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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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寧城被魔氣籠罩幾個月之后,一夜之間,魔氣散去,原本陷在城中的人又好端端全出來了。除了有不同程度的氣血損耗之外,竟然無人傷亡。搞得這本來令人驚恐萬狀的危機,倒像一場鬧劇。 修士們當(dāng)然并不甘心就此罷休。 一來當(dāng)時的魔氣大家有目共睹,就算這時散了,也必須得調(diào)查清楚緣由,不然終是一個隱患。 二來么,很多修士是抱著探險的目的,做足了準(zhǔn)備來的,法器丹藥符箓都沒少帶,但出來時卻只剩了一個光人,甚至連身上的衣服,可能都不是他們原來穿的法袍。對很多修士來說,可能真是全身家當(dāng)都丟了,怎么可能甘心?當(dāng)然要追查到底。 再者云海宗仙音派兩位元嬰真君到場,也讓大家多了幾分追查的底氣。 修士們自發(fā)地聚到了一起,聽從兩位真君的調(diào)遣。 但調(diào)查進展得非常艱難。 大部分人的經(jīng)歷都是一樣的,進了魔氣范圍之后,就昏迷過去,然后“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再醒來就是在魔氣散去的高寧城的。 夢的內(nèi)容也大同小異,都是變成了不同身份的人在一座大城里生活,其中細(xì)節(jié)之處,很多人都選擇了含糊過去,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那“夢”中,就沒有誰是干凈的,就連金光寺的僧人也不曾幸免。 唯一例外的,就是圓慧小和尚。 他也算是幸運,碰上了柳鳳吟和程如風(fēng),自己能夠自制,又替他制造了安靜的環(huán)境,否則是不是還能堅持到底,也是難說。 “我看柳公子說的沒錯,這只怕真的是極樂魔教的鎮(zhèn)教之寶出世?!痹坪W诘男烧婢溃爸笆菦]有人主持,因而魔氣肆虐,之后,也許是有人收服的那法寶,才將人放出?!?/br> 眾人心中之前多少也有猜測,但玄成真君這話一出,就算是一錘定音,不少人心中便開始盤算起來。 雖然被鎮(zhèn)壓了數(shù)千年,但看高寧城這陣勢,就知道靈性未失。 能鬧成這樣的法寶,誰不想要? 到底是誰揀了這個便宜? 而絕大部分人在幻境中都渾渾噩噩,要說可能,就只有清醒的柳鳳吟、圓慧、和徐晝了。 眾人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都開始往這叁人身上瞟。 柳鳳吟微微皺了一下眉。 小和尚一臉懵懂。 徐晝也看出大家的懷疑,他可不想羊rou沒吃到,倒惹一身臊,連忙分辯道:“當(dāng)時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修。但高寧城一恢復(fù)正常,她就不見了。我覺得她一定有問題?!?/br> 柳鳳吟刷地扭頭看向他,一向溫和的目光,這時竟有如針尖般銳利。 但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白寄嵐已經(jīng)直接走向了徐晝,“你說誰有問題?” 一步一字,森寒入骨。 “我……”徐晝下意識就打了個寒戰(zhàn),“我”了半天,也沒見有下文。 “白賢侄。” 玄成真人叫住了白寄嵐,“事情還沒弄清楚,賢侄何必如此心急?!?/br> 白寄嵐微微一瞇眼,正要說話,柳鳳吟先輕咳了一聲。 他轉(zhuǎn)頭看過去。 柳鳳吟道:“之前的確是有位程姑娘跟我們在一起,她于我們,有救命之恩。包括徐道友,也是程姑娘喚醒。魔氣散去之后,立刻就離開了高寧城的人,也并在少數(shù),徐道友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先認(rèn)定程姑娘有問題,未免太過武斷?!?/br> 他語氣雖然溫和,但話已經(jīng)說得很明顯。 現(xiàn)在還沒說要怎么樣,徐晝就往救命恩人身上扣黑鍋,可見人品之卑劣。 趁著眾人又去打量徐晝,柳鳳吟不動聲色地給白寄嵐遞了個眼色。 有元嬰真君在場,他不敢傳音,只希望白寄嵐能領(lǐng)會他的意思。 他打斷白寄嵐的話頭,就是不想他說出程如風(fēng)是他未婚妻之類的話來。 