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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萸邐,緩慢的敘述他的觀點,卻更讓人感覺到壓迫?br 似乎你不認真回答,就對不起他這么認真的問你。 女人笑容略僵,但還是有很合理的解釋,“我老公是個工作狂,就算不回家,也不可能不上班的,但我今天打電話去了他公司,他沒有去,也沒有請假,我也給家人和朋友打過電話,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br> 邵子笛點點頭,下一句話卻問的女人僵硬,“我是四季飯館的廚子,昨天中元節(jié),所以晚上十點以后就沒有客人了,不知道您老公昨晚吃夜宵是什么時間去的?” 女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找到一個道長,對方朋友居然會是一個廚子,還是她老公常去的四季飯館的廚子。 “大,大概十點后吧,不過我……也只是聽他說是去四季飯館,最后去沒去,我就不知道了……” 這次女人的回答并不像之前那樣流暢和自然,有些磕磕巴巴。 “噔。”梁九八將喝完芒果汁的杯子放在桌上,身子一動準備站起離開,“jiejie,就麻煩你到這里了,天晚了,我們兩個大男人在你這兒待著也不合適,先走了?。 ?/br> 女人送兩人出去。 末了,梁九八拍著胸脯保證,“jiejie,你放心,你那老公我一定給你找著!” 女人笑著說了謝謝。 邵子笛跟著梁九八,走了幾步,卻感覺身后有一道陰冷的視線,一直黏在他的后背上。 轉(zhuǎn)過頭,白慘慘的住戶燈下,女人還站在門口,門已經(jīng)關了大半,只露出她一張冷得瘆人的臉。 毫無血色,正死死盯著他,卻在看見他視線的下一秒又彎起嘴角沖他一笑,轉(zhuǎn)換間甚至沒有一絲凝滯,還對他擺了擺手,溫和的做著再見手勢。 “嘭!”這次門才真的關上了。 邵子笛回過頭,問了一句,“那女人是人嗎?” 第七章 閑聊,尋真相 梁九八點頭,“是啊。不然呢?” 邵子笛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似乎還心有余悸,“天。原來人還能比鬼更嚇人!” 剛剛轉(zhuǎn)頭看見的那一幕,真是現(xiàn)在還讓他背后發(fā)涼。 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給惦記上。 梁九八似乎并不稀奇,笑道:“以后你就會知道,很多時候,人比鬼更恐怖!” 進了電梯,剛下一層樓,邵子笛和梁九八便異口同聲。 “那個女人有問題!” 梁九八笑得不行,“說,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不然怎么知道我想說什么?” 邵子笛沒理會梁九八的冷幽默,皺眉道:“雖然我不清楚那個女人做了什么,她老公又是被誰殺的,不過我能確定她肯定有說謊。” 剛剛邵子笛只是試探,雖然昨晚他離開的早,但老板什么時候關門的,他并不知道。 所以本來飯館很有可能會接待女人的老公吃夜宵。 可女人卻在聽他這么說之后,馬上改了口,而且是慌張的,很明顯,她在某些事上撒了謊。 梁九八摸著下巴,“這可就慘了,事主居然隱瞞了事,這讓我怎么找?。俊?/br> 邵子笛不懂,非常不懂,“你找人難道像警察一樣通過人證物證去找人,不能用你們那圈的辦法去找人?” 里的陰陽師不是都挺神通廣大的嗎? “有點復雜。我這雖然可以用一些專門的手段去查,但如果有人在一些事上隱瞞了,我很多東西就無法判斷出來。” 見邵子笛還有些懵,梁九八又道:“就像這次,如果那個女人說謊,她老公不是在昨晚失蹤的,甚至這個生辰八字,連這塊手表都不是她老公,那么所找的方向就全錯了?!?/br> 邵子笛點頭,“也就是你需要的東西,都必須是真實可靠,不能有虛假的是吧?” “嗯?!?