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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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沈寂里猶如被打入深淵。 過了很久,舅舅放下筷子,似乎依稀薄怒,語氣生冷地說,“孩子?艾惜不就是我的孩子嗎?” 我愣住了,外公和外婆更是錯愕,他們臉色不虞地看著我們,舅舅重新拿起筷子,若無其事地說:“將來我的一切都是艾惜的,你們不必心。” 我看見兩位老人似乎就要發(fā)作了,心下驚慌難定,悄悄扯了扯舅舅的袖子,他側(cè)頭看我一眼,夾了塊魚給我,“多吃一點?!?/br> 餐桌上的氣氛壓抑到極致,似乎山雨欲來,即將爆發(fā)。正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伴隨著明媚的嬌笑,從門外一直進入餐廳,艷麗動人的蘇晴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像冬日里明亮刺目的陽光,殺氣十足。 “我說什麼來著?”她笑著看向舅舅,“他們把你當(dāng)作繁衍後代的工具了吧?!焙呛切α藘陕?,mama彎下腰,手肘撐在椅背上,她打量著自己多年未見的父母,“爸,媽,到頭來,你們兒子的財產(chǎn)都是我女兒的,沒想到吧?蘇家可是要絕後了,怎麼辦?哈哈哈。” 舅舅拉著我站起來,“我們先走了?!闭f著,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mama垂眸看了看我們十指緊扣的手,笑說了聲,“待會兒見?!?/br> 第四十一章 舅舅帶著我離開,車子開得飛快。 除夕的街道清冷寂寥,人人都在團圓,家家都在歡慶,霓虹燈孤獨地亮著,臨江閃爍,臘月的江水也是冰涼寂靜的。 過江以後,行駛了十分鍾,就到家了?;氐郊遥晕⒂X得安心些,想和舅舅好好待在一起,他卻在這時接到了外公打來的電話。 我的心一直是揪著的,老人咆哮的怒吼隔著話筒傳來,盡管聽不清他說的什麼,但是看著舅舅逐漸嚴峻的臉色,我知道肯定出事了。 掛斷電話,他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然後起身拿起外套出門,“我要過去一趟,你乖乖在家等我?!?/br> 他說蘇晴和外公外婆吵起來,被外公用碗砸破了額頭。 “舅舅……”我跟著他走出門,“我跟你一起去?!?/br> 他看著我的眼睛,“我很快就回來,你在家等我,嗯。” 這一等,竟然等到深夜,電視里,熱鬧的聯(lián)歡晚會接近尾聲,我披上外套,到電梯旁走來走去,這些年的生活片段不斷涌現(xiàn)在腦海,孩童時期的我,二十出頭的舅舅,點點滴滴,相互陪伴著,竟然已經(jīng)走過十幾年。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舅舅終於回來了。 他眉宇微蹙,外套搭在肩上,整潔的襯衣染著些許鮮血,看到我,遲疑了片刻,走出來。我連忙迎上去,接過他的外套,他將我抱住,低頭看我,“怎麼站在這里?不冷嗎?” 我搖搖頭,盯著他衣服上的血,“這是……” “是你mama的。”他握住我微顫的手,“我送她去醫(yī)院包扎,不小心沾到的。” 我們走進屋,他抱著我躺到沙發(fā)上,冰涼的額頭貼著我的脖子,我輕柔撫他的臉,“舅舅……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他摟緊我的腰,喃喃地說:“你外公外婆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心里一緊,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蘇晴告訴他們的。”舅舅說,“她找人跟了我們一個多月,手上有很多照片,兩個老人看到那些,受了不小刺激?!?/br> 我張了張嘴,“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舅舅抬起頭來看我,我說,“外公和外婆,年紀這麼大了,身體也不好,我們不能……太不孝……” “他們這樣對你,你還替他們著想麼?”