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頭漏尾
余師長并沒有帶房卡,在門外敲了四五下,里面才有了反應(yīng)。 趙猛開了個把小時的車,外加在曹琳身上消耗體力,久等姐夫未歸,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遽然的敲門聲,把他從睡夢中拉回現(xiàn)實。 剛開始有些懵懂,不知身在何處,很快身為特種兵的良好應(yīng)變能力,令其清醒過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 他給對方開了門。 大半夜的,趙猛也沒開頂燈,只是打開壁燈。 就著昏黃的燈光,看到姐夫臉色微紅,渾身散發(fā)著酒氣,并且氣場低迷,不禁關(guān)切的問道:“姐夫,你喝了多少” 余師長搖搖頭,徑直奔向大床,撲通一下倒下去。 趙猛連忙倒了杯涼開水放在床頭。 對于姐夫,他是尊崇有佳。 自打jiejie跟其成親,家里的狀況日趨好轉(zhuǎn),母親身上的擔(dān)子輕了,自己有個大事小情,一般不問母親,而是跟姐夫商量,任其拿個主意。 可以說,在趙猛心目中,余師長算半個父親。 成年后,對方也沒放任自己不管,每當(dāng)遇到困難,便會伸出援手,裝修房子,或者這次送禮也罷,都是一力承擔(dān)。 很多話,不必放在嘴邊,而是銘記在心底。 趙猛感激對方,可又心虛中帶著驚恐,因為余靜這個變數(shù)。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跟外甥女?dāng)嚭驮谝黄?,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盡管認(rèn)為都是小丫頭主動勾引,才發(fā)生這段不倫關(guān)系。 可他一個大男人,真不想的話,誰也不能強(qiáng)按牛頭吃草。 所以任何借口,在事實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姐夫,你把衣服脫了,這樣睡不舒服。”趙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床上,但見對方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 下身穿著西褲,皮鞋蹬在腳上。 對方紋絲不動,呼吸清淺,也不像入睡。 趙猛站起了身,手腳麻利的將鞋子脫掉,露出黑色絲襪,用力一拽,拎著放在了床頭柜的一角。 其間,對方?jīng)]啥反應(yīng),及至想要脫掉襯衫。 “你別忙活,先睡,我去洗洗?!闭f著,余師長吐出一口濁氣,雙手撐著床鋪坐了起來,用手揉搓著面頰。 接著眨了眨眼,顯然是在強(qiáng)自提神。 “你能行嗎” 趙猛鼻端都是酒氣,心想是跟誰喝的 有心問上兩句,又覺得時間太晚,對方又是這么個狀態(tài),最好明天在問,于是將疑問暫時擱置。 余師長哼笑出聲,擺擺手。 “這點酒算啥,你睡你的”隨即光腳下地。 地面是瓷磚,有些涼,他也不穿賓館提供的拖鞋,一路來到浴室,推開門板走了進(jìn)去,按了墻壁上的開關(guān)。 耳邊嗚嗚聲作響。 那是鼓風(fēng)機(jī)的動靜,用來通風(fēng)換氣。 賓館最臟的就是洗手間,五谷輪回之所,再加上潮濕,容易滋生病毒和細(xì)菌,所以要時常通風(fēng)。 余師長又按了墻壁上另一開關(guān)。 斗室內(nèi)霍然亮起,突來的強(qiáng)光,令其有些不適。 男人雙眼微微瞇起,很快適應(yīng)了周遭的一切,來到洗手臺前,拿起牙刷,擠了些牙膏在上面。 趙猛側(cè)耳傾聽洗手間的動靜。 見沒什么異樣,便歪著身子,躺在了枕頭上。 余師長刷完牙,打開賓館的花灑,溫?zé)岬乃鲊娪慷觥?/br> 他在三樓沖了澡,可小姐按摩,jiba上全是精油,有些粘膩,不洗干凈,沒辦法睡覺,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了個娘胎里出來的模樣。 男人站在噴頭下面,閉合雙目,腦子里像放電影似的,閃過了好多個片段。 曹首長對自己和趙猛都不錯,可因為自己離這有些距離,不能時常走動,那么只能小舅子多多溝通。 溝通的橋梁便是曹首長的弟弟。 回過頭來,得讓趙猛精明些,用心結(jié)交。 雖然青年在部隊呆了好些年,可位置不上不下,團(tuán)長還是剛提上來,沒多少實權(quán),所以交際網(wǎng)簡單。 真要把他放在大染缸還有些不放心,怕其年輕應(yīng)付不來。 可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呢大事自己可以參謀,平時的點滴言行,就要他斟酌。 按理說,趙猛也不是混人,磨礪個幾年,應(yīng)該能更進(jìn)一步,只是他原則性有些強(qiáng),部隊里教條的東西,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 莫不要在關(guān)鍵時刻,拎不清利害關(guān)系就行。 他們算是站在了曹家陣營,對方根基深厚,抱牢這棵大樹,以后受益無窮。 余師長又想起曹首長問及趙猛的個人問題,當(dāng)時其表情欲言又止,想來是有未盡之言,就是不知對方,會給小舅子介紹個什么人 最好是掌握實權(quán)的封疆大吏,或者是真正的富豪之家。 