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大門能關(guān)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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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個沸騰的血泡。 幾個呼吸,那之前還可算作打扮整潔的女鬼,立馬變得血rou模糊。 更加恐怖! 慘叫也更加刺耳! 邵子笛不懂,以為這是捉鬼的一個步驟,問了一聲,“這鬼什么時候能消失???其他人不會看見,也不會聽見吧?” 梁九八緊皺著眉,這女鬼雖然看上去十分狼狽,像是被他的符給壓制住了,但這不過是一只新鬼,尋常的至多幾秒就會煙消云散。 而這女鬼竟能在他的符下挨這么長時間,實在古怪的很。 想了想,梁九八又飛去了一道符。 疊加起來總算是有用。 女鬼虛弱的倒地,連頭都抱不住了,圓球骨碌骨碌往地上滾,嚇得邵子笛一個小跳步就又跳到另一個方向,但還是緊緊挨著梁九八,不敢離太遠。 只是,這女鬼竟還沒消失! 梁九八心里拿不準,沒再扔符,蹲下身,仔細研究起來。 一邊研究,一邊說:“真是奇怪,死了沒幾天,還挺強的,不過這看上去也不像是意外……穿著紅裙,居然沒變成厲鬼?奇怪,真是奇怪……” 如果不是邵子笛能看見梁九八面前躺著一個很恐怖的女……鬼,可能他真的會和路過的男人一樣,覺著嘀嘀咕咕的梁九八是個傻子,就像他第一次看見對方一樣。 研究完,梁九八站起身。 “走吧。” 邵子笛驚疑不定,“走?”就這么走了? 梁九八點頭,問,“是啊,走了。不然你還要干嘛?” “她……”邵子笛的視線落在那躺尸,哦,她已經(jīng)是尸體了,但是,不管如何,都不可能留下這么一只鬼直接走吧? 第四章 四遇,失蹤案 梁九八懂邵子笛意思,“今天七月十五,野鬼多的是,你不可能讓我把每只鬼都滅了吧?我的符可是要花錢做的!你給我錢???” 提錢免談。 邵子笛問:“她不會傷害人吧?” 梁九八有些拿不準,“就目前來看應(yīng)該不會,像是游鬼,不會主動攻擊人,就是……” “就是什么?” 梁九八卻不說了,打著馬虎,“沒什么。反正這種鬼自有鬼差收,你就別管了?!?/br> 邵子笛驚得不行,“還有鬼差?”那不是有地獄了? 梁九八反問道:“你說呢,這么多鬼,沒有管它們的,那還不亂了套?” 話題就到這兒結(jié)束了,梁九八雖然看上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什么都能順嘴說上一句。 但最關(guān)鍵的,卻都閉口不談,警惕聰明的很,似乎并不想邵子笛知道太多。 撇下女鬼,梁九八送邵子笛回家。 這是邵子笛要求的,因為他被梁九八一句“今天七月十五,野鬼肯定多”,給嚇住了。 他現(xiàn)在能看見鬼,一個抱頭女鬼就嚇得他夠嗆,誰知道還會不會遇見什么斷腿斷手上吊鬼?。?/br> 路上,邵子笛總結(jié)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看不見鬼,但我能看見鬼之前,眼睛好像都會疼?!?/br> 梁九八若有所思,“難道是副作用?” 這句聽著古怪,邵子笛皺眉問道:“什么副作用?” “副作用”三個字,就像是他吃了什么藥,而導致了副作用似的。 梁九八在思考,思考該不該和邵子笛說實話,思來想去,告訴了也沒什么壞處,干脆說了實話。 “其實我昨天追那條蛇的時候,無意知道它有一個寶物,本來都脅迫它交出來了,誰知道你突然路過,那條蛇就順勢把那東西扔你嘴里了。” 說來,梁九八還有些惋惜,但邵子笛只想摳喉。 他昨天摔下去的時候確實像吞了什么東西,而且,這東西,也絕對是讓他能看見那些東西的罪魁禍首。 “我還有救嗎?” 邵子笛如此鄭重的問,梁九八都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他不是說了那是寶物,怎么邵子笛還一臉跟吞了毒藥似的? 不過想想也是,邵子笛就是一個普通人,卻被迫擁有了陰陽眼,莫名去承受那些恐懼。 