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雖是這么說著,沈璐不自主望向蔣芝蘭的目光還是帶著些驚懼。 “啪,啪,啪。” “真是姐妹情深呀,”蔣芝蘭打斷了喬曼和沈璐的對話,一邊拍手一邊感嘆,“我的兒女要是有你這么省心就好了……唉,總是讓我cao心?!?/br> 兒……女? 蔣鈺是蔣芝蘭的兒子不假……但她什么時候,還多了個女兒? 喬曼心中一凜,而剛才發(fā)出嗤笑的那個女聲由遠及近地走下船,站在蔣芝蘭身邊撒嬌。 “mama,哪有這么說人家的?” “哥哥是太笨了才走到今天這個局面,我可一直很省心呀~” “你說是不是呀……”月色下,披著及肩短發(fā)的圓臉女孩露出了半張臉,沖著喬曼挑眉輕笑,“喬……姐?” 喬曼望著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搞清楚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 “方媛可?!?/br> 原來警局的內鬼,是她。 “沒想到吧,”方媛可笑嘻嘻地靠在蔣芝蘭身邊,一手卻有些詭異地貼在小腹上,“我可是等你很久了?!?/br> 喬曼沒有搭理方媛可,反而沖蔣芝蘭冷冷一笑,“蔣女士,這可跟之前說的交易不一樣啊。” “你都在我們的地盤上了,還想囂張!?” 方媛可聲音尖利,讓人忍不住皺眉。 倒是蔣芝蘭,一看就是經(jīng)歷過大風浪的人,回答起喬曼來也頗具技巧。 “交易還是要做的,”她沖沈璐身后的彪形大漢點點頭,“只不過交易完成之后,想請喬小姐留下來喝杯茶。” “畢竟……小女被我養(yǎng)得太嬌慣了,還得像喬小姐取取經(jīng)?!?/br> 后面一句顯然是胡扯了,喬曼也不戳破,這一次她本就做好了rou包子打狗的準備,只是想先將沈璐完好無損的接回。 “這個好說,”喬曼點點頭,“我也想同小可……好好敘敘舊?!?/br> “曼曼姐!” 沈璐的輪椅被阿四從彪形大漢里接過手,往港口外慢慢推去。而被綁著頭捂著嘴的蔣鈺和黃紹元也交給了蔣芝蘭的人。 “璐璐乖,”喬曼安撫地沖她笑,“你先回哥哥那去,jiejie一回兒就回來。” 沈璐搖頭,眼淚順著頭的弧度甩在空中。 她還來不及告訴曼曼姐,那艘船里有什么。 怎么辦? 她不想曼曼姐死! 毀了這張臉 看著沈璐安全的離去,喬曼老實地隨蔣芝蘭往船上走。但將芝蘭似乎不放心她,讓剛才的壯漢擒住了她的手腕,綁在了身后。 這里現(xiàn)在盡數(shù)都是將芝蘭的人,喬曼并沒有反抗。 踏上甲板,她側頭看了眼不遠處空無一人的欄桿。 剛方媛可不是一個人站在這里的,那么另一個人……是誰? 這個疑問在她進到船艙里就得到了解答。 韓沐城被人用膠帶黏住嘴,雙手綁縛在椅子上,一如喬曼上輩子的境遇。 喬曼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 方媛可看到韓沐城自喬曼進來后,眼神就黏在她身上的模樣,心情更顯燥郁。 她就知道!只要有喬曼在的地方!男人的眼光根本不會分給她一絲一毫!方媛可忍不住發(fā)出尖利的質問聲,想要吸引回韓沐誠的注意。 “我笑啊……王局這局長的位置怕是坐不穩(wěn)了……一個緝毒行動組,統(tǒng)共沒幾個人,死的死,傷的傷,一個組員是內鬼,一個組員心不在,現(xiàn)在連組長都被抓了起來……” 喬曼口中的王局說的是蒼南警察局長王明風,也是上輩子一直統(tǒng)籌全局的緝毒總指揮。 “這還不好笑么?” “哼,”方媛可陰郁道,“你自身都難保了,還cao心別人……” “哦,看來小可不是來找我敘舊的?”喬曼瞇了瞇眼,指了指韓沐誠,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那就是為了他?” 上次她給韓沐誠打電話,大清早的,就是方媛可替他接的電話。當時喬曼只是略有猜測,鄙夷韓沐誠禍害手下,但卻沒有確定,到如今,倒是看的明明白白。 當初她還在警局,同韓沐誠交往時,出于女人的直覺,就對方媛可時不時往韓沐誠身上飄的眼神有所感受。但無憑無據(jù),加之那時她相信韓沐誠一心撲在事業(yè)上,也沒將此時放在心上。 現(xiàn)在想起來,她可能當初也并非自己想的那樣喜歡韓沐誠。 如果是沈鋒,單單想到會有其他人接近他挑逗他,喬曼就覺得自己心情立刻不爽起來,恨不得處處彰示主權的好。 “我為了他,寧肯一次次主動042割腕042交出線索……就是為了讓他多看我一眼!而他眼中卻只看得到你這個賤人!” 方媛可目光猙獰地走到喬曼面前。 “本以為…………將你調去當臥底,讓你失身于惡名昭著的沈三,他能死了心,”方媛可咬牙切齒,“呵,沒想到男人就是這么賤!