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嗎33
醵茍怒了,嘿了一聲,道:“我說你倒是說啊,你故意悶著裝神秘啊??br “不是裝神秘,而是,本來就很神秘?!?/br> 劉耳茍直接黑了臉,“你個臭小子,怎么老跟著你師父學那些東西,有事快說!別瞎裝什么神秘!” “這事還不確定,現(xiàn)在說了也沒好處?!?/br> 梁九八閉上嘴,是打算好了絕不松口的。 劉耳茍曲線救國,問了邵子笛,“子笛,你知道不?梁九八這臭小子肯定和你說了吧?他不說,你快跟我說說?!?/br> 邵子笛一臉莫名其妙,反問道:“為什么他會和我說?” “你們那關系,他能不和你說?” “我們什么關系?” “嘿,你都和他睡一張床上了,你說你們啥關系???” 邵子笛,“……還有濤濤?!?/br> 濤濤點頭,“嗯,還有我?!?/br> 劉耳茍對濤濤的接話有些無語,嘖了一聲,只思考了一秒就說:“那你們就是一家三口!好了,快說吧,我這好奇著呢!” 邵子笛只想說兩個字,滾蛋。 他站起身,落了一句話,“想知道就問誰去?!?/br> 劉耳茍呦呵一聲,道:“唉,還生氣了這是?害什么羞???” “閉嘴!” 這句不是邵子笛怒極而反抗,而是一直安靜的梁九八,突然出聲。 雖然聲音不大,甚至不會太兇。 可這樣的梁九八少見,所以震懾力還是挺強的,劉耳茍吶吶道:“咋的……” 不過見到梁九八越發(fā)嚴肅的眼神后,又把話都咽了回去。 得得,我不惹你們這對男男情侶行了吧,真是,欺負他單身狗??! 九娘嘴角又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微笑。 艾瑪,跟看連續(xù)劇似的。 有意思,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好吧,沒意思,幾人在外面尋了一天,毫無結果,但看梁九八倒是挺開心的。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狗吠,又出事 梁九八啊,又是關心誰家雞養(yǎng)了幾只?又是問家里地有多少,再不就是關心誰家女兒今年多少歲,準備啥時候嫁人?。?/br> 八卦的不行。 關鍵是問的人家緊張,好像劉武易的死跟自己有關似的。 劉耳茍問梁九八,說:“我說世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問別人這么一堆,你是想當人家的上門女婿???” 梁九八,“呵呵?!?/br> 何利群也忍不住問道:“梁先生,難道劉武易跟這些人有關?” 梁九八回答得很是模棱兩可,“有關,又無關,畢竟這人就是村里的,村民們跟他的死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何利群沉默了,“哦……” 邵子笛昨天就知道梁九八是準備沒弄清楚前,誰也不告訴,就沒浪費時間多問。 反正到了時間,梁九八自己都憋不住,會跟所有人說。 這一天,就在梁九八一頓閑問中結束了,連劉武易的一根毛都沒有找到。 本來是讓九娘嗅嗅哪里有濃重的血腥味,然后再順著味兒尋過去,可九娘說,真當他媽是狗了,她才不干這種事。 然后就不了了之。 劉耳茍已經(jīng)是放棄了,找毛啊,找也找不到,還是趁早放棄,干脆直接回去吧。 毫無職業(yè)道德之心。 邵子笛說:“答應了劉武易的母親,難道我們就這么直接離開了?” 劉耳茍嗤鼻,“我又沒拿錢,干嘛一定這么聽話找到劉武易的尸體?就是那臭小子也只收了一百,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當初就不該答應的!” 雖然聽上去有些無情,但也是有點現(xiàn)實。 