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雨(捉蟲)2
,“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br> 尤嘉寧想一腳踹過去,可惜喝得太多,勉強保持理智,這么大的動作也著實為難。 她望天,感慨:“說清楚也好,沒感情了總比背地里出軌給我戴綠帽子好,但是這混蛋,當初也沒想和他怎么著,現(xiàn)在害得我這么難過……” 趙白露本來喝水的手頓住,一通亂嗆,咳得眼泛淚花。 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遞過一張紙巾,手指上還戴著三個不同款式的戒指。 顧今夜溫和道:“擦擦。” 論妝模作樣,這家伙爐火純青,趙白露自認不是對手。 她把餐巾紙接過,擦擦嘴,還沒說話,一直發(fā)酒瘋的尤嘉寧終于注意到了顧今夜,皺起眉:“這家伙怎么在這兒?” 趙白露老實回答:“我?guī)麃淼摹!?/br> 顧今夜在邊上笑得一臉歲月靜好。 尤嘉寧收回目光,撐著腦袋,眼神轉了轉,想用自己被酒精麻痹的腦子去捋清楚眼前的情況,然而酒勁上頭,只有一片空白。 她甩甩頭,從包里拿出煙,抽了根含在嘴里,再去找打火機,卻怎么都找不到。 尤嘉寧煩躁地捶包,發(fā)泄般地罵了句臟話。 “有火沒?”她含著煙,含糊地問。 薛雯搖搖頭,趙白露不抽煙,也搖頭。 在座的老煙槍只有尤嘉寧和某人。 趙白露放下杯子,轉過頭。 果然,顧律師悠哉悠哉地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個打火機,手指握著,按在塑料桌面上,輕輕一推,黑色打火機劃出道漂亮的線,咻地滑向尤嘉寧,被她穩(wěn)穩(wěn)接住。 尤嘉寧熟練地打火,對著火苗一吸,垂下眼皮,吐出一口白煙。 一連串的動作流暢無比,從容不迫,像極了電影情節(jié)中的一幕,兩個大反派密謀過后,默契地享受著即將成功的快樂。 尤反派打量著那只打火機,手指彎曲,敲擊桌面,評價道:“上道?!?/br> 顧反派頷首,優(yōu)雅一笑:“過獎?!?/br> 半根煙的功夫過去,尤嘉寧唾沫星子橫飛,從自己的小男友如何提出分手,到自己傷心欲絕,罵著罵著心情就舒暢起來,等一根煙抽完,她已經(jīng)原地滿血復活。 畢竟有了一只打火機的情誼,尤嘉寧接受了姐妹聚會中多了個男人。她抱來一箱啤酒,開了蓋,每人面前擺了兩三瓶過去。 “不醉不歸。” 趙白露看著綠色半透明的酒瓶,神經(jīng)都在抽搐。 她還想勸幾句,這邊尤嘉寧已經(jīng)噸噸噸喝上了,薛雯緊跟步伐,豪爽地開始灌酒。 這都是些啥人啊…… 她內心正吐槽,一扭頭,看到顧今夜正拎著酒瓶,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修長的手指握住瓶身,三個戒指盡顯金屬感,和綠色玻璃相映,有種別致的美感。 但這畫面落在趙白露眼里那真是要了老命了,她沒忘記那曲驚天動地的《江南皮革廠》,眼瞅著顧今夜就開始往嘴里灌,趕緊上前一把搶過酒瓶。 “你別喝!” 尤嘉寧皺眉,“你干嘛呢,別添亂。” 趙白露無語。 你才別添亂。 她把顧今夜面前的三瓶酒都移到自己面前,說:“他酒量不好,我替他喝?!?/br> 薛雯放下酒瓶,意味深長地看過來。 “嘖嘖?!?/br> 夜幕之下,顧今夜咂嘴聲只有趙白露能聽見。 他摸著根煙,拿在手里卻沒點火,輕聲道:“我還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保護?!?/br> 趙白露:“這不是保護?!?/br> 這只是純粹怕丟人。 顧今夜聽不懂人話似的,繼續(xù)自說自話道:“感覺挺不錯?!?/br> 趙白露干脆當他沒說話。 尤嘉寧抱著酒瓶開始笑,笑得花枝招顫。 她和薛雯對碰,酒瓶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趙白露也不甘落后,略澀的啤酒從喉頭直沖入胃部,讓她當機一天的腦子適時舒緩。 半瓶酒下去,她一抹嘴,看到顧今夜還是揉著那根煙,坐在身邊看著她。 她想了想,說:“我喝醉了你不可以趁人之危。” 顧今夜手撐著頭,似笑非笑,反問道:“我看起來有那么像正人君子?” 趙白露把酒瓶往桌上一放,懶得和這種下流胚搭話。 顧今夜終于點了火,翹起二郎腿,在煙霧繚繞里斂著眉望著趙白露。 * 趙白露酒量還算不錯,但撐死了也就喝上五六瓶,等一輪過后,月亮掛了上來,她醉了。 摸了摸臉蛋,燙的。 還忍不住想一個勁兒笑。 媽的,好傻。 更傻的是尤嘉寧和她情況差不多,但她作風更豪放,之前還有薛雯拉著,這下薛雯也有些醉了,她就像脫了僵似的,抱著趙白露傻樂呵。 “寶貝,我們玩?zhèn)€游戲?!?/br> 熱乎的酒氣吹過,熏得趙白露昏昏欲睡,她使勁推了下尤嘉寧,推不動。 尤嘉寧沖她呵氣,頂著她腦袋晃她,大著舌頭問:“我我,問你,你選?!?/br> 趙白露被她晃得胃里翻騰,差點吐出來,趕緊求饒:“你問你問?!?/br> 尤嘉寧:“香蕉還是蘋果?” 趙白露:“蘋果?!?/br> “水蜜桃雙爆還是藍莓爆珠?” “……都不喜歡。” “牽手還是接吻?” “……能不回答嗎……唔別晃!別晃!……接吻。” 尤嘉寧發(fā)出個滿足的嗝聲,舔了舔下唇,傻樂著推了她兩下,沖著她說:“最后一個問題?!?/br> 趙白露忙點頭,趕緊結束吧,她以后都不喝酒了。 尤嘉寧清了清嗓子,擲地有聲: “女上還是六九?” 聲音清脆,鏗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