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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聾的音樂和舞池里女郎的瘋狂舞姿一同擺動著,只覺得身體和心里頭說不出的暢快。 接近凌晨十二點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有些花了,期間有幾個前來搭訕的男人,被我裝聾作啞地打發(fā)走了,我腳底打滑,不敢自己回家,趕緊給葉子打了個電話,要她來接我。 原本是想和舅舅一起回去的,但他畢竟在應酬,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恐怕會給他丟臉,還是不要找他了。 這樣想著,又想起了那個純純的女孩,心下一陣煩亂,愈發(fā)放肆地在座位上扭來跳去,呵,清純有什麼了不起,我狂野、我感、我妖嬈、我媚死你…… 過了十來分鍾,正當我扭著喝酒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徑直朝我走來,那雙好看的眼睛盯住我,眉宇微鎖。 “你這是什麼德行?!” 顧安言一臉不高興地瞪我,抽走了我手中的酒杯,啪一聲放在臺面上。 我捏捏他的臉,“你怎麼來了?” 他不耐煩地揮開我的手,“葉子有事走不開,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你。” 我心想,她能有什麼事,還不是忙著跟男朋友開房嗎?!這樣想著,不知怎麼氣不打一處來,不經(jīng)大腦地罵了句,“媽的。” 顧安言挑挑眉,“你說什麼?!” 我猛地捂住嘴,心虛地瞟他一眼,轉頭向服務生要了杯冰水,咕嚕灌下,“顧安言,我還不想回去,你陪我去跳會兒舞吧!” 他警覺地靠近我,“不行,很晚了,你該回家了?!?/br> 我沒理他,蹭地從高腳椅上跳下來,竄入人群當中,朝舞池里跑去。 原來放縱是讓人這樣盡興的事情,難怪人人都喜歡這個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地方。喊出來,叫出來,不顧忌他人的目光,讓身體伸展,釋放,腦子一片空白,任何不痛快都想不起來了。 我尖叫起來,笑著跳著,“顧安言!我太開心了!” 人擠人的舞池里,顧安言木訥地站在我面前,只要我一瘋,他就橫出手臂將我攔住,隔絕與他人的身體接觸。 我覺得他嚴肅的樣子好笑極了,抓住他的手臂,“你擺什麼酷???跳起來呀!” 見他不說話,知道他那小子又不高興了,我問他,“你和林若桐怎麼樣了?” 四周原本就吵,我說話都是沖著他大喊,他好像很不喜歡這種環(huán)境,聽了我的話,愈發(fā)不耐地說,“要你管!” 我瞪他一眼,背過身去,音樂在這時變成繾綣纏綿的英文歌,我伸起雙臂,很是投入地晃動起來,周圍的男女相擁糾纏,有幾個男的朝我看了好幾眼,似乎躍躍欲試,我挑動自己的長發(fā),只覺得這歌好聽得要命,讓人整個身體都快融化在旖旎的旋律里去了。 然而突然間,胳膊給鉗制住,顧安言一身脾氣地把我拖出去,我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被他拽著,腦袋里翻江倒海地暈眩。 一直到了會所門外,夜里清幽的空氣迎面撲來,街燈輝煌,數(shù)十輛豪車停在路邊,午夜的街頭依舊人來人往。 顧安言立在我面前,“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聽見他訓我,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腳尖踢著光滑的地面,感覺眼前重影得厲害。 “不就跳個舞麼……”我嘀咕著,打了個酒嗝。 顧安言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副德行了?