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紅燭昏羅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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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c="https://o18txt./novel/985/0./bc/127/700927/articles/8087697/201912240215431.jpg" >" 用過午飯,洛晚提出要走,薛君和捧著盞茶,不緊不慢呷一口:“急什么?茶還沒喝?!?/br> 她這才想起他說過來陪他用下午茶,如此再一耽擱,不知要磨到什么時候,不知要惹出什么后果,但看他又散出了幾分威勢,語氣不容拒絕,很久很久前的驚懼一點點重歸,裹挾她的肌膚與血rou。 室內(nèi)靜涼,洛晚不意打了個寒戰(zhàn),他看在眼里,放下茶盞,聲音不豫:“冷了就去穿衣服,在這家里,我慢待過你么?” 正這時,櫻姐端著托盤扣門進來,還沒把幾個碟子放到桌子上,就聽吩咐帶人去拿衣服,洛晚立刻起身,不知道盯著她背影的目光沉沉。 樓上曾偶爾小住的房間還維持著原貌,踏進去便有淡雅的清香,“先生吩咐每周都要打掃幾次衛(wèi)生、換上新鮮的花,甚至還要訂Amance當季的衣服,他沒有說過,但我看得出來,施施,先生很想你的。”說著,從衣柜里取出一件風衣,吊牌還在,她在置物箱里找出剪刀剪去,又絮絮道:“先生膝下沒有兒女,不知道怎么的總不成家,老宅那邊催過幾次也不敢再催,我也不好說主人家,只是看先生每回出門一個人,回來一個人,心里不是滋味。不過你一來,先生就高興了許多?!?/br> 洛晚靜默一霎,忽然問道:“櫻姨,我高三第一次在這里住那天晚上,你在門口吧?” 櫻姐一怔,剪刀滑在地上,不敢迎向少女的眼眸,彎下身去拾東西。仿佛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先生他??那天喝醉了??” 洛晚套上衣服,扣扣子,截斷她的話:“櫻姨,以后不要叫我施施了,我現(xiàn)在,姓洛?!?/br> 這間臥室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殺死了她敬愛數(shù)年的叔叔,差點毀去一個少女的貞潔。她環(huán)顧一周下樓,客廳里,薛君和正站在落地窗前,框景里是半樹紫薇花,紅艷凝露,風吹簌簌。 她走近,像從前一樣,默默站在他身邊觀賞。 “叔叔,那時候沒能和你正式道別??小晚很感激你數(shù)年的照顧,我爸媽會??” “你以為我缺什么?你家要給我什么,錢?”他譏誚一笑,鋒芒盡顯。 “??” “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br> “??是,叔叔,再見。” 落地窗倒影里,他看著她鞠躬,轉(zhuǎn)身,離去,再未回頭。手中緊攥著的東西被狠狠摜在地上,珠傷玉碎。 最近一班高鐵在下午2:53,洛晚在候車廳坐了很久,終于聽到提醒檢票的廣播,重重揉了把臉。 恐懼是真的,厭惡是真的,但曾經(jīng)的親情,也是真的。 車程中間??课逭?,第三次停車的時候,乘務(wù)員面帶微笑恭喜她被選為季度幸運乘客,獲得即日起三個自然月內(nèi)的免費升艙服務(wù),與她共同獲得這個資格的是另外一個車廂的男士。在周圍乘客的議論聲里,洛晚有些懵地跟著乘務(wù)員去到商務(wù)車廂,她有點頭疼,要了毯子從頭遮下去就放空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站停留的時間格外長。 下一站??繒r間更長。 這一線都是陰雨天,蒙蒙的云壓著,很快又孕出了密雨。天色混成一團,雨腳如麻敲擊車窗,洛晚被驚醒,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睡了過去。身邊站著幾個人,大抵是工作人員或者乘客,毯子重新拉上的一瞬間她忽然睜開眼睛瞳孔緊縮,下一瞬人已經(jīng)被鉗制住。 薛君和把她壓在座椅上,毯子落下遮擋住所有視野,皮rou有針頭探進的刺疼,溫柔的聲音在耳畔,“乖寶貝,再睡一會兒吧?!?/br> 再醒來時一切宛如多年前。從連綿的夢境脫身,床邊有人拿著平板在看,屏幕亮度調(diào)得很低。聽到動靜,他問:“餓了吧?吃點晚飯?” 洛晚試著用力,勉強坐起來,冷冷看他:“薛先生,你要做什么?” 他旋開壁燈,一張臉在柔暖的光下,憑空多了幾分深情:“小晚,我后悔了。”言罷,俯身過來,一個吻落在她唇珠,一觸即離。 “你!”這個吻猝不及防,她狠狠地拿手背擦唇,語言表達不了她的氣急憤怒,眼淚被激出來。 “你罵我衣冠禽獸畜生不如都行,我收了?!彼踔劣行┯鋹偅×撕信D淘衔苓f給她:“補充一下水分,一會兒下床吃飯?!?/br> 洛晚攢了力打開他的手,柔白的液體半空中劃出一線。 薛君和沒有生氣,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既然不吃不喝,那我們就開始吧?!?/br> 襯衣、西裝褲,解衣的動作像鹿一樣優(yōu)雅,是數(shù)年居上位者的氣度,甚至眼神都沒有變化,只在看到床上的人費盡心力下床的模樣時微微柔和。 “你十三歲我們?nèi)ヒ安?,抓兔子的時候我說過什么?掙扎無用,不過徒增看客的笑料?!?/br> 她堪堪爬到床邊便被捉了回來,不知道誰給換的真絲吊帶睡裙,極寬松,小半邊身都裸著,輕輕一拉肩帶,立時便順著酮體脫落下去。洛晚連拉起薄被的動作都在顫抖,淚珠子沒有停過,“可是那時候你還是把它放了?!?/br> “要不是你求我,我早就吃了它。所以,今天便要賠我一只?!?/br> 小姑娘的掙扎如此無力,根本不用費神留意。薛君和抓住裙擺往上捋,被睡裙包裹的半截身子很快也露了出來,香軟玉體落在懷里。 他抱著她翻個個兒,自己靠墻坐著,把人兒置在大腿上,一雙手在她背面游走一遍,似是在對比和從前的手感。 她還在哭,軟軟的靠在他身上,顫抖個不停,他手拂過處因為緊張或是恐懼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瓷白的肌膚,本應(yīng)光滑也如瓷胚,此刻未經(jīng)高溫鍛造,摸上去小小地突兀不平,極有顆粒感。 他耐心地哄著:“乖女孩兒,放松一點兒,就當叔叔帶你去爬山,去潛水?!?/br> 哪家的親子活動是在床上辦的?攀山越海,這么隱晦的類比,虧他說得出口。 奈何我為魚rou,洛晚只能哀哀地求:“叔叔,不要??” 她淚眼朦朧,燈光里小小一團,羊脂玉似的潤膩,又似初入人間不諳世事被凡夫俗子騙了的小仙姑。 “你答應(yīng)過我mama要好好照顧我的,你說過要看著我讀高中念大學步入職場,你給我買過那么多玩具,那么多衣服,你說你不打算成家,將來要我給你養(yǎng)老??我算你半個女兒,你怎么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