本來劉武易的母親之前就很針對他們,之后見她因為兒子的事,十分傷心,不免有幫她的心。 可后來在村長的院子里,王地主那么冤枉他們,給梁九八身上潑臟水。 她連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聲都沒有吭。 要知道可是她讓他們?nèi)フ宜齼鹤?,而他們努力了,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難免寒了劉耳茍的心。 九娘抱著手,說:“走不走啊,要走就早點走,別老唧唧歪歪的,最后又多待了好幾天,還沒一點要走的意思?!?/br> 劉耳茍沒說話,眼神表示,你當我想這么在這兒廢著? 濤濤和邵子笛一向是保持沉默的,邵子笛偶爾還會說一兩句話,濤濤基本除了“嗯”,就不會表達其他意見。 裝神秘的梁九八總算是再次肯定了行程,“快了,最快后天,最遲這周,就能找到劉武易和殺死劉武易的人,對了,無頭鬼的事也能一次性解決?!?/br> 何利群眼睛一亮,沖梁九八投去一個感謝的視線。 梁九八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剛嚴肅又冷酷無情的劉耳茍卻突然憨憨,又十分油膩的笑了笑,抬起手拍了拍梁九八的肩膀,說:“世侄,你看你這說清楚不就行了!你這磨磨蹭蹭,摸摸搜搜的,搞得人家心里慌,覺著不穩(wěn)定嘛!” 梁九八,“……” 九娘聳肩,說:“說好了最遲一周,這次到時間,就必須得走?!?/br> 這下,連邵子笛都看出來,這兩人在搭戲呢,古里古怪的默契還這么好! 定了期限,幾人倒是不慌了起來,吃了飯,在院子里聊了會兒天,就各自回房睡覺。 在村里走了一天,再加上邵子笛還要負責做飯,就挺累的,幾乎是沾床即睡。 半夜被尿給憋醒的時候,邵子笛發(fā)現(xiàn)旁邊沒人。 左側還好,右側的梁九八不在了。 摸了摸被子,涼的,離開不止上個廁所這么簡單。 怎么,掉坑里了? 這不是不可能的,何利群這里的廁所是上家主人留下的,因為改動大,花費也不少,何利群就將就原先的廁所用著。 而那廁所是跟豬圈連著一起的,不寬,卻很長,不是像城市里站在兩邊的蹲坑,脫褲子上廁所。 是得站在前面,以滑雪的姿勢站好,蹲下去。 要是腳麻,或者沒看準位置,是真的會掉下去的。 邵子笛想了想,還是拿了手機去廁所救人,當然,他不會親手救,最多那根棍子讓梁九八扯著上來。 再說,他本來也想上廁所。 只是都做好了迎接一個臭烘烘的梁九八,可真到了廁所,卻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蹤影。 這坑雖然不淺,但堆積物最多只有半米,梁九八一米八的身高怎么可能掉進去看不見了? 邵子笛舉著開了手電筒的手機,四處找著,“梁九八,梁九八你在哪兒?。磕阍谶@兒嗎?在的話出個聲?!?/br> 沒有回答。 又找了一陣,還是沒找到人。 想著他一個成年人還會畫符捉鬼,也出不了什么事,邵子笛上完廁所就準備回去。 可剛到院外。 “汪!汪汪!汪汪汪!” 從村里傳來一陣狗吠聲,連帶著一起,有養(yǎng)狗的人家都開始叫了起來。 這么晚了,狗肯定不會是睡著睡著,突然叫一聲。 邵子笛在村里住過,知道要是有外人出沒,看家的狗就會開始叫喚,而像是通風報信一般,連帶著附近的狗都會叫起來。 有壞人! 有壞人! 請注意! 邵子笛站在了原地,愣了愣,心里突然有一個念頭。 這壞人,不會是梁九八吧? 呵呵,不可能吧?梁九八半夜不睡,去別人家偷牛? 不過也不一定,萬一他想在晚上找線索,結果不小心驚動了別人家的狗子呢? 狗吠聲挺大的,還是一連串,很快吵醒了不少人。 何利群最先出來,披著外衣,看見邵子笛站在院中也挺奇怪的,問:“邵子笛?你怎么在外面?” “哦,我出來上廁所?!?