就算你背叛了他,成了別人的情人,他還是念念不忘!” 喬曼微微瞇眼。 原來當初的任務,背后原來早被人做了手腳? 她譏諷地看了一眼韓沐誠,男人果然露出了不可置信和愧疚后悔的表情。 這簡直就是在方媛可的心里火上澆油。 她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刀,在喬曼的面前比劃。 “就是靠這張臉么?”她一張圓臉本是乖巧的,如今卻十分猙獰,看上去面目可憎,“你就是靠這張妖艷的臉迷倒這些臭男人的么?” “如果我把它毀了……你說……被你迷的五迷三道的沈三爺和隊長還會愛你么?” 喬曼手被縛住,身體也被那壯漢固定在當場,根本無法躲。 她雖然心中驚怒,卻還是命令自己冷靜下來,心下飛快地思考著解決之策。 冰涼的刀背在臉頰上慢慢劃過,喬曼瞥了一眼眼露焦急卻只做困獸爭的韓沐誠,只覺得他實在無用。 她腦中將認識方媛可后她的性格行為迅速地回憶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在沈鋒身邊呆久了,她也學到了些男人的沉穩(wěn)和敏銳,從方媛可剛才的動作中發(fā)現(xiàn)了些細節(jié)。 刀尖貼緊了她的肌膚,喬曼感覺有熱熱的液體從臉頰溢出。 將芝蘭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旁觀著,似乎并未有意圖阻止自己的女兒施暴。而蔣鈺和黃紹元也重新打理了一番,出現(xiàn)在這不大的船艙中,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喬曼,似乎她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 喬曼沒有再猶豫。 “黃叔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可是有孫子了呢?!?/br> “我死不要緊……但胎兒在腹,可不宜見血啊?!?/br> 方。 黃。 她聽沈鋒提過,黃紹元是閩南出生的人,閩南人……方和黃可是一個聲調。 結合著黃紹元不惜背叛沈氏弄倒沈氏的行為,以及方媛可竟然是將芝蘭的女兒這一信息,喬曼做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假設。 方媛可是黃紹元同蔣芝蘭的女兒,而黃紹元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將芝蘭,和他隱瞞了這么久的女兒。 沈鋒說黃紹元從小就對他很好,是因為孤家寡人,沒有親人沒有孩子,將沈鋒當成了自己的子侄。 沈鋒一直這么信賴黃紹元,也正是因為記得小時候這個叔叔對自己真心實意的好。 但如果孤家寡人的男人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人總是自私的,心總是會偏向自己更愛的那一邊。 連上了線 喬曼之所以對著黃紹元說出方媛可懷孕這個猜測,是因為她知道黃紹元信佛。 黃紹元手腕上有一串佛珠,從不離身,據(jù)說是一次身受重傷后,高僧所贈。 這么個雙手粘滿血腥的人信佛?起初喬曼覺得好笑,但轉念一想,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過久了,再兇煞的人內心都有渴求安寧的念頭,‘佛’,便是很好的寄托。 蔣鈺一直帶著一串一百零八子的菩提根,沈鋒也曾請了金剛菩提,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黃紹元的影響。 這樣一個前半生刀光血影里走,未曾享受過家庭溫暖的人,甫一接觸溫暖,便不會松手。蔣芝蘭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這從當年她能狠心將自己年幼的兒子蔣鈺送給沈鋒的母親養(yǎng)就能可見一斑。 她能接觸到沈父,當然也能接觸到黃紹元。 方媛可這個女兒,成了綁住黃紹元的牢牢死結。 正是因為如此,黃紹元對方媛可這個隱瞞了這么多年的女兒,肯定有著不輕的愧疚,同樣,他也對家庭的完整有著深深的執(zhí)著。 他要弄倒沈鋒,暗中綁住蔣鈺,這一切,都是想光明正大的與愛人孩子相聚。 正因如此,如果方媛可有了孩子,這對于黃紹元來說無疑是一個大消息。 果不其然。 黃紹元陰郁著臉,開口問道。 “可可,是真的么?” 方媛可瞪了喬曼一眼,恨她的多嘴。但看著黃紹元走到韓沐誠的身邊掐住了他的脖頸,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