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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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初始終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于那人和自己來說,都不是個好現(xiàn)象。 她躲在寂靜的道具室里,沒有哭。黑暗中她想明白了很多,例如她是什么時候喜歡上陸筠的?她是什么時候?qū)﹃戵抻辛瞬灰粯拥恼J(rèn)識?她是什么時候這么賤的? 一點點溫暖就足以把自己照亮,忽略地位的懸殊,跨過年齡的鴻溝,如履薄冰又形同奮不顧身的,把心拋了出去后,還沒得到回信,它就自己沉入海底。 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沒有陷得太深。最后,她明白了,這種異樣的感情應(yīng)該被黑暗塵封,永遠(yuǎn)見不得光。 “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個聲音她剛才還聽到,費芷秋! 回頭一瞧,費芷秋就杵在她邊上,笑瞇瞇地看著她。 “我來這檢查道具,這是我的工作。”裘初睜著眼說瞎話,費芷秋不是熟人,是以胡說也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看起來臉色不好,”費芷秋嘟著嘴,眉頭緊蹙,“是不是發(fā)燒了?” 裘初還沒回答,突如其來的,她將額頭貼到自己的額頭上,距離近到連眼睫毛都數(shù)得清。裘初甚至從她的神色里瞧出幾分得意,像個被寵壞的孩子,成功惹惱了裘初。 “你夠了!從剛才開始你就對我動手動腳?!?/br> “我不是故意的,”費芷秋揪著兩邊耳朵,委屈巴巴,“是因為你對我特別好,我也想對你好?!?/br> “這樣?”裘初看她表情,都快覺得是自己冤枉她。 “真的真的,我超想和你交流的,”費芷秋眼睛笑成兩輪月牙,臉頰還有兩朵小酒窩,“做夢都想。” 裘初對她的熱情招架不來,很快敗下陣來。費芷秋和她談起心事。 “荀姐一直要我保持大家閨秀,溫柔淡雅的形象,但我又不是這樣的人,每天都得對著鏡頭作秀?!?/br> “我超級討厭那個和我抄CP的男演員,他愛貶低我抬高自己,于是我趁他上廁所,給他椅子上了膠水,裝作若無其事?!?/br> 說罷,她咯咯笑了起來。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搞笑,”費芷秋有樣學(xué)樣,翻著白眼,抬著下顎目中無人,“我給我的腿買了一千萬的保險。” “啊啊啊——我那價值一千萬的腿啊,抬不動了!” 裘初瞧她這副滑稽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后又覺得不太對。“你把這些告訴我好嗎?” “你會告訴記者媒體嗎?”費芷秋睜大眼睛,像小鹿一樣無辜地注視著她。裘初搖搖頭,她自然不會,但以費芷秋這樣的性格,難免和其他人說過。 “你都和誰說過啊?” “你是第一個呀,”費芷秋雙手撐腮,笑成朵花,“我只想讓你知道。” 裘初倒顯得冷靜得多,并沒聽入費芷秋的這句話,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這句話幾分真幾分假。 “你是怎么確認(rèn)你喜歡一樣?xùn)|西的?” “我想對她好,想把全世界給她,哪怕月亮我也為你摘下來?!辟M芷秋大言不慚地說著不可能的事。 裘初說:“不要將自己無法實現(xiàn)的諾言,許給別人。” “為什么?”費芷秋腦袋一歪。 裘初又說:“摘下月亮是不可能的事,給了別人期望卻無法實現(xiàn),豈不是很殘酷?” “我摘的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心中的月亮,”費芷秋指著她的心臟,“你只是抬頭仰望月亮,那太高太遠(yuǎn),還未出發(fā),你就被挫敗到了,倒下了?!?/br> 裘初沉默了會兒,苦笑道:“沒你想得那么簡單?!?/br> “與其瞻前顧后,不如轟轟烈烈愛一場?!?/br> 某種意義上,她很佩服費芷秋的理想主義。 “你閉上眼睛,”裘初說,“倒數(shù)十秒?!?/br> “好的,你這么直接,我一點都不含蓄。”費芷秋乖乖閉上眼睛,撅著嘴唇,心里倒數(shù)時。 她想,裘初會不會還沒倒數(shù)完就忍不住親自己呢?想想還有點小期待呢。 “好了沒啊,我可以睜眼了嗎?” 無人回應(yīng),她睜開眼睛,早已空無一人。 裘初和葛雅同一間房,葛雅在玩手機,而裘初剛從浴室里洗漱出來,她坐到床上擦身體乳,無意中瞥見桌上有本童話書《兔子什么都知道》。 “雅姐,買給你家小孩的?” 葛雅笑道:“是啊,他最近老纏著我念故事?!?/br> “我可以看看嗎?” “隨便你咯?!?/br> 裘初翻開了書頁。星河鋪陳,兩只兔子坐在地球上相依相偎、談天論地,而月亮上那只兔子雖閃閃發(fā)光,卻在掉淚,連她的眼淚都在熠熠生輝。 書頁上落下這么幾句。 “月亮其實也比我們看到的要大很多,對嗎?” “對啊,因為它離我們很遠(yuǎn)很遠(yuǎn),東西一旦離得遠(yuǎn)了看就變得小了?!?/br> …… “為什么一定要生活在地球上呢?小白,月球上的兔子看我們也一定會覺得我們既擁擠又痛苦吧,也許他天天還在同情我們地球上的兔子呢!” “會嗎?他真會這么想嗎?” “一定會的,如果不這樣想,那月球上的生活一定會更加難以忍受的。” …… 陸筠回到酒店房間,她剛剛洗完澡,身著浴袍,身上還帶著氤氳水汽,她斜靠在床上,望著窗外的繁華世界,高樓大廈,燈紅酒綠。 驀地,她很想抽煙解悶,伸出手卻停在半空中,那包煙和手指餅放在一起,餅干已經(jīng)碎裂,而煙盒精致漂亮。 她為什么會將餅干帶回來呢?僅僅是因為愧疚?她撿起一點餅渣,含到嘴里甜絲絲的。 “我在做什么?” 大半夜吃甜的可不健康,看來糖分真的能迷惑人大腦。她沒再抽煙,又去刷了遍牙,躺回床上,難得沒有失眠。 “你到底何時才出來和mama見面?” “今天爸爸給你取了名字,叫陸路,我想了好久好久,給你取了個乳名,叫康康,喜歡嗎?” “不求你出人頭地有所作為,不求你大富大貴,但求你平平安安,健康成長,百歲無憂。” “呀,你踢我了,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br> “我一定會拼勁所有保護(h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