肯定會排斥。 梁九八安慰邵子笛,“不提救不救的,這玩意兒肯定有好處,你先別急,等我說完。我看陰陽眼最多算是個副作用,這玩意兒可被那蛇舍命護著,肯定好處大大的,慢慢來!” 邵子笛,還是想摳喉。 摳不摳喉的,邵子笛知道沒用,那玩意兒入口即化,現(xiàn)在都一天一夜,估計早就消化了。 回了家,邵子笛還上了趟廁所。 這次,該排泄的也都排xiele。 邵子笛認命,見鬼也就全當看恐怖片,4D的。 而且梁九八也說了,現(xiàn)在的鬼多是游鬼,不傷人,而傷人的鬼,它才不管你看不看得見,都動手!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這是梁九八離開前,給邵子笛的十四字箴言。 奇怪的是,邵子笛以為晚上肯定會做噩夢,誰知一覺到天亮,睡眠質(zhì)量極高。 邵子笛將之歸功于他心理素質(zhì)好。 忙到下午,梁九八又來了。 這次邵子笛直接坐在了梁九八對面,問他怎么又來了,難道有什么事? 梁九八打了一個哈欠,眼底是濃重的青黑色,一臉倦容,就像是一夜沒睡。 邵子笛偷偷摸摸問了一句,“昨晚做事了?不是說有鬼差收嗎?” 梁九八又打了個哈欠,用力一眨泛出淚花的眼睛,沒精打采的回道:“沒呢。拉肚子,拉了一晚上,上午才好點?!?/br> 邵子笛:“……” 該,昨晚吃那么多雪糕,能不拉肚子嗎? 而一直旁觀的小姑娘也總算克服害羞,過來,有些扭捏,和平時爽朗的她可真不像,“那個,你不是要吃叉燒包嗎?我給你留了兩個……” 梁九八雖還有些虛弱,卻一掃疲意,眼里就像發(fā)著光似的,很抱歉卻很帥氣的道:“小meimei對不起啊,我身體不舒服,可能吃不了了。這樣,你幫我打包吧,我一會兒帶回家吃?!?/br> 不得不說,梁九八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人,不舒服不能吃,也要道歉,然后還打包回去,一直照顧著小姑娘的心情。 自然,也很裝。 小姑娘被迷得不行,應(yīng)著就進后廚裝叉燒包去了。 邵子笛問他,“不吃飯來這兒干嘛?” 梁九八又恢復了之前的隨意,懶洋洋的說:“有事做,就在你們這附近,剛好過來看看你?!?/br> “中午吃飯了嗎?” “沒呢,吃了就拉,我也沒胃口。” “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有啊,天黑前去就行?!?/br> 說完梁九八搓了搓犯困的臉皮,打起精神,問道:“怎么,你有事?” 邵子笛站起身,“給你熬點粥喝,等著?!?/br> 梁九八看著那道區(qū)別大多數(shù)胖廚子,甚至比一般人還要瘦弱的身影掀簾進了后廚,笑著摸了摸鼻子,心道:似乎人還挺不錯嘛! 簡單的熬了一個白菜粥。 粥上面撒了幾粒蔥,顏色清雅的好看,細膩的米香和清甜的菜香更是勾得人食指大動,梁九八甚至饞得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 梁九八也算是走過大江南北,吃過不少美食,舌頭本就刁給吃得更刁了,還沒有誰只熬了一碗粥,就把他饞成這樣。 就連邵子笛都有點意外,他這次熬的粥,確實超水平發(fā)揮。 看著香,聞著香,梁九八吃著就更香! 一勺又一勺就沒停下來,最后吃得滿頭大汗,爽快的擱下差點沒舔干凈的空碗,梁九八只覺著胃里暖暖的,疲憊的身體也清爽通透不少。 比吃了藥還要管用! 梁九八夸道:“昨天的魚香rou絲雖然好吃,但今天的粥才真是極品?。∩圩拥眩阋窍?,我立馬贊助你開粥店,你就當大廚,我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哈哈哈,小兄弟,你這挖人也得避著點啊,怎么在我這店里挖起我店里的廚師了?” 大笑從外面?zhèn)鱽?,下午一向不在店里的老板不知何時來了,還剛巧聽見了梁九八的話。 邵子笛出聲,“老板,他開玩笑呢?!彼刹幌胍驗榱壕虐说耐嫘G了飯碗。 自然,邵子笛完全沒把梁九八的話當真。 梁九八應(yīng)該算是抓鬼的,里叫什么陰陽師,掙錢肯定不少,哪里會不務(wù)正業(yè)去開什么粥店? 