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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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嘉第一眼見到程卓,感受到的除了他身上的荷爾蒙,還有某種……難以形容的矛盾氣質(zhì)。 她后來通過程諾打聽到了程卓的一些事情: 比如程卓的母親并不是程諾的奶奶;比如程卓他媽其實是程老爺子的續(xù)弦,兩人足足人相差了近二十歲;又比如程卓他媽當年曾出軌他人并試圖和程老爺子離婚,程老爺子不同意,程卓他媽便帶了程卓打算逃離程家,結(jié)果不幸遭遇車禍,死了…… 說來起,程卓的身世也是夠復雜。 多虧當年媒體還不發(fā)達,程家又一直把事情捂得嚴嚴實實的,才沒多少人知道內(nèi)情。 程諾告訴郝嘉:程老爺子曾疑心過程卓到底是不是他的種,而程卓更是從小便不親近程老爺子。 程卓高中便早早的選擇了出國念書,就是因為他想要早日脫離程家。 可后來,不知為什么,他又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小女孩一起回來,以對方法定的監(jiān)護人的身份。 “那不會是他的私生女吧?”這是郝嘉當初聽聞此事的第一反應。 然而程諾卻搖了搖頭:“那孩子至少有十二三歲了?!?/br> 他說:“我小叔今年二十六歲,出去那年十五,如果要有一個十二三歲的私生女,那他……就算他一出國就和人亂來,那也來不及啊?!?/br> 可如果說程卓在國內(nèi)便同孩子他媽有染,程諾又覺得,程家上下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 況且十二三歲的就和人……那也太早了。 程家上下和程諾一樣,都很好奇過那孩子的來歷。 可一來程卓不愿多提,二他也不需要程家?guī)兔Π仓媚呛⒆樱碳胰艘膊缓眠^多追問。 就連程老爺子,程諾都懷疑,程卓是否有同他坦白過內(nèi)情。 郝嘉本來只打算了解下程卓的興趣愛好什么,不料從程諾那里得知這么一勁爆的內(nèi)幕。 她后面同程卓接觸得越多,便對他越發(fā)好奇,好奇他矛盾的內(nèi)因,好奇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欲望與恐懼…… 但,她制止住了自己。 炮友關(guān)系而已,沒必要非剝下對方偽裝的外衣,逼迫彼此坦誠其血淋淋的靈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禁區(qū)。 郝嘉內(nèi)心也有不愿袒露人知的秘密,她想,窺探若只是為了滿足自身好奇的私欲,那無疑是卑劣的。 所以好奇歸好奇,郝嘉從未試圖挖掘些什么。 直到某個兩人都喝多了的晚上—— 那一夜,不知是酒精太上頭,還是那美妙的性愛后勁兒太大,郝嘉在一種極興奮又極紊亂的狀態(tài)下,居然將自己內(nèi)心藏了近十年的秘密告訴了程卓。 而或許是她情緒的感染,后面當她詢問程卓他的曾經(jīng)時,程卓居然開口了…… 極其荒誕、荒yin的一晚;兩人一邊zuoai,一邊不時地講述、發(fā)問。 第二日醒來,郝嘉和程卓面面相覷,也不知誰比誰更震驚。 “那個……昨晚我干了些什么?” 當時,郝嘉還沒膩味程卓的身體,反應過后來立即裝傻,指著滿地狼藉問程卓。 程卓自然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敷衍了一下便將此事揭過了。 但他心頭明顯有了芥蒂,那之后沒多久,他便同郝嘉提出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 郝嘉從畫室出來,桌上擺著早餐。 豬rou香腸、培根、雞蛋、烤豆子……正宗的英式早餐。 要是平時,這對她來說熱量偏高了一點。 但經(jīng)過昨晚一整晚的“戰(zhàn)斗”,她覺得自己確實需要些高卡路里的食物,補充體力。 