/br> 何利群點著頭,過來也跟著邵子笛一起聽了一會兒狗叫,問道:“怎么了這是?狗叫的這么厲害!” “不知道,我上了廁所出來,這狗就突然叫了起來,估計……“ 邵子笛說了自己的猜想。”是誰不小心驚了狗,所以才叫了吧?!?/br> 何利群卻有不同的意見,他又仔細聽了聽,說:”應該不是,這狗叫的這么厲害,應該是招賊了!“ 他在這村子里待了這么久,可從來沒聽狗叫的這么厲害過。 就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似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雞,之人啊 “這咋啦,大半夜不睡,站院里賞月亮???還有我說,這狗是餓了還是咋的,大半夜叫的這么兇!” 身后突然傳來聲音,兩人扭頭看,就見劉耳茍一邊扯著衣服,一邊嘴里嘟囔著走了過來。 連平時睡得最沉,打雷都叫不醒的某人,都醒了。 可想而知,這狗叫聲是多鬧。 邵子笛沒廢話,直接和劉耳茍說了自己的擔心,道:“梁九八不見了。” “啥?不見了?梁九八?” 劉耳茍有點驚訝,隨后連忙問:“怎么會不見了?” “我醒了之后就沒看見他,以為他在廁所,結果也沒看見?!?/br> “給他打了電話沒有?” “還沒……” 沒等劉耳茍催,邵子笛就給梁九八撥去了電話,那邊響了幾下,居然有人接了。 只是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 “喂,勺子,我現(xiàn)在……” “你個混蛋還敢接電話,快給我住手!” “汪汪汪!” 里面雖然有梁九八接電話的聲音,可很些慌亂,甚至還有人在旁邊大聲呵斥著,期間摻雜各種狗叫。 和遠處傳來的狗叫聲一模一樣。 首先能確定的是,梁九八還在這個村子里。 邵子笛加大了聲音問對方,“梁九八,你在哪兒?” “我在那個……” “啊!”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那端被掛斷了。 邵子笛收回了手機,面無表情的道:“還在村子里,看來……” 他轉頭,看向村子中有著最大狗吠聲的地方,淡淡道:“那個惹得狗叫的人就是,梁九八?!?/br> 叫醒濤濤和九娘,幾人急匆匆的趕去了村里。 因為動靜大,有不少人都披上了外套,你問我,我問你的往出事的地方趕。 聽說,好像是李大娘家的。 具體是啥事,沒有到事件的中心還不清楚。 不過瞧不少人手里還抄著家伙,邵子笛有點慌,這要真是梁九八惹出了事,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快快,抓住那個人!” 一路狗吠,快到目的地時,一聲快突破天際的喊叫迎接了他們。 隨著是從一戶人家跑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劉耳茍先破音道:“梁九八??。 ?/br> 不怪他這么大驚小怪,誰讓那跑出來的身影,手里還拎著一只,雞?! 梁九八跑得很快,連在村里有著各種雜草和石子的土路上,也是跑得飛快,不到一會兒,就跑到了他們的面前。 濤濤小手一伸,說:“餓。” 梁九八爽朗一笑,直接將雞給扔了過去,被濤濤順利接住,不過在他小嘴往雞的脖子上咬下的時候,被邵子笛給擋住。 “別吃?!?/br> 濤濤一臉委屈的瞧著邵子笛,看著對方把雞給拎的遠遠的,毫無動容。 無法,最后只能癟下小嘴,裝委屈。 邵子笛一手拎雞,滿臉無語的看著梁九八,“你大半夜出來……偷人家的雞?” 梁九八真的,毫無羞恥之心,點了點頭,“嗯,勺子,你會做叫花雞嗎?就是那種把雞給弄上泥土,然后埋坑里燒。” 邵子笛,“……” 旁邊的村民也不少,均目瞪口呆的看著梁九八。 天吶,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這次連劉耳茍都不幫他了,叫道:“臭小子!