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忠祥自然也不會懷疑,只當是自已記錯了。 整理好衣冠,蕭景容便直接上朝。 之后便留在宮內與小皇帝談論政事,傍晚才回的攝政王府,用過晚膳,洗漱沐浴后,才又去了沈府。 昨晚是云松值守,今日便是紅袖值守。 她一向比較警惕,尤其是這段時間試圖闖入沈府的刺客也越來越多,這一晚便一直守在沈安言外面。 雖然房內也多了其他人的呼吸,可她知道里面的人不會傷害沈安言,便也沒管。 重要的是,沈安言并沒有放話,說不準任何人靠近他的臥室。 蕭景容依舊在床頭守了沈安言一夜,第二日早上才離去。 而紅袖入房伺候沈安言洗漱時,并未多言。 如此循環(huán)了五日,蕭景容再次來到沈安言房內時,便察覺到沈安言呼吸不對了。 他趕忙要掀開簾帳,可這幾日一直假裝睡著不曾把他趕走的沈安言卻抓緊了簾帳,沒讓人掀開,喘著氣艱難開口道:“不……不要……” 蕭景容頓住了動作。 他知道沈安言這一聲“不要”意味著什么。 既是不想要他掀開簾帳,也是不想服從蠱蟲的“命令”,更是不想靠著他活下去。 蕭景容心里只覺得悲哀。 他原本以為,沈安言這幾日的沉默不語,是已經開始諒解了他,卻不曾想……原來只是不想搭理他。 聽著簾帳內的喘息聲越發(fā)明顯,越發(fā)痛苦,蕭景容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強行把簾帳掀開了。 他把人抱在懷里,聽著對方痛苦的哽咽,感受著試圖把他推開卻又軟得沒有半點力氣的手,只覺得心疼。 他吻著他,“你既然這么恨本王,覺得是本王把你害成這樣,如今……不應該更坦然地接受嗎?” 既然對他沒有愛,又何必怕欠他些什么? 沈安言無力推拒,也無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著,體內躁動的蠱蟲也逐漸安定下來。 而蕭景容也在一次之后,開始逐漸陷入沉睡。 汗水涔涔的沈安言側頭,看著身旁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的蕭景容,黑夜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緒,夜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忽然,外面?zhèn)鱽硎裁磩屿o。 沈安言正要起身,卻渾身一軟,根本起不來。 就在這時,他察覺到體內有什么東西再次躁動了起來,尖銳的疼痛在心口傳開,不等他反應過來,那種痛意便越發(fā)明顯。 沈安言粗喘著氣,痛苦又難受,而身旁的男人也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蕭景容便察覺到了什么,抓起床頭的劍反手便是一劍! “噌”的一聲,有什么東西被彈開了! 沈安言迷糊間,意識到那可能是什么暗器。 而此刻,男人已經翻身下榻,快速套上了外衣,手中還拿著長劍,就這么護在床頭,側眸低聲囑咐沈安言道:“別出來?!?/br> 胸口的痛意還在,只是沒那么嚴重了,沈安言粗喘著氣,沒辦法開口,只能點點頭。 有殺手闖入房內,大抵是沒料到這屋內除了沈安言還有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被蕭景容給解決了。 一連殺了幾個殺手,蕭景容覺得奇怪,畢竟沈府上下全都是高手,他還安排了不少暗衛(wèi)守著,怎么還能讓刺客潛入沈安言的院子? 用劍撥開門縫看了一眼,才發(fā)現院子外全是密密麻麻的蟲子! 方才便聽到奇怪的“嗡嗡”聲,但蕭景容沒想到,那么重的聲音,居然全是蟲子煽動翅膀發(fā)出的聲音! 乍一聽,只覺得像是打斗聲。 沈安言覺得好受了些,下意識要下床看一眼,蕭景容余光瞥見了他的動作,喊道:“別出來!” 沈安言便頓住了動作。 但隔著厚重的簾帳,他能看到男人動了動身體,似乎是要朝著自已走來,但才剛走了一步,身體便晃了一下,男人急忙伸手撐在了門上,避免自已摔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沉聲說道:“不要出來,外面危險……” 沈安言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松開了抓住簾帳的手,聽話的沒有出去。 蕭景容看到他沒有出來,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想要站穩(wěn)了,卻發(fā)現自已的力氣根本撐不住。 余光透過門縫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蟲子,還有被蟲子纏住的眾人,心里隱約覺得奇怪。 這些蟲子,可比剛才進來的那些殺手厲害多了,可為什么蟲子只負責纏住外面的守衛(wèi),而沒有直接進來傷害沈安言? 難道是這間屋子有什么能擋住那些蟲子的東西? 沒等蕭景容想明白,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卻好像得到了什么命令,竟然全部散開,消失不見了。 蕭景容以為自已看錯了,一直盯著門縫外看,但確實沒再見到那些蟲子。 而紅袖也急忙前來敲門,“公子!” 蕭景容便順勢把門打開,沈安言知道安全了,也掀開簾帳走了下來。 紅袖臉上多了幾個紅疹,她站在外面并沒有進來,只是隔得老遠看到沈安言沒事,便松了一口氣。 她趕忙說道:“公子,外面還是不安全,還請公子這幾日不要出到外面走動,那些受了傷的下人和丫鬟,屬下會立馬將他們隔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