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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古代獵戶的養(yǎng)家日常在線閱讀 - 古代獵戶的養(yǎng)家日常 第112節(jié)

古代獵戶的養(yǎng)家日常 第112節(jié)

    這也是為啥他記得清楚,誰讓她們母女都怪有談資。

    衛(wèi)大虎一聽接生婆,還挺厲害,他眼神立馬就不對了,頓時來了精神。

    “你來過小溝村,村里人都見過你的臉,你就在這兒蹲著,我去她們家瞅瞅問問情況?!毙l(wèi)大虎輕咳一聲,起身伸了伸衣裳,邁步就往村里走。

    “哥,哎哥……”陳三石一急,下意識起身要追,結(jié)果腿蹲麻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等著!”衛(wèi)大虎正了表情,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了小溝村。

    果不其然,村頭放哨的人見著有陌生人進村,立馬進入警戒狀態(tài),三個年輕漢子站在老遠(yuǎn)便開驅(qū)趕,直到衛(wèi)大虎說他是來走親的,才有個漢子問道:“你親戚是誰?”

    “你們村那位有名的接生婆?!?/br>
    “黃婆子?”那人一臉懷疑,“以前咋沒見過你,你們啥關(guān)系?”

    “啥關(guān)系?她可是我表姑,咱兩家親著呢!”衛(wèi)大虎胡謅,“不信你去叫我表妹出來,就說我收到她遞的信兒了?!?/br>
    幾人對視一眼,見他言之鑿鑿,不像在說謊,還真就去敲黃婆子家的門了。

    第140章 140

    ◎我想娘了◎

    那人敲了兩下, 門便開了。

    開門的是個長得有些寒磣的姑娘,皮膚黝黑,體魄略有兩分強壯, 雖穿著厚實冬衣,亦不難看出她的體型比尋常姑娘要結(jié)實多了。

    敲門的年輕漢子眼中露出兩分嫌棄,看著劉稻草道:“黑丫,那是你表哥不?”

    劉稻草很自然地忽視掉他的表情,這些個三條腿的漢子她亦很是看不順眼, 她都沒嫌棄他們臟臭,他們居然還敢想嫌棄她長得黑。聞言她下意識皺眉, 她哪來什么表哥,反手便要關(guān)上門:“找錯……”

    “他說你給他遞的信兒收到了?!蹦贻p漢子順著門縫往里瞅,其實他也不相信啥表哥,黃婆子這么些年都沒和娘家那頭來往,大家伙都是一個村的,親戚往來咋可能不知曉?如今風(fēng)聲緊, 他尋思應(yīng)該是周圍哪個村的婆娘要生娃兒了, 差自家男人來他們村找接生婆。

    黃婆子那把子接生手藝,別說,把他們村名聲都搞大了。

    不然就劉稻草這黑丫頭,一把年紀(jì)還未嫁人,村里也沒人敢當(dāng)著她們母女倆的面嘀咕就是這么回事兒,不敢得罪人啊。生老病死,生占頭, 死占尾, 會這兩手的人, 尋常人家都不敢開罪。

    劉稻草一聽遞信兒, 茫然了一瞬后,臉色登時一變。她砰一下摔上門,年輕漢子就聽見院子里傳來說話聲,隨后門再次被打開,劉稻草反手關(guān)上大門,拔腿便往村頭跑去:“我表哥可是在村頭?”

    “他還真是你表哥?。课疫€以為是來找黃婆接生的。”年輕漢子下意識追上去,“別說,你倆還挺像表兄妹,一個高,一個壯。”說完便招來一個怒視。

    衛(wèi)大虎隔老遠(yuǎn)便看見一個黑丫頭朝他跑來,那是真黑啊,和灶膛里的炭差不多,他先前還以為三石那小子夸張了,眼下才發(fā)現(xiàn)他收著說了,黑丫頭圍著兔毛領(lǐng)子,人還挺壯實,跑起來老有勁兒了,心說她娘當(dāng)初怕不是自己給自己接生的吧,這手藝是真行啊。

    衛(wèi)大虎猶豫半晌,愣是叫不出一聲“表妹”。

    “你咋才來,我都等你好些天了?!眲⒌静萆舷鲁蛄诵l(wèi)大虎幾眼,把他和大丫姐嘴里的獵戶表弟對上了號,朝他打了個眼色,順便回頭瞪了村里幾個漢子一眼,不準(zhǔn)他們跟上來,帶著衛(wèi)大虎便往前走。