而梁九八卻意外的沒出聲,他只是看著老板,一直看得老板緊繃起來,旁的人也奇怪不已時,才哈哈笑道:“老板,我是邵子笛朋友,和他開玩笑呢!我可不敢跟你搶人!” 老板輕松一笑,“你是小邵的朋友啊,長得可真周正!挺好的!這時候客人也不多,你們繼續(xù)聊,我就回來拿個東西!” 一如既往的隨和。 粥喝完,梁九八還不急著走了,跟著邵子笛,一直在問老板的事。 起初邵子笛還隨便回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后來牽扯深了,涉及隱私,邵子笛沒說,心里也越來越奇怪。 梁九八可不像是愛八卦的人,他這么關(guān)心老板干什么? 邵子笛問:“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好奇起我老板的事了?” 被梁九八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梁九八神色不明,和之前一樣,一涉及到那方面就變得含糊不清,喜歡打馬虎眼。 “沒什么,就是……有點奇怪,但具體的……算了,我感覺錯了吧!” 梁九八最后得了這么個結(jié)論,好在邵子笛不是較真的人,不然真得被梁九八給氣死。 見小李和那個小姑娘似乎都各忙各的,梁九八突然湊近邵子笛,輕聲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來你們這家店嗎?” 雖然邵子笛一直以為梁九八是因為自己才來這里,但現(xiàn)在對方這么問了,就肯定跟他沒關(guān)系。 邵子笛一點都不好奇,捧場般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梁九八神神秘秘的,就像是怕被人聽見,身子也靠的越來越近,但很快被不適應(yīng)的邵子笛給擋下了。 邵子笛皺了眉,“有話就說。” 梁九八好像就是為了看邵子笛不自在,不再湊近,笑著道:“因為我接了兩個活,這死的人……都來你們這兒吃過飯?!?/br> 邵子笛問:“死的人都住這附近嗎?” 這附近的人會來這飯館吃飯很正常,就算死人,以這個作為共同點,未免也太牽強了。 梁九八知道他什么意思,笑容莫名有些得意,“不好意思,還真不是!” “一個住在東大街,這個走路一個小時就能到,但另一個,卻住在另一個區(qū),可得坐一個多小時的車才能到這里?!?/br> 邵子笛雖不想和這些命案扯上關(guān)系,但作為常人,冷不丁聽見這種事,總會下意識去分析一下。 “他們死的時候在哪里?如果只是他們生前都在這里吃過飯,你就懷疑這里,太牽強?!?/br> 梁九八,“不知道。” “???”邵子笛一愣,問道:“家屬沒有跟你說嗎?” 第五章 搭伴,尋夫案 梁九八頗為無奈,“他們也不知道啊,讓我?guī)椭夷兀 ?/br> 邵子笛更迷糊,“讓你找?”找尸體啊? “嗯,失蹤了,讓我找?!绷壕虐诉@次沒再說話只說半截,而是把話都說全了,“但我算了,他們生辰都是死人的八字,早就死了,我現(xiàn)在是在找他們的尸體。線索不多,兩人的家屬都說是失蹤前一天,來了這家飯館吃飯后就聯(lián)系不上了?!?/br> 一例,可以說是巧合,兩例,就沒這么簡單了。 但邵子笛并沒有覺著那兩個失蹤的死人,和這個小飯館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人是失蹤,不是死在這飯館,誰知道那兩人出了飯館后又遇見了什么事。 只是邵子笛平時都待在后廚,很少見到客人,不然就能回憶一下,給梁九八提供一下線索什么的。 “你還能根據(jù)生辰算人活著還是死了,那你能算人的壽命嗎?” 梁九八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那是要開天眼的,再說了,天機不可泄露,沒人為了看壽命就開天眼的,代價太大了。” 邵子笛也就隨便一問,并沒在意。 梁九八倒是認真的將邵子笛看了一通,說:“你五官周正,一生雖然磨難多,但最后都會化險為夷,放心,能不能活過一百我拿不準,但七八十我還是敢保證的!” 冷不丁的被看了個面相,邵子笛從兜里掏了二十給梁九八,“我知道這個多少都要給一些,收下吧。” 