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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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寧聽了微微瞇起眼,“繼續(xù)跟著,仔細點,別讓二哥哥察覺?!?/br> “是。” 丫環(huán)悄然退下去。 玉寧心不在焉,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席間空出的一塊,那里是玉珠的位子,她盯了兩眼,鬼使神差想起了二哥哥脖子后的紅斑,越想越覺古怪,又差了一個丫環(huán),去悄悄盯著玉珠。 玉珠離開席間,正從花園經(jīng)過,剛進假山洞口,斜刺里出來個人影,將她壓在假山石壁上,高出她半截,俯下身來仍勉強,捏起她的下巴才夠得著,湊上來就要親。 玉珠也不害怕,由著他捏住腰肢,親一張紅嘴兒。 親了半晌,衣袖窸窣摩擦,交纏的呼吸越發(fā)急促,再下去在外頭弄了,玉珠才推開他,姬嶸任由她推開,雙臂還攬在她腰間,低著頭,有一下沒一下啄她唇上染了酒香的胭脂,“吃了多少盞酒?” “不多。”酒意泛上來,她勉力支撐,答的小聲。 “騙人的嘴?!奔V親她的耳垂,嘴唇擦上來,落在她唇角。兩片柔軟的唇,含著她唇齒間的酒香,香氣不禁醉人,“想哥哥了嗎?” “想了?!?/br> 說得太快,想得太快,透著敷衍,惹姬嶸生氣,懲罰似的咬她耳垂一口,玉珠吃疼,卻被他堵著,壓在假山上,手指探到裙底要弄。 玉珠下意識捉住他的手,姬嶸力氣大,反先捉住她的手,摸摸自己跨間的硬熱,燙得玉珠一陣激靈,軟聲細語地推他,“好哥哥,先回去。” 姬嶸不好哄,偏要嚇她膽破,只能依附著他。 兩人在假山糾纏,他衣袍皺了,腰帶歪斜,玉珠也好不到哪里去,裙擺被撩到腰間,雙腿被迫纏到男人腰上,屁股高抬,蓄勢待發(fā),他忽然停下,用手攏住她的臉,俊俏的眉目湊上來。 黑漆漆的夜里,玉珠呆呆地看著他,真是醉了,烏發(fā)歪散,鮮紅的茱萸露出來半枝,搖搖欲墜,仍傻問,“怎么了?” 姬嶸親她紅撲撲的臉蛋,低聲道:“有人,你在這里別動,晚些再出來。” 將她放下來,順手扶正了她發(fā)間的茱萸花。 一陣冷風(fēng)吹來,吹散了腦中的酒意,玉珠清醒了幾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里怪忐忑,假山洞口里藏著,半晌才出來。 張望四處,早已沒姬嶸的身影,想來他將人引開了,玉珠不敢在原地逗留,沒走兩步,黑黢黢的夜里,撞到花叢里的什么,只聽得那人哎呦一聲,似是男人的聲音。 玉珠簡直心驚膽戰(zhàn),沒站穩(wěn),那人又扶腰起身,冷不防撞到她,兩人猝不及防,一個嚇得悶聲,一個又哎呦呦叫嚷,她發(fā)間簪子勾著他的衣袖,糾纏不開,跌跤跌到一塊去了,一齊滾進了花叢。 兩叁個骨碌,齊齊沾得滿身花葉子,男人抱著她,沒讓她磕出淤青,玉珠卻忙不迭推開他,直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屋里,玉珠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簪子掉了,發(fā)間只插著一朵搖搖欲墜的茱萸。 真是糊涂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后悔無用,但愿對方?jīng)]認清她。 玉珠喪氣的揉了揉眉心,閉目養(yǎng)神,等著羅羅端醒酒湯上來。 …… 旁人看得分明,玉寧派去跟蹤的丫環(huán)正跟上來,好巧不巧撞見玉珠急匆匆從花叢里出來,就知道沒好事,躲在暗處看了一會,又見著一張熟面孔從花叢里出來,這下有了說頭,匆匆回去復(fù)命。 玉寧正聽了前一個丫環(huán)的稟報,說是二爺從席間出來,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睡覺,玉寧聽得心情爽利,但想起他身上曖昧的吻痕,總不放心,叫來一個伶俐小廝,吩咐道:“這些天,你去盯著二爺,瞧瞧他見了什么人?!?/br> 之后又聽了第二個丫環(huán)的回復(fù),樂得直挑眉頭,“真看仔細了,是他們兩個?” 