你師叔是怎么教你的,誰大半夜偷雞!老子們掙這么多錢,你就不能去買一只?別說這吃的雞,就是用的雞,也能,哎喲!” 劉耳茍抱住腳,喊疼的跳了好幾下,說:“子笛,你踩我干嘛啊,你是不是踩錯了?你要踩的人在旁邊!” 邵子笛,“……慎言?!?/br> 沒看見旁邊的村民都驚呆了,而反應過來的人都恨不得吃了他們嗎? “快!快抓住他!快把那個偷雞賊給抓??!” 一道搖擺的身影也慢慢靠近,是李大娘,今天他們還拜訪過。 其實他們拜訪的人不少,為何對這個李大娘印象這么深,還是因為對方挺喜歡邵子笛,不停的問對方家在哪里,結沒結婚,有沒有女朋友…… 看樣子是想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只不過李大娘的女兒……倒不好對她的外貌說什么,哪怕不好看,也掩不住她那惡劣的性子,就他們在李大娘家短短十幾分鐘中。 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對方的自大,懶惰,貪婪等低劣特質(zhì)。 尤其對方似乎對邵子笛也挺感興趣的,期間眼神一直黏在他的身上,還借著各種奇葩理由對其揩油。 嚴重點,都可以算作是性sao擾。 李大娘過來后先是粗粗的喘了幾口氣,盯著咧笑的梁九八,本來想罵什么的,卻看見對方空空的兩手,一愣。 “咯咯咯咯……” 是她大花在叫!李大娘立馬看向了叫聲的方向,邵子笛的手。 “子笛,你怎么?” 李大娘看了看梁九八,又看了看邵子笛,震驚的恍然大悟,“你們是一伙的?!” “???什么……不會吧?” 村民們很快一陣竊竊私語。 邵子笛說慌亂,還是不至于,很快,他就做出反應,先將雞還給了李大娘。 然后解釋,“我和他沒有串通,只是聽見有狗叫聲,我們才過來的?!?/br> 邵子笛才不會說這一切會不會是誤會。 梁九八偷雞的事肯定是板上釘釘了,更別說他剛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要吃叫花雞! 那態(tài)度,估計是不會誠懇的道歉。 或許是邵子笛撇清關系時,撇清的太干凈利落。 李大娘抱著雞,看了看邵子笛,又看了看梁九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對,該把這個偷雞賊給抓?。?/br> “你這個偷雞賊!干啥要偷我家雞!你想干嘛?” 梁九八死不悔改型,說:“我想吃叫花雞。” “叫花雞?” 李大娘眉頭一皺,眼睛一轉,那是什么玩意? 趁李大娘一頭霧水時,梁九八指了指她懷里的大花,問道:“我可以把它抱走嗎?” 大花,“咯咯咯……” 沒等李大娘說話,梁九八抱,不,搶了雞就跑。 他一個人跑就算了,空出的一只手還拉過了邵子笛,拉上就跑。 “勺子!我們快走!” 邵子笛,“蛤?” 這個“蛤”在風中最后變成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站住,你們倆 夜黑風高。 正是殺人越貨的好時候。 但,真的不適合偷雞,更不適合偷雞后還拉上一個與之毫無關系的人一起逃跑。 邵子笛一開始真沒反應過來。 梁九八的手拉得太緊,邵子笛完全掙不開,再加上對方跑得很快,他完全是被拖著跑的。 要想不摔,就只能跟著一起跑。 關鍵這時候,梁九八還有心情大聲放道:“勺子~開不開心,走~我們?nèi)プ鲭u~” 做你個屁的雞啊! 等李大娘反應過來,那兩人已經(jīng)跑了很遠。 “大花!我的大花?。 ?/br> 李大娘立馬追了上去,還叫上村民們幫忙,“你們快幫忙追啊,把那個偷雞賊給我抓??!” “啊,快,快追!” 不一會兒,幾乎所有的人都追了上去,最后只剩下劉耳茍他們一群人看戲一般,看著被一堆村民追著跑的梁九八和邵子笛。 