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她還沒說完,沈安言便問道:“受傷的人多嗎?” 紅袖知道他最想問的是什么,便趕忙道:“不多,都只是輕微的蜇傷,但這些傷是有毒的,可以互相傳染,必須隔開治療,否則傷勢會越來越重,沒受傷的人靠近了身上也會跟著裂開傷口?!?/br> 蕭景容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正震驚于怎么會有這樣的毒,沈安言便已經(jīng)松了一口氣,“不嚴(yán)重便好。” 第419章 你真的對蕭景容動心過嗎? (二) 紅袖向來不喜歡重話說輕,也擅長輕話說重,既然沒說嚴(yán)重,那就肯定不嚴(yán)重。 但他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院子外忙碌的身影里并沒有云松,蹙眉問道:“云松呢?” 紅袖怔了下,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沈安言居然還能想起問一問云松。 她既有些緊張,也很替云松高興,“云松……受了點傷,屬下便讓他先回房休息了,他武功高強倒是不會礙著性命,只是怕他見了公子會沒有分寸,所以才沒讓他過來?!?/br> 沈安言卻皺了一下眉頭。 紅袖說的是“不會礙著性命”,卻不是像方才那樣說沒什么大礙或者只是輕傷,想來,云松的傷勢要嚴(yán)重一些。 沈安言還有很多問題沒問清楚,但外面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他如今不能踏出房門,也不想任性出去給人惹麻煩,便也不好耽擱紅袖去處理事情,只囑咐她要小心些。 蕭景容還站在一旁,男人此刻只是隨意穿著衣服,發(fā)絲凌亂,但看起來卻不顯得失禮,甚至用現(xiàn)代的眼光來看,還有幾分凌亂和慵懶美。 沈安言見他連站都有些困難了,便想著喚人進來幫他一把。 可還沒開口,便看到男人沖著他笑了笑,似乎要張口說些什么,但話未出口,人已經(jīng)暈倒在地。 沈安言急忙過去想把人扶住,可是他高估了自已這身體,不但沒把人接住,自已也被砸得摔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還是沈管事?lián)鷳n他,特意帶人過來看看,這才把他從蕭景容身下解救出來。 沈安言倒是沒什么事,可蕭景容這一次,卻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 本來人就虛弱,這三天強行灌了藥進去,因為無法進食其他東西,醒來后,人顯得更加憔悴和虛弱了。 小皇帝來看過一次,憂心忡忡的來,心事重重地走。 更讓沈安言憂心的是,就連云松也陷入了昏迷中,不知是什么緣由,竟然也一直昏迷不醒。 倒是溫玉被小皇帝留下了。 沈安言也順勢把人抓住,問道:“你不是說雙生蠱不會害他性命嗎?” “……” 斟酌了許久,溫玉才說道:“我記得……我之前是這么說的。” 頓了頓,才道:“雙生蠱是靠著情意活著,它們其實也不過是洞房花燭夜時,新娘子為了檢測新郎的真心,和保證洞房能順利進行的……玩意兒罷了,本質(zhì)上是不會有任何危害之處,但是……前提得是交合的雙方彼此相愛的才行。” 他又更加小心翼翼地說道:“蠱蟲能順利蘇醒,這說明你與攝政王互生過愛意,但是若你對他……生了殺心,蠱蟲也是能感覺到的?!?/br> 母蠱是絕對的掌控者,在新郎決定與新娘交合,讓雄蠱進入自已身體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他要把自已的性命奉獻給新娘。 沈安言如今是靠著母蠱通過雄蠱吸食蕭景容身上的生氣而活著,而母蠱意識到沈安言心中的殺意,自然會更加猛烈地吸收蕭景容身上的活人氣息。 溫玉又說道:“不過沈公子也可以放心,攝政王如今虛弱也在常理之中,畢竟這法子……說實在點便是以命換命,但離要死了還遠著呢?!?/br> 沈安言聞言,了然地點點頭。 然后溫玉就問道:“不過沈公子,我實在很好奇……你到底想攝政王死呢?還是想要他活呢?” 這問題并沒有讓沈安言有絲毫的為難,他垂眸說道:“這蠱蟲若一直在我體內(nèi),我會想要他死,但若是蠱蟲不在了,這世上再無人能控制住我的生死,我自然無所謂他是死是活?!?/br> 溫玉笑了一聲。 在沈安言看向他時,面上仍舊帶著笑意,卻又嘆了一口氣,“這話聽起來……可真?zhèn)诵摹!?/br> 而后他又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你府上那個小侍衛(wèi)的傷勢呢?” 小侍衛(wèi),指的是云松。 但沈安言不是不擔(dān)心,而是知道擔(dān)心也沒用,因為他看得出來紅袖對此并不在意,想來……紅袖是知道怎么回事的。 這兩姐弟身上,定然也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他并不在乎,畢竟人活在這世上,誰是沒有秘密的呢? “有你溫太醫(yī)在,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這種隨便吹出的彩虹屁,倒是吹得溫玉十分開心,哈哈哈笑了起來。 然后他膽子更大了,不怕死地問道:“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沈安言見他一直盯著自已不說話,便面無表情道:“什么問題?” “我真的很想知道……”溫玉稍微靠近了他一些,“你真的對蕭景容動心過嗎?” 他以為,像沈安言這樣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沈安言還沒說話,溫玉又忽然道:“你認(rèn)真回答我這個問題,只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就告訴你該怎么去西域,又能去哪里找到能幫你解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