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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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蜂引蝶的后果到底如何是個未知命題,近期內(nèi)最焦急的事情是陳家寶貝陳小豆的生日。 小朋友不求別的,只想在生日這天和爸爸mama姑姑一起去游樂園。 陳酒為了期末忙瘋了,壓根沒注意到生日這回事,前一天已經(jīng)答應了陳群去他的工作室,兩相沖突,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鴿了陳群。 她生怕陳群覺得自己又丟下了他,為難地解釋了半天,陳群卻答應得痛快,掛了電話陳酒還覺得驚奇。 另一頭,掛了電話后,車內(nèi)的氣壓低到極點。 岳濛:“少爺,你又怎么不高興了?” “戀愛中的男人沒有理智?!遍Z少霆叼著煙,轉過頭笑得一臉不羈,“你看看他這逼樣,慫爆了。” 岳濛心驚膽戰(zhàn),抬手就把閆少霆的腦袋轉了回去,顫顫巍巍指著前方說:“開車看路!看路!” “哥車技好,別怕!” 岳濛崩潰了:“那你也得看路??!不看怎么找得到方向!” 閆少霆爆笑:“這車自動駕駛的,別怕?!?/br> 他一只手搭著方向盤,一只手狠命拍自己大腿,淚花都笑出來:“岳濛說得對,車技再好也要找到方向!沒毛?。 ?/br> “……” 岳濛一巴掌拍上閆少霆后腦勺,“你這個不正經(jīng)的老王八!” 閆少霆笑得更歡,戲謔里透出蕩漾,蕩漾里還有一種隱隱的羞恥的快樂,滴溜滴溜的眼神在陳群身上流轉。 陳群一貫不愛和他們起哄,把頭轉向窗外,不搭話。 閆少霆笑的賤兮兮,哼起小曲:“速度是七十邁~” “心情是自由自在~” “開,往城市邊緣開,把車窗都搖下來!” “用速度換一點痛快——” 岳濛:“……” 他倆活寶似的鬧騰個沒完,陳群安安靜靜獨占一方,格格不入。 他想到剛才陳酒打的電話,不自覺地煩悶,想她說話時小心翼翼,這份煩悶更無處發(fā)泄。 她的理由很正當,完全無法拒絕。 可她明明答應了他的……會來工作室陪著他…… 陳群不可控制地失落。 但他不會承認,他是陳群,陳群是孤獨的,嘴硬的,真心話說一次就夠了,眼淚流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這副模樣自以為隱藏地很好,落到岳濛的眼里完全是可憐兮兮的小哈巴狗。 她看不過眼,幫他出主意:“想見她,直接叫過來不就是了?!?/br> 陳群目光始終放在窗外,淡淡道:“她要陪哥哥的兒子去游樂園,約好了的?!?/br> “哪個游樂園?” 陳群報了個名字。 不是兒童樂園,是四方城非常有名的一座游樂園,有名到不需要搜索就能定位。 “你想見女朋友,也不是非要在工作室見的。”岳濛真心實意地提議,“游樂園就很不錯?!?/br> 陳群一聲不吭,默默扭頭看了過來。 “本來就是嘛?!痹罎鲀墒忠粩偅坝螛穲@又不是她家開的?!?/br> 陳群:“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閆少霆微微頃過身子,微笑。 “就是,誰都可以去?!?/br> 岳濛翹起二郎腿:“得勁?!?/br> 閆少霆噙笑,看向陳群:“一起去不?” 岳濛:“又有你什么事兒了?” 閆少霆從善如流:“少爺我童心未泯?!?/br> 陳群依舊沒什么表情,但眼中情緒動搖得厲害。 隨口一提的建議,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可行。 但他不想把喜悅表達地太明顯,只含蓄且收斂地點頭,云淡風輕道:“去唄。” 去……就去唄。 反正游樂園不是她開的。 閆少霆斜眼望向后視鏡,極其無語。 “群兒,咱要笑就笑,不笑就拉到,嘴角別抖那么厲害,我看著瘆得慌。” 陳群終于破功,抬手巴了他后腦勺一下,笑道:“好好開車?!?/br> “哎呦我都跟你們說了,這車自動駕駛,高檔次……” 嘻嘻哈哈的鬧騰伴隨陽光,一路遠去。 生機盎然。 人間是,人也是。 * 陳酒擠在人來人往的排隊口旁,第無數(shù)次看向手機。 那里安安靜靜,一條信息也沒有。 生氣了? “姑姑……” 陳酒立馬轉身,笑著向身后的室內(nèi)小飛象揮手,“姑姑在這兒?!?/br> 陳小豆靠在喬禾的懷里,笑得直流哈喇子。 “姑姑,姑姑——咕咕——” 喬禾拿紙巾給他擦嘴,“小豆還要再坐一次,你先去邊上休息吧,別在這兒站著?!?/br> 四方城的游樂園不允許代排隊,只認二維碼,陳小豆和喬禾的二維碼和陳汀關聯(lián)著,此刻陳汀已經(jīng)排在隊伍最后方,等著下一次掃碼。 陳酒想了想,她在這里站著確實沒什么意思,于是聽喬禾的話,調(diào)頭走開。 沿著長長的隊伍往購物區(qū)走去,一路上人群嬉笑開懷,帶著特有的熱鬧,驅散冰冷。 她慢慢往外走,不疾不徐。 驀地,陳酒在人群末尾見到一個人。 他今天沒有穿西裝,只裹著一件黑色風衣,清瘦修長,手里拿著一個漂亮的木馬氣球,神色淡淡,眉眼清冷。 他的皮囊生得不算好,但氣質(zhì)絕佳,宛如一處風景。 抬眼看過來,墨黑的瞳孔里只有她一個人的倒影,四目相對,他伸手,木馬輕輕飄動,明明周圍都是人,可他的聲音那么準確地傳入她的耳中。 “陳酒,過來?!?