/br> 梁九八點頭后,又夸了邵子笛一句,“不過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啊,只說了幾句就把那女人給逼得慌了。” 邵子笛看著電梯門,回道:“我只是想找出那兩個人去了四季飯館就失蹤,不,死了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而已。” 梁九八挺意外,“沒想到你對那店的感情還挺深的?!?/br> “干習慣了?!鄙圩拥淹笳玖苏荆o進電梯的人讓位置,聲音也不由放輕,“而且老板很可憐?!?/br> 進來的人不少,梁九八也不得不往后退,最后靠著邵子笛,“是嗎?我倒沒看出來。就是夫妻宮低陷rou薄,婚姻估計不太幸福,而且也沒什么子女緣,怕這一輩子是難有兒女了?!?/br> 一個人婚姻不幸福,還沒子女緣,這不夠慘? 邵子笛抬頭看梁九八,憋了憋,道:“你下次少擦點風油精。” 真刺鼻。 梁九八一樂,嘿,嫌棄他?那他就偏要湊過去,最后把邵子笛逼到死角不說,還嘲笑他,“誰讓你長這么矮的,味兒大吧!別捂鼻子??!” 胳臂都快湊邵子笛嘴上了。 一樓一到,邵子笛就沖了出去。 梁九八那神經(jīng)?。?/br> 跑到大樓外,回去的方向有一個轉(zhuǎn)角,走得急,邵子笛差點撞上人,及時剎車,低頭道歉,“對不起啊,我沒看見?!?/br> 沒人應,邵子笛這才注意到,對方蒼白的小腿和紅色的裙子有些熟悉啊…… 紅裙…… 慢慢,視線一寸一寸的像上移,剛看到腰間就受不了了,因為那里有個頭,落著血淚的眼睛正看著他。 “哈!” 邵子笛被嚇得往后跳了一下,剛巧梁九八也出來了,就在他身后,見此,立馬上前一手護住了邵子笛。 這轉(zhuǎn)角過的人不少,為了不引起sao亂,梁九八沒有出手。 只能半擁著嚇得不輕的邵子笛,繞過那只女鬼,先離開這里。 邵子笛驚魂未定,踉蹌的跟著梁九八。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此時梁九八都是抱著邵子笛,而邵子笛更是整個人都往對方懷里埋。 路人贊嘆:兄弟感情真好!這么熱!還抱在一起! 其中還夾雜著幾聲腐女之魂熊熊燃燒的尖叫! 一直繞進安靜的巷子,梁九八才停下,邵子笛也回過神,從懷抱里出來,問:“沒有了吧?” 梁九八搖頭,“她跟上來了?!?/br> 邵子笛面色難看,“她不是游鬼嗎?為什么要跟著我們?昨天鬼差走的時候落下她了?” 梁九八又燃符抹眼,開始細細研究這個抱頭女鬼,都快把對方里里外外都打量個遍,“我昨天還以為她是因為鬼門開跑上來的野鬼,沒想到,這女鬼還真賴上你了……” 邵子笛一驚,“什么意思?” “昨天路過巷子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她,本來以為就是一個野鬼,誰知道她還跟了上來,而且現(xiàn)在……” 梁九八攤手,很明顯,這女鬼陰魂不散,又一次跟了來。 任何事到了第二次,就不能簡單用“巧合”來說。 邵子笛忍著翻滾的胃液,努力的扒開眼,認真的看了女鬼一會兒,不能再確定的道:“我不認識她?!?/br> 他平時是沒有娛樂活動的,上班—下班—回家……在飯館里也多是在后廚里做事,最多也就空閑時,和小李他們閑聊幾句。 基本不會認識什么人,新交什么朋友。 所以邵子笛說梁九八沒朋友,其實他才是真的沒有朋友。 這個抱頭女鬼雖然樣子是恐怖了點,凄慘了點,可看五官還是能瞧出,生前應該長得挺美的。 美人,很難讓人忽視和忘記。 他絕對沒見過。 邵子笛問梁九八能和這個女鬼溝通嗎?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自認沒有讓女鬼追隨的能力,所以女鬼跟著他肯定是因為什么特別的原因,例如生前未完成的意愿。 他不想以后眼睛一痛,就看見一個女鬼站在他身后。 梁九八笑得有些浪,“萬一這女鬼就喜歡你這樣的呢?” 邵子笛:“好笑嗎?” “好笑??!”梁九八最后還是在邵子笛的視線中,慢慢收了笑,咳了兩聲,道:“應該是不行了,這女鬼要是能說,一早就說了,哪里還等到現(xiàn)在?” 