    離了那些人,劉稻草臉上的焦急再掩飾不住,她腳步甚至有些急躁,衛(wèi)大虎見此心頭咯噔一下,帶著她去了三石藏身的地兒。

    看見陳三石,劉稻草才算徹底松了口氣,知曉他沒找錯人。她記得這張臉,吳家是村里的大戶,他們家兒女多,親家也多,她本是沒啥耐心記個陌生人長啥樣,但誰讓這人一把年紀(jì)還喜歡和小娃子耍,回回都如此,他們村的人是私下都說吳老二的小舅子是個長不大的娃兒性子。

    這話雖是調(diào)侃,她卻記住了這張臉,怪白的,長得又還成。

    陳三石瞅見他們過來,他抱著背簍起身,劉稻草也沒看他咋還背著個簍來,面上難掩焦急,熱得直拽兔圍脖:“你們這是去哪兒了,咋都不在家?我一連敲了兩家門都沒人開,還是你們村的人說你們不在家我才回的?!?/br>
    “我,我姐咋了?”陳三石沒咋和這個年歲的姑娘說過話,臉蛋子通紅,心頭又實在著急,鼻頭都在冒汗,“我姐咋叫你遞信兒?”沒聽她姐說過她倆相熟啊,這都勞煩讓外人跑腿了,指定是吳家人不可信任,她是在偷摸遞信兒!

    他腦瓜子難得靈光了一回。

    “她不找我還能找誰?吳家人都快把她磋磨死了,這會兒連門都出不來,若不是她上回故意摔了一跤,她家那個老虔婆請我娘上門看她的肚子,別說遞信兒,怕是人死了外人都不知曉?!闭f起吳家人,她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厭惡,還遷怒上了他們,“虧得大丫姐年年都往娘家送東西,吃的用的,就我看見的次數(shù)都不曉得有多少回,她對你這個親弟弟這么好,你咋就不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在婆家的日子好不好過,難道嫁出去的女兒真就是潑出去的水了不成?我娘說,她當(dāng)接生婆這么些年,就沒見過這么慘的女子,你們,你們真的……”

    那些只有婦人才能看見的傷,她每回聽娘說起都嚇得渾身發(fā)抖。

    吳老二長得人模人樣,竟不曾想居然是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她在村里看見他都只敢躲著走,實在叫人懼怕。

    陳三石被她指著鼻子罵,臉都白了,哆嗦著問道:“啥叫‘門都出不了’,我姐咋就連門都不能出了?”說完,下意識解釋,“我們咋不關(guān)心我姐?她今年懷了孕不咋回娘家,前頭我娘和我爹還上吳家來看她了,后頭殺豬又拿了兩條rou過來,爹說她手指嬌嫩,連老繭都沒有,一看就曉得在家沒干粗活,身子也圓潤,一臉富態(tài),不像被苛待了。”

    劉稻草冷笑。

    陳三石聲音越說越?。骸八炕鼗啬锛叶颊f過得好,爹娘咋問她都說好……”

    出嫁女回娘家從不空著手,rou布糖酒體己錢,一次都沒少過。夫妻和睦,幼兒調(diào)皮,便是當(dāng)親娘的也看不出啥不對,實是女兒那雙在家做農(nóng)活長了繭子的手,嫁了人后反倒變得細(xì)嫩了,細(xì)枝末節(jié)觀人看事,真找不出半點不對勁兒來。

    他嘴笨,在劉稻草的怒視下愣是不敢再說話。

    “我們兄弟來就是想問問情況,若是吳家人磋磨我姐,咱陳家也不是沒人了,定是要給她撐腰的。”衛(wèi)大虎雖老覺得吳老二不是個良配,但他們夫妻成親這么些年,真沒傳出過啥不好聽的話來,他們作為大丫姐的娘家人,也不敢昧著良心說吳老二這女婿當(dāng)?shù)貌缓?,二舅平日里雖也會嘀咕兩嘴吳家二老不似表面那般慈和,但從未說過女婿的壞話。

    若是女婿不樂意,大丫姐回娘家時定不敢大張旗鼓拿rou帶酒還給爹娘體己錢。

    這些吳老二都是默認(rèn)的,甚至心甘情愿。村里人也常說陳老二家的大丫嫁了個好人家,吳家不但家大業(yè)大,女婿還孝順,命真好啊。

    基于這些,且中間還隔了兩層,衛(wèi)大虎也不好說啥。不過眼下出了事兒,他這個當(dāng)表弟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大丫姐從小便懂事,對底下弟弟們都好,尤其是衛(wèi)大虎,從小便死了娘,她以前還捧著碗著碗追著他喂過飯。