梁九八沒接,說:“你熬了粥給我,算卦金了?!?/br> “一碼算一碼,粥是我請你的?!鄙圩拥延职讯斑f去,道:“怎么,嫌少?” 二十,還真不多。 梁九八笑著收下了,說可以了,可以了。算命是劫富濟貧,他知道邵子笛沒什么錢。 但笑著笑著,臉也變得極快,梁九八一下面色凝重的對邵子笛道:“你那老板還是有些問題,小心點吧。我還有事,先走了?!?/br>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梁九八沒忘了那兩個叉燒包,拎著,頂著烈日出去了。 一點不怕那女人也羨慕的白皮膚給曬黑嘍。 爺們兒! 小姑娘走過來,問著,“邵哥,你和那個小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嗎?可你們昨天好像才第一次見面啊。” 邵子笛點頭,“就是昨天認識的?!?/br> 小姑娘感嘆了一句,“你們男人之間的友情發(fā)展的真快??!” 那可不是,畢竟一起見過鬼。 小姑娘還想問梁九八的一些私事,比如家住哪里,有沒有女朋友,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剛巧,這些邵子笛還都不知道。 到底他們也才只見過四面,對彼此根本沒有了解的這么深入。 甚至邵子笛連梁九八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兩人見面,靠的是梁九八一時興起,和,命運。 邵子笛都不知道,下一次再見梁九八是什么時候。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信,但也沒追問,笑道:“我看邵哥你和他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呢。那邵哥你下次再見到他,能幫我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嗎?” “嗯,見到會問一聲。”至于什么時候能見到,就說不準了。 可命運,真奇怪。 之前生活軌跡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竟在短短的三天里,見了第五面。 見對方站在樹下時,邵子笛只在心里詫異了一下,就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像是和相處了十幾年的好友,一早約定好了在這里碰面。 邵子笛在離對方還有兩三步的距離停下,微微的仰頭……這家伙長的高就算了,還踩在十幾厘米高的花壇上。 他問:“你有女朋友嗎?” 梁九八夸張的捂嘴,“啊,現(xiàn)在的人搭訕都直白嗎?” 小表情里,很有被突然表白的緊張和不安。 裝不認識他,裝得那叫一個像。 路過的人紛紛側(cè)目,畢竟這一組合很特別,一個高高帥帥像是模特,一個瘦瘦矮矮有點普通,再加上梁九八的話,免不得讓人以為是邵子笛看上了梁九八,主動搭訕。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會玩兒! 未等邵子笛罵梁九八智障,梁九八又一臉很怕傷害對方,表情委婉,話卻直白,“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男的。” 利落的比完一個中指,邵子笛轉(zhuǎn)身走了。 梁九八緊趕慢趕的追上,還說:“你腿也不長啊,走的挺快的嘛!” 見邵子笛不說話,梁九八試探問道:“生氣了?” 邵子笛到底不是姑娘,別別扭扭給誰看? 罵了梁九八“戲精”,就問他怎么又在這里站著,這次蹲守誰呢? “你啊?!绷壕虐藫狭艘幌侣冻龅母觳?,白得跟娘們兒似的皮膚上有好幾個紅疙瘩,越撓越癢,很快就紅了一片,“等了你好久,差點沒被蚊子咬死!” 邵子笛輕輕拍開梁九八的手,“別撓了,散了毒,更癢。” 見梁九八癢的不行,邵子笛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了風油精,遞給他。 “擦吧,會好點,也能驅(qū)蚊。” 梁九八笑了一聲,“邵子笛,我發(fā)現(xiàn)你是真窮啊!一塊六的風油精……” 邵子笛糾正,“這是新款新包裝,五塊四?!?/br> “得?!绷壕虐诵Φ每鞗]了眼睛,“還給你算少了三塊八唄!” 邵子笛伸去手,“要不要,不要還我?!?/br> 梁九八連忙開了包裝,擰開就往胳膊上涂,一邊涂,一邊嫌棄,“嘖,這味兒,可真夠大的!” 胳膊上的解決了,梁九八把風油精遞給了邵子笛,轉(zhuǎn)過身指了指后頸,說:“這也被咬了一下,癢得很,給我涂一下。” 支使的那叫一個順嘴兒。 燈光下,梁九八的后頸也可怕的很白,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他又把領(lǐng)子往下扯了扯,問:“沒看見嗎?就在這兒?!?/br> 背過了手,指了指癢的地方。 邵子笛默了默,好在他雖然矮,但眼睛剛好能看見那紅疙瘩,不用踮腳,在梁九八的催促下,往上面滴了一滴綠色液體。 梁九八又有了要求:“幫我涂勻一下,別把我衣服給弄臟了?!?/br> 無奈,邵子笛只好伸了手指,按在意外很細膩的皮膚上,慢慢揉開那滴風油精。在外人看來,配上梁九八那一臉很爽的表情,兩人之間很是曖昧。 整個過程其實很短。 但邵子笛還是后悔了沒買滾珠風油精,可又想起那價格,不,就不該給梁九八買風油精的! 頂著風油精濃烈的“香味兒”,梁九八問邵子笛,“對了,你剛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幫人問的?!?/br> 梁九八很快猜到幫的人是誰,點點頭,“也是。那你就給我回,我有吧?!?/br> 邵子笛“嗯”了一聲,沒多問,又道:“你說你等我,等我有事?” 梁九八,“有事主找到我,說她老公失蹤了,而且他們就住在這附近?!?/br> “和前兩起一樣?” “不知道,不過應(yīng)該有聯(lián)系。” 邵子笛知道梁九八什么意思,住在這附近,就肯定來過他們這里吃過飯,也就有了共同點,現(xiàn)在只是還沒完全確定而已。 想著,邵子笛皺了眉,似乎被這一起又一起的失蹤案鬧的頭疼,雖然與他無關(guān),但事關(guān)人命,還可能是三條人命,多少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不過…… 邵子笛警惕的看著梁九八,“你等我做什么,我只是一個廚子,又幫不了你?!?/br> 梁九八不這么認為,“誰說的,你現(xiàn)在可是個寶藏,不知道還能挖出來什么呢?!?/br> “我累了,我回家。” 說完,邵子笛就準備走,卻見梁九八突然緊皺眉,視線落在他的身后,不輕不重地“咦”了一聲。 那樣子,分明和昨天一模一樣! 瞬間,從背脊骨竄上一股涼意。 邵子笛剛慶幸自己現(xiàn)在看不見鬼,眼睛就傳來一股刺痛。 “……”他大概是烏鴉嘴。 不敢回頭看,邵子笛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梁九八身邊,側(cè)身問,“又有?” 梁九八也發(fā)現(xiàn)邵子笛的副作用——“陰陽眼”,突然上線了,笑著回道:“是啊,而且看上去有點兇?。 ?/br> 邵子笛,“……欠你個人情?!?/br> 梁九八立馬道:“那事主就住這棟樓上,見了我就送你回家?!?/br> “……成交?!?/br> 上樓時,邵子笛問了梁九八,他就算吞了寶物,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能看見鬼的普通人,為什么一定要他和他一起去。 梁九八盯著電梯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shù)字,回道:“不知道,大概是一種直覺吧?!?/br>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邵子笛,“感覺只要有你在,事情就會輕松很多?!?/br> 邵子笛很想說,你想得太多了。 梁九八突然又說了邵子笛一個實用功能,“你能看見鬼,如果真有什么,也能給我提個醒。” “你看不見鬼嗎?”