砂鍋,小老爺?shù)囊馑际窍冉o豆子小少爺煎好了再給他煎?!?/br> 一個砂鍋…… 看來等路通了要買的東西還不少啊。 薛文瀚嘆了一聲,跟福嬸說了句“那煎好了你喊我?!本驼哿嘶厝?。 屋子里,蘇豆子正抱著蘇日安激動的說:“我給你說,阿姆,我爹爹今天可厲害了,把五太爺爺罵的一句話都不敢說。還有四太爺爺和大牛家的太爺爺他們,被爹爹罵了后還答應(yīng)給爹爹五兩銀子呢?。 ?/br> 蘇豆子聲音里毫不掩飾的崇拜聽得蘇日安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連蘇豆子話里的“五兩銀子”都沒注意,沒好氣的說:“嗯,你爹爹最厲害,你爹爹最厲害了。”天下再沒有比你爹爹厲害的人了?。?/br> 小白眼狼。 自己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都沒見他這么崇拜自己、 薛文瀚做了啥,以前不是打就是罵,這才稍稍對他好些,就崇拜的恨不得跟在后頭搖尾巴了。 小混蛋。 蘇日安聲音里的怨氣太重,不僅薛文瀚,就連豆丁大的蘇豆子都聽出來了,一愣,后連忙斂了臉上的笑,討好的問:“阿姆,你生氣了?” 說著爪子已經(jīng)伸出去摸到了蘇日安的脖子上,抱住了蘇日安。 蘇日安被他獻(xiàn)媚討好的動作給逗笑了,抬手輕輕的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下,“沒有?!闭f完又有些不甘心的問:“豆子是覺得阿姆好還是你爹爹好?” 這句話問出來,蘇豆子還沒回答,薛文瀚在門口就笑了。 后推開門進(jìn)去。 蘇日安的臉果然紅了。 第二十三章 “阿姆……” 本來蘇豆子是想說“阿姆好”的,但聽到薛文瀚的笑聲,連忙就改成了“爹爹好,阿姆更好?!?/br> “小馬屁精?!毖ξ腻χR了一聲,走過去。 蘇日安抬起頭來,問他:“藥還沒好嗎?” “嗯,再煎會兒?!毖ξ腻f,剛說完,蘇豆子就又嚷嚷著讓薛文瀚講故事。 蘇日安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講什么講,等會兒吃了藥就去睡。” “阿姆~”蘇豆子噘著嘴撒嬌,蘇日安不為所動,薛文瀚笑著將人提過來抱到自己的懷里,不過并沒有講故事。 因為他剛坐下后,蘇日安就問他福叔福嬸的事情。 薛文瀚大概說了下,后面又說到了修路的事情,蘇日安說蘇世平白天跟他說了,后天修,每家每戶出一個人。 說完,蘇日安又說:“咱們白楊溝人多,每家出一個人的話不用半早上就修好了。” “我記得后天是集?”薛文瀚問。 “嗯?!碧K日安點點頭:“就是因為集市,大伯才說后天修的,到時候大家早點過去,趕緊修好了,如果有想去集上買東西的還能趕得上?!?/br> 他們這里的集市,并不是全天的。 早上天微微亮開始,到午時結(jié)束。 每月帶三六九的日子。 是趕集的日子。 那天,不僅鎮(zhèn)上的鋪子,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們也會拉著要賣的東西來賣,很熱鬧。 其他的時候,鎮(zhèn)上的鋪子有開的——像醫(yī)館、小商店,但大多數(shù)并不開門。 村民們就更不可能來了。 所以要買東西,大家一般都趕在趕集的那天去買。 “這樣也好?!毖ξ腻f。 蘇世平還特有頭腦的,難怪當(dāng)了里正。 薛文瀚剛說完話,福嬸就來敲門了,薛文瀚喊了一聲“進(jìn)來”,福嬸進(jìn)來,手里端著給蘇豆子的藥:“小少爺?shù)乃幖搴昧??!?/br> “麻煩福嬸了?!毖ξ腻珓傁胝f“好,放桌子上”,蘇日安就站起來了,殷勤的招呼福嬸。 薛文瀚看著他兩互動,也沒說什么,直到福嬸離開,才端起蘇豆子專屬的小木碗,自個試了下,發(fā)現(xiàn)福嬸是等藥的溫度溫了后才端進(jìn)來的。 便直接喂了蘇豆子。 蘇豆子是個乖巧的娃,別的娃吃個藥像要命,他都苦的小眉頭皺在一起了,卻愣是一聲沒吭的將藥給喝完了。 看著他的小模樣,薛文瀚有些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后將他放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拿點糖?!?/br> 說著薛文瀚離開。 本來是想連糕點一起拿過去的,但蘇豆子剛才吃了那么多,害怕再吃撐著了,便只拿了糖。 從薛文瀚離開,蘇豆子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門口。 薛文瀚一進(jìn)來,眼睛刷的一下子就亮了。 眼巴巴的盯著薛文瀚。 像只小狗。 薛文瀚將手中的糖給他給了些:“少吃些,吃多了牙疼?!闭f完將剩下的糖給了蘇日安。 蘇日安以為薛文瀚給他是讓他給蘇豆子收著,便裝進(jìn)了兜里。 看他的舉動,薛文瀚大概猜到了他心里想的,說:“給你的,你也嘗嘗,豆子的還有呢。”沒有了過兩天去集上再買。 “給我?”蘇日安一愣,后連忙道:“我這么大的人了吃啥,給豆子留著?!边@些糖果太貴了,吃了又不頂飽,他一個大人吃啥。 還是給豆子留著。 “給豆子的還有呢,多著呢,這是給你的,你吃?!毖ξ腻f。 剛說完,蘇豆子就把他剛剝好的一顆糖塞進(jìn)了蘇日安的嘴里,仰著小臉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說出來的話卻特別暖人心窩:“阿姆,你吃?!?/br> 說完看了一眼旁邊的薛文瀚,又快速的剝了一顆,遞到薛文瀚的面前:“爹爹,給你?!?/br> 那模樣,怎么看怎么戳人心。 薛文瀚笑著說了他一句“小人精”,后低頭就著蘇豆子的手將糖吃了,抬起頭來對蘇日安說:“家里還有不少呢,你放心吃吧,吃完了沒有了再買,給你們娘兒兩吃幾顆糖的錢我還是能賺得來的?!?/br>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薛文瀚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也沒有再多說。 倒是蘇豆子,趁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