邵子笛問道:“里面,鬼不都是能和你們這種人溝通嗎?說什么被誰殺了,被誰害了,然后你們就幫它們報仇,它們就去投胎了,不聽話的,你們就讓它們煙消云散?!?/br> 梁九八指了指自己,問,“知道我為什么長這么帥還能收鬼的嗎?” 邵子笛一挑眉,“老天爺賞飯吃?” “……”梁九八郁悶了一下,呸道:“那是因為我多讀書多看報!你看啥?看啥?那里面都是騙人的知不知道?” 說著,梁九八又給邵子笛“科普”了一下,“鬼基本是說不了話的!游鬼就不用說了,有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就跟神經(jīng)病似的,飛過去,飛過來,至于那些惡鬼,有怨氣的,基本是無差別殺人,它就不需要會說話,直接殺!總有一天能殺到自己想殺的!” “寫的那些鬼還要跟壞人啊,主角啊什么的,吧啦吧啦說一堆,都是為了順劇情湊字數(shù),你還當真了?” 梁九八一說完,就問一直沉默不出聲的邵子笛,“知道了嗎?” “知道了?!鄙圩拥腰c頭,得出一個結(jié)論,“你沒少看?!?/br> 不然不會總結(jié)的這么精彩。 梁九八:“……” 他梁少的英明,估計早晚得栽在這小廚子手里。 邵子笛想指女鬼,又不敢,把半抬起的小手指連忙收好,問:“那她呢?她可不像你說的那兩種的任何一種?!?/br> 梁九八也沉了臉色,思考了一下,“還有一種鬼,是因為執(zhí)念很深而留在人間,它們有牽扯沒有斷,鬼差都拿不走。不過這種鬼很少見,沒想到今兒還見了一個?!?/br> 其實昨天出了那件事后,他回去翻了翻師父留給他的筆記,才了解到這些。 女鬼執(zhí)念太深,除非是解了她的執(zhí)念,送她去輪回,不然得廢不少功夫才能滅了她。 但沒錢,對方也沒傷人,梁九八是不會做這種白費力氣沒好處的事。 “執(zhí)念……”那就是真的有未完成的遺愿,邵子笛看著抱頭女鬼,他和梁九八站在這里聊了這么久,她也就抱著頭,一直守在那里,不說話也不動,該死的邵子笛居然還覺著她有點萌? 邵子笛又問了一聲,“真的沒辦法?” 梁九八樂著,“你還真是我遇見的第一個想和鬼溝通的人?!?/br> “你以為我想?”他只是怕夜深人靜,鬼站身后。 梁九八知道邵子笛的煩惱,表情有些為難,“辦法,我暫時還真沒有。不過這執(zhí)念也不外乎親情、友情、愛情,我看這女鬼頭都斷了,估計殺她的人非常恨她,是仇殺?!?/br> 邵子笛:“給個實際一點的建議。” 梁九八膽子非常大,湊近了女鬼的頭,摸著下巴,“這傷口真是越看越恐怖,誰這么殘忍啊,對美女下手這么狠?!要是尸體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應該是挺轟動的一案子吧!” 邵子笛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知道她是誰,就能去調(diào)查她到底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執(zhí)念?” 第八章 追尋,端倪現(xiàn) 梁九八似托付一般,拍了拍邵子笛的肩,卻掩不住的幸災樂禍,“大兄弟,看來這女鬼還得跟著你一段時間?。∥沂菬o福消受了!” 邵子笛,“……你能滅了她嗎?” “能??!” “那……” 梁九八打斷,“我可不干沒好處的辛苦事!” “一百……” “少了!” 邵子笛默默收回了掏錢的手,道:“哦。那就算了,跟著就跟著吧。” 梁九八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笑罵了一句,“邵子笛!你就摳吧你!我算是服了你了!” 雖然說是滅,其實邵子笛已經(jīng)莫名對這個抱頭女鬼有了一絲憐惜。 鬼長得越恐怖,就代表它死的越慘。 抱頭女鬼已經(jīng)夠慘,夠可憐了,被人殺死,成鬼后,有執(zhí)念放不下,所以才游蕩在人間,不能輪回,本來也沒有傷害人,卻有一個膽小鬼只因為怕鬼而想滅了她。 不然邵子笛其實還是可以給……兩百五的! 一百還是太摳了。 