劉耳茍感嘆了一句,“這就是青春??!”真他媽的羨慕。 九娘勾著頭發(fā)玩,笑得讓何利群感覺背后一涼,“不,這就是愛情!” j濤濤,“餓?!?/br> 最初是被梁九八扯著,邵子笛不得不跑,但后面,就變成被村民追著,不能不跑。 看李大娘那樣子,恐怕一停下,連他也得遭殃。 梁九八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早就看好路線,這一路跑來倒是沒有遇上死路,而且好像……越來越靠近山上? 邵子笛本來體力就比不上梁九八,一通跑來,連喘氣都有些費力,可他還是必須得問一句,“梁九八!你他媽到底想干嘛?” 梁九八,“我就想吃叫花雞。” “你就不能用錢買嗎?!” “我現(xiàn)錢用完了,這里也刷不了卡?!?/br> “就沒有,沒,沒有支付寶和,微信嗎?” 梁九八突然停下,就在他身后跑的邵子笛直接撞了上去。 又因為這背堅硬得跟墻似的,邵子笛被撞得反彈,但就在往后倒時,被梁九八給拉了一把,然后,撞上了雞。 大花,“咯咯咯……” 邵子笛,“……你停下干嘛?!” 梁九八笑著,“我忘了唉,早知道該問問他們可不可以支持支付寶和微信支付的?!?/br> 邵子笛,“……” 后面的人越來越近,李大娘喊著,“快,快把,把我的,大花給放下……” 梁九八又是一笑,手重新拉住了邵子笛,說:“但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遲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要真被那群人給抓住,可就真慘了?!?/br> 邵子笛腦子也是抽掉,居然真信了對方的鬼話,被一拉就跟著一起跑了。 這一次跑,就一直沒停下。 邵子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只能張開嘴巴呼吸, 大風寒冽,就像是小刀似的一下又一下的刮進喉嚨,刺得發(fā)癢,又滲血的疼。 胸腔更像是快爆炸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要背過氣似的。 腳也不像自己的,只是不停的擺動著,不斷往前跑。 只是,被握住的手卻不斷發(fā)熱,燙得厲害。 邵子笛腦袋一片空白,只是盯著前面梁九八的后腦勺,似乎可以看見他的臉,應該嘴角還帶著笑,或許也和他一樣跑累而流汗。 這種感覺很奇妙。 好像在生死競速,一旦停下就會下地獄,和死神不斷的擦肩而過。 有點刺激。 明明是鄉(xiāng)村的小路上,明明是因為偷了人家的雞而逃跑,甚至拉他的人還是梁九八…… 卻有種在拍電影的,錯覺。 邵子笛停下,也扯了梁九八的手,雖然沒掙脫開,人卻是終于停下。 他把手撐在了大腿上,彎下身,不斷的喘氣,說:“不,不行了,別,別跑了?!?/br> 再跑,他就要廢了! 梁九八扭過身,聲音里帶著笑意,“男人怎么能說不行呢?” “……滾?!蓖醢烁嶙?。 罵完這一句,邵子笛雙腿一下發(fā)軟,不由自主的往下坐去。 只是卻被梁九八又一提拉,人就往對方的懷里靠去,邵子笛剛皺眉,就聽梁九八說,“來,靠著我,別坐?!?/br> 邵子笛在黑暗中,和雞對上了視線,“……靠?!?/br> 邵子笛發(fā)誓,他這輩子就沒做過這么瘋狂,也這么蠢的事。 他在想,他這輩子或許都不想再看見雞了。 尤其是農(nóng)村的大花雞。 而梁九八見邵子笛這么乖的靠著自己,心滿意足,還說:“怎么樣,哥的胸膛很寬闊是吧!” 邵子笛手一伸,就準確無誤的掐住了梁九八的某處,突起的,然后一捏。 “啊!” 梁九八叫喚了一聲,而他懷里的大花雞也受驚,“咯咯咯”的叫了起來。 “勺子,你的心也太狠毒了,怎么能這么對我!” 梁九八委屈巴巴的看著邵子笛,但沒阻止,還是任由邵子笛掐住他的某處。 