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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5

    

    他心思歹毒也罷。

    他并不后悔,如果有下一次他還是會那么做。

    他不后悔。

    只是薛文瀚……

    蘇日安小心翼翼的趴在薛文瀚的背上等待著薛文瀚的宣判。

    不管是將他扔到地上,咒罵,亦或者是毒打,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了。

    他不害怕。

    蘇日安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不害怕……

    也不后悔。

    誰叫他蘇五牛欺負(fù)豆子呢?!

    以前他是沒找到機(jī)會,這次終于有機(jī)會了,他怎么可能放過他。

    蘇日安心里偷偷的想著。

    卻沒想到……薛文瀚并沒有將他扔下,也沒有罵他惡毒,更沒有打他,反而還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腿,放柔了聲音安慰他:“沒事的,別怕。”

    一股說不出的感情從胸口溢出,蘇日安第一次覺得原來“沒事的,別怕”這五個字竟是這么的好聽。

    是他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好聽最好聽的話。

    沒有之一。

    這幾個字,像是有魔咒一樣。

    薛文瀚說完,他就真的不害怕了。

    放松了身子,放開了緊握在一起的拳頭,腦袋下意識的在薛文瀚的脖頸處蹭了一下,蘇日安覺得他現(xiàn)在很高興,很高興。

    高興的鼻子有些酸。

    高興的就連遠(yuǎn)處那個族里面他要叫“爺爺”的老頭黑著臉問他:“安哥兒,五牛掉下去的事情你知道吧?”

    他都不怕了。

    抬起頭,坦坦蕩蕩的“嗯”了一聲。

    雖然蘇日安知道他不應(yīng)該這么回答,這么回答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但他現(xiàn)在就想這么說。

    也不知道為什么。

    不過蘇日安不后悔,就像他不后悔在被蘇五牛推下懸崖時用盡力氣將蘇五牛也拽了下去并推下去;就像他不后悔跟薛文瀚說“沒聽到”一樣。

    他一點(diǎn)也不后悔。

    就算那些老頭子們,一個個指著他的鼻子說他:

    “知道你怎么不早說呢?這下面有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么長的時間……你這個哥兒心思怎么這么惡毒?”

    ……

    “對啊,安哥兒,你怎么不早說呢?雖然五牛平日里混了些,可他到底是咱們蘇家的族人啊,你怎么上來了都不說一聲呢?這要是五牛出個啥事情可叫我們這些老家伙以后去了怎么跟他爹娘交代呢。”老頭說的聲情并茂,時不時還抬手摸一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好似真的很關(guān)心蘇五牛一樣。

    那副模樣,不僅薛文瀚,就連平日里對老頭們敬畏非常的蘇日安都笑了。

    趴在薛文瀚的背上,偷偷將腦袋埋進(jìn)薛文瀚的脖頸里,笑得一顫一顫的。

    要真關(guān)心蘇五牛,這么多年早干啥去了?

    非要等到現(xiàn)在……

    不僅蘇日安夫夫,就連其他的小輩們也被幾個老家伙的無恥給震驚了。

    說的那么好聽,還不是要用到人家,如果蘇五牛是個徹徹底底沒用的人,看他們還關(guān)心不?

    薛文瀚的視線,一一從那些個老頭的臉上掃過。

    最后落到說蘇日安心思歹毒的那個老頭身上。不過薛文瀚并沒有立刻和他說話,而是喊了一聲“蘇日明。”

    蘇日明本就站在他們的旁邊,聽到薛文瀚的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干什么?”

    問完才意識到喊他的是薛文瀚,連忙轉(zhuǎn)過臉來,又問了一句:“怎么了?”

    “你先背小安回村子,讓郎中大叔給他看看?!闭f著,薛文靜將紅著臉埋在自己脖頸偷笑的蘇日安扒下來。

    說:“先讓你哥背你回去看大夫,等我把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來?!蹦巧叩亩静凰銋柡?。

    稍微遲一會兒也沒什么大礙。

    薛文瀚倒不是太擔(dān)心。

    蘇日明雖然嘴上說不喜歡蘇日安,但心里其實(shí)將蘇日安當(dāng)?shù)艿?,也不怕也整出什么幺蛾子?/br>
    蘇日明聽到薛文瀚的話,楞了一下,一時沒明白薛文瀚是什么意思,倒是蘇世平,將懷里的蘇豆子顛了一下,對蘇日明說:“去吧?!?/br>
    反應(yīng)過來,蘇日明雖然很想看熱鬧,但顯然蘇日安更重要。

    雖然他很討厭這個二叔家的弟弟。

    “嗯”了一聲,蘇日明背著蘇日安離開。

    蘇日安離開,薛文瀚才將視線再次移到了那個老頭的身上。

    第十七章

    蘇日安離開,薛文瀚才將視線再次移到了那個老頭的身上,眼眸發(fā)冷:“你們不都說了下面很危險嗎?既然危險,那他說了和沒說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你們誰是要下去救嗎?”