郝嘉將自己那份早餐從袋子里取出來。 她剛?cè)×艘粋€餐盒,便發(fā)現(xiàn)袋子里程卓所謂的藥酒,除了藥酒,里面還有一個嶄新的手機。 哦,差點忘了,她的手機報廢了。 想起這茬,郝嘉忙把自己昨天的宴會包拎了過來。 包濕透了,手機早已陣亡,好在,里面的卡還是能用的。 郝嘉將卡換到新手機,沒一會兒,便收到一串短信提醒,關(guān)于她昨晚錯過的未接來電;其中有程諾的,還有肖雯的。 程諾的,郝嘉沒有理會;她給肖雯回撥了一個過去。 電話很快便接通了,那邊肖雯在慰問了她的傷情后,連忙對昨天的事進行解釋。 她說,岑依不是她請的,她也不知對方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宴會場。 至于后來陪人去醫(yī)院—— 她又解釋,那也不是出于關(guān)心;只是當時那么多人看著郝嘉扇了岑依,她勢必要跟著去醫(yī)院走一趟。不然,岑依要有什么賴在郝嘉身上,那就不好了。 聽著肖雯在電話那頭的解釋;郝嘉笑笑,沒說什么。 關(guān)于第一點,肖雯說岑依不是她請的,她是信的;畢竟程諾在之前都說同岑依沒關(guān)系了,肖雯確實沒必要請岑依。 至于第二點,肖雯說她跟去醫(yī)院,是為了她郝嘉……郝嘉覺得,這就難說了。 誰知道,肖雯這是不是看程諾又緊張起岑依,所以兩邊都不想得罪呢? 肖家這些年的生意還需要仰著程家的鼻息。 郝嘉也理解肖雯,并不拆穿她。 既然她說起這事兒,她便順便問了句:“岑依耳朵怎么樣了,有檢查出什么問題嗎?” “能檢查出什么問題?她耳朵好的很,她就是賤人矯情?!毙?,“不過——” 她說到這兒忽然頓了一下:“她流產(chǎn)了!” “什么?”郝嘉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嗯。”那邊肖雯卻應了一聲,又道,“她大概自己也沒察覺,懷孕都快兩個月,昨天落水不知是不是撞到了肚子,流產(chǎn)了?!?/br> “……”郝嘉,她默了許久,“程諾的?” “應該是吧?!毙?,“昨晚程諾聽到這個消息臉都白了,后面還在醫(yī)院陪了人一晚上呢……” 肖雯絮絮地說起昨晚醫(yī)院的事情。 郝嘉又問了幾個問題,最后掛了電話。 她想不通。 盡管肖雯說,岑依昨晚聽聞流產(chǎn)后完全是一副又懵又后悔的表現(xiàn);但郝嘉卻覺得,岑依并不是那種粗心眼的人,連懷孕了兩個月都可以毫無知覺。 她回想起岑依昨晚要她扇她時的那一連貫動作;她覺得岑依是故意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這也說不通—— 岑依要是懷了程諾的孩子,程諾必然要對她負責,她何必折騰這么一出苦rou計? 就為了栽贓她?不,岑依還不至于這么沒腦子。 郝嘉忽然有點糊涂了。 她想不明白岑依到底打什么主意? 雖然不管她打什么主意,昨天落水的事,程卓、程諾還有其他人都看著,這賬算不到她郝嘉頭上。 但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依舊讓她很不爽。 郝嘉手敲擊著桌面,回想著昨天岑依找她說的那些話,試圖尋找線索。 就在這時,手機又響了,是郵箱有新郵件進來的聲音。 發(fā)件人是沒有過任何郵件來往的陌生郵箱,郝嘉點開郵件,正文沒有任何內(nèi)容,只有一個附帶的視頻文件。 一般這種莫名其妙的郵件,郝嘉是懶得理會的。 但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當初寄到辦公室的那些照片。 她有種預感,這應該是同一個人。 她于是下載了視頻附件,果然,點開后,她看到了岑依。 盡管視頻鏡頭拉的很遠,看起來像是樓道監(jiān)控,但郝嘉還是從身材和穿衣風格認出了視頻里那熟悉的身影。 是岑依,沒錯。 郝嘉拉著視頻,反復看了幾遍;最終,用手機撥通了程諾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