丫環(huán)有板有眼:“奴婢瞧得分明,他們兩個躲在花叢里摟摟抱抱,衣服都不穿,不怕旁人看見似的,學(xué)生勾搭自己的先生,這事也做得出來,不知羞恥?!?/br> “真是兩個不知羞的。不過一個賤民,一個狐媚子,倒是般配?!庇駥幮α耍壑檗D(zhuǎn)動,不知起了什么鬼主意。 …… 芙蓉院。 羅羅還沒端上醒酒湯,薛明珠就來了。 屋里,玉珠簪釵已卸,換了身潔凈的衣服,身上酒味散去,只是腦中仍不清楚,見薛明珠來了,打起精神,含笑相迎,“這么晚了,meimei過來,可是還有事?” 薛明珠忙挽住她的手,“今日多謝四jiejie解圍,若不是你,只怕我要被叁小姐欺負死了?!?/br> 玉寧再刁蠻,也不會無緣無故針對薛明珠,而現(xiàn)在薛明珠找過來,想必也是藏了事和她說。聯(lián)想剛才被跟蹤一幕,玉珠越覺蹊蹺,拉著薛明珠坐下來,細問道:“這兩日,你可有得罪她?” “自打上回出門,我一直跟在姑母身邊,連她的面都未見著,”她越想越心驚,冷汗涔涔,緊抓住玉珠的手,“四jiejie,莫不是她還惦記著上回那事,不肯放過我,現(xiàn)在想著要算賬了?!?/br> 手腕被抓得生疼,連同骨子里那份剛消的酒意也催上來了,玉珠耐著性子安撫,“這兩日先你回家?!?/br> 這是最妥當(dāng)?shù)姆ㄗ樱γ髦槊媛稙殡y,“我也想家了,不知姨娘在家里過得好不好,只是姑母不肯……” “并非難事,”玉珠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叫薛明珠記著,薛明珠卻擔(dān)心,“我走了,叁小姐尋不到人,會來尋你麻煩?!?/br> “我是她meimei?!?/br> 玉珠微微一笑,腮上紅意似桃花,燈下容色愈發(fā)明艷,就連此刻心緒不寧的薛明珠見了,都不禁失神感慨,“jiejie遇上一位好夫婿就好了,他會護著你,為你解圍,不會有今日之事?!?/br> 也許酒意作祟,也許對她卸下了心房,玉珠眼里泛起奇異的亮光,“我從未想過嫁人。” “世間女子都要嫁人生子,尋找一生的依靠,jiejie不想嫁人,以后便沒有依靠?!毖γ髦槁牭迷尞?,話音一轉(zhuǎn),又似明白了什么,直接點破玉珠心思,“還是說jiejie現(xiàn)在沒有意中人,便不會想這些?!?/br> 酒意泛上來,玉珠無力支著臉,羅羅遲遲不端來醒酒湯,可是出了什么岔子,她覺得不對勁,被薛明珠晃晃胳膊,“jiejie到底有沒有意中人?” 思緒被打散,她搖頭,“這世間的男人,我不稀罕。” 薛明珠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搖搖,“一個都不稀罕?” 玉珠揮手壓下去,“不稀罕,不喜歡?!?/br> “姑母常說寧做鳳尾不做雞頭,嫁人也是如此,但經(jīng)此一事,我想明白了幾分,姻緣這事勉強不得,現(xiàn)在我只想嫁喜歡之人,當(dāng)然也有一些條件,最好他是世家子弟,進士出身,年紀與我相仿,喜吟詩賞花,沒有吃喝嫖賭的惡習(xí),不要像那位二爺一樣?!毖γ髦樯裆谄诎邦^鋪墊了這么久,此刻終于憋不住了。 “為何?”玉珠挑眉,眼里水光粼粼的,有幾分訝色,還是第一次從薛明珠嘴里聽到了姬嶸,些許的古怪。 薛明珠羞于說,湊近上來,“四jiejie都不知道,今天在花園那兒,我抱著花將軍正玩呢,二爺對我非禮,起先我以為他認錯了人,可二爺看清了我后,還是對我口出輕言,若非我掙扎,還真讓他占了便宜。我知道四jiejie不喜歡二爺,才與你說此事,不然真憋屈壞了,往后四jiejie見到二爺,也要當(dāng)心躲遠點?!?/br> 玉珠聽得沉默。 薛明珠在她面前晃晃手,擔(dān)憂道:“jiejie?!?/br> 玉珠朝她搖頭,心下嘆息。 原來禍根出在這。 姬嶸錯把薛明珠當(dāng)成自己,拉拉扯扯,只怕這一幕落入奴婢眼里,傳到玉寧耳中,才有了席上這一出。 薛明珠說得沒錯,往后玉寧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一想到這,玉珠徹底清醒了,本想交代薛明珠一些話,就在這時,目光微微一凝,落在半開的窗沿之上,有雙眼被睫壓著,神色冷冷的,不作聲許久。在薛明珠察覺之前,她先一步收回視線,手揉著太陽xue,“今日我困乏了,明日再來尋你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