    薛文瀚說著,目光再次一一從幾個老頭子的身上掃過,冷笑了一聲,問:“你,你,還是你要下去?”

    最討厭這種沒球本事,還喜歡倚老賣老,仗著年紀(jì)大輩分高就亂訓(xùn)人的人了。

    好似多活了兩年就有多了不起似得。

    天下人都得聽他們的。

    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薛文瀚的話說完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老頭們被他盯的臉上火辣辣的,但薛文瀚兇名在外,誰都敢打,他們也不敢像對其他的小輩那樣訓(xùn)斥。

    一個個都憋紅了臉。

    看得人群里一眾被他們仗著身份訓(xùn)斥過的小輩們紛紛在心里給薛文瀚豎起了大拇指。

    當(dāng)然,有人認(rèn)同薛文瀚的做法,肯定就有人反對。

    不過鑒于薛文瀚平日里的兇名太甚,那人的語氣倒不算激烈,只說:“薛大哥,你這樣對五爺爺,七爺爺他們不太好嗎?怎么說他們都是咱們的長輩?!笨赡苁呛ε拢侨说穆曇舨淮?,還帶著顫。

    薛文瀚聽了,朝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心里其實(shí)略略還是有些佩服這個雖然害怕的要死,卻依舊還站出來說話的人。

    雖然他說的話他并不愛聽。

    但這份勇氣實(shí)在是可嘉。

    很輕松的薛文瀚就找到了他,因?yàn)樵谒f完那句話后他周圍的人就紛紛散開,形成了無人地帶。

    薛文瀚想注意不到他都不行。

    那是一個約莫只有十三四歲,很干很瘦的哥兒或者漢子?薛文瀚沒太分的清楚。因?yàn)樗萘?,光從體型上很難看出來是哥兒還是漢子,再加上這個世界上哥兒們的孕痣并不全是在額頭,還有些像蘇日安和蘇豆子那樣藏在耳朵背后的,就不好認(rèn)。

    薛文瀚看過去的時候,小孩正局促緊張的站在無人地帶中間,眼睛警惕的看著薛文瀚,像個狗崽子,生怕薛文瀚生氣了打他。

    可是……

    如果他真要打他,他就算再警惕又有什么用呢?

    薛文瀚沒忍住笑了。

    并沒有生氣,反而還附和著小孩的話說:“你說得對,咱們是應(yīng)該要尊老愛幼?!?/br>
    聽到薛文瀚的話,小孩的眼睛一亮,心道:其實(shí)薛大哥也沒有別人說的那么不講理嗎?這不就特講理的嗎?完全忘了薛文瀚剛才是怎么慫對那幾個老頭子的。

    小孩剛想完,就聽到薛文瀚用不急不慢的聲音說:“但咱們不能盲目的尊老愛幼,有些老可以尊,但有些仗著自己輩分高年紀(jì)大就倚老賣老到處訓(xùn)人的老……”薛文瀚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大家都聽懂了。

    但正因?yàn)槁牰?,人群才在一瞬間陷入了靜默。

    靜默過后,便是嘰嘰喳喳更加激烈的議論聲。

    薛文瀚的話對他們的沖擊力太大了。

    他們生在這里長在這里,所接受的教育也是無條件的聽命孝順自己的父母,聽從族里面族老們的安排。

    那怕是族老們說的話不對。

    也得聽從。

    那里想過這么多。

    現(xiàn)在聽薛文瀚這么說,有些心思活絡(luò)的人就開始逸動了,當(dāng)然……還有更多的人并不贊同薛文瀚的說法。

    不過他們贊同不贊同,薛文瀚并不在乎,只冷笑著將自己的目光從小孩的身上移到那幾個老頭身上,將上面沒說完的話補(bǔ)全:

    “要不然,有些人仗著自己年紀(jì)大輩分高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動不動就對別人指手畫腳的,配嗎?”