梁九八給了邵子笛幾張符防身,要是這女鬼真要傷害他,也能自保。 而尋女鬼身份的事,就只能交給梁九八了,他人脈廣,消息靈通,聽說,上面還有人。 換邵子笛去,估計就只能跟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最后只能上網(wǎng)百度例如【恐怖無頭兇殺案】這樣的關鍵詞。 之后幾天,梁九八忙的完全見不著人影。 邵子笛也“想起”來,梁九八至少接了三起失蹤案,要找三具尸體,現(xiàn)在還要幫忙找另一具尸體的信息,估計能忙的夠嗆。 小姑娘在第二天知道了邵子笛問出的答案后,失望了一下,不過看樣子并沒有想放棄,似乎還想努力一把,撬撬墻腳什么的。 不過之后幾天梁九八再也沒來四季飯館,好像有意在避她一樣,她給留的叉燒包也都只能扔給狗吃了。 邵子笛沒有解釋,看著小姑娘悵然若失了幾天,將目標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喜歡來這里吃鹽煎rou套飯的小哥哥。 始于顏值,卻沒有陷于才華…… 而這幾天梁九八不在,邵子笛都一個人回家,不,應該再加上一個女鬼。 邵子笛在克服了最初的恐懼后,主動嘗試和女鬼溝通,并失敗……他說的都是人類的語言,但女鬼卻用“我聽得懂你說什么但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眼神看著他。 后來,邵子笛就著重在了觀察。 女鬼的頭……略過。好吧,還是不能略過,就從頭部來看,除了頸部的傷痕,能簡單分辨兇器是什么外,基本沒有什么有用信息。 當然,外貌是肯定能幫梁九八更好的篩選對象。 衣物以前邵子笛都是晃眼一看,沒敢仔細看,認真觀察后,發(fā)現(xiàn)這個女鬼身上穿的似乎不是紅裙子,而是白裙。 會看起來像紅色,好像是因為被血浸透,染紅的。 梁九八說過,鬼對外的形態(tài),一般是死時的形態(tài)。 這得流多少血,才能將整條衣裙都染紅?邵子笛打了個冷顫。 再就是,邵子笛發(fā)現(xiàn)女鬼很重視她的腹部,起初他以為是因為女鬼的頭在那兒,結(jié)果有一天,女鬼飄著飄著,頭掉了…… 昂,頭掉了。 邵子笛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蠢萌的女鬼…… 但很快,邵子笛發(fā)現(xiàn)女鬼并沒有急忙把頭撿起來,而是雙手捂住了腹部,或者更準確來說,她捂住的位置是小腹。 掉落的頭在地上凄厲的叫著,長發(fā)纏上整個頭,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顆黑球。邵子笛算知道為什么里有這樣的片段,晚上會有三五個小孩子,在昏暗的巷子里,一邊踢著人頭,一邊跑。 因為,真的很像球。 女鬼還在叫著,這次的叫聲不像上次被梁九八用符打中后只是痛苦,聲音里除了疼,更帶著無盡的悲傷,和絕望……好像,失去了世界上最最珍貴的寶物。 讓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如果,有人能聽見的話…… 此刻唯一還能看見,也能聽見的邵子笛,他第一反應是后退半步,驚慌所發(fā)生的一切,而后是無能為力,最后等再看見了女鬼的異常時,他連忙幾步走上了前。 一直以來女鬼的樣子都沒什么變化,此時被捂住的小腹竟?jié)B出血,還有黏稠的鮮血慢慢滑下小腿…… 就像,電影里流產(chǎn)的女人。 怎么回事?邵子笛剛在腦袋里打上問號,就聽見一道熟悉的,已經(jīng)好幾天沒聽見的聲音。 “邵子笛,我說你運氣真的不要太好!半夜十二點看這么刺激的恐怖片,你不怕?。俊?/br>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風sao的梁九八,來了個風sao的出場……一個翻身,從巷子的墻頭上跳下來。 剛好踢中女鬼的頭,“??!” 也不知道梁九八那什么腳,居然把從來都是虛無的,能直接從除了他外,其他人身上穿過去的女鬼,給踩得嗷嗚地叫了一聲! 