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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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后邊兒他已是恨恨的。 邵洵臉上的表情倒是未有任何變化,彈了彈剛冒出來的煙灰,淡淡的說道:“他要就給他,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肯要?!?/br> 可不,比起油鹽不進(jìn)的人,他們更愿意同這種人打交道。 周馳莘點點頭,默了一會兒后問道:“我聽底下的人說最近江氏處處同我們作對,你打算怎么處理?” 江家風(fēng)頭正盛,就連以前也要避他們?nèi)?,更別說現(xiàn)在了。只是現(xiàn)在越是退讓,江氏恐怕只會越得寸進(jìn)尺?,F(xiàn)在同江氏表面上雖是還維持著客氣,但事實上已經(jīng)勢同水火。江意云要的不只是讓他們退,而是要讓他們?nèi)姼矞纭?/br> 被江意云一次又一次的打壓,他們的處境并不好。他的心里暗暗的著急,卻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他為此憂心忡忡,邵洵卻是不以為意,淡淡的說道:“同他斗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怎么處理現(xiàn)在就怎么處理。他不會敢太放肆。” 周馳莘一向都是相信他的,見他這樣兒總算是放心了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房間里一時又安靜了下來,邵洵抽完了一支煙,打開冰箱拿出了兩罐啤酒來,丟了一瓶給周馳莘,自己開了一罐喝了起來。 盛夏的夜里,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連體內(nèi)的躁動也緩解了不少。 邵洵將手中的啤酒喝去了一大半,開口問道:“她怎么樣?” 他和程敟自從那天晚上在電梯里見過后就再也沒見過了,事實上最近的幾次見面都是不愉快的,他手頭的活兒本就多,更是下意識的什么都不愿去想。有時候應(yīng)酬也會找些樂子,但莫名的興致缺缺,應(yīng)酬結(jié)束便叫人走了。 周馳莘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怎么不自己打電話問?” 邵洵有些煩躁,仰頭喝了一大口酒,說道:“她那腦子里就一根筋,我打電話問什么?”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手靠在扶手上,眉心皺得快打結(jié)了。 周馳莘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他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問道:“二哥你認(rèn)真的嗎?” 邵洵聽到這話不由得怔了怔,久久的沒有說話。隔了好會兒,他才開口淡淡的說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到最后也未回答周馳莘的話。 周馳莘還想要說點兒什么,但見他已起身往辦公桌后去,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了他的房間。 他到外邊兒也沒有馬上回自己的房間去,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窗口,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程敟最近都在失眠,即便白天里忙得像陀螺,身體疲憊到了極點,但晚上在床上躺下來,卻總是睡不著。有時候眼睛都閉得發(fā)疼了也沒有一點兒睡意。 以前獨自居住時,睡不著她會來上一杯酒助眠。但現(xiàn)在老太太她們在,她卻是不敢喝酒了。她不愿意給小家伙留下不好的記憶,每每應(yīng)酬回來要么是躲到書房,要么是將自己清理得干干凈凈才會上床。幸而大多數(shù)時間她應(yīng)酬回來小家伙都已經(jīng)睡下了。 白天里無暇去想亂七八糟的事兒,許多個深夜里,她想起駱姣的那句她給自己留著后路的那句話,心中凄惶卻又茫然。不得不說,她從來都是犀利的,總是輕而易舉的就看破她心底隱秘不愿意去承認(rèn)的東西。 她將臉深深的埋進(jìn)被子里,心腸一點點兒的硬了起來。她知道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她要往前走,只有斷了所有的退路。 長痛不如短痛,無論再痛的傷口,總會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慢慢的平復(fù)。就如以前她和鐘竟,她當(dāng)時也曾以為世界都塌了,到最后不也走過來了么?這世界上,誰又能真正的永遠(yuǎn)記得誰? 想起鐘竟來,程敟的心里一窒,什么偶讀不愿意想,裹緊了被子強迫自己睡過去。 她以前對集體活動從來都是不感興趣的,現(xiàn)在只要有空也會去參加,結(jié)識不同的人。有時候周末在家,也不再在家里窩著了,會到老太太玩牌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打起精神來積極的面對著生活。 周末孫敬偉搬新家,邀請了全體同事去他家替他暖房。他是和程敟差不多一起買的房,他的手頭寬裕,也抱著投資的想法,買了一套一樓的洋房,帶了一大大的院子,邀請大家去他的大院子里燒烤,并且讓帶家屬和朋友,越熱鬧越好。 他一貫的大方,不許送禮,說誰要是送禮就和誰翻臉。 第399章 難得的輕松 老板大方,哪里有不去的道理。眾人歡呼著,呼朋喚友,邀著一同前往。