    幾個老頭都被薛文瀚的話氣得憋紅了臉。

    但薛文瀚太兇,他們又太慫,都不敢說話。

    薛文瀚看著他們,心里冷笑,還不如一個小孩子呢。如果這時候他們敢站出來像之前對待蘇日安那樣指著鼻子罵,他還當(dāng)他們是英雄呢。

    就這種人……

    薛文瀚眼底閃過不屑,冷笑了一聲。

    后對小孩說了句“回家吧?!北愠еK豆子的蘇世平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是……”雖然薛文瀚的表情有點(diǎn)兇,但見薛文瀚并沒罵他,也沒有打他,小孩又壯著膽子開口,聲音依舊小小的:“他們畢竟是……”

    薛文瀚停下了腳步,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問他:“你有父母兄弟姐妹嗎?”

    “有?!毙『⒉幻靼籽ξ腻珵槭裁催@么問,但還是老實(shí)的回答。

    “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嗎?”

    “不是。”小孩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薛文瀚為什么這么問,眼睛巴巴的盯著薛文瀚。

    “如果不是,那你剛才站出來說話的時候有想過他們嗎?”見小孩一臉懵逼,薛文瀚又道:“如果我剛才生氣了把你丟下懸崖喂了蛇呢?……到時候你的父母怎么辦?想過沒有?”

    小孩張了張嘴,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顯得很可憐。

    薛文瀚卻沒理,繼續(xù)道:“你的勇氣可嘉,我很欣賞,但以后說話做事情的時候先動動腦子,想想你說的話做的事情做帶來的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如果想過之后明知道結(jié)果不好還要去做,那就不是勇氣可嘉,那就是蠢了。行了,沒啥可看的了,都回去吧?!闭f著視線一一掃過一眾被他的話震得目瞪口呆的村民。

    心中無奈的感慨:哎,我的思想還是太前衛(wèi)了啊。

    小孩聽到薛文瀚的話,吶吶的“嗯”了一聲,卻沒有走。

    其他的人也是,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動。

    薛文瀚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

    也懶得管他們要做什么,走過去從蘇世平的懷里接過了被嚇傻的蘇豆子,輕輕的拍了拍蘇豆子的小臉:“傻了?”

    “爹爹?!碧K豆子連忙抱住薛文瀚的脖子,偷偷的湊到薛文瀚耳邊說:“你剛才太厲害了,那個老頭氣得臉都……”

    蘇豆子自以為聲音很小,但其實(shí)他的聲音很大。

    周圍一圈人都聽到了。

    蘇世平連忙伸手捂住了蘇豆子的嘴,警告的喊了一聲“豆子”

    蘇豆子眼神無辜的看了一眼蘇世平,后又看了一眼薛文瀚,薛文瀚笑了下,倒沒有管他。

    蘇豆子不甘心的扒開蘇世平的手喊了一聲“大爺爺~~~”尾音拖得長長的。

    顯然是在賣萌撒嬌。

    以前伙同別人欺負(fù)他的胖子就是這老頭的小孫子,老頭看見了非但不說胖子還罵他。

    他可記仇了。

    現(xiàn)在他有爹爹了,而且他爹爹還這么厲害,這么兇。

    他才不怕老頭呢。

    哼。

    蘇豆子撅著小嘴哼了一聲,哼的蘇世平莫名其妙的。

    問他:“怎么了?”

    剛問完,蘇豆子還沒回答呢,就聽到另一個從開始一直都沒說過話的老頭說:“薛小子,抱歉,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老五他們做得不對,但五牛雖然混了些可到底是咱們的族人,如果由著他掉下去不管,大家心里也過不去,如果可以的話,還請麻煩你能不能下去把他給救上來,到時候大家一定會很感激你的?!?/br>
    聽到他一個老人能放下身段對一個年輕人說“抱歉”薛文瀚還高看了他一眼。

    但聽著聽著薛文瀚就覺得不對了,什么叫做“由著他掉下去不管,大家的心里也過意不去?!?/br>
    我呸,如果不是蘇五牛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秀才不用上稅,他們幾家的地都掛在蘇五牛的名下,看蘇五牛出事了他們會管?

    說的自己多清高似得。

    薛文瀚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冷笑了一聲,薛文瀚抬手揉了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蘇豆子的毛茸茸的腦袋,看著老頭問:“讓我下去蛇窩里救人?”

