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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斬朱砂(完結(jié))在線閱讀 - 第22章

第22章

    舌尖,任他的牙齒咬住了,舌尖在她香軟的口腔內(nèi)深深淺淺地戳刺。

    她從未如此順從,隋戩索性分開兩腿壓在她腰側(cè),居高臨下地低頭,發(fā)燙的舌頭在她羞怯綿軟的口中四處糾纏逡巡。方眠神志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也食髓知味,嗚嗚咽咽地抬臂攬?jiān)诹怂箢i,又怕又欲,進(jìn)進(jìn)退退躲躲藏藏間,時不時偷偷在他狀似薄涼的唇上一舔。

    隋戩的呼吸徹底凌亂起來,顧忌著她的身子,強(qiáng)自忍著,只逮著那段小小的香舌欺負(fù)。方眠大約被弄得難受,輕哼著躲,眼角泛出微紅淚意,他稍一松開,她竟撐起上身,迅速在他喉結(jié)上輕輕一咬,像只小小的野獸。

    渾身泛起酥軟yuhuo,隋戩忙將她按住了,有些氣惱,“作死!想說什么?”

    他身下的方眠被吻得滿臉緋紅,嘴唇有些腫,紅亮地泛著水澤,軟綿綿的兩臂仍環(huán)著他不放,聞言嬌憨一笑,“陛下,待我死了,你將我埋在哪里?”

    撐在身側(cè)的粗壯手臂驀地一僵,隋戩就像被兜頭摔進(jìn)冰湖一般,面上的表情一瞬間緊繃得可怕。方眠笑意隱去,有些悵然,松開手,轉(zhuǎn)而拉了拉他的胳膊,自是沒有拉動,只好求道:“躺下來好不好?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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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夜雨金屋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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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戩起初仍動著氣,經(jīng)不住她撒嬌,最后也躺了下去,隔著被子將人鎖在懷中,聽她絮叨,“我有過鴻鵠之志——陛下大約覺得可笑。我想要越人回鄉(xiāng),想要太子歸政,想要越國復(fù)國,算計(jì)了陛下許多次……但那也不過是為了那些待我好過的人?!?/br>
    話音漸漸輕弱,她挑唇自諷似的一笑,“可就算真有那么一日,我等不到了。我想還給他們,卻來不及,便算了,只好看顧好我自己。可我自己身后的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有些恍惚,隋戩理了理她的碎發(fā),“快些懷上,你好得起來。誰待你好?到時朕替你還?!?/br>
    方眠慌忙低下頭,胡亂搖了搖。閃電寂靜地劃過夜空,照得室內(nèi)有一瞬冷白如云端,他懷中白生生瘦伶伶的一段后頸被映得有種妖氣森森的美艷。

    過了一會,她反手輕握住了隋戩的指尖,極小聲道:“陛下待我好。待我死后——別生氣,倘若我沒能治好——待我死后,陛下要替我還自己一生如意長安?!?/br>
    “轟”的一聲,春雷落了下來。

    洛城街頭巷尾叫賣梔子花串的小姑娘們紛紛笑鬧著避雨,方馭在雨地里站了半晌,終于回過神來,走到酒館階檐下避雨。

    酒旗招展,絲絲縷縷的話音傳過來,伴隨著猥瑣的笑聲:“那宮門一關(guān),連塊磚都帶著一股子sao味,哪有什么干凈餑餑?”

    “沒名沒姓,哪門子的貴妃?既要藏著掖著,我看……”那書生擠了擠眼睛,“沒準(zhǔn)是個上不得臺面的越國人。”

    酒館中發(fā)出一聲哄笑,一個武將醉醺醺地探出頭來,“是!越國小娘們sao得很!爺們在宮里頭玩過一回……嗝……皮rou嫩,骨頭長,模樣又好,叫聲又浪,幾十個人來回cao,下頭那小嘴兒都出了血,還是緊得跟小娃娃似的,天生就是妖精……嘿嘿,陛下也不過是rou體凡胎,豈有不丟魂的理!”

    眾人嘖嘖有聲,有人勸道:“越國算陳國轄內(nèi),越國人不也就是陳國子民?這幾年上頭嚴(yán)令禁止欺辱越國流民,上月那姓王的不就被發(fā)配充軍了……你小聲些。”

    那武將又道:“唔……不過倒是聽聞……聽聞那鳳棲公主模樣更好,想必床上功夫也是……”

    方馭猛地攥緊了拳頭,五指發(fā)顫。有人又詭詭秘秘道:“若是個尋常唱歌跳舞的,想必也不用這么大費(fèi)周章。你們說,那貴妃,會不會就是鳳棲?我聽聞鳳棲也就是個野種,倒也沒什么要緊——”

    他話音未落,只覺顴骨一燙,被人大力徑直壓下腰將臉按在了茶爐上,皮rou燒焦,發(fā)出難聞的氣味。他殺豬似的嚎了起來,方馭猶未解氣,一拳又一拳落下,打得那人出氣多進(jìn)氣少。酒館中頓時亂作一團(tuán),四五個人強(qiáng)拉不開,有人喊道:“官爺,您倒是管管!”

    方馭已打紅了眼,那武將也東倒西歪,搖搖晃晃湊到近前,視線模糊中,忽橫起一根手指指向他,“這人……眼熟。是不是……見過?這狗脾氣……”

    久遠(yuǎn)的記憶里,少女在銀杏樹下急得跳腳,鵝黃的裙角一蕩一蕩,指著他:“別亂動!我去叫人……誰叫你上去撿風(fēng)箏了?”