不知為何,邵子笛是想懲罰某人。 可現(xiàn)在兩人的動作,以及梁九八的表情,硬生生的,多了幾分曖昧。 “嘭!嘭!” 邵子笛更是在這連風聲都能聽見的安靜中,聽見了一連串,紊亂的,不平常的,心跳聲。 梁九八的臉,似乎,也越靠越近。 近的,讓他眼前有些模糊,好像看見了一個人。 “啪!” 響脆的一聲,梁九八一手捂臉,比之前更加委屈,“勺子,你打我干什么?” 邵子笛怒吼,“是你他媽在干什么好不好!” 梁九八一臉委屈,好像無比單純,“我親你啊?!?/br> 親個屁??! 老子不知道你靠近我是要親我啊! 邵子笛咬牙,“我是問,你他媽,親我干嘛?” “這種場景,不是都要親一下嗎?” “你他媽,聽誰說的?” “電視劇?!?/br> “你他媽……” 算了,他認輸! 力氣也恢復了不少,邵子笛干脆從梁九八的懷里掙脫起來,然后看了一眼對方懷里的大花雞,一臉蛋疼,“你他媽真的,一會兒把雞還給李大娘吧?!?/br> “為什么?” “你還說為什么,當然是……” 邵子笛想說,如果不還,難道等著村民把他們揍死嗎? 可等他轉過身,卻發(fā)生身后一個人都沒有,按理來說,他們都停了這么久,村民們該追上來了才對。 “人呢?” 不對,這里為什么這么多樹…… 等等!他們不會是跑到山上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露宿,在山上 沒錯,他們真的跑上了山。 半夜的山。 別說,這半夜的山有點嚇人啊…… 梁九八大笑著,“勺子,你害怕了?” 看破不說破。 邵子笛不是那種死鴨子嘴硬的人,說:“怕又怎么樣,我馬上下山?!?/br> 剛轉身,手就被扯住。 梁九八突然正色,手緊緊拉著他,眼神很認真,“這么黑,你又不熟悉這里,一個人能下山嗎?” 如果不算上他懷里抱著的大花雞。 其實還真是有一點偶像風,至少配上梁九八的顏值,很容易讓人犯花癡。 但偏偏邵子笛和大花雞再次對上了視線。 “……你領著跑上來的,總該知道路吧?!?/br> 免得他一個人下山了,在下面等著他的是李大娘和一眾村民,所以怎么也得把梁九八給一起拉下去。 梁九八搖頭,“我又沒進山幾次,你都不熟悉,我怎么會熟悉路?” “……你他媽不是故意往山上跑的嗎?” “咦,你看出來了?” 誰看不出來?! 跑的方向直直的指向山,而且一路跑來就沒任何遲疑,分明就是想上山。 “梁九八,你要有事瞞著,可以,但別把我牽扯進去。” 邵子笛皺緊眉,這深夜的樹林中,只有淡淡的月光落在身上,陰影打下,甚至很近的五官都有些模糊。 可梁九八卻從邵子笛的臉上讀出了排斥,和淡淡的疏離。 “我們明明是……”梁九八突然收聲,再說話,卻顯得有點弱,“朋友……” “而且我不是故意瞞你的?!彼麖娬{(diào)。 邵子笛問道:“那你說,你到底為什么要偷雞?別說什么想吃叫花雞,你不愛吃雞。” 梁九八開心的點也真奇特,點頭如撥浪鼓,“沒錯沒錯,比起雞,我更喜歡吃鴨,勺子,你真了解我!” “呵呵,快說?!?/br> 梁九八想了想,卻沒有說明,而是道:“這里又黑又冷的,我們先生火吧?!?/br> “這里這么多樹!你敢生火?你瘋了?” 雖然梁九八強調(diào)沒事,但在邵子笛強烈的拒絕下,梁九八只好說,這里離發(fā)現(xiàn)鬼車的地方也不遠,那里有空地,他們可以去那里生火。 想著要是下不了山,這時候最好還是生起火更安全,邵子笛就沒拒絕。 被梁九八拉著手,一腳深一腳淺,有些艱難的爬了一會兒,果然沒多久就到了第一次山上到達的地方。 “你先在這里等我,我去撿些柴?!?/br> “唉!” 邵子笛忍不住叫住了梁九八,這地方又黑又恐怖,兩個人還好,留他一個人,要真遇見了什么不應該遇見的東西怎么辦? 現(xiàn)在他眼睛又跟照妖鏡似的,什么都能看見。 梁九八笑著抬手應該是想揉邵子笛的頭,但還沒靠近,就被邵子笛一邊避開,一邊用眼神警告了。 