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陰陽眼啊。”梁九八看著邵子笛的眼睛,帶著羨慕,“極少人能看見鬼,除了命格太硬,天生就能看見鬼以外,其他的都是很厲害的人物,我每次都只能用符才能看見?!?/br> 邵子笛想起了上次梁九八燒符抹眼,才看見了那女鬼,點了點頭。 等等……如果梁九八只能用了符才能看見鬼,那剛在下面他怎么知道他身后有鬼? 他騙他?! 第六章 詢問,迷霧起 梁九八當然沒有騙邵子笛,他有點特殊,大概是經(jīng)常跟鬼接觸,他能感覺到一些比較厲害的鬼的存在。 而弱一點,或者隱匿能力強的鬼,他就只能靠符。 當然感覺是一回事,如果真像邵子笛這樣能看見鬼的樣子,就必須得用符。 “叮!” 剛巧電梯到了樓層,十八樓,梁九八嘖嘖兩聲,“真是個吉利的數(shù)字!” 邵子笛問,“怎么個吉利法?” “在這層樓死的鬼,都要比其他層死的兇不少!” 邵子笛:“……” 1804,梁九八敲了敲門,很快,里面?zhèn)鱽硪坏琅?,有著防備,“是誰???” “尋人的?!绷壕虐司拖袷菍Π堤査频模锖傲艘宦?。 “咔!” 邵子笛是站在門開的方向,門一開,一股涼意先撲了過來。 有錢,冷氣開的這么足。 開門的是一個約三四十的中年女人,穿著家居服,雖然抵不住歲月長了皺紋,但從五官能看出年輕時的清麗。女人的視線先和邵子笛對上,然后又看見了一旁的梁九八,一時不知道找她的人是誰。 梁九八笑著打招呼,“您好,我是梁九八。” 女人“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梁先生,真年輕。你們先進來吧?!?/br> 這棟樓在十幾年前還是屬于很不錯的,能買起的在當時都是有錢人,房子格局大,此時一臺立柜空調(diào)就放在墻角,正嘩嘩地釋放著冷氣,而且不是透明而是濃霧般的白色,一看溫度,十六度,難怪。 女人關(guān)好門后,注意到邵子笛的視線,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怕熱。你們要是冷,我把溫度調(diào)高一些?!?/br> 梁九八沒有拒絕,雙手搓了搓溫差大得起雞皮疙瘩的胳膊,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最近身體有些虛,麻煩了?!?/br> 現(xiàn)在的梁九八,禮貌的可怕。 女人請他們在沙發(fā)坐下,然后開始談?wù)隆?/br> “您老公是什么時候失蹤的?” “昨天。” “失蹤前您老公做了什么?您又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失蹤的?” “他下班都比較晚,說去附近的小飯館吃夜宵,可我等了兩個小時他都沒回來,等我再給他打電話,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梁九八點了點頭,又問:“那您知道他去的是什么飯館嗎?” “四季飯館,他和那的老板熟,平時都是去那里吃飯。” 梁九八看了邵子笛一眼。 邵子笛當廚子的那個飯館,就叫四季飯館。 又不咸不淡的問了幾個問題,梁九八開始要東西了:失蹤人的生辰八字,和一個失蹤人的貼身物品。 女人起身,打開了一間門,應(yīng)該是臥室,沒等邵子笛看清,女人又飛快的將門給死死關(guān)上。 梁九八笑了笑,“又是四季飯館?!?/br> 邵子笛沒接話題,反調(diào)侃了梁九八之前的表現(xiàn),“意外的很正規(guī)啊?!?/br> “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會跳個大神,跟下面的人通氣兒,不然就燒個香,問祖先,人丟哪兒了?” 雖然邵子笛沒說話,但表情已經(jīng)說明一切。 是的。 梁九八有些無奈的哼了一聲,低聲問:“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沒有?” 邵子笛搖頭,剛想說沒有,突然嗅到一絲奇怪的味道。 甜膩。 