無疑,其起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欲望就像洪水猛獸,將其放出,嘗到了甜頭,便想要更多。 雖說男人的第一桶金在田馨那里打了水漂,但這壺不開,那壺開,曹小天上趕著送來了一百萬。 這些錢,能買好房,好車。 山珍海味,胡吃還塞,得嘗口腹之欲。 任誰腦筋也得轉(zhuǎn)悠幾圈,垂涎三尺,余師長第一次嘗到權(quán)利,帶來的附庸好處,頗為振奮。 就拿飯店來講,他也算是開了眼界。 這跟城鎮(zhèn)的館子,沒法比,包房裝修的豪華,菜品新鮮,品種多樣,而且主要是吃得珍奇。 酒呢,更不用提,花朵釀制,他也是頭回喝。 外加服務(wù)員殷勤的侍奉,將蟹處理好,放在食盤中,張嘴就吃。 這是一種高高在上的享受,原來有錢人都是這么個活法,而且這些個好東西,都是冰山一角,他沒見識的還很多。 余師長被熱水澆筑的頭腦發(fā)熱,感慨虛度了很多光陰。 幸好老天垂憐,他時來運(yùn)轉(zhuǎn),以后的好日子自然不在話下,有嬌美的情人,也會有權(quán)柄在手。 只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就拿老對頭呂師長來講,為了女兒,鋌而走險,收受賄賂,如今被人舉報,官司纏身,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所謂唇亡齒寒,他的手腳也不干凈。 這即將到手的一百萬,便是他的軟肋。 余師長猛地睜開雙目,里面散發(fā)著縷縷幽光,心想,別人能夠榮華富貴一輩子,自己肯定也行。 只是行事要分外低調(diào)小心。 自此,他那顆心便懸了起來。 其實,在男人的腦海中,田馨的身影,總會時不時的溜出來,只是余師長,心理明白,這件事不能多想。 本就是亂麻,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待回到鎮(zhèn)上,自然便會理出頭緒。 田馨雖然現(xiàn)在關(guān)機(jī),可她住哪,在哪上班都一清二楚,大不了直接找上門去,看她怎么樣 再來,作為信貸主任,業(yè)務(wù)量不小,不能總關(guān)機(jī)。 男人低頭,用手揉搓roubang,還沒碰,那東西便翹了起來。 又粗又長,表面溜光水滑,握住時,居然有些燙手,他很少手yin,年少時頗為節(jié)制,沒想到四十來歲,還要干這事。 可不紓解又難受。 左腿繃得筆直,右腳微微踮起,歪著身子靠在墻上,單手握緊,不斷擼動,屁股收緊,向前突然挺了兩下。 一股白灼,從guitou的馬眼處迸射而出。 這姿勢和形態(tài),有些猥瑣,任誰看了,都要罵聲流氓。 可余師長毫無所覺,翻開包皮,清洗里面的污垢,又揉搓著囊袋,將自己這套東西,里里外外侍弄干凈。 隨即用洗發(fā)水,洗凈頭發(fā),才關(guān)掉花灑。 被熱氣熏蘊(yùn)一遭,他的臉更紅,只是酒氣消了泰半,在擦拭身體的時候,突然看到地漏處有幾根長發(fā)。 男人微怔,定睛仔細(xì)一瞧。 頭發(fā)確實存在,而且很長,顯然是女人的。 他左右掃視幾眼,又找兩根,不禁滿臉疑惑。 心想這頭發(fā)哪來的 是賓館打掃時,沒清理干凈,遺留下來的,亦或者是趙猛這小子,起了花花心思,趁著自己出去,帶了女人回來尋歡作樂。 余師長潦草的擦拭完畢,出了浴室,見小舅子還沒睡,不動聲色的瞧了瞧自己的床鋪,看看有什么蛛絲馬跡。 燈光昏暗,也看不真切。 余師長心理別扭,歪著腦袋打量小舅子。 趙猛被他看得心慌不已。 “咋了姐夫”他做賊心虛,有些沉不住氣。 沒辦法,他在其面前,總有些負(fù)罪和懼怕:搞了人家閨女,自己的親外甥女,這就是顆不定時炸彈,保不準(zhǔn)哪下粉身碎骨。 男人面無表情。 “你沒帶什么人回來吧”他旁敲側(cè)擊。 青年臉色微變。 暗嘆姐夫怎么如此敏銳 曹琳走了兩三個小時,窗戶開了好半天,歡愛的氣息有那么明顯嗎不禁抽了抽鼻子,幸好沒什么異味。 于是大搖其頭。 “姐夫,沒有啊,咋了”他故作不知。 余師長對趙猛期望很高。 心想,絕對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因為作風(fēng)問題,給兩人仕途抹黑。 于是語重心長道:“你呢,別亂搞,趕快找個媳婦,成個家才是正道?!?/br> 趙猛聽聞此言,訕笑著搖頭:“姐夫,你說啥,我咋還糊涂了呢” 男人見他目光閃爍,笑容僵硬,便有了計較。 只是一雙虎目,瞪得锃亮,冷冷得盯著他,青年受不住他目光中的壓力,默默的垂下頭去。 他還是太過年輕。 沒有理直氣壯,編排謊言,死不認(rèn)賬的城府,只是在姐夫面前。 小舅子不在意漏點怯,因為都是自家人,橫豎不是啥大問題,用某些名人的言辭解釋,便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毛病。 如若深究,那就是嫖娼。 因為跟曹琳,變數(shù)太大,不想過多解釋,這么說最穩(wěn)妥。 可姐夫沒有刨根問底,有些話,點到為止,畢竟都是成年人,私生活不好過分打探,他也強(qiáng)jian犯罪 可事實呢 他低估了小舅子的色膽。 藏了頭,漏了尾,也幸好是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