    他管不了她嫁人,但吳家人若是欺辱她,他這個表弟亦能當(dāng)親弟使。

    劉稻草把他們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瞧他們不似在推卸責(zé)任,而是真的覺得她在婆家過得還成,忍不住罵咧道:“吳老二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倒是會偽裝,連你們都被欺瞞過去了,也是,外面的人都說吳家那兩個老東西心軟慈和,是頂頂?shù)拇笊迫耍衣犞枷氚l(fā)笑,再沒比他們更壞的人?!毕氲酱笱旧砩系膫彩请y以啟齒,怕是對親娘也不敢說吧?

    咋說啊,她想到她娘說的,婦人脫了褲子,那處全是被折磨過的痕跡。

    她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她娘也不好多說,怕嚇著她。但劉稻草是個好八卦的人,村里不是沒有手帕交,也有成了親的小媳婦,說起夫妻間那檔子事兒,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反正就是正常的干那事兒,不會搞得下頭那么慘,不會被滴蠟燭油,不會留下印子。

    “那不是夫妻間的情趣,是折磨?!边@句原話是她娘說的,她一個接生婆,見慣了那個地兒,說完都沉默了許久。

    所以這事兒她也不知該咋說,這倆都是漢子,而這些是婦人家的私密事兒,最叫人難以啟齒,她怕自己說出來,回頭叫大丫姐知曉,她會羞憤自盡。

    大著肚子還被折磨,她想想都惡寒得很。

    不過喪良心的吳老二可不止這一件事可說,劉稻草下意識看了眼四周,低聲道:“前頭吳老二在鎮(zhèn)上帶回來一個賣身喪父的女子,花了二兩銀子,說是看她老實,買回來伺候大丫姐,她如今大著肚子干啥都不方便,買個丫頭貼身照顧她,也叫她方便些。”

    陳三石聞言直點頭,衛(wèi)大虎卻是皺起了眉。

    “吳家門院高,村里人戲稱他們家是‘小地主’,他們過日子也照著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和咱這些泥腿子不同,人家白日都是關(guān)門閉戶過日子,里頭啥樣,咱外人都不曉得,好壞都爛在院里。那丫頭買回后,我也見過幾次,回回都見她攙著大丫姐出門溜達,瞧著還算老實?!闭f到這兒她皺了皺眉,有些嫌棄自己看眼的本事,“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大丫姐再沒有出過門,連那個丫頭也是,我最后一次見她是在河邊兒,穿著一身新襖子,頭上簪著花,就和那新婦一樣。”

    衛(wèi)大虎還有啥不明白的,兩條粗眉擰成一團,惡聲惡氣問道:“吳老二納了她為妾?”

    “不知道,吳家沒透出話來。”劉稻草說,“但那是她最后一次在河邊洗衣裳,后頭再沒出過家門?!?/br>
    “那不讓我姐出門是啥意思?”陳三石著急問道:“他是不敢叫我們知曉他納妾,擔(dān)心我們家上門鬧,所以攔著我姐不讓她回家?更不準(zhǔn)她往家里遞信兒?”

    “若是如此還罷,吳老二分明就是要把你姐拖死!”劉稻草咬牙切齒道:“不曉得那個女子是咋把他迷得團團轉(zhuǎn),如今吳老二一顆心都撲到了她身上,她說啥就是啥,他們不準(zhǔn)大丫姐出門,更不準(zhǔn)她往娘家捎信兒,大丫姐若鬧,吳老二就不給她吃的,活活餓了好幾頓才給那么一碗米水飯,她可是懷著孕的婦人,哪里經(jīng)得住這般餓!”

    陳三石一雙眼睛瞪得都要脫出眼眶,雙拳死死攥著,牙齒咬得嚯嚯作響。他姐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他怎么敢這么對她?!

    衛(wèi)大虎亦是氣息不穩(wěn),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然后呢?”