舅舅沈沈注視著我,抬手我的下巴,沈默許久,說:“有我在,誰也不能讓我們分開。更何況,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資格反對我們?!?/br> 舅舅埋下頭來親了親我,他的雙眸深不見底,身體涼涼的,吐息卻如此溫?zé)?,將我包裹著,融化在他的懷里?/br> “艾惜,”他就那樣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忽而浮現(xiàn)依稀笑意,說:“如果我不是你的舅舅,該怎麼辦?” 我愣住,凝望著他,傻在那里不知如何反應(yīng)。 他笑了笑,壓在我身上,貼著我的耳朵,低言細語。冬夜溫暖的房間,窗外煙火璀璨,我緊緊抱住身上的男人,雙手有些發(fā)抖,眼淚流下來。過了很久,我應(yīng)著他的話,點點頭,說:“我想生三個寶寶可以嗎?兩個哥哥,一個meimei……我想聽他們叫你爸爸,叫我mama……明年就生,可以嗎……” 舅舅說,你不怕疼嗎?我說,怕,但是我愿意。 他笑起來,眼睛像黑夜里墜落人間的星星,深深看著我,說,明年就生,那今年得好好努力了。 這是我的舅舅,我的男人,我凝視著他,心里悄悄嘆息,仰起臉,親吻他薄涼又深情的嘴唇。 (全文完) 作家的話: 人間四月天,嬤嬤這個月也要滿二十二歲了,感嘆歲月匆匆,人生如水流。 接下來會寫幾個番外,把沒吃的補上。 ☆、番外之醉酒鬧事 周六傍晚,涼風(fēng)習(xí)習(xí),黃昏的晚霞在天邊開成頹靡深郁的顏色,我抱著大瓷碗盤腿坐在陽臺的藤椅上,百無聊賴地吃著炸醬面。 陽臺上種的一盆千層牡丹已經(jīng)開得飽滿鮮艷,層層疊疊的花瓣妖冶欲滴,果真是國色天香,顧安言送出手的東西從來都很讓人滿意。 吃過飯,伺候伺候花,無聊地看看書,上上網(wǎng),聽聽音樂,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晚上十點,坐不住了,洗個澡,換了衣裳,坐在鏡子前畫了個明媚的妝,挎著小包出門去。 央城,本市最頂級的娛樂會所,金碧輝煌,氣派不凡,二樓迷式的包廂,每個房間門口都站著一位服務(wù)生,想偷看是不可能了。 我一邊兒東張西望地走著,一邊掏出手機給舅舅打電話。 響了很久才接通,低沈磁的男聲在那邊響起,我定了定神,“喂,你什麼時候回來?” 正說著,走到一個拐角,就看見他從前邊的包房里走出來,擰了擰眉心,靠在墻上和我說話。 “可能要晚點,你先睡吧,不用等我?!?/br> 正在這時,包房里跟出一位女孩,直長的頭發(fā),素凈清雅的小臉,氣質(zhì)幽靜柔弱,很是讓人眼前一亮。 “蘇先生,您不舒服嗎?”那小女子扶著他,清純的大眼睛里滿是關(guān)切之色,“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我心里莫名笑了笑,感情他這幾天夜夜晚歸,原來有佳人相伴,忙得很吶。 電話還在接通中,遠遠的,只見舅舅不著痕跡地擺脫了美人的糾纏,淡淡的語氣說,“哦,沒事,和太太打個電話。” 我的臉瞬間火燙,又忍不住撲哧笑起來,“誰是你太太!” 耳邊傳來舅舅的低笑,我說,“好了,你忙吧,不打擾你了?!?/br> “嗯,早點睡,晚上少吃些甜食,免得半夜又胃脹睡不著?!彼穆曇艉茌p,仿佛已經(jīng)有了些醉意,掛掉電話後,靠在墻上隨意扯開了領(lǐng)口的扣子,掏出一支香煙咬在齒間,似乎沒有帶打火機,愣了片刻,身旁的女孩很有眼力地趕緊上前為他打火。 我愣了一下,走廊絢爛的燈光里,女孩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打火機,她很緊張,輕輕咬著下唇,目光不敢看向舅舅,只盯著手中的火苗,青蓮一般的雙眸怔怔晃動,那副單純又可愛的樣子,真是看得我也暗暗心動。 舅舅微微側(cè)頭,讓香煙點燃,他似乎看了她一眼,吐出煙霧,嗆得她後退了兩步。 我猛地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太陽一陣一陣地亂跳。 坐在吧臺前,一杯又一杯的烈酒灌下去,喉嚨又辣又刺激,我越喝越興奮,隨著震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