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憑烏鴉嘴在亂世發(fā)家日常在線閱讀 - 我憑烏鴉嘴在亂世發(fā)家日常 第48節(jié)

我憑烏鴉嘴在亂世發(fā)家日常 第48節(jié)

    她和趙平娘一左一右的攙扶住竇夫人,沉重碩大的八支金鈿釵將竇夫人襯得愈發(fā)疲倦悲傷,仿佛難過到?已經(jīng)撐不住頭頂?shù)闹亓?。竇夫人拿起鼓槌,一下兩下,敲起光順門前的登聞鼓,厚重沉悶的鼓聲回蕩在高聳的宮道里。

    沒料到?竇夫人身為齊國公?夫人,竟也有敲響登聞鼓的一日,旁邊值守的小吏被嚇了一跳,這登聞鼓多年無人敲響,陡然來人竟然身份還如此尊貴。

    他嚇得找來宮中值守的郎將,郎將也拿捏不好,依設立的登聞鼓的規(guī)矩,他本該上前詰問來人姓名?、住處等等,具表上奏,但見到?是齊國公?夫人,也只能苦著臉跑去尋他的頂頭上司。

    然而,不知怎得,小吏和郎將都一去不復返。任由竇夫人如何敲打登聞鼓,都無人回應。

    竇夫人到?底是弱質女流,很快就?汗流浹背,雙臂酸痛沒了力氣。崔舒若扶住竇夫人,趙平娘接過鼓槌繼續(xù),一聲又?一聲,沉悶有力,明明是登聞鼓,卻叫趙平娘敲出?戰(zhàn)鼓的赫赫威勢,也叫鼓聲傳得更遠。

    崔舒若見遲遲沒來人,心里大抵猜出?了什么。

    登聞鼓數(shù)年前尚且有人敲響,尚不至于形同?虛設,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皇帝心知肚明,但卻想要保下太子,所以?故意置之不理,想讓她們知難而退。

    這也不算是壞事,因為她和趙巍衡原本的目的是為了保全齊國公?府,并且借此消除圣上疑心,趁勢折損太子羽翼只是順帶之事,即便扳不倒太子也無妨。

    她們如今要做的,是示弱。

    崔舒若和趙平娘對視一眼,她上前接過鼓槌,趙平娘則攙扶住滿頭大汗宛如虛脫般的竇夫人。

    崔舒若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登聞鼓,她因為烏鴉嘴的影響,身體?一直不算好,看著就?比尋常娘子孱弱,因此當她站在登聞鼓前時,登聞鼓便猶如龐然大物,將崔舒若襯得瘦弱渺小。

    殘光經(jīng)過宮墻,斜斜打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困囿于深深宮道漫漫長河的孤寂和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的力氣比之竇夫人還要不如,細長白嫩的胳膊連舉起鼓槌都是那般費勁,值守光順門的禁衛(wèi)見了也不僅升起垂憐,嘆息太子失德無道,竟將齊國公?府的家眷逼到?這等地步。

    可唯有崔舒若她才知道自己的心緒,她敲響的每一聲,都是前進的戰(zhàn)鼓,她眼里閃爍的不是淚光,是如燎原烈火般的野心。

    人力渺小,王朝龐大,可她絕不會被囿困,任人宰割。

    在崔舒若要失力時,余光竟遠遠瞧見浩浩儀仗。

    難道是皇帝親自來了?

    不,不對,來的是皇后。

    崔舒若順勢一個踉蹌,她潔白光暈的額角貼著被濡濕的碎發(fā),一副失力的模樣。

    “還不上前扶住她,咳咳?!边@聲音中氣不足卻仍舊威嚴,正是病中的皇后。

    不僅是崔舒若,還有竇夫人也都被皇后身邊的女官攙扶著。

    崔舒若抬頭,聲音虛弱的謝過皇后,竇夫人也是極為狼狽。而皇后雖是病中,可來之前應是特意打扮過,涂了胭脂掩蓋她青白的面色,還帶上足有幾斤重的鳳冠,鸞鳳銜珠,在她額頭上卻巍然不動。但再?威嚴的妝扮也掩飾不住一個人精氣神,皇后恐怕是時日無多了,眼白泛青,遮不住的疲倦。