    是不是蛇窩不知道,但有蛇是肯定的。

    這具身體雖然比普通的村民強(qiáng)了些,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們下去危險,難道他下去就不危險了?

    真是打的好算盤。

    老頭聽到薛文瀚的話,楞了一下,后好脾氣的說:“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但我們村子里實(shí)在是找不到身手好的人能下去了?!?/br>
    很久以前有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從這里掉下去,因?yàn)榧依锞退粋€男孩,他爹爹不甘心下去救人,然后兩人就再也沒上來過。

    自那以后,掉三岔山懸崖的,除了山崖比較淺的那些地方,家里人會下去救人,其他地方掉下去了就掉下去了,根本就沒有人下去救。

    大家都清楚這些,除非是想去送死,自然就沒有人愿意下去。

    但薛文瀚不知道,薛文瀚到村子里的時間本來就短,又經(jīng)常不回村子,就算回了,也基本上看不上他們這些村里人,不與他們交流。

    所以老頭才會鼓動他去。

    能把人救上來更好,救不上來死下面了也算是為村子里除了一害。

    想著,老頭頓時就理直氣壯了起來,張口將蘇世平也拉了進(jìn)來:“這點(diǎn)里正可以作證,我并沒有欺騙你?!?/br>
    蘇世平對他二弟的獨(dú)子蘇日安有多疼愛,村子里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當(dāng)初也是因?yàn)檠ξ腻珜μK日安不好,說了幾次不聽后,才找人威脅薛文瀚。

    最后卻被打的臥床了好多天不說,還丟了面子。

    老頭想,就算蘇世平現(xiàn)在跟薛文瀚好好的站在一起,心里定然也是恨薛文瀚的。

    所以,他才這么說。

    他相信蘇世平會說出他想聽的話的。

    第十八章

    只是這回蘇世平并沒有如他所想的站在他們的一邊,而是很公平公正的說道:“下面很危險,村子里確實(shí)沒有人敢下去?!闭f著頓了下,又道:“以前有一個人下去過,但下去后就再也沒上來?!?/br>
    蘇世平這話說完,老頭的臉色就變了。

    眼神閃了幾閃,后又笑著道:“那也是村子里其他的人不如薛小子,如果是薛小子的話肯定沒問題。”

    薛文瀚冷笑了一聲。

    蘇世平說:“不過還是要看你自己。”雖然這兩天薛文瀚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變好了,但蘇世平對他依舊沒有啥好感,能提醒他這些已經(jīng)是看在他今天救蘇日安上來的份上了。

    再多的,想都別想。

    “知道了,多謝大伯。”薛文瀚謝過蘇世平。

    在蘇世平震驚的眼神中,將視線移到老頭的臉上,笑瞇瞇的說:“四爺爺打的好主意??!”

    這還是薛文瀚第一次叫四爺爺,話中卻帶著刺。

    刺的老頭一噎。

    薛文瀚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jī)會,繼續(xù)道:“蘇五牛跟著我混了這么久,你們想救蘇五牛的原因我也不是不知道,想讓我救蘇五牛也可以,五兩銀子,給了就救,不給就拉倒?!?/br>
    他以后還要在這個村子里生活很久,不為他也得為蘇日安蘇豆子甚至他們以后的孩子考慮。

    之前渣攻已經(jīng)得罪了一大圈的人了,剛才他又得罪了不少。

    如果一味的強(qiáng)硬下去,就算他沒事,他家蘇日安和蘇豆子肯定不會好過,就像以前一樣。

    可能表面上不敢,但背地里……

    別看這些村民看著樸實(shí),但真要惡毒起來其實(shí)也蠻讓人害怕的。

    所以,今天這個蘇五牛他是一定要下去救得。

    一方面是蘇五牛以前跟過渣攻不少日子,二也是最重要的:他需要一個震懾效果。

    因?yàn)樗院笠L久的生活在這里,肯定會將他在現(xiàn)代所學(xué)到的東西應(yīng)用到這里,再加上他做出來的木活有特殊的功能,到時候如果這些人不害怕他到處亂傳。

    那樣他會很危險。

    不說其他的大勢力,就最龍椅上坐著的那位。

    怕是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將他鏟除了。

    所以,為了性命,這蘇五牛他是一定要救得。

    既然橫豎要救,那他也不介意敲詐幾個黑心的老頭一筆。

    五兩銀子雖然少,但蚊子再小也是rou。

    老頭這么算計(jì)自己,要他五兩銀子已經(jīng)是他仁慈了。

    可老頭們并不這么認(rèn)為。

    聽到薛文瀚的話都紛紛變了臉色,五叔更是直接呵斥道:“五兩銀子,你怎么不去搶啊?”