邵子笛:“……” 梁九八拍了拍屁股,問:“邵子笛,你那什么眼神???看得我瘆的慌!” “你踩人頭了。” “???” 邵子笛現(xiàn)在膽子大了,敢指了,示意了一下無頭女鬼,說:“她的頭……” 梁九八腳步穩(wěn)健的走過來,站在邵子笛旁邊,才敢燒符抹眼,果然,在他剛剛跳下來的位置,有一顆很像球的頭。 邵子笛,“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梁九八接話,急于表現(xiàn)自己的膽大,“這不是情況特殊?再說,我得過來保護你啊。” 邵子笛瞥了梁九八一眼,“不需要?!?/br> “嘿!”傲嬌的邵子笛也是讓梁九八很是驚訝啊,這還是那個害怕鬼,害怕得鉆他懷里的小勺子嗎?改性也太快了不是,“怎么,怪我這幾天沒來找你,保護你?。俊?/br> 邵子笛推開梁九八,問正事,“她怎么了?” 梁九八的語氣不難聽出一絲平常的冷漠,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陰物留在人間是有懲罰的,像她這樣被殺的鬼,隔一段時間就會經(jīng)歷一次被殺時的痛苦,很正常?!?/br> 邵子笛第一次見,當不了正常??桑帜苋绾?。 “你看見了嗎?”邵子笛的視線恨不得穿過那雙手,看看被捂住的地方到底怎么了,“她,似乎……” “懷了孩子。”梁九八對上邵子笛驚訝的視線,說了這些天好不容易查到的信息,“是大案。女人死在自己的床上,過了一天才被鄰居聞著臭味發(fā)現(xiàn),那血把一張床都快染透了。頭擺梳妝臺上,離了身子幾米遠。zigong也被挖了,鄰居都說,這女人的孩子懷了有五個多月。” 砍頭……浴血……挖胎…… 邵子笛還從未聽過這么慘的兇殺案,感覺三觀受到?jīng)_擊,“這么殘忍的兇手,我怎么沒聽說過一點消息?” 信息化時代,如果真有這么一起兇殺案,不可能不被報道,不可能不被關注的。 梁九八嚴肅了臉,“這起案件的性質(zhì)太惡劣,在沒抓到兇手前,警局里一直做著保密措施。這事你知道就算了,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 邵子笛點頭,沒有多問——既然保密,你梁九八怎么會知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行業(yè)的秘密,他沒有進去的想法,就不會讓自己去過多了解。 目前,女鬼的身份知道了,甚至邵子笛還可能知道女鬼的執(zhí)念是什么。 其實起初邵子笛一直不明白女鬼要把頭抱在懷里,現(xiàn)在想來,不是為了方便,而是因為那個位置曾有著她最愛的人。 她要保護他。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邵子笛問梁九八,“她的親人呢?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的丈夫呢?這肯定不是簡單的入室搶劫殺人案吧?” 提起這個,梁九八的神色頗為神秘,“沒有。她沒有老公,只有一個很神秘的男朋友。警察調(diào)查時,聽附近的鄰居說,偶爾會有一個中年男人提著東西來看她,兩人看上去倒不像是親人……“ 邵子笛說出潛臺詞,“包養(yǎng)。” 梁九八點點頭,“估計是?!?/br> 【懲罰】就在兩人交換信息時結(jié)束,見女鬼去撿自己的頭,邵子笛剛想和梁九八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再細問,那一直慢慢跟在他身后的女鬼,居然抱頭狂奔起來! 勁頭比馬拉松的最后沖刺還足。 邵子笛和梁九八飛快的對視了一眼。 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沒重量,跑起來特輕松,邵子笛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勉強沒落下腳步,跟著前方梁九八的背影追去。 