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那幻境里的荒yin無道,徐晝又說出了程如風(fēng)跟他們在一起,他再公開他和程如風(fēng)的關(guān)系,是想讓天下人看笑話嗎? 白寄嵐垂眸半晌,才開口道:“程姑娘之前在我天劍宗做客,五天前不幸被人擄走,我一路追蹤而來。在高隴城四方樓得到消息,說她跟一名金丹真人一起前往高寧城方向,還有留影為證。而那位金丹真人,如今也并不在這里。程姑娘才不過筑基五層修為,高寧城這么大事,她如何擔(dān)得起來?” 他雖然不理俗事,但并不傻。 柳鳳吟的眼神他懂,眼下的局面他也懂。 不管收服及時行樂圖的人是不是程如風(fēng),只要有人懷疑是她,她那么點修為……也真的只是死路一條。只怕連他都護不住。 他暗自咬了咬牙。 再一次感覺到時間的急迫。 他的修為還是太低了。 他要結(jié)嬰。 一定要快點結(jié)嬰才好。 柳鳳吟略松了口氣。 白寄嵐這番話,有時間有人證,程如風(fēng)不在這里的原因也勉強能說得過去,程如風(fēng)的嫌疑就能洗掉大半。 而且她畢竟才筑基,想要收服魔氣能籠罩一座城的魔寶,也只有被反噬一種結(jié)局。 柳鳳吟道:“高寧城中凡人十萬,修士數(shù)百,能清醒過來的,也未必只有我們四個。只不過我們坦坦蕩蕩,無所隱瞞而已?!?/br> 玄成真人夸贊了他幾句。 眾人附和著也夸了幾句,但私下里,不免也起了疑心。 誰也不知道之前在高寧城的修士到底有多少,而且,不算走掉的,就是在場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一直沒有清醒? 也許就是身邊這個人在悶聲發(fā)大財也不一定。 眼看著之前還眾志成城的人,幾乎就要互相猜忌起來。 親手把水?dāng)嚋喌牧P吟卻又道:“之前我說過有位魔族大能來找我們,當(dāng)時他提過,想收服這魔寶,有兩點必不可少,一是必須是魔族魔修,二是功法契合。我想一般人做不到的?!?/br> 玄成真人點點頭,“那種魔寶,普通人就算拿了,都壓不住魔氣?!?/br> 柳鳳吟道:“那魔族曾明言來找我們就是為了自救。但我們的修為,他也明明確確說了‘弱’‘太弱’,所以我覺得,他可能只是用我們來擾亂器靈的視線,自己再趁機做點什么,脫困而出?!?/br> 有人質(zhì)疑:“但若真是魔族逃出,又怎么可能活著放你們出來?!?/br> 柳鳳吟道:“也許他和及時行樂圖兩敗俱傷同歸于盡?!?/br> 那人便嗤笑了一聲,“這不過是你在異想天開?!?/br> 柳鳳吟便輕輕吸了口氣,一臉悲天憫人,“這只是我的希望。你要知道,那就是這事最好的結(jié)果了。” 眾人不由都沉默下來。 連玄成真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能在修行路上走到這一步的,都不是傻子。 大家都明白柳鳳吟的意思。 不論是數(shù)千年前的魔頭脫困而出,還是誰收服了及時行樂圖,對這世界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玄成真人自己都說了一般人壓制不住那種魔氣,但如果是真能壓制那種魔氣的人,之前又怎么會陷在及時行樂圖里? 所以,就算真的有人機緣巧合收服了及時行樂圖,不是魔修,就是會被魔氣侵襲成魔修。 一個擁有及時行樂圖的魔修! 即便是玄成真人,都覺得頭痛。 但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讓人四處留意著附近是不是有魔族或者魔修活動。 眾人散去,白寄嵐跟上了柳鳳吟。 “真的會是她嗎?”白寄嵐輕聲問。 沒頭沒尾,但柳鳳吟知道他在問什么,卻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傳訊符還是發(fā)不出去?” 白寄嵐點點頭,“嗯?!?/br> “你有沒有想過……”柳鳳吟頓了頓,“傳訊符發(fā)不出去的情況,除了在異空間之外,還有另一種……” “不會的。”白寄嵐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柳鳳吟沒再說話,默默地看向了遠方。 不會嗎? 但……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 他……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