    村子里收成不好,有些人一家一年都收入不了五兩銀子。

    薛文瀚張口就要五兩,真當(dāng)他們是冤大頭嗎?

    不僅老頭們,就連村子里的其他人包括蘇世平在內(nèi),都被薛文瀚的獅子大張口給震驚了。

    “你真要五兩???”蘇世平有些艱難的說,像是不敢相信一樣。

    “當(dāng)然?!毖ξ腻f了一聲,后將目光移到了那些老頭們的身上,聲音淡淡的:“我是不是搶你們不知道嗎?這么些年,你們通過蘇五牛避的……我記得朝廷有規(guī)定,這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應(yīng)該沒記錯吧?”

    薛文瀚沒說那個“稅”字,但他相信老頭們能聽得懂。

    果然,聽到薛文瀚的話,那個叫四爺爺?shù)睦项^立馬就改變了態(tài)度,說道:“行,我們給你。”

    “老四?!?/br>
    “四哥?!?/br>
    其他幾個老頭聽到四爺爺答應(yīng)了,有些不滿。

    那可是五兩銀子啊,不是五文也不是五錢,是五兩,五兩啊。

    他們一家一年的收入。

    老頭們還是有些舍不得。

    但四爺爺已經(jīng)發(fā)話了,“就這么決定了,五兩銀子我們給你,你下去把人救上來?!?/br>
    現(xiàn)在薛文瀚說了這話,就算薛文瀚不把人救上來,五兩銀子他們也要給——買薛文瀚閉嘴。

    蘇五??忌闲悴乓呀?jīng)有十二年了,這十二年里他們幾家的田都掛在蘇五牛的名下,免去了不少的稅收,如果讓村子里的人知道了,到時候還不定怎么鬧呢。

    要是有人眼紅鬧到衙門里去,怕就不是銀子的事情了。

    而是直接蹲大獄了。

    四爺爺想著,瞅了瞅四周嘰嘰喳喳問薛文瀚話什么意思的眾人。

    嘆息了一聲,心里覺得有點(diǎn)塞。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感覺……太憋屈。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了。

    今天竟被一個小輩……

    老頭想著,盯著薛文瀚的目光也陰沉沉的,不知道在心里盤算著什么。

    薛文瀚看見了,并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就是過過眼癮,要真把他怎么樣,肯定屁都不敢。

    就算敢,他薛文瀚也不是嚇大的。

    想著,薛文瀚將趴在他懷里乖乖聽他們說話的蘇豆子遞給蘇世平,說道:“我下去,麻煩大伯幫我看著點(diǎn)豆子?!?/br>
    從薛文瀚的懷里移到蘇世平的懷里,蘇豆子有些不高興的問薛文瀚:“爹爹你要下去下面嗎?”

    “嗯?!毖ξ腻f著,捏了捏蘇豆子軟乎乎的小臉頰,“你要聽大爺爺?shù)脑?,聽到了嗎??/br>
    “聽到了?!碧K豆子說:“可是這下面很危險。”他聽秀麗家娘罵秀麗就說:你再不聽話了就把你扔到三岔崖下去。

    那下面定是相當(dāng)危險的。

    聽到蘇豆子的話,薛文瀚心里一暖,笑了下,說:“豆子這是在關(guān)心爹爹嗎?”

    “對。”蘇豆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是在關(guān)心爹爹?!?/br>
    “放心吧,爹爹沒事的,你乖乖和大爺爺待在崖上面等爹爹上來就行了?!彪m然沒看到,但根據(jù)聽到的那聲慘叫聲,薛文瀚能判斷的出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并不算深。

    最多十來米。

    十來米的深度,對他來說并不算問題。

    至于蛇,不是有種東西叫做雄黃酒嗎?