好在沒跑多久,就停下了,不然邵子笛真得廢。 邵子笛跑到梁九八身側(cè),才彎了身,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咽了口唾沫,邵子笛直起身,順著梁九八的視線,看見了抱著頭,就站在一棟樓下,一動不動的女鬼。 懷里的頭,正四十五度角仰望這棟有三十四層的高樓,似乎在尋找什么。 邵子笛,“難道這里有什么她放不下的?” 梁九八剛點頭,便聽見一道聲音從后面?zhèn)鱽?,“梁先生??/br> 兩人回頭,也是這棟樓的住戶,第三起失蹤案的事主,那個女人,就站在他們身后,手里拎著吃的。 女人似乎有些激動,問:“梁先生,你來這里,難道是有我老公什么消息了?” 第九章 驚險,兇手出 梁九八笑得客套,打著馬虎眼,“進展非常順利,大概明后天就能有您丈夫的消息了,不過我今天來這兒,倒是因為我這朋友!” 又被推出來的朋友,“……”翹尼瑪。 梁九八笑著,眼睛深深地看不出什么,“他喜歡個姑娘,前幾天被人害了,連懷的孩子都給挖走了,我勸他,他就是個備胎,孩子也不是他的啊,是個已婚男人的,他著什么急???不聽我話,非裝什么情種,這不,到處找線索學福爾摩斯破案呢!” 邵子笛雖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梁九八為什么要把那女鬼的事說出來,但他沒錯過女人臉上的僵硬。 不過任誰冷不丁聽人給你講這么個故事,臉上能輕松才怪了。 “這樣啊……” 女人沒有對這個詭異的三角戀故事感興趣,甚至突然道:“梁先生,我還有急事,得回家了,你要是找到我丈夫,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就繞過兩人,匆匆地進了樓里。 看來是真挺急的,也不問問梁九八那個進展順利,是怎么個進展順利法…… 邵子笛的臉還紅著,微喘,“故事編的挺精彩的啊?!?/br> 梁九八哈哈笑,一臉承讓承讓,“在下不才,就報紙看的比較多而已?!?/br> “……呵呵?!鄙圩拥巡辉俑壕虐唆[,他這人,給個梯子就能往上爬,“給個理由吧?!?/br> 難道要他信他是靈感大發(fā),開玩笑似的編了這么個故事? 大家都不傻。 梁九八卻一臉神秘,說話也朝著得道高人的方向發(fā)展,“鬼故事,就是專門說給心里有鬼的人聽的?!?/br> “鬼故事?把我編進去?”邵子笛怎么聽,怎么不得勁兒。 梁九八拍拍邵子笛的肩,“哈哈,就這么一順嘴兒,別放心上?。 ?/br> 邵子笛嫌棄的拍落梁九八的手,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抱頭女鬼不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 還是這些天來的第一次。 最近他下班,一路過巷子,這女鬼就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在門后貼符,不能進來。 梁九八莫名其妙一句,“估計看見什么,害怕的跑了吧。” 邵子笛無語凝噎,我說您可別開玩笑了,鬼還能怕了什么???不都是人怕鬼嗎? “不過這棟樓,確實有點問題……”梁九八也抬了頭,喃喃道。 快二十年的老樓,住戶自然不少,但此時已經(jīng)過了凌晨,很多戶都已經(jīng)關了燈睡覺。整棟樓暗沉著,和遠處繁華城區(qū)的大樓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似乎在吞噬著黑暗,快墮入,深淵。 邵子笛也抬頭看著這棟樓,想起來第二次見女鬼的時候,她就站在這個轉(zhuǎn)角,能看見這棟樓的大多住戶。 那她,到底在找什么呢…… 梁九八送邵子笛回家的路上,又說了一些官方才知道的信息,明顯是看過檔案的人。 他們的目的不是破案,是找到女鬼的執(zhí)念。 兇手自有警察抓。 梁九八說,女鬼如果想報仇,早就變成惡鬼了。她不僅不想報仇,好像還十分怕那個兇手。 所以很大可能,女鬼是想找回她的孩子。 