程敟本是要帶著小家伙過去的,但客戶那邊臨時出了點兒事她去處理,等著見完客戶已經(jīng)是傍晚了,于是只能自己前往。 她也是第一次來孫敬偉的新房,到時同事們都已經(jīng)到了,并且已經(jīng)開始烤起了燒烤來。院子里十分熱鬧,有一半都是不熟悉的面孔,都是年輕人。 見她姍姍來遲,有同事笑著說就等她了。說等她來幫忙的,沒想到她最晚到,讓她自罰三杯。 孫敬偉雖是不讓送禮,但大家都自發(fā)的帶了東西過來,有人帶水果,有人帶了自己家釀的葡萄酒,有人則是帶了海鮮,還有人帶了干果零食,就只有晚到的程敟是空著手過來的。 她有些尷尬,也不推辭,借著同事帶來的葡萄酒自罰了三杯。葡萄酒口感軟綿,甜甜的,酒味兒并不濃,就跟喝飲料似的。 她喝得太爽快,喝了酒后同事們也不肯放過她,又要讓她表演一節(jié)目。她那點兒才藝早忘得一干二凈了,最后還是孫敬偉出來解圍她才得以脫身。 孫敬偉不只是邀請同事們,還邀請了他的鄰居們。有人是學(xué)校里的音樂老師,彈起吉他唱起歌來,一時熱鬧極了。 程敟整日埋首在工作里過得如苦行僧,難得的有那么輕松的時刻,竟不知不覺的喝了不少酒。 明兒不用上班,大家都玩得放肆,吃飽喝足后有人圍坐在一起唱歌或是表演節(jié)目,有不感興趣的則是進(jìn)家里打起了麻將玩起了牌來。 程敟的頭有些暈暈的,什么都沒參與,就在院子里坐著,看著大家笑鬧成一塊。有人前來搭訕,她雖是沒什么興致,但在人的要求下還是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到了十一點多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鐘竟打來的。他說老太太擔(dān)心她喝多酒,讓他過去接她,問她什么時候結(jié)束。 程敟身邊吵,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yuǎn)。她不知道怎的片刻的走神,本是要拒絕的,但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未說出口,說她隨時都可以走,給了他這邊的地址。 掛了電話,她又呆呆的坐了片刻,這才起身去找孫敬偉同他打招呼,告訴他自己準(zhǔn)備走了。 孫敬偉這個主人今兒晚上喝了不少的酒,還正和人猜著拳醉醺醺的,聽到她要走打算給她叫代駕,卻被她給拒絕了,讓他玩兒他的不用管她。 她在院子的熱鬧之中悄無聲息的離開,沿著小道慢慢的走著,夜風(fēng)里帶了些涼爽,將她的酒意吹散了些。 一路慢慢騰騰的走到小區(qū)門口,在路邊站了十來分鐘鐘竟便開著車過來了。程敟不等他下車替她開車門自己便上了車,她系上安全帶,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笑著說道:“是不是一股子的酒味兒?” 鐘竟說沒有,微微笑笑,說道:“老太太還擔(dān)心你喝醉走不了的?!彼姵虜サ哪樕想y得的帶了些輕松,又問道:“是不是很熱鬧?” 程敟點點頭,說道:“很熱鬧,也挺有意思的,俗的雅的都有?!背錆M了生活的氣息。 “你就該多出來玩玩?!辩娋拐J(rèn)真的說。 從前的她是多喜歡熱鬧的人,精力十足的參加各種各樣的社團,仿佛不會累似的。而現(xiàn)在,除了工作之外她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的生活,神經(jīng)緊緊的繃著,很少能見她放松下來。 程敟笑笑,并不接話。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有點兒累了,和鐘竟說著話說著話的,她竟然迷迷糊糊的靠在車椅上就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時車子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樓下,大概是擔(dān)心她涼著,孫敬偉正要將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程敟睜開眼就看到他那張放大的臉,一時竟有些怔忪。她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坐了起來,往窗外看了看,問道:“到了怎么不叫我?” 她努力的掩飾著剛才的尷尬。 鐘竟若無其事的收了衣服,說道:“見你睡得熟就想讓你多睡會兒。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睡好?” 程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來自己沒睡好的,但沒有承認(rèn),搖搖頭,說道:“沒有,睡得挺好的。” 她要是睡得好,眼底下就不會有那么重的黑眼圈離開。鐘竟也沒拆穿她,說道:“不知道佟姨睡了沒有,走吧,我送你上樓?!?/br> 程敟趕緊的說了句不用,“已經(jīng)很晚了,今晚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br> 鐘竟笑笑,開著玩笑說:“都已經(jīng)麻煩了也不在乎多這會兒,你說是吧?” 他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程敟晚后一步,包包的帶子卡住了。待到打開車門下車,不知道是因為酒勁兒上來還是怎么的,腳下竟然一軟。幸而鐘竟已經(jīng)走了過來,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問道:“沒事吧?” 程敟搖搖頭,說了句沒事,不著痕跡的抽出了手。等著要走時,腳上傳來一陣刺痛,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來,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就那么一下竟然將腳給崴了。 