    方馭爬在高高的樹枝上,面紅耳赤,“不許叫人!多丟臉!”

    方眠氣得臉都紅了,奈何教養(yǎng)極好,搜腸刮肚找不出罵人的話,只好說:“狗脾氣!”

    同樣的一個人,長大了些,聲音更柔婉清媚,隔著窗戶紙,極小聲地告訴他:“事事留心,你可明白?”

    這些年來他在外頭,萬千風(fēng)聲過耳,知道越國境內(nèi)大股流民糾結(jié)作亂,打著造反復(fù)國的名頭,實(shí)則占山為王行土匪之事。只有那五千死士神出鬼沒,掃凈不少污泥,左右支絀地立著“越”字大旗,為他鋪開復(fù)國歸政的道路。

    這些年來,陳國自上而下地將越國焦土死死握在手中,“一視同仁”說來容易,但對于陳國人,畢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于越國而言,一國的脊梁更是絕無如此易斷之理。他在街巷中頗有幾處耳目,方才得知越國東境上又出了一股反軍。

    一隊(duì)士兵呼喝著從街上拍馬而過,向著南城門的方向,馬蹄雜沓,顯然受著如山軍令,不得不冒雨趕去前線。有人猜道:“越國又出事了?”

    武將還未站穩(wěn),眾人眼看著這少年驀地收回了手,大步走進(jìn)雨中,轉(zhuǎn)瞬就沒了影子。

    一個小女孩在深巷里躲雨,聞聲探出頭去,小心地捂住了嘴。

    深巷中光芒昏暗,那俊美高大的少年穿著一身短打,雙眼通紅,半晌,忽低低恨聲道:“那年你為什么沒有走?哪怕跟他們死在一處……你為什么也來了這里?”

    他咬牙狠狠砸向墻面,手骨與土石撞擊,發(fā)出令人骨頭發(fā)酸的悶響。一拳又一拳,緊緊攥著的指節(jié)被撞破出血,露出森森白骨。

    那情景可怕極了,小女孩拿了一串梔子花,想要送給他。

    她剛邁出一步,少年突然把額頭重重磕在了墻面上。旋即,狹窄的巷道吞噬了少年壓抑的哭聲。

    小女孩腳下生釘,只聽少年咬著牙根,帶著疑惑和思忖,自言自語道:“你……你是為了什么?”

    云中玉山雨風(fēng)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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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春雨久久纏綿,等得雨停,又是連日陰濕潮冷。

    陳國少有如此黃梅天,琉璃墻上都已騰起薄薄水霧,方眠抱膝坐在地上,隔著模糊的水汽呆了一會,想起幼時和方馭玩的游戲,于是抬起手來,手指懸了半日,竟不知道寫什么,只停在那里。

    身后有人說:“地上涼?!?/br>
    隋戩昨日去城外大營點(diǎn)兵,徹夜未歸,今日下了朝便徑直回凌霄殿來,屏退宮人,自解了外袍丟在一旁,伸了伸腰,走到窗前,“看見什么了?”

    從北寧山回洛城后,隋戩便再不曾讓方眠離開凌霄殿閣半步。比之在太醫(yī)院時的消息靈通,方眠如今聽不到一星半點(diǎn)越國的消息,但也隱約猜到必是又出了什么事,故而這場軟禁來得如此突兀長久。二人之間有的就是這半分默契,他不想讓她跟越國再有半分關(guān)系,她便絕口不提,粉飾太平。

    方眠仰頭看著他,竟微微笑了笑,神色間的賭氣嗔怪卻遮不住,“陛下回來了?”

    少女笑靨如花,青絲松松挽著,穿著家常衣裳,倒像是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似的,有些小小的怨氣。

    隋戩蹲下身去端詳了她半晌,這些天時時膩在一處,倒沒發(fā)覺她又長開了些,眼瞳更深長,臉上的嫩rou也下去了些,烘出了女人的骨骼。他突然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下一句是什么?”

    方眠脫口道:“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隋戩帶笑“嗯”了一聲,方眠的臉已紅了起來,連忙站起來要走,卻被隋戩一把勾住了手腕,拉向懷中,“想朕了沒有?”

    她小小軟軟的身軀貼在他懷中扭動,柔軟的雪乳顫顫地在衣料下摩擦,殊不知自己越掙越是助興,細(xì)腰在他大掌下,死死貼著他胯間的硬挺,已漸漸覺出那物緩緩發(fā)燙站了起來,她囁喏著:“一回來就這樣……”

    “一回來就找你?!彼鍛煲膊焕頃约荷硐聞Π五髲埖男云?,只扣住了她的腰,緩緩揉捏著腰側(cè)薄薄的軟rou,皺眉道:“瘦成什么樣?!闭f著,修長的手指已撥開了她松松的腰帶,摸向里頭,只覺入手竟沒有褻衣,直接便是一片滑膩皮rou,他徑自粗喘了口氣,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浪貨!在等朕么?”

    方眠擺了擺臀,意圖躲開巴掌,“不是,是那東西弄得我難受……??!”

    她話音嬌柔,帶著難掩的顫動,隋戩只覺腰眼發(fā)麻,勾住了木塞頭,用力緩緩向里送去,弄得她繃緊了腰身,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