但孩子肯定只有兇手知道在哪里……又繞了回來。 以至于分析到最后,雖然有了方向,卻比之前更不知道該如何做。 邵子笛不免有些煩心,梁九八卻依舊是那副淡淡,好像什么都沒放心里的樣子,有一種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迷之自信。 說:“放心,最快明天,最遲后天,不超過兩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的?!?/br> 時間和梁九八跟女人說能找到她老公的時間一樣。 邵子笛,不信。 梁九八:“……” 假朋友,假朋友,官方認定…… 第二天還是照常上班,顛鍋炒菜,謀生,活著。 早上其實不忙,來的人多是吃老板親自做的叉燒包,邵子笛不忙的時候,就會幫幫小姑娘。 “邵哥,留兩個叉燒包!” 邵子笛裝叉燒包的時候,小李好奇追問:“甜甜,這兩個叉燒包你給誰留的?沒見有客人說留?。俊?/br> 小李這是被小姑娘前幾天,天天留叉燒包給弄的有心理陰影了,就怕對方又撿起對梁九八的一顆芳心。 “二叔讓我留的,說是熟客讓留的?!?/br> 說完,就忙事去了,小李聽不是給帥哥留的,就樂了,而邵子笛,倒是一直沒放心上。 一直忙到快凌晨。 老板叫了邵子笛,讓他下班回家,不過有份外賣,需要他去送一下,順路,不耽誤什么時間。 順手的事,邵子笛沒拒絕,問了電話和地址。 “電話是139XXXX4703,顧小姐,地址是滿香小區(qū)的A棟,十八樓,1804?!?/br> 邵子笛剛記下電話,聞言一愣,滿香小區(qū)A棟……十八樓……1804? 這不是那個女人的地址? 這兩個叉燒包,居然是她讓老板留的? “老板?!鄙圩拥延行┦滦枰C實一下,問:“你和送外賣的這家男主人認識嗎?” 老板點頭,“認識,熟客,老方他經(jīng)常來這兒吃飯,不過你一般都在后面,可能就沒怎么看見過他。” “中元節(jié)那天他來店里吃過夜宵嗎?” “七月十五啊……”老板想了一下,點頭,“來了,就在你走沒多久,我給他下了碗面,還和他坐著聊了會兒天呢!” “真的?你沒記錯嗎老板?” 老板很肯定,“當然沒記錯!我記得,那天晚上就我和他在店里,你這么一問,我突然想起來,這老方好像有一段時間沒來吃飯了?!?/br> “他失蹤了?!被蛘哒f,死了。 老板大驚,“失蹤了?這好好的怎么失蹤了?” 邵子笛搖頭,說也不了解,就是聽別人說了。 沒有多說,邵子笛拎著叉燒包,和老板說再見,送外賣去了。 只是去的路上,腦子里就不斷在想這件事。萬沒想到,女人的丈夫居然真的在七月十五那天來四季飯館吃過飯,但那個女人當時為什么會慌?被他一質(zhì)問就變得不確定起來。 難道真的是她不清楚嗎? 而且……邵子笛看了一眼手里的叉燒包。 凌晨十二點。 就算餓了,也不可能會要叉燒包,只兩個,吃不飽不說,還是早上留下來的,就像,故意在等這個時間,等他下班后順路送過去。 越想,邵子笛心中的謎團就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看不懂那個女人。 甚至感覺到,一絲不安…… 女鬼不在。 邵子笛到了A棟樓下的轉(zhuǎn)角,卻沒有如他的預料,看見抱頭女鬼站在那兒。 奇怪,他就是去送個外賣,居然在想如果女鬼能和他一起去,或者就只是看見對方,心里就能安穩(wěn)一些。 自嘲了一聲,邵子笛進了大樓。 “叮!” 十八樓很快就到了。 安靜的電梯間,安靜的過道……一扇扇紅門在這條四四方方的水泥格子中緊閉著,就像一個個貪欲的口舌,靜靜地等著有人主動走進去。 一口吞下! 這種環(huán)境下,邵子笛的腦補能力總是特別強,往往什么都沒有,卻先把自己給嚇一跳。 邵子笛捂住猛跳的心臟,按下了1804的門鈴。 沒人應。 邵子笛又抬手敲了敲,先喊,“送外賣的!” 還是沒人應。 怕打擾到旁的鄰居,邵子笛掏出手機,給存的號碼打去電話。 “嘟,嘟,嘟……” 大概響了有十幾聲,那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