鐘竟立時就蹲下身去去給她檢查,才剛扭著外表看不出什么來,他讓程敟稍稍的活動一下,又問她家里有沒有扭傷的藥。 家里老太太上了年紀(jì)了,自是備了藥的,不用再到外邊兒去買。 鐘竟讓她回去先用藥,明兒要是不行就去醫(yī)院拍一片子看看。叮囑完他也不起身,反倒是背過了程敟,說道:“上來吧,我背你回去?!?/br> 程敟立時就拒絕,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不用不用,我走得了的?!?/br> 鐘竟扭頭看向她,笑著說道:“客氣了是吧?以前又不是沒背過,上來吧,別再二次受傷了?!?/br> 他提起以前來,程敟只覺得更加尷尬,怎么也不肯讓他背,堅持自己走。鐘竟到底沒拗過她,改為扶著她。 她的腳扭傷得不輕,著地就疼,比平常多用了一半的時間才上了樓。 已經(jīng)晚了,她沒有請鐘竟進(jìn)去坐,到了門口便輕輕的說道:“今晚謝謝了。” 第400章 威脅 她和往常一樣,仍舊客氣。但也許是相處的時間長了,她的客氣里不再帶著疏離。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的避如蛇蝎。 程敟雖是輕手輕腳的,但仍舊驚動了老太太。她的腳踝這會兒已經(jīng)腫了起來,老太太一邊兒給她找著藥,一邊兒念叨著她怎么也不小心點兒。又慶幸今晚鐘竟過去接她了。 鐘竟過來的時間越是多,老太太和佟姨對他就越是滿意,甚至連小孩兒也非常喜歡他,只要他有幾天不來,就會問他到哪兒去了。 老太太念叨著時程敟一點兒也不吭聲兒,只是賠笑。老太太的念叨完全是出于心疼,直到程敟回房躺下了,叮囑她有什么事兒就叫她,這才肯回房去睡。 程敟本就失眠,腳踝處火辣辣的疼著她更是沒有一點兒睡意,她在黑暗中睜眼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想起了老太太的嘮叨,她發(fā)起了呆來。如果她真要結(jié)婚,的確鐘竟是非常好的選擇,至少他們……知根知底,她不必去解釋什么。即便是沒有感情,不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嗎? 因為腳受傷開不了車,程敟本是打算打車去上班的,誰知道一早鐘竟就過來了,說送她上班。 程敟不愿意他麻煩,說自己打車上班就行。他卻說著幾天天氣都不好,他住得離這邊不遠(yuǎn),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因為受了傷,程敟這幾天都沒再往外邊兒去,整日都在公司里。正好到了月底,有許多資料要做。 這天她埋首在辦公室里工作了一下午,處理完手頭的活兒伸了個懶腰,見杯子里沒水了,便拿了杯子一瘸一拐的往外邊兒打算去接杯水。 打開門出去,一到了下午就吵哄哄的辦公室里居然是鴉雀無聲的,也沒有人摸魚了,都在忙忙碌碌的坐著各自手頭的事兒。并且辦公室里也打掃過了,地面一塵不染,桌上的文件也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完全不見了平常的亂。 程敟有種自己走錯了地兒的感覺,叫住了正匆匆往這邊來的小趙,問道:“今天這是怎么了?” 小趙有些驚訝,說道:“程姐你不知道嗎?孫總一小時前打電話來說讓我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說有重要客戶要過來,可不得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我還特地到樓下的水果店買了新鮮的水果呢?!?/br> 她說著揚了揚手中的袋子,也沒時間搭理程敟,去洗水果去了。 難怪收拾得那么整整齊齊的,原來是有客戶要過來。有孫敬偉在程敟完全不用cao心,沒做他想,繼續(xù)倒自己的水去了。 眼睛盯著電腦有些發(fā)疼,接了水后她也沒急著走,休息了一會兒往外邊兒看了看,這才端著水回辦公室。 她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傳來了孫敬偉的聲音。她回過頭看去,就見邵洵在一行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 程敟怎么也沒想到小趙說的重要客戶是他,一時不由得怔了一下。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她輕輕的進(jìn)了辦公室掩上了門。 但她最重視還是沒能躲過,沒幾分鐘小趙就過來敲門,說是孫總讓她也去會議室那邊聽聽。程敟只得拿了紙筆過去。 她是最后一個到的,尤其腳還是一瘸一拐的,走近會議室就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其中自然也有邵洵的。 她保持著一貫的客氣打了招呼,然后在末尾處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孫敬偉簡單的說了幾句后便進(jìn)入了話題,邵氏又給了新的活兒,對他們來說算是大活兒了,可還遠(yuǎn)遠(yuǎn)不到邵洵親自過來的地步。 程敟不知道這人想干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認(rèn)真的做著自己的事兒。偶爾會感覺那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沒有抬起頭。 邵氏的人過來得本就有些晚了,待到完事兒外邊兒的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孫敬偉已經(jīng)讓人訂了吃飯的地兒,請邵洵務(wù)必賞光。 邵洵沒有推辭。 程敟的腳受了傷不太方便,本是不打算去的,誰知道到后邊兒孫敬偉讓所有人都去。以后還要合作很久,該加深一下認(rèn)識,方便以后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