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爺后院背了首詩(清穿)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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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足烤了半刻鐘的火,福晉才終于輕輕問:“就是它?” “就是它?!彼臓斅曇粢彩禽p輕的,“這么一塊炭,你猜它能燒多久?” 福晉是cao持家事的人,她估量了一下大?。骸捌胀ㄌ棵銖?qiáng)能燒一個時辰。” “它能燒兩個時辰。如果用特制的煤爐燒水,它能多燒二十斤水?!?/br> 原來如此,福晉拿過一旁的鐵簽子撥著炭:“只是把煤做出這個樣子就能燒兩個時辰?這么簡單?”這話她越問越心驚,它若只是個寶物不算什么,頂多今年給皇帝的壽禮不用琢磨了,可若是如此簡單易得…… “因它是做成蜂窩一樣,原本稱作蜂窩煤?!绷柘鲅a(bǔ)充,“如今叫做雍王煤。” 福晉一句話也沒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家王爺。 雍王望著火光出神,半響緩緩念了于太保詠煤炭的詩:“但愿蒼生俱保暖,但愿蒼生俱飽暖……” 雍王煤暖烘烘地、持久不熄地?zé)恢钡缴钜共艧M,雍王夫妻親手把灰色煤渣整塊夾出才一起攜手離開。 “爺?!彼母x在臥室服侍著四爺解了腰帶,說出自己合情合理的推測:“凌霄莫不是……真有仙緣?” 仙緣么。四爺想了想,大孫女能重回此時輔佐于他自然是有仙緣的,但他能讓大孫女回來,首先是自己有佛緣,沒毛病! 四福晉觀他神色,見他滿面認(rèn)同,自己想的又多了些,怪不得凌霄能那么天真爛漫說出“我不慣與生人睡”,怪不得自己爺就真不睡,第一天就給人家挪了地兒。 今日分享了雍王煤的秘密,剛剛一起烤完火,她難得在燈下面對丈夫更親近了些,便嗔道:“你早知道了凌霄是謫仙人,還瞞著我!” 謫仙人?四爺挑眉,仔細(xì)一想也沒錯,凌霄提前發(fā)明出蜂窩煤,積的功德怕也足夠成仙了。 他默認(rèn)了福晉的猜測,轉(zhuǎn)而說起:“府里的人得再篩一遍,尤其是凌霄的事?!?/br> 福晉肅然,立時應(yīng)下,早前八福晉能說出那么多大差不差傳聞就足夠她警醒了。 雖然雍王府女主人的大清洗還沒開始,但歲榮軒本就與前院相連,這些天四爺調(diào)了府中護(hù)衛(wèi),早已把蜂窩煤的生產(chǎn)場地管得針插不入水潑不進(jìn)。 所以把十三爺領(lǐng)進(jìn)來也沒事兒。 ——十三爺看見歲榮軒的招牌扭身就走。 我當(dāng)?shù)艿艿?,進(jìn)哥哥小妾屋子??就算她是我大孫女也不行?。?/br> 蘇培盛怎么喊也沒喊住,還是一個女聲喚他才把他喊回轉(zhuǎn)。 “十三爺!”凌霄笑盈盈地倚門喚他。 胤祥看看一身俏麗旗袍的凌霄,再看看門邊兩個像塑像似的頭都沒動一下的持刀護(hù)衛(wèi),覺得大孫女有點(diǎn)狂啊。 “格格,”胤祥艱難地說,“我與格格相見多有不便,還請轉(zhuǎn)稟四哥換個去處吧?!?/br> 之前說好要給大孫女壓歲錢,胤祥還特地湊了銀子包了個大紅封,結(jié)果四哥沒提這事兒,他想了又想也就罷了。不管前世是誰,大孫女如今已經(jīng)進(jìn)了雍王府,就是后院格格,前塵往事也該泯然了。 何況日后四哥登基,凌霄肯定能做個一宮主位,有名有姓的妃嬪。他湊上去對格格也不好。 沒想到一個四哥一個凌霄,湊一塊是要給他憋個大的! 就算要見凌霄,也得是凌霄偷偷到前院與他相見,怎么能是他光明正大走進(jìn)歲榮軒呢?這倆人湊一塊要瘋?。?! 端方守禮恪盡君臣之分的十三爺現(xiàn)在有點(diǎn)崩潰! 有些事兒哪怕沒人知道也根本不能做!更何況倆護(hù)衛(wèi)擱門口站著,雖然他們像個木樁子,但不真是個木樁子! 四哥啊四哥,你馭人之道再好也不能這么把把柄往人家手里塞啊,不能這么考驗人?。?