微微尷尬,梁九八收手卻干凈利落,直接將自己懷里的大花雞塞到了邵子笛的懷里,說:“公雞避邪,要真遇見事,它就會叫,我馬上就趕回來?!?/br> 邵子笛還沒來得及說“哦”。 大花雞,“咯咯咯咯!” 氣氛有些凝重時。 梁九八解釋,“……不是這種?!?/br> 邵子笛抱緊了大花雞,嗯了一聲,道:“知道了,你先去,我還沒那么廢?!?/br> 梁九八看著邵子笛,好像又不著急離開了,看了一會兒,才說:“我只是不想你受到傷害?!?/br> 在邵子笛出聲破壞氣氛前,梁九八又急忙走了。 在他遠去后,此處只傳出一道嘆息聲。 “梁九八你……”欲言又止。 梁九八似乎常進行這樣的露宿活動,拾柴,生火,十分熟練,甚至還用樹葉堆了一個只能一人躺下,或是兩人抱著才足以睡下的地方。 “今晚我們就在這里睡?!?/br> 梁九八好像還挺期待,火光下的臉上揚著興奮和激動。 搞得他們在野外要干些啥似的。 邵子笛拒絕了,說:“在山里生火還是太危險,你睡吧,我等天亮?!?/br> “我還不知道這個?我這不是用石頭圍了起來,還在周圍用沙隔絕了嗎?絕對起不了火!” “萬一有風,把帶有火星的吹到樹上,到時候我們再發(fā)現(xiàn)就晚了?!?/br> 邵子笛自認安全意識還挺強的,其實他只是不想和梁九八這么親密的靠著睡在一起。 只是他剛說完,一只手就從他身后環(huán)上來,抱著他的腰,一使力就把他拉著躺了下去。 剛躺下,一條腿就橫著重重的壓在了他的下身,而上身又被一只手給壓著。 完全起不了身。 身下雖然有樹葉堆積,但還是挺硬的,不會很舒服,但對于在野外的條件來說,還算不錯。 不過頭下面枕著的東西倒是挺舒服,再感受了一下,分明是人的胳膊。 梁九八像一個黏人的大型犬,緊緊地抱住了躺著的他。 “睡吧,擔心這么多干嘛?要真出了事,我們也算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br> “你是不是神經(jīng)病,這山燒起來,你能賠?” “鬼車才是這山的主人,你覺著他會讓這山有事?而且,這時候……” 在梁九八的聲音越來越低時,邵子笛感覺耳邊的溫熱越來越近,被呼吸波及的地方越來越大。 他一巴掌呼了過去,擋住了梁九八的頭,“你離我這么近做什么?” 而梁九八的臉被這一巴掌給呼的變形,聲音嗚嗚的十分滑稽,“我縮悄悄話啊?!?/br> “直接說?!?/br> “我縮,這時候還有東西在看著我們呢?!?/br> “什么?” 邵子笛一激動,想起身,但起身失敗,只是往兩邊瞧了瞧,除了樹,什么都沒有。 “我沒看見什么?!鄙圩拥褖旱土寺曇?。 “在我身后,你沒看見很正常。” 在邵子笛又想動時,梁九八加了一分力,又說:“你別亂動,免得讓對方以為我們要傷害它,到時候打起來,我可顧不上你?!?/br> “真的假的?”邵子笛有點懷疑。 誰讓梁九八一向不老實,尤其喜歡故意嚇唬他。 “當然是真的,好了好了,不管真的假的,一覺睡到明天不就行了?” 梁九八抱著邵子笛又像是找一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才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準備睡了。 “喂,先別說,你還沒說你到底為什么偷雞?” 第一百二十七章 又是,未解謎 “什么?” 梁九八嘟囔一句,似乎已經(jīng)睡得迷糊,“哪里來的雞???” 什么哪里來的雞,剛不還在這…… 不對。 “雞呢?剛不還在這里嗎?你弄哪里去了?” “不知道,估計是回歸自然了吧?!?/br> 靠!那是家養(yǎng)雞,回歸個屁的自然?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