穿成這個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搔首弄姿的,你覺得你很好看是不是?!” 原本腦袋就暈,聽見他這樣罵我,心里更是委屈透了,抬頭瞪他一眼,朝他腳背狠狠踩了一腳,轉身就走。 顧安言悶哼一聲,從後面拉住我的胳膊,“說你兩句就動手打人……做錯事還不許人說了是吧?!?/br> 我推著他的手臂,鼻子一酸,故意陽怪氣地說,“我搔首弄姿,是我的事,你們喜歡清純佳人白玫瑰,去啊,又沒攔著你!” 顧安言好笑道:“什麼白玫瑰,你以為我是何書桓嗎?說的哪門子臺詞?” 我見他居然還笑了,更是窩火,使勁地推著,“對牛彈琴,不想跟你說話!放開!” “蘇艾惜,你再胡鬧!” 正拉扯著,旁邊涌出的一幫人里傳出一個沈沈的聲音,“蘇艾惜?” 我和顧安言往一旁望去,只見那群衣冠楚楚的人堆里走出一個頎長英挺的身影,所有人因為他的舉動都停下來看著我們。 那人看清真的是我,眉頭驟然緊蹙,冷冽的目光打量著我們,最後直落在我的臉上,“過來!” 我下意識抖了一下,強自鎮(zhèn)定心神,看了看疑惑的顧安言,說,“哦,我舅舅。” 他嘆一聲氣,似乎也不想多理我,“那我先回去了?!鳖D了頓,又小聲說,“我過兩天再找你算賬。” 這死孩子……我磨著下顎瞪他的背影,回過神,垂頭朝舅舅走過去。 他看我一眼,轉身朝路邊走,我搖搖晃晃地跟在他身後,聽見幾個中年男子和他打招呼,看了看我,笑說,“蘇總,這位是您的外甥女啊。” 舅舅說,“不是?!?/br> 我抬手吸了吸鼻子,那幾人只當他生我的氣,也沒有多問,笑著說著,又讓哪位秦小姐坐舅舅的車回去。 我聞言抬頭望去,可不就是那位白玫瑰嗎,娉娉婷婷地立在那里,得體微笑著,對舅舅說,“麻煩您了?!?/br> 我下意識扯了扯自己衣冠不整的裙子。 舅舅壓兒不理我,獨自上了車,我自覺理虧,但心里又有氣,搶在那位秦小姐之前,拉開車門坐到了後面去。 秦小姐上車的時候舅舅從後視鏡里瞪我一眼,我打開車窗透氣,整個人虛軟地靠在椅背上。 他沒有詢問她的住處,直接往市中心開,看來不是第一回送人家回家了。 我閉上眼睛,頭昏沈不已,只想好好睡一覺。 朦朧中聽到他們在談話,秦小姐淺淺的笑聲和舅舅少有的耐心周旋讓我煩躁不已,索整個人躺倒在後座,踢掉鞋子,把雙腿也蜷上去,調整著姿勢,睡自己的覺,眼不看為凈。 可是哪里睡得著呢,腦袋沈沈的,神智卻如此清晰,過了沒多久,秦小姐終於下車了,她剛離開,就聽見舅舅漠然跟我說,“坐到前面來?!?/br> 我想著那里還有那個女人的體溫和氣息,心頭一陣排斥,繼續(xù)裝睡,沒有理會他。 “要我過來拖你麼?”他并不放過。 我坐起身,光腳下車走到副駕駛座,開門,進去,再關門,默默系上安全帶,腦袋枕著靠背,閉上了眼睛。 兩頰忽然被掐住,臉被轉過去,熟悉的味道靠近,聽見他淡淡說,“哭什麼?”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哦,顧安言說過兩天要找我算賬,嚇哭了?!?/br> 沈默中,舅舅蹙了蹙眉,他盯著我,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片刻後,又松開,挑了挑眉,“很好。”他說著,坐回位子上,點了煙,發(fā)動車子,飛快地往回家方向開。 我又想起了秦小姐給他點煙的場景,心里悶悶的,打開窗,趴在那里,讓冷風吹干臉上的淚痕。 ☆、番外之酒後亂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被舅舅從車上抱出去的時候醒了一會兒,剛又睡去沒多久,突然一股熱水淋下,驚呼一聲,忙睜開眼,看見自己光溜溜地坐在浴缸邊上,舅舅正拿著噴頭往我臉上沖。 “啊……”別開臉,推著他的小腹,“干嘛呀!” “給你洗臉?!彼f。 我一邊嗆著水一邊遮住眼睛,“要用卸妝油和洗面的!” 聞言,他果真頓下,走到盥洗臺前把我的洗面拿過來,擠出一些在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