/br> 還有凌霄,本以為我大孫女性子隨我,結(jié)果全隔代遺傳四哥那點(diǎn)瘋批勁兒了! “松岳,泰廣!”凌霄指著兩個護(hù)衛(wèi)一聲令下,“王爺傳召,把十三爺給我壓進(jìn)來!” “喳?!眱蓚€護(hù)衛(wèi)眼都不眨遵了令,躥上來就把眼眶瞪大措手不及的十三爺抬進(jìn)門了。 四爺站在廊下大笑:“小心你們十三爺?shù)耐??!?/br> 兩個護(hù)衛(wèi)小心放落了手舞足蹈的十三爺,凌霄跟在后面悠悠進(jìn)來,嘿,我要是連見我祖宗的自由都沒有,我整出這個蜂窩煤干啥啊。 四爺說:“冬日里本來想讓你好好養(yǎng)腿,但這等大喜事不與十三弟分享我實(shí)在難耐。” 十三爺嘴邊的勸諫咽了回去,看來一切有違常識的地方都在這個“大喜事”上,以至于護(hù)衛(wèi)們既得知這件大事,連他與格格交往都壓根不算事兒了。 “什么喜事?” “喏?!彼臓斨噶酥柑匾庠诘艿苣_下放了兩個炭盆,“這就是了?!?/br> 雍王煤! 產(chǎn)品經(jīng)理凌霄給十三爺把資料詳盡介紹了,笑盈盈問祖宗爺爺:“算不算大喜事?”我能不能光明正大把你見了? 十三爺滿心震驚,以推開新世界大門的嶄新目光把格格看了一遍。 對啊,凌霄既從后世來,不知道歷史隱秘算什么,她單單把百年后燒的煤拿出來都能攪亂整個奪嫡態(tài)勢。 初步給十三爺介紹明白了,凌霄又拿了一個小本本,詳盡向兩位祖宗匯報項目最新情況。 原材料供應(yīng)充足的前提下,據(jù)初步計算,打煤粉的、和泥的、套模具的等等工序合起來,多少勞力多大場地能生產(chǎn)多少。加上原材料成本和人力成本,平均下來成本價是多少。如果擴(kuò)大生產(chǎn)需要什么條件一二三點(diǎn)…… 四爺和十三爺聽她巴拉巴拉一串,越聽越呆,心里所想俱是相通:我那大孫子是怎么養(yǎng)閨女的? 凌霄把本子一合,指出這個生意的最大缺陷——太容易被仿造了,都不用竄進(jìn)生產(chǎn)場地偷看,買回家一塊看看就知道咋制的了。 “所以?!绷柘隹粗臓敚澳窍霋赍X,還是掙名聲?” 四爺和十三爺對視一眼。 掙錢容易,雍王煤一出,全北京的煤炭不降兩成價就別想賣了。雍王府大旗下,誰敢搶他的生意?雍親王要是樂意,煤炭都得從他這兒過一道手砸碎成蜂窩煤才能賣,輕輕松松壟斷北京煤炭市場! 不過金錢乃俗物,對雍親王來說,掙名聲可比掙錢要緊得多了,名聲是政治資本。至于錢,他缺這倆錢兒嗎? ——還真缺,這可不是“倆錢兒”,這個錢不掙簡直是一座金山不能揀,有了這筆巨款,多少事不能辦? 凌霄看他們這么糾結(jié),覺得火候到了,做出一副胸有成竹地樣子聽兩人低聲討論。 “……格格有什么想法?” 凌霄笑瞇瞇說:“我掙錢的法子多著呢。” ???你說的掙錢法子,是像雍王煤這樣彎腰撿錢,一座金山懟腦袋頂上的法子嗎? “唔。掙名聲的法子也有?!?/br> 清朝都穿成篩子了,穿越女總結(jié)了多少技術(shù)積累啊,戰(zhàn)術(shù)后仰。 四爺和十三爺對視一眼,很默契地先放下了這一條,震驚已經(jīng)夠足了,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之前倆人都不敢接著往下問其他法子,先把腳底下的炭說明白了吧。 “四爺決定怎么用它呢?”凌霄意味深長地問他。 四爺對上格格的神色,莫名其妙心中一凜,他認(rèn)真想了一想,把這些天深思熟慮的決定說出來:“要予小民實(shí)惠。這樣利國利民之物,不為小民所用,我心不安?!?/br> 十三爺聽完一笑,也拿眼去看凌霄。 凌霄順著他的話無比順暢地往下說:“將煤打成粉,是個辛苦活,但沒什么技術(shù)壁壘,哦,我是說有個錘子有把力氣都能干,能給愿意出力的京城百姓提供一些活計。” 四爺聽她如此,不由先松了一口氣,有種自己選對了的感覺,細(xì)一琢磨這話,不由眼前一亮,和十三爺異口同聲說了兩個字:“旗人。” 凌霄點(diǎn)頭,反正就是創(chuàng)造了一些就業(yè)崗位,你們愛團(tuán)結(jié)誰團(tuán)結(jié)誰,來日方長。 “還可以辦一個流水線生產(chǎn)雍王煤的工廠、作坊,能降低生產(chǎn)成本。以后用上動力還能更快?!?/br> “什么是流水線?”十三爺發(fā)問了。 凌霄不懂大清國情,兩位爺也不懂怎么組織生產(chǎn),兩者互補(bǔ),一個小會開得很有意義。會議也取得了豐厚成果,抓住冬天的尾巴溫暖大清人,雍王府暴富就在眼前! 凌霄也有美好的未來——除了祖宗別人不好往歲榮軒來,但她可以直沖雍親王幕僚班子了嘿嘿嘿。 小會把雍王煤談妥了,兩位爺收拾收拾也該進(jìn)宮赴宴了。 今日正月十五,元宵佳節(jié),宮中擺宴。 有雍王煤硬邦邦地鎮(zhèn)著,雍親王進(jìn)宮四下一望冤種兄弟們,想想以后這一個個都得改成允字,快樂飲酒。抬頭再望望威嚴(yán)不減的汗阿瑪,想想老爺子肯定猜不著自己跟敏妃合葬了,雍親王缺德又刺激地再干了一杯。 “難得四哥這么高興,果然是得了美妾,寵愛非常?!被示抛迂范K聲音洪亮地嚷嚷,“怪不得連四嫂都得退兩步呢。” 寵妾滅妻,這攻擊滿桌子鳳子龍孫都聽懂了,席間漸漸安靜下來。雍親王從沒有帷幕不修的名聲,這要是在老皇帝面前坐實(shí)了,妥妥的奪嫡減分項。 如今皇長子和廢太子被圈禁,家宴中以皇三子胤祉為首,胤祉特別樂于往渾水里踩兩腳,立刻說:“聽說你那新寵格格還大搖大擺跑外頭傳起名聲來了?” “可不是嘛。我說四哥,”九阿哥見果然吸引到龍椅上老皇帝的注意,借著酒意嚷得更大聲了,“您可少喝幾杯,晚上回去抱不動小老婆就不好嘍?!?/br> 第11章 四爺:背詩真的爽 康熙大帝主宰江山五十余載,臺下兒子們這點(diǎn)小伎倆如何看不出來。因此他順?biāo)浦埸c(diǎn)了雍親王:“老四,這是何事?” 老四后院新人的事康熙聽過。 康熙雖然早早死了不少皇后,以至于兒子們結(jié)親娶婦都是他這個汗阿瑪全程cao心,但也不至于關(guān)心兒子又新寵了哪個格格。 “寵妾滅妻”,這是仕林攻擊的好借口,但在皇家強(qiáng)求康熙為兒媳婦做主那可實(shí)在想多了。 “放縱格格出門”?笑死,如果堂堂親王連讓格格出門逛街的權(quán)力都沒有,康熙這皇上當(dāng)著也沒意思! 西林覺羅格格的名字是跟著雍親王仁善的好名聲一起報上來的。 凌霄當(dāng)機(jī)立斷把百戲的小兒送到醫(yī)館,市井中流傳的還是雍王府的名聲。正所謂,你在外面,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你代表的是雍王府。 康熙自詡洞察朝野,但有空沒空琢磨琢磨他四兒這個cao作,難得有點(diǎn)迷茫,咋也想不明白。 雍親王賺名聲這個方式未免過于崎嶇蜿蜒了——讓他的格格出門逛街時把遇到危險的平民小孩用雍王府轎子送到醫(yī)館。退一萬步說,當(dāng)時旁邊還站著一個雍王府二格格呢,刷名聲也得給二格格刷上吧? 但如果說雍親王不是有意——你就說有沒有美名流傳吧! 雍親王對上皇父審視的目光,想掐死自己的冤種兄弟。 他的新寵是誰?凌霄! 凌霄是誰?他的寶藏曾曾侄孫女! 皇宮家宴聚焦他的珍寶大孫女,世宗爺現(xiàn)在想罵人! “兒臣……”世宗爺猶豫一下,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為大孫女背個鍋有啥不舍得的,他干干脆脆地認(rèn)了:“西林覺羅氏新入府,兒臣的確偏愛一些?!?/br> 下首充數(shù)的五爺七爺悄悄睜大了眼,啊,這還是我那不近女色不茍言笑的四哥嗎?這,這就認(rèn)了啊???不掙扎一下嗎? 挑事兒的老九被噎了一下,繼而立刻反擊:“我怎么聽說四哥這么偏愛的格格,至今還沒進(jìn)過人家屋子呢?”——這不是啥秘密,托凌霄那一嗓子的福,雍王府前后四條街都知道,旁邊就隔一條夾道的八貝勒府隨便一打聽能聽滿耳朵。 全場都安靜了。 像九爺這樣現(xiàn)場圍觀過“血染雍王轎,格格坐煤堆”名場面的人不多,下死力氣打聽四爺后院事兒的就更少了,連愛八卦的康熙都沒聽過這樣的密辛,聽完被他好大兒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