    “有些事起了個頭,就受不住尾?!眲⒌静菅劢薜痛梗阉锟匆姷穆犚姷恼f給他們兄弟聽,“那一日,吳家來人叫我娘上門瞅瞅吳老二的媳婦,說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肚子,還流血,擔(dān)心娃子保不住。十里八村眼下是啥光景你們也曉得,別說去鎮(zhèn)上請大夫,便是赤腳大夫都不好請,何況吳老二和那個女子心里有鬼,咋可能愿意叫別人知曉?大丫姐摔倒這事兒他們是瞞著人的,還是大丫姐痛得嘶聲大叫,被正好路過的吳婆子聽見了,吳家人口多,雖是住在一起,但各房人過各房的日子,他們夫妻倆鬧成啥樣吳家那兩個老的從來不管,但大丫姐肚子里懷著吳家的孩子,這事兒被吳婆子撞破了,這才連忙叫人請了我娘?!?/br>
    她歇了口氣,繼續(xù)道:“我娘進了門,吳老二和那女子便寸步不離跟著,因著要檢查不方便有外人在場,我娘才虎著臉把他們趕了出去。等人一走,我娘看見躺在床上的大丫姐就嚇了一跳,沒想到她瘦成這樣,臉都快凹下去了,疼得滿頭大汗,一張臉慘白沒有一點血色,和一個月前簡直是兩個模樣。”

    黃婆子當(dāng)時便暗道不好,沒想到鄉(xiāng)下小院居然也能有這等陰私之事,吳老二和那個他買回來的女子眉來眼去她是瞧見了的,在外頭說得好聽,買回來伺候婆娘,結(jié)果呢?是買回來行茍且磋磨原配的!

    她心頭有些猶豫,不太想沾染吳家的事兒,可看著躺在床上哀嚎的大丫,到底還是于心不忍。她不由想到自己閨女,出嫁的女兒,若是嫁了個良人還罷,怕的就是大丫這種,吳家表面瞧著風(fēng)光,實際骨子里都爛透了。

    身下流了血,她沒嫌臟污,不顧大丫的掙扎幫著脫了,她本意是想看看出血量,順道幫著拾掇一下,畢竟大丫的樣子瞧著已有好些日子沒有洗漱,頭發(fā)都快結(jié)成縷,身上也有股味道。

    可哪曾想,她所看見的畫面,讓她此生難忘。

    油滴火燒,繩子勒痕,一路從大腿內(nèi)側(cè)蔓延到那處。那處更不好說,黃婆子一個經(jīng)了事兒的婦人看著都渾身打擺子,已經(jīng)可以用不堪入目來形容。

    新痕舊跡,全落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

    所見太過震撼,她甚至都無心觀察別的,大丫原本還是哀嚎抗拒,見她愣神,便知藏不住了,躺在床上默默流淚。

    這一跤摔得有些很,血流不止,她這些日子又饑一頓飽一頓,肚子摸著也不太好,孕婦又是這幅模樣……黃婆子一顆心沉到了底,卻不知說啥。

    “我是故意摔的?!碧稍诖采系拇笱玖髦鴾I,主動開了口,“我好不了了,這副身子已經(jīng)壞了,哪兒哪兒都壞了,好不了了?!?/br>
    “我前幾日就感覺它不咋動了,不像以前那么會動了?!彼亲?,眼淚橫流,“他們白日把屋門鎖上,記得住就給我一碗飯,記不住就什么都沒有,我們娘倆都好餓?!?/br>
    “我兒子也忘了他還有個親娘,我在屋里親耳聽見的,那個賤人拿著點心哄著他叫娘,他叫了?!彼龁÷暱薜溃骸八尤唤辛?,我兒子居然叫了她娘,哈,哈哈?!?/br>
    她側(cè)首,眼淚順著鼻梁滑落,眼中已無生意,伸手緊緊抓著黃婆子,懇求道:“黃嬸兒,只有您能幫我了,求您幫我往娘家遞個信兒,求您了……”

    “我不想死在吳家,我不想死在吳家。”她搖著頭,哭著連聲哀求,“我想娘了,我想娘了……”

    第141章 141

    ◎給爺死◎

    幾個放哨的漢子遠(yuǎn)遠(yuǎn)見他們嘀嘀咕咕在說啥, 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坡坎下居然還蹲著一人,許是劉稻草的另一位表哥罷?

