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漠盟主男主被掰彎(14)
——弒父殺母,血海深仇。 怪不得,冷黛鳶查到了過往卻口無遮攔,觸碰了西昭的底線。 祁言從來不覺得,他和西昭之前有什么阻礙……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錯的離譜。 在攻略的基礎(chǔ)上,難道不是以這個世界為中心嗎?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將有著血海深仇的對敵,變作喜歡自己的人? “原來是真的……”祁言喃喃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血煞目光深邃,似是懷念、又似追憶般,想起當年,老教主帶著他,血洗西家,只為奪得一本失傳秘籍。無辜的人,無辜的生命,無辜的一切。 血煞也曾疑惑,為了一本秘籍,當真值得做得如此決絕嗎? 直到他當上了盟主,才知道,什么叫做在其職謀其位。若不得那秘籍,被武林盟庇佑擁護的西家,就會用那失傳的絕學,來對付魔教。到時候,依舊是血流成河。 要么,他們死;要么,自己死。 “哥哥……” 清淺的聲音突然喚回他的思緒,血煞看過去,對上一張惘然卻流淚的臉。 血煞眼眸睜大,上前兩步,無措的抬起頭,卻又無奈的放下:“你哭什么,不論發(fā)生什么都與你無關(guān),你又何必哭成這樣?” “哭?”祁言的聲音透著一絲迷惑,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觸碰到一抹濕潤:“……我竟然,在哭……?” “你到底是怎么了?!”血煞見他這副模樣,心里也不好受:“莫不是真的與那西昭——” “哥哥?!奔t紗男子的聲音變的委屈至極:“我真的……好喜歡他呀……” 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祁言用手背抹著眼淚,卻止不住那噴涌似泉的淚珠。 “我好喜歡他,可是沒辦法,不能在一起……”祁言止不住的抽泣。 “怎么辦呀,我該如何做,才能不去想、不去懷念呢?哥哥,你教教我吧?!?/br> 教教我該怎么做,才能遺忘一切,把這一切事情,當做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呢? …… 祁言再次被血煞關(guān)起來了,不過這次,是他自己要求的。 祁言的這副狀態(tài),讓血煞與青龍等人都擔憂至極。但是思來想去,也只有關(guān)著他,才能讓他看清自己,也將這段突如其來的感情抑制住。 血煞覺得,祁言變成這樣,是他的錯,如果當初他沒有應準祁言去處理這件事,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意外發(fā)生。雖然說起來很怪,但是祁言,是被魔教寵大的。 血煞從來沒想從祁言這里得到什么,或者需要祁言為自己做什么。 或許,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邊關(guān)城,武林盟內(nèi)。西昭接過密信,打開之后,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的眉心深深皺起。 ……怎么會被軟禁?按正理說,不應該啊。 “我們探聽的范圍也有限,只知道最初,魔教教主只是派人跟著朱雀。后來,朱雀似是跑了一次,被抓回來之后軟禁在屋中,目前為止已有十多日未曾出門了?!?/br> “繼續(xù)?!蔽髡褜⒚苄欧畔拢抗饴湓谑种械牟璞?,目光深邃。 “每日的吃食由魔教的婢女送進去,一日三餐,只不過感覺……這朱雀吃的似是沒有以前多了?!睕]以前多,但是還吃著呢。 想起那人兒嗜吃如命的模樣,西昭眼里閃過一絲惆悵。 “還有一件事?!泵芴缴裆⑽㈤W爍,似是糾結(jié)般說道:“前幾日來盟里的那個公子,實則是當朝冷將軍的獨女。傳聞她癡傻丑陋,可瞧她的模樣并非如此。另外……” “什么?” “似乎有皇家的勢力正在尋找她,并非一股勢力,皇上與王爺?shù)膭萘Χ荚诿孛艿卮蛱街南?。另外我們還注意到丞相府的人也在尋找這位大小姐。” 西昭神色淡然,仿佛密探所說的已是他心中之事一般。 良久,西昭揮揮手,密探識趣的退下。 比起冷黛鳶這個人,現(xiàn)在更讓西昭煩心的,還是魔教內(nèi)部的事。 有一點,他和血煞想的是一樣的……那就是不管將來如何,都不要把祁言拉進這個漩渦中。 不過現(xiàn)在,魔教的態(tài)度就讓他極其不滿了。 眸光微沉,似是下定決心般,西昭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暴風雨前的海面,永遠都寧靜的沒有一絲顫動。 …… [系統(tǒng)遭到惡意入侵,現(xiàn)在已修復完畢。] [系統(tǒng)已恢復正常使用,請宿主選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離開本世界OR繼續(xù)留在本世界。] 修復之后的系統(tǒng)讓祁言困惑不已。 “什么叫做離開?我的攻略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男主對祁言好感度:75,當前已達到修改后的目標好感度,宿主可以選擇離開或留下。] “……75就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你修改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請宿主選擇離開或留下。] 系統(tǒng)變得越發(fā)冷硬了,雖然本來就知道它是一個機器、一串亂碼,但祁言還是有些不舒服。 “我選擇留下?!?/br> 雖然攻略的系統(tǒng)改了,但是祁言的內(nèi)心還沒改呢。強迫癥,不到一百不走! 一連在房間里待了一月有余,祁言終于憋不住,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出來的那天,凡是看見他的魔教教眾與女婢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而且傳播速度極快,幾乎在幾分鐘后,魔教所有人都知道他‘出關(guān)’了。 來到血煞的書房,祁言被告知教主出去辦事了,晌午之后才能回來。 繼續(xù)在魔教晃悠了一圈,祁言來到青龍這里,坐在一邊,看他修長的手指握住毛筆,在本冊上記錄著魔教的每一筆開銷。 “想通了?”青龍冷淡的聲音響起,語氣與西昭倒有那么幾分相似。 “沒有。”祁言的聲音也淡淡的:“我想……去問問西昭?!?/br> 青龍的眉心皺起:“我定不會讓你出這魔教的大門。” “若是沒說清楚,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下的?!逼钛皂忾W了閃:“就算是為了死心,我也要去問一問。” 青龍看他半晌,終究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