    盡管皇后極力忍耐,可還是禁不住咳嗽了幾聲。

    她板了板臉,盡可能維護皇后的尊嚴,“吾在宮中隱約聽見鼓聲,問及左右才知曉是你們在擊打登聞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別看皇后現(xiàn)在在問竇夫人,但早在病榻前,她一詢問侍奉的女官就?知曉了來龍去脈,當即怒不可遏。

    她本就?對太子心懷芥蒂,而近來她病痛加重,廣陵王尚且知道親自侍疾,甚至親嘗湯藥,可太子卻在府上縱情?聲色犬馬,眼里全然沒有自己這個阿娘。太子從前也一再?對她陽奉陰違,母子倆積怨已久,今日聽聞太子竟然還敢當中打自己的親外甥齊國公?,更是下定決心要懲罰太子。

    故而她才以?皇后之尊來此,否則敲響登聞鼓怎么也不是皇后要管的。

    這種事自然是身為尊長的竇夫人說最為合適,崔舒若假裝抹淚,趙平娘憤憤不平?;屎舐牭?最后更是動怒,她只以?為是太子不顧她的面子,當眾將帶著她旨意求和的齊國公?重傷,萬萬沒想到?他還敢刺殺齊國公?一家,甚至是一連兩次,簡直是無法無天。

    皇后被氣到?止不住的劇烈咳嗽,她甚至咳出?了血。

    只見皇后一手抓住扶著她的女官的小臂,一邊厲聲質問,“竇氏,你可知誣告太子乃是大罪,若敢欺騙吾,必不輕饒?!?/br>
    竇夫人跪在地上,雙手抵額一拜,“臣婦所言字字屬實,太子當眾毆打臣婦夫婿,宴席上權貴皆是認證。至于派人刺殺一事,齊國公?府的穹頂之上,尚有雷擊痕跡,還請皇后殿下做主??!?/br>
    皇后甚至太子的不堪品性,心里已經(jīng)信了九分,但太子畢竟是一國儲君,怎么也要證據(jù)確鑿,否則不能服眾。

    她當即命人去請昨日去太子赴宴的權貴問詢,又?派人前去齊國公?府查看是否真的有雷擊過的痕跡。

    皇后看了眼竇夫人和崔舒若狼狽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讓她們跟著自己回殿內,免得繼續(xù)待在這里,讓過往的宮人瞧見失了顏面。

    皇后不愧是皇后,別看在病中,可御下手段極嚴,又?有威望,很快就?將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的確如竇夫人所講,是太子的過錯。皇后也完全沒有包庇的意思?,鳳袍寬袖一甩,怒氣沖沖的砸向案幾。

    只聽她道:“太子失德,竟荒唐至此,來人,將太子給我?guī)нM宮來?!?/br>
    見皇后真的動怒了,左右侍立的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動作。

    皇后見狀反而更氣了,將手邊的玉器往殿上一砸,言辭犀利,“怎么我使喚不動你們了?又?或是我人還未死,就?當我這個皇后形同?虛設了不成?!?/br>
    她盛怒之下,說話也不留情?面,“若是太子敢稱病推托,拖也把他給我拖進宮!”

    皇后雖生氣,但還留存理智,知道要安撫齊國公?府的人。

    她看向竇夫人,“竇氏,你且安心,吾必定給你們一個公?道?!?/br>
    而后又?命人厚賞齊國公?府。

    皇后來勢洶洶,行事絕不拖泥帶水,等到?消息傳進皇帝耳里的時候,太子已經(jīng)被皇后的人帶進宮了,據(jù)說當時他還衣裳不整。不僅是太子,就?連廣陵王也進了宮,說是聽說阿母盛怒,連忙進宮探望的。

    皇帝之所以?這時候才知道,是因為他先前用了新進的丹藥,好不容易才從妃嬪的屋子里出?來。那種緊要時刻,也無人敢打擾皇帝不是?