    “黑丫的表哥還挺多。”幾個漢子擠眉弄眼,嘴里嘿嘿笑個不停。

    “也不知黃婆咋想的, 姑娘都一把年紀(jì)了還沒給她踅摸人家,黑丫長得又寒磣,年歲再拖大些,日后只能嫁給別人當(dāng)填房咯?!比デ瞄T的年輕漢子咂摸著嘴說道。

    “你都說她長得寒磣,村里漢子誰想要她?”另一人撞他肩調(diào)笑, “說給你你要不要啊,怕是夜間熄了燈, 媳婦躺在你身旁都看不著吧?”

    這話引來一眾大笑。

    正說著,便見他們口中的黑丫帶著她倆“表哥”走了過來,瞧著是要進村,頓時顧不上樂,連忙攔?。骸罢f事兒就說事兒,咋還進村呢?”

    “你家走親是在村口走?”劉稻草白了他們一眼, 揮手讓衛(wèi)大虎他倆進去。

    “他們還真是你親表兄啊?”那群人瞪眼, 還以為是來請黃婆子接生的人家,在村口商量好時間就成了唄,居然還要進村,“你家啥時候多的這門親戚,以前咋沒看見過?劉稻草,不是我們唬你,眼下啥情況你該曉得, 咱村有規(guī)定的, 等閑不讓外人進來, 若是出了事兒, 咱要去你家討說法的?!?/br>
    “我自是曉得,你煩不煩人,讓開。”劉稻草推了一把圍著她兔圍脖遮臉的陳三石,磨磨唧唧個啥,“走個親能出啥事兒,你家是沒親戚不成?前日我瞧見你嫂子的娘家人來村里,后頭還拎了半袋米走還是咋地?咋,家里沒糧食啦,來找閨女借口糧?你家糧食挺多啊,我家糧也不太湊手,回頭厚顏登門借上幾斗,明年下了糧定還你!”

    那人臉色登時一黑:“啥糧,我家可沒閑糧借給外人,你看錯了罷!”

    “哦,那就當(dāng)我看錯了?!眲⒌静莺咝?,推開院門,側(cè)身讓她兩個“表兄”先進去。闔上院門之前,她咧出一口小白牙沖著那人樂,氣得對方一腳踢在地上,碎石蹦出老遠(yuǎn)。

    黑丫果真煩人,難怪嫁不出去!

    關(guān)上院門,劉稻草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不見,見他倆站在院子里,大丫姐的獵戶表弟也不知吃啥長大的,她就沒見過這般高大健壯的漢子,難怪那幾人不放心,這人擱哪兒都不能叫人安心。

    “進來吧。”黃婆子站在堂屋門口對他們道。

    衛(wèi)大虎帶著弟弟進去,臉上怒容稍褪,卻實在笑不出來,拱手感謝道:“多些您幫著遞信兒,若非您和這位妹子,我們兄弟怕是要等到給我姐收尸那日才會知曉她在吳家經(jīng)歷的這些糟心事兒?!?/br>
    黃婆子擺擺手,邀他們進來坐,她不樂意攬這個功勞,直白道:“我也不和你們裝相,實話說這事兒我原是不樂意沾手的,吳家人慣會做面子,在外人面前愛博好名聲,實際內(nèi)里啥樣腌臜樣,咱們村里人心里門清。我是看她實在可憐,不由想到了我閨女,由己及人,若是我閨女落到那個境地,我亦是希望有人能拉她一把,給她淌出條活路來。”

    她想到陳大丫躺在床上哀嚎的凄慘樣,心頭戚戚然。同為女子,她咋可能真的棄她的哀求與不顧?女子之所以天性心軟,便是容易物傷其類,會設(shè)身處地去想他人的遭遇會不會有一日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曉得陳家人能為大丫做到何種程度,但她心里對陳家人登門一事是高興的,也很難責(zé)怪他們咋不心疼心疼自家姊妹,怎能任由她在吳家受盡磋磨,事到臨頭了才開始著急。

    實是這事兒真不好說啊,那方面的事兒,姑娘家若單純一些,被漢子一哄,認(rèn)為那些個滴油的行當(dāng)是夫妻間的正常情趣,回娘家時娘一問,女婿對你好不好,房事可和諧?姑娘面皮薄,咋敢說這般細(xì)致,怕是紅著臉支吾,親娘還認(rèn)為她是女兒家害羞不愿多言呢。

    吳二郎那禽獸不如的東西又慣會裝好人,除了扒了衣裳仔細(xì)檢查全身,誰能瞧出白皙圓潤好似在家當(dāng)少奶奶的陳大丫實則一身難言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