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頓了頓,他又懟道:“難道齊王殿下是覺得,旁人如何在背后羞辱議論您,都可以嗎?” “你……” 齊王氣得直接站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單就這件事情,沒道理去懲罰沈安言,但沈安言把那根手指頭放在嚴(yán)大人掌心的畫面,實在刺激到他了。 如今沈安言被蕭景容困在攝政王府內(nèi),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怨恨,齊王只是怕今日這一幕會重現(xiàn)。 他害怕蕭景容會出事! “放肆?!笔捑叭葜例R王是在擔(dān)憂自已,即便兩人想法不同,但這份情,他還是要承的,只是他也不可能真的聽齊王的話殺了沈安言,便不咸不淡地呵斥了重風(fēng)一句。 重風(fēng)便立馬垂眸,“屬下該死!” 齊王哼了一聲,重新坐了下來,懶得跟這主仆二人計較。 忠祥便趁機道:“殿下,奴才斗膽說幾句話。” 齊王晃著扇子,想把重風(fēng)掀起來的火氣給扇走,知道這倆是一伙兒,平時好得不行,肯定是要幫對方說話,便沒好氣道:“說!” 忠祥就道:“公子此番行事雖然狠辣了些,卻也是為了護(hù)住殿下與主上的顏面,就算罰,也該是主上去罰,哪有把人交出去的道理?若真把公子交了出去,豈不是任由他人踩在我們攝政王府的頭上,助長他人羞辱之風(fēng)?” 頓了頓,他又道:“今日之事,便不是公子做的,這人……我們也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不過是幾個朝臣之子罷了,竟也敢在這齊王府內(nèi)口出狂言,目無尊卑,今日之事本就是他們該死,留著他們一條命,便已是公子心善,嚴(yán)大人該親自上門賠罪才是,若是今日主上被幾個無恥小兒羞辱了,還得步步退讓,豈不可笑?” 第216章 你家公子……莫不是真瘋了? (二) 忠祥說的這些話,與重風(fēng)說那話并無區(qū)別,但齊王聽著就受用些。 他瞇眸,關(guān)注點也被忠祥給帶偏了。 蕭景容還把人留在攝政王府內(nèi)固然危險,但把人交出去……的確不妥。 但齊王也不會傻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蕭景容把人給殺了。 便只能妥協(xié)道:“那你到底打算如何?” 忠祥又開口道:“殿下,奴才覺得……殿下莫要插手此事為好。” 齊王皺眉道:“為何?” “若殿下插手此事,那公子所涉之事,便不只是殿下與主上被議論羞辱,太后一黨勢必從公子喜宴上見血一事上下手,可若是殿下不插手,這事兒便容易處理許多。” “……” 齊王轉(zhuǎn)頭看了看不作聲的蕭景容,又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重風(fēng)和忠祥,臉一下子拉得好長,“呵,合著你們這一唱一和的,就是要本王不插手,好方便你們包庇他是吧?” 忠祥磕頭,“殿下恕罪,奴才并無此意。” 重風(fēng)默不作聲,也跟著磕頭。 蕭景容依舊坐在一旁,悶不吭聲。 齊王頓時被氣著了,起身就走,“行,本王不管了!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 他一走,蕭景容便也起身,“起來吧,回府?!?/br> “是?!?/br> “是。” 今日雖是建安郡主入門的日子,但齊王并未去新房,而是直奔齊王妃的院子。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齊王妃一時也睡不著,就在房中哄著自家兒子,聽到齊王正趕來這邊時,一時有些意外,卻也高興,趕忙起身迎了出去。 一看到齊王的臉色,齊王妃便知他心情十分不好,遣了丫鬟下人出去,便親自給齊王倒了一杯茶,輕聲道:“夫君今日怎么來此處?留側(cè)妃一人在新房……不好吧?” 齊王一聽到建安郡主就更加火大,結(jié)果茶水一口飲盡,“別跟本王提她!” 語氣雖不好,但齊王妃知道他不是沖著自已發(fā)泄的,心里反而高興,坐在他身旁柔弱道:“何必這般生氣,若是氣壞了身子,妾不心疼嗎?” 齊王看了齊王妃,火氣也漸漸消了,握著她的手道:“今日這樁婚事,是本王對不住你,倒叫你傷心難過了?!?/br> 齊王妃也反握住他的手,溫柔道:“夫君不必這般說,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何況妾知道,此事非夫君所為,今日夫君為了妾……都不曾出門迎接側(cè)妃,妾已十分高興,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夫君也不要因此事惱火,氣壞了身子。” 齊王妃雖然已為人母,卻依舊貌美如花,端莊典雅,這般溫柔懂事,也令齊王十分歡喜,便把人攬在懷中,“本王生氣,倒也不全是為了這個?!?/br> 齊王妃便乖巧軟在他懷里,“那是因為什么?” 齊王便把方才的事說了一下。 畢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齊王妃很多事情也都知道,聞言,便道:“夫君,此事……妾倒是有不同看法?!?/br> “什么看法?”對齊王妃說的話,齊王還是比較聽得進(jìn)去的。 齊王妃便道:“妾覺得……忠祥公公的話也不無道理,若真把沈公子交出去,只怕旁人還當(dāng)攝政王怕了太后等人,只怕會越發(fā)囂張,更何況,背后議論皇室中人,本就是抄家滅族的重罪,沈公子不過是……把人傷了,借此警告了嚴(yán)大人一番,算得上什么錯事?” 齊王便道:“倒也不僅是因為這個……” “夫君是擔(dān)憂,沈公子如今這般放肆,將來會連累攝政王?”齊王妃一邊給他順著胸口,一邊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