    等傳到?皇帝耳朵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即便他想饒過太子,也錯失機會。

    他一腳踢開替自己穿靴子的閹人,自己抓緊穿上,又?換上常服,忙不迭的往皇后宮里趕。

    等皇帝趕到?的時候,因為無人敢動手責打太子,她竟親自上陣,拿打板子的棍子重重的打在太子背上,而廣陵王已經(jīng)哭成淚人,求皇后保全自己,殿內的其他人也俱是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皇后生性堅毅果?敢,從來看不慣太子的性子,但晉帝卻對子女有寬容的慈父之心,對太子的種種過錯視而不見。

    所以?皇帝一見到?此種情?形,當即青筋跳動,大腦生疼,大喝道:“皇后,你在做什么!”

    他對皇后從來寬容體?恤,即便是皇后當眾罵他,也不過是甩袖而走,從不曾在人前如此,可見皇帝也是氣狠了。

    帝王之怒,其他人或許會怕,但皇后不會,她直視皇帝,毫不退讓,“太子失德,為人阿娘,連訓斥都不成嗎?”

    被皇后清凌凌的目光一瞪,皇帝想起她還在病重,瞬間散了泰半火氣,聲勢也黯淡下來,軟了語氣,“話雖如此,可太子已非稚童,又?是一國儲君,你怎么也該給他幾分顏面。”

    “顏面?”皇后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毫不掩飾情?緒,“他配嗎?”

    皇后無視滿殿的宮人,毫不顧忌太子,直言不諱道:“太子自我腹所出?,秉性庸碌愚鈍,我一再?忍耐,不求他建功立業(yè)嗎,只盼他明辨是非,可他呢?只知享樂,全無為君者的賢明,我病重困頓,竟連一次也未曾侍奉榻前,可見其懶怠不孝。倒是我的誠兒?,我病了多久,他便侍奉多久,還親嘗湯藥,此方乃人子之孝。

    太子還是儲君就?敢肆意妄為,連他的親表兄,當朝齊國公?都敢隨意毆打,甚至一再?派人刺殺他們一家,可謂不仁。

    依我所見,這等不賢不孝不仁之人,其堪配太子之位?”

    皇后是盛怒之下說出?此話的,雖心中厭惡太子,但也未必非要規(guī)勸皇帝廢太子。

    然而太子卻當真了,他抱著既然事已至此的態(tài)度,干脆連掩飾都懶得掩飾,控訴道:“您說我出?自您腹,甚至我秉性,可我卻對阿娘一無所知。

    自幼您就?厭惡我,喜歡趙義方勝過我,后來弟弟們出?生了,您又?開始喜歡弟弟們。我原先還以?為是我不夠聰明,生性愚鈍所以?惹您不喜,后來才知道,您生我的時候,阿耶和旁人你儂我儂,背棄了你們的誓言。其實是您生性善妒,卻牽連了我。

    我看您才是不賢不慈,我寧愿不從您腹中出?生?!?/br>
    隨波逐流跪在殿角的崔舒若聽見太子竟然敢這么說皇后,繞是她也不由得瞪大眼睛。百善孝為先,古人最重視就?是孝字,所以?皇后可以?斥責他,但他敢當眾頂撞皇后,恐怕這回太子時真的當?shù)?頭了。

    皇后自然也震驚不已,旁人說她善妒剛愎也就?罷了,可連她的親生兒?子都敢當眾這么說。

    她本就?在病中,一再?動氣,已是強弩之末,太子的話猶如一把利刃,徹底壓倒皇后,只見皇后驚怒地指著他,“太子,你、你敢忤逆!”

    隨著她的話,一口鮮血自她口中噴涌而出?,皇后直直倒下。

    見著這副景象,殿內人反應各異。

    皇帝擔憂的上前抱住皇后,命人快穿御醫(yī),太子則是惹禍后的驚懼和自知逃不過一劫的面如死灰,廣陵王嘛,他看似擔憂,其實嘴角都要按不住了。

    竇夫人興奮不已,她巴不得這些奪了舅氏江山的人自相?殘殺,鬧得越兇越好。

    崔舒若倒是沒什么感覺,她看著他們,心里卻在想什么時候才能結束這一切,她演的好累。

    如崔舒若所想,因為宮里鬧成一團,亂糟糟的,沒人顧得上她們,所以?她們又?被請出?了宮。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太子恐怕蹦跶不了多久了。

    忤逆不孝,即便他是個一身功績的太子也會備受攻訐,何況太子的品行……

    不提也罷。

    而不管皇帝廢不廢太子,他都不會再?要齊國公?出?兵了,因為齊國公?被打成重傷,還下不了塌呢!皇帝就?是臉皮再?厚,也不能把齊國公?從塌上抬出?來,逼著出?兵吧?