    他上來的時候聽到抬梯子的那四個人說帶了,不過他當(dāng)時一心想著蘇日安,并沒有放在心上,現(xiàn)在要下去自然要把那雄黃酒要過來。

    想著,薛文瀚直接扭頭,找到抬梯子的那四個人里面拿雄黃酒的那個,問他要了雄黃酒。

    后又要了繩子。

    將他們拿上來的繩子和原本人們?nèi)サ乩飼r帶的幾根繩子綁在一起,后將一頭拿在自己的手里,一頭遞給距離他比較近的一個年輕人,喊了一聲:“年輕力壯的都過來。”

    等人過來后,薛文瀚從里面挑了些看起來很有力氣的,告訴他們:“一會兒我下去后會把蘇五牛綁在繩子上,到時候我喊拉你們就把繩子往上拉,聽到了嗎?”

    “聽到了。”幾個人紛紛點(diǎn)頭。

    薛文瀚“嗯”了一聲,后拿著酒和繩子下了懸崖。

    懸崖是立的,但上面有很多凸凸凹凹的地方,比現(xiàn)代的攀巖難道可小多了。

    剛開始的時候很順利,但在下到七八米的時候就有些看不清了。薛文瀚還因此不小心抓到了一條蛇的身上,如果不是他反應(yīng)快,將手中開著蓋的酒葫蘆口朝向了蛇的方向,雄黃的味道驅(qū)散了蛇,怕是他就要被蛇咬上一口了。

    不過幸好……

    隨著下去的深度越來越深,光線也越來越暗,崖壁上還長了濕濕滑滑的苔蘚,一個不小心就打了滑,好幾次差點(diǎn)摔下去,手上也粘上了苔蘚,黏黏滑滑的,超級惡心。

    蛇的數(shù)量也比在上面多了很多。

    如果不是身上帶著雄黃酒,薛文瀚真的覺得他要被蛇給吃了。

    心中暗暗罵自己傻逼,干嘛答應(yīng)這么傻逼的事情呢。

    這么多蛇,那蘇五牛就算沒摔死也早就被蛇毒死了。

    但是已經(jīng)下來了這么深了,聽石子落下去的聲音,距離崖底已經(jīng)很近了,再上去又有些不甘心。

    咬了咬牙,薛文瀚繼續(xù)往下爬。

    到崖底后,因?yàn)樘?,薛文瀚找了好久才找到了蘇五牛。

    不是看到的,是他摸著走的時候差點(diǎn)被蘇五牛絆倒。

    然后就找到了。

    找到蘇五牛后,薛文瀚并沒有立刻去碰他,而是將手中的雄黃酒往蘇五牛的身上澆了些,隨后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過了約莫有兩分鐘,聽不到聲響了,薛文瀚才試探性的伸手去摸蘇五牛。

    摸到蘇五牛后,薛文瀚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蘇五牛的鼻息。

    手摸到蘇五牛的臉上,薛文瀚卻驚呆了。

    第十九章

    蘇五牛雖然還活著,但那臉……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臉了。

    腫的,如果不是鼻息,薛文瀚甚至都不敢確定那是臉,不僅腫,臉上還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濕濕滑滑,黏黏糊糊的,還散發(fā)著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氣味。

    薛文瀚想過下面會很惡心,但沒想過會這么惡心。

    就算前世出任務(wù)蹲在下水道時都沒這么惡心過,惡心的薛文瀚連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屏住呼吸,連忙將不成樣子了的蘇五牛翻過來,綁到了繩子上,綁的過程中,蘇五牛的身上窸窸窣窣不斷有小東西掉落下來,有些小東西甚至想要通過薛文瀚的手爬到薛文瀚的身上。

    薛文瀚連忙甩開。

    卻發(fā)現(xiàn)腳腕上酥酥麻麻的,明顯有什么東西順著他的腳往上爬。

    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薛文瀚覺得他快要瘋了。

    他要是瘋了,一定是被這群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給逼瘋的。

    又覺得五兩銀子虧了,應(yīng)該要五十兩。

    或者干脆不救了,再想其他的辦法立威。

    可他想的再多,下來的已經(jīng)下來了,也沒有辦法了。

    快速得將蘇五牛綁好,薛文瀚神經(jīng)病似得在地上跳了幾下,后對著上面大喊了一聲:“好了,拉吧?!痹俨焕?,他真的要瘋了。

    等上面聽到聲音,拉動繩子后,薛文瀚就連忙往上爬。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下面待著了。

    盡管巖壁上有苔蘚之類黏黏滑滑的東西,很危險。

    但薛文瀚覺得那危險比起站在崖底被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爬滿身,苔蘚什么的實(shí)在是不值一提。

