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睡
自從蘇離打開了突破口,剩下那幾個沒臉沒皮的自然也有樣學樣,都上肖白書房報道來了,連流程都是一樣:睡肖白,在肖白昏睡的時間里快速處理好堆積的奏折,在肖白醒來后一起吃飯,晚上摟著肖白一起睡覺。 間或幾日,他們還會給肖白安排個假期什么的,或是泛舟湖上(在畫舫上睡肖白),或是去山上打獵(在山莊或野外睡肖白),總之無論是工作還是假期,唯一鐵打不動的項目就是睡肖白! 肖白就是想逃去百花樓躲閑也不行,他們會跟著也來百花樓,還叫了花魁和前幾名的紅牌一起給肖白敬酒,然后就是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他們那張過于妖孽的臉,讓京城頭牌們都自愧形慚到抬不起頭,坐不了多久就都走了個干凈。而他們在閑雜人等退場后,自然是又開始睡肖白。更要命的是,百花樓里的某某工具特別多,他們?nèi)玺~得水一般,一天變著花樣的搓磨肖白,要不是肖白最后拼死逃出,他們看樣子都要樂不思蜀的一直住下去了。 肖白就是這樣夜夜笙歌,身體也毫無虧損,反倒愈加的龍精虎猛——她那便宜爹爹,隔叁差五的就給肖白弄出個烏漆麻黑的藥丸子,讓肖白吞下去,有那‘仙藥’護持,肖白就是想推脫身體不濟都張不開口。 幾個月下來,肖白被那幾人滋養(yǎng)的身嬌rou貴,到哪里坐著都想歪一會,眉角眼梢都是不自控的媚態(tài),常常勾的宮人侍衛(wèi)見著肖白就偷偷咽口水,只是再饞也只能在夢里想想,上一個大膽想爬肖白床的那人,被那幾個惡魔活扒了皮,吊在下人住的小院里,硬熬了幾日才死,他們可是嚇的得得瑟瑟的聽了幾夜的痛呼聲完全無法睡著,那可怕凄慘的景象現(xiàn)在想來都讓他們兩股戰(zhàn)戰(zhàn),他們看見肖白就是再硬,回想到那可怕一幕也瞬間軟了。 那些侍衛(wèi)宮人們有何想法白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管,他們在她眼中就是活動的背景板,不是肖白傲慢,主要是她太懶了,實在不想耗費心神去關(guān)注那么多,對她來說,那幾只就夠讓她滿腦袋包的了。 這種日子不習慣也只能被迫習慣了,肖白現(xiàn)在雖然掛著親王的名頭,其實一天到晚所做的都是皇帝的那一大攤事。肖白有時候甚至懷疑,肖韶是躲起來搞個由頭逼她上位。好在,那幾只成立了個什么‘內(nèi)閣’,龐大的國家機器,在他們幾人手中運轉(zhuǎn)的飛快,完全不需她cao心勞力。 有人冒死進諫,說是內(nèi)閣已經(jīng)完全架空了監(jiān)國親王的權(quán)利,勸肖白警醒;還有的干脆說他們想復(fù)辟男權(quán),奪位做男皇帝。 “有人說你想做男皇帝哦?!毙ぐ着吭谇遒F君的胸口,懶洋洋的卷著他的發(fā)梢玩,很隨意的開口說道。 “哦?你覺得呢?”清貴君輕吻肖白的發(fā)旋,眼里幽光閃動。 “呵呵,爹爹要是想當一國之主,都不必等我長大,想當就當了,放眼天下,誰能擋得了爹爹?再說了,這種輕易能得到的東西,爹爹也提不起興趣,不是嗎?” 清貴君嘴角一牽,說不出的飄逸出塵:“是啊,能讓我感性趣的只有你了,不如……再讓我研究研究?” “嗯啊…都腫了,不要再來了!” “沒關(guān)系,我給你抹抹藥,一會就能好。” “別、別弄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啊……” 關(guān)于權(quán)勢地位的嚴肅對話沒說幾句,就終止在一場漫長的香艷之中,沒有企圖便不會有沖突,兩人都志不在此,當然是一片云淡風輕。 至于為什么他們要孜孜不倦的插手大小國事,不過是為了坐穩(wěn)地位好護住他們的寶,位高權(quán)重可以為他們守護的珍寶遮蔽一切傷害,也可以杜絕所有癡心妄想的覬覦。 不過是因為這一個原因罷了,僅此而已,便是全部。 冒死覲見的那些人他們都沒有殺,留著幾個敢于蹦噠出頭的也挺新奇有趣的,畢竟以他們那變態(tài)性格和惡毒心思,他們大概能有一萬叁千種將這些人活活氣死的方法。 肖白坐在朝堂之上,看著他們和這些人斗法,也覺得有趣,他們將僅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她,對這些人便只剩寒冬般的冷冽。肖白默不作聲的看著這幾只鬼狐貍,將腹黑、狠辣、殘酷這一類的形容詞用到了極限,她卻在一旁看得賞心悅目,只要這些手段沒用在她身上,她便毫無憐憫心的只顧著星星眼:還可以這樣,好酷哦!哇,那一抬眼,帥斃了,有木有?!這殺人時干凈利落的身段…嘶溜…… 肖白本來就不太正的叁觀,到他們身上更是被砸了個稀巴爛,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可是肖白這樣,反而歪打正著,在肖白愛的注視下,他們因為心情好,行事多少還能留有一些余地,要不以他們那嚴苛扭曲的性格,這鸞鳳國怕是要徹底進入能震撼史冊的黑暗時代了。 就這樣,過了九個月,在最寒冷的時候,隨著紛紛的雪花而來的,是肖韶讓肖白去見他的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