    不僅不能,他接下來甚至還要一再?禮遇厚賞,否則會寒了那些早早就?投靠他效忠的老臣的心。

    眼看早早定下的計策奏效,甚至遠比自己當初想的收獲更多,怎能不讓人心情?大好。

    出?宮門時,崔舒若臉上在哀愁,眼底卻滿滿是笑意。

    而等候許久的崔成德,僅僅是在出?宮門后必經(jīng)的茶肆,遙遙看她一眼。見到?她形容狼狽,心下意識就?揪了起來,可回想時,未曾真的見到?她受傷,又?不由松了口氣。

    他讓底下的人去打聽打聽今日宮中發(fā)生的事,作為世家大族,崔氏在宮里有自己的人。不僅是宮里,一些權貴府里也有眼線。

    崔成德此時已鎮(zhèn)定如常,重新有了崔氏麒麟子應有的風采和謀略。

    他從簡陋的茶肆離開,坐上牛車回崔府,回府的路上,腦子里回想的全是關?于崔神佑的一切。

    作為一母同?胞的兄長,他絕對稱不上盡職,放任meimei獨自待在本家老宅里,甚至在明明有能力將她帶來建康時,選擇了放棄。

    但他只是想再?穩(wěn)妥一些,等到?他地位穩(wěn)固,等到?柳氏在府里的掌控沒這么大的時候,等到?……

    他有許許多多的顧慮。

    即便他被人譽為崔氏門閥麒麟子,受女郎們追捧,可早年在崔氏的地位并不穩(wěn),哪怕他是養(yǎng)在老夫人膝下的,可崔氏兒?孫眾多,若是他不夠賢能聰穎,即便他是家主?的兒?子也沒有機會受到?重用,更何況,他的阿耶有那么兒?子,并不缺他一個。

    他還有一個身為前朝公?主?的阿娘,一個被視為不詳克母的親meimei。

    直到?他少年時外出?三年游歷,拜了名?士大儒為師,名?聲傳遍世家貴胄,連圣人都親口稱贊他,他才有了立足的余地,后來更是被阿耶視為能接手崔家的人選。

    他也終于有了可以?接回崔神佑的機會,但內宅被柳氏把控,柳氏面善心狠,人前端莊賢惠,美名?遠播,人后……

    崔成德可不信自己幼年時的落水、游歷時遇見的山匪都是意外。

    柳氏將他視作眼中釘rou中刺,接連失敗后,興許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再?沒有過動作。

    可崔成德既然知道柳氏的真面目,怎么敢把崔神佑接回來?在那個心如蛇蝎,慣會做戲的女人身邊討生活。倒不如待在本家老宅,盡管清苦些,好歹沒有性命之憂。

    然而,就?是他的一念只差,害了他一母同?胞的親meimei,他在這世上真正的親人。

    叫崔成德怎能不悔,日日被愧疚折磨。

    而今日見到?相?似的崔舒若,才叫他如此驚喜,失而復得的喜悅將他砸得眩暈,差點沒了理智。若崔舒若真的是自己的meimei崔神佑,不管出?了什么事,這一回,他都一定要護住她。

    思?及此,他又?想到?了與?崔神佑自幼定親的鄭衡之和癡纏鄭衡之的崔七娘。他雖對鄭衡之沒什么好感,也不得不承認作為夫婿,鄭衡之心思?端正、品行貴重,是個再?好不過的人選。

    那么,就?不該讓崔七娘將鄭衡之搶走,即便是退婚,也該是他的親meimei自己選擇不要鄭衡之才對。

    只有崔神佑不要的份,沒有別人挑選的資格。

    崔成德暗自想到?。

    但這一切還需要打探。

    萬一……真的只是長相?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