    更何況他是從上面下來的,也算是有經(jīng)驗(yàn)了。

    稍微小心些就好了。

    因?yàn)楹?,薛文瀚也不敢爬的太快?/br>
    蘇五牛都被提上去好一會兒了,他才慢慢悠悠的從下面爬了上來。

    剛到崖邊,一陣風(fēng)吹過來,吹得薛文瀚和蘇五牛身上的惡臭散在空氣里,熏得眾人臉色都變了。

    有好些人沒忍住連著退了幾步,退到了上風(fēng)的方向。

    一個個,無視了地上沒了人形、奄奄一息的蘇五牛,看向薛文瀚的眼神像是在看地獄里爬上來的魔鬼。

    驚恐中還帶著點(diǎn)崇拜。

    ——當(dāng)然,這只是那些與薛文瀚無怨又無仇的年輕人。

    上了年紀(jì)的,除了驚恐,還有些感慨。

    至于那些坑害薛文瀚的,老頭子們,臉上的表情就很精彩了,每一個都不同。

    可謂精彩紛呈。

    不過薛文瀚也沒時間看他們。

    因?yàn)樗砩蠈?shí)在是太癢了,癢的薛文瀚連面子都顧不上了,爬上懸崖后,直接就神經(jīng)病般的跳了起來。

    跳的眾人一愣一愣的。

    有話多嘴碎膽子又小的,看到薛文瀚頂著一頭沾滿綠色汁液的頭發(fā),穿著一身沾滿了各種黑不溜秋粘液的衣服,又蹦又跳的,直接嚇傻了:“這,這是怎么了?”

    “不,不會是中邪了吧?”旁邊的人也害怕。

    薛文瀚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嚇人了。

    這三岔崖下可死過不少人,堆著不少的白骨,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被人推下去的,還有死了買不起棺材被家里人扔下去的,等等等等。

    不計(jì)其數(shù)。

    三岔崖,孤魂野鬼的聚集地。

    想象就覺得可怕。

    其他的人也想到了,臉上的表情徒然變得驚恐:“那怎么辦???”沒中邪的時候已經(jīng)那么厲害了,再中邪還讓人活嗎?

    大家面面相覷,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

    特別是一些膽子小的,直接嚇得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平日里互相看不順眼的哥兒妹子們,此刻只要站在一起也都紛紛牽起了彼此的手。

    看起來親密無間。

    難得的和諧。

    就連蘇豆子都嚇得不敢動了,瑟瑟的窩在蘇世平的懷里,小聲擔(dān)憂的問蘇世平:“大爺爺,我爹爹是不是又要變壞了?”

    才兩天,“好爹爹”就要變壞了。

    蘇豆子特別難過,但是他不敢哭。

    他害怕他哭了“壞爹爹”打他,憋著眼淚,小模樣看起來好不可憐。

    蘇世平看得心疼,一邊抬手替他擦了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一邊說:“不是,你爹爹沒有變壞?!?/br>
    “可是爹爹他……”蘇豆子一臉不解的看著懸崖邊,空地中央,頂著滿頭汁液又蹦又跳的薛文瀚,不是特別的相信。

    “你爹爹沒事。”蘇世平說。

    其實(shí)他自己也不敢確定薛文瀚有沒有事。

    畢竟,這是三岔崖,三岔崖下埋骨地。

    孤魂野鬼聚集區(qū)。

    有沒有事還真不好說。

    蘇世平這么說完全是為了安慰蘇豆子,卻沒想,蘇豆子一聽到他的話,當(dāng)即就朝著薛文瀚的方向大喊了一聲:“爹爹,你在干嘛?”

    突然聽到蘇豆子的聲音,蘇世平還被嚇了一下,心中期盼著薛文瀚沒事的同時,生怕薛文瀚中了邪,蘇豆子這一喊出事。

    好在薛文瀚在聽到蘇豆子的喊聲后,回他:“爹爹在跳大神。”

    雖然薛文瀚說他是在跳大繩,但大家也由此確定了他沒事,人是清醒的,沒被那些臟東西附身。

    ——其實(shí),早就附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看到薛文瀚跳停了下來,對著蘇世平說:“大伯,我現(xiàn)在身上太臟了,你幫我把豆子帶回去,我一會兒去你家去接,土豆的話我明天早上幫你背下來?!?/br>
    說完,也不等蘇世平回答,薛文瀚又看了一眼地上攤成一堆的蘇五牛,對那叫四爺爺?shù)睦项^說:“人我?guī)蟻砹?,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回家,把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