卻不是香味,淡淡的,黏在鼻腔里,久久不散,讓人從心底里排斥,不舒服。 而且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聞過。 他問:“你聞到了嗎?” 梁九八,“什么?” 邵子笛嗅了嗅,道:“就是這個味道,說不出是什么,而且很,讓人不舒服……” 梁九八也跟著嗅了嗅,嗅著,嗅著,就嗅到自己身上去了,苦著臉說:“你買的這風油精,味道也太濃了吧,刺激!” 邵子笛:“……” “咔?!迸P室的門開了,女人拿著什么從里面走出來。 那個味道,又濃了一些。 “嘭。” 門很快被女人反手又給關(guān)上。 “梁先生,這是我老公的八字,這是他經(jīng)常戴的手表,昨天出門沒戴?!?/br> 梁九八點著頭接過一張紅紙,和一塊能看出價值并不低的手表。 “手表我用完就會還給您?!?/br> 女人擺了擺手,似乎并不在意。 梁九八打開那張紅紙,“……年,己卯月,壬午日,丙午時……” 說著,梁九八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雖然沒有提“死”這個字,但邵子笛已經(jīng)明白,這個女人的老公,恐怕是已經(jīng)死了。 第三個。 或許不止第三個。 梁九八什么也沒說,收了手表,又把紅紙給女人讓她收好,隨后環(huán)顧了一下客廳,閑聊一般道:“jiejie,你這房間是不是用了熏香?。俊?/br> “?。俊?/br> 邵子笛看見女人的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慌張,但轉(zhuǎn)瞬即逝。 女人隨意的笑著,問:“沒有啊,梁先生你怎么會覺著我用了熏香?。俊?/br> 梁九八指了指邵子笛,解釋道:“我這朋友聞見的,他鼻子比那狗鼻子還靈,我是不行,我就聞見我身上一股子風油精的味兒了!” 女人臉上掛著笑容,最初邵子笛還覺著這笑很溫柔,此時再看,竟看出一絲假意來。 邵子笛說:“其實也模模糊糊的,可能是我聞錯了。” 梁九八也是很坑人了,一巴掌拍在邵子笛肩膀,把他摟過去,大聲道:“唉,別謙虛??!你那鼻子什么時候聞錯過了?jiejie她又不會怪你什么的?!?/br> 邵子笛,“……”滾你的,你什么時候知道我嗅覺好的。 女人嘴角的弧度都沒變,聞了聞自己身上,“其實我是產(chǎn)科大夫,有時候手術(shù)難免沾了些味道,我回來還特意洗了澡,沒想到還是被梁先生的朋友給聞了出來?!?/br> 梁九八笑著,沒說話。 邵子笛點了點頭,算是給了一個反應(yīng)。 突然,沉默下來。 “對了,你們來這么久了,我還沒給你們倒水喝?!迸似鹕?,問,“梁先生,你們要喝什么?” 邵子笛想說不用了,這個女人讓他感覺怪怪的,他不是很想喝她倒的水。 但梁九八特別的熱烈,“有橙汁兒嗎?” 女人搖頭,“沒有。不過有芒果汁,要嗎?” “成!” 邵子笛也不好例外,說:“一杯白開就行了。謝謝?!?/br> 女人在廚房忙。 邵子笛瞪了梁九八一眼,“梁九八,你沒什么朋友吧?” “嘿,這你都知道!” 邵子笛,“像你這種輕易背叛朋友的人,很難有朋友吧。” “冤枉!”梁九八一臉委屈,“我也是問了你想問的嘛!” 屁! 女人很快端了一杯白開水,和一杯芒果汁出來,放下時,邵子笛注意到對方手指上有奇怪的傷痕。 就像,被牙齒咬的。 女人注意到,一放下杯子,就飛快收回了手。 邵子笛看著女人,忍不住問道:“請問,您的丈夫失蹤有二十四個小時了嗎?” 梁九八正品味芒果汁,聞言,微微一挑眉,不過什么也沒說。 女人也似知無不言,“到現(xiàn)在……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就有二十四個小時了?!?/br> 邵子笛坐得很正,之前一直當著背景板,一句話也沒說,此時卻像成為了主導。 “警察局里報失蹤案是二十四小時以上,您的丈夫是成年人,只是手機關(guān)機而已,現(xiàn)在才一天不到,您怎么確定他失蹤了,還找了梁九八去找您的丈夫?” 邵子笛說話不是那種咄咄逼人,而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