/br> 陳酒愣怔,笑出聲,邁著歡快的步子投入他的懷中。 “你怎么也來了?” 他伸手,把氣球線系在她的手腕,“我不能來嗎?” “能啊?!彼痤^,“游樂園又不是我家開的?!?/br> “……” 陳群無奈,握住她繞在自己腰后的手,用了點力卻拉不動。 這姑娘纏得死緊。 “……放開了?!?/br> 陳酒埋頭,做作地扭了兩下腰,“不放嘛?!?/br> “站好,你又不是樹懶。” “……” 這話說的,忒沒人情味。 陳酒不情不愿地放手,被陳群牽著往外走。 陳酒拽著氣球,掂了兩下,“你怎么想到買這個?” 怪甜的。 “不是我買的?!标惾禾郑赶蛸徫飬^(qū),“岳濛的兒子喜歡,今天買一送一。” “……”陳酒決定還是不說話了。 怕自己被氣死。 半分鐘過后。 “你要帶我去哪里?” 陳群扣著她的手指,“隨便逛逛?!?/br> 陳酒輕輕吐氣,摸上陳群的眉頭,捏捏他高挺的鼻梁。 “都來游樂園了,說話怎么還和小老頭似的。天天端著架子,小心老得快?!?/br> 陳群垂下眼,面上表情淡了些,他突然低頭,湊近陳酒的面龐,離得近,她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怎么那么愛管我?!?/br> 陳酒往前湊,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 微涼,但甜甜的。 “我樂意管。”她嘟起唇,又親一下,“我還要管一輩子。” “說得好聽,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陳酒想了想,好像真的不能。 “是不能?!彼劬潖?,手指刮著他的喉結,“一輩子沒到個頭兒,沒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的?!?/br> “是么。” “那這樣,”她好商好量,“等這輩子到頭了,你再來問我一遍,行不行?” 陳群被她逗笑,“等真到頭了,我已經(jīng)死了,還怎么問?” 陳酒覺得好有道理,委屈道:“你干嘛總問我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陳群把另一只手插進大衣口袋,嘚嘚瑟瑟,“我樂意?!?/br> “……你無聊。”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人群末端。 購物區(qū)附近,旋轉門站立的一男一女一兒,目送他們遠去。 閆少霆下意識推自己鼻梁上的墨鏡,推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的寶貝墨鏡還架在身邊這小家伙的臉上。 陸尋抬頭,大大的墨鏡遮住他小小的腦瓜,他望向身邊的人,問道:“閆叔叔,陳群哥哥不和我們一起嗎?” “你先解釋一下為什么他是哥哥我是叔叔?!?/br> 陸尋一本正經(jīng):“他是神仙,神仙都是哥哥?!?/br> 閆少霆拿回墨鏡自己重新戴上,新奇道:“神仙,什么神仙?” 岳濛:“小神仙。” “啥玩意兒?” “陳群的外號,他員工取的?!?/br> 外號這玩意兒,名聲大了誰都有。閆少霆吃喝嫖賭出了名,人送外號“祖宗”。 活脫脫一祖宗。 閆少霆好奇:“為什么這么叫他?” 岳濛:“你覺得呢?” 閆少霆:“有錢人的快樂,快活似神仙!” 陸尋:“叔你太俗了。” 小家伙從小長在不夜城,小小年紀混成了人精,居然敢直接下祖宗的面子。 閆少霆笑呵呵的也不惱,又問:“那你說,為什么管他叫神仙?!?/br> 陸尋老實搖頭,表示不知道。 岳濛:“因為他身上沒人味兒?!?/br> 閆少霆懵逼:“什么玩意兒?人味,女人味還男人味?” “……” 陸尋嘆氣,“叔,有空多讀點書,你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br> “你這小子!” 閆少霆被噎得說不出話,岳濛卻是望著看不見人影的盡頭,微微失神。 一直以來,陳群的外號就是小神仙,他不像個人,沒有煙火氣,也沒有太多情緒。 可他偏偏又有錢,有數(shù)不完的錢和數(shù)不完的寂寥,這樣的人,和這個世界不太合拍。 世界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這個世界。 岳濛很多次都懷疑,或許哪一天,陳群會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現(xiàn)在看來,沒有擔心的必要了。 他開始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地生活,有喜怒哀樂,有情緒波動。 有牽掛,也有愛情。 盡管笨拙,盡管惶恐不安,可能看出他的努力。 他在努力地愛上這個原本不喜歡他的世界。 這樣很好。 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了。 —— 原本想嘗試寫甜文,但經(jīng)驗不足,我可能還是比較適合發(fā)刀子。 這本快完結了,數(shù)據(jù)不是很好,謝謝一直喜歡的你們。 下本還沒想好,這就是一時興起,也不確定能不能抽出空來寫,先不做承諾了,免得打臉。 就這樣,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