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 第41節(jié)
她整理好凌亂的衣衫,那人卻還是衣著得體。車中的燥熱散去,平靜了下來。酒勁兒上來加上耗了體力,她的頭更是昏沉得厲害,只想閉上眼睛睡覺,卻還強撐著打算下車離開。 邵洵自然不會放她走,問道:“去我那兒?” 程敟立即便搖頭,低低的說:“明天要上班,我得換衣服?!闭f起上班這事兒,想起她今晚不告而別,明天指不定還要被邵嘉逸怎么為難。她頭疼了起來,連想也不愿意再想。 邵洵倒是依著她,不過他也沒有叫人來,坐到了前邊兒發(fā)動了車子,讓程敟睡一會兒。 她搬家后他雖是沒去過她的新家,但卻是在得知她進邵氏后讓人調(diào)查過,所以輕車熟路的就將車停到了停車場。 他雖是讓程敟睡上一會兒,但她閉上眼睛,卻沒有一點兒睡意?;旎煦玢绲囊膊恢涝谙胄┦裁?。 兩人一道上了樓,已經(jīng)晚了,邵洵自然而然的要留下來。 程敟顯然不愿意,緊抿唇看著他,最后敗下陣來。出了一身汗身上難受極了,她不再管他,收了衣物往浴室去洗澡。 這人這段時間大概是空得久了,她才進浴室,他隨即也緊隨而來,很自然的脫了衣服。 第109章 驚嚇 這一夜折騰到凌晨兩點多,到最后時程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雖是已經(jīng)很晚了,但邵洵并未留下,程敟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隱隱約約中她好像聽到關(guān)門聲,但渾身跟散架了似的,疲憊得睜不開眼睛來,于是很快又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她少見的睡過了頭,鬧鐘響了三遍,她才突的驚醒過來。看了一眼時間比平常已經(jīng)晚了二十分鐘,她飛快的下了床。身體有些不適,她也不敢停留,飛快的換衣服洗漱。 待到換衣服時對著鏡子看到身上的或紅或青的印記時,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快速的扣好扣子。那人倒是很有分寸,裸露在外的地方倒是完好的,她稍稍的放輕松了些。 緊趕慢趕的,她到底還是遲到了五分鐘。邵嘉逸早已經(jīng)到了,已經(jīng)在辦公室里處理工作了。 她昨晚就那么就離開了,她知道肯定是會被姓興師問罪的。果然坐下沒多大會兒,邵嘉逸便讓她進辦公室去,開口便問道:“昨晚你去哪兒了?” 程敟早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一臉羞愧的說道:“對不起邵總,昨晚我喝多了,去洗手間催吐后不知道怎么就回了家。” 她昨晚的確是喝得不少,但這番說辭并不足以讓邵嘉逸相信。他冷哼了一聲,說:“喝多就回了家?客戶就不用管了?” 面對他的質(zhì)問,程敟只低下頭說抱歉。 昨晚的合同已經(jīng)談下,邵嘉逸倒是沒再怎么為難她,口頭通知她扣除當月所有獎金,便揮手讓她出去了。 饒是被扣除了獎金,程敟仍是覺得慶幸,如果昨晚留下,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想到這兒,她又想起了后來發(fā)生的事兒,一時又羞又惱自己的輕浮,制止了自己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她很快便投入了工作中,幸而今兒一直都很忙,她就跟一陀螺似的,連半刻喘息的時間也沒有,中午也只吃了一個三明治隨便應付。她是慶幸這一天的忙碌的,至少她分不出心思去胡思亂想。 一直臨近十一點,她才下了班。她連晚餐也沒吃,胃里隱隱的作痛。拖著疲倦的身體打了車,在車上她拿出了手機來點外賣,實在沒有胃口,點的粥。 忙碌了一天的腦子在這一刻總算是能休息,她閉上眼睛,腦子里卻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來。她克制著不允許自己去想,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邵洵打來的,她看著,到底還是接了起來,但沒說話。 電話那端的邵洵渾不在意,問道:“下班了?一起吃夜宵?”他大概還在公司里,聲音聽起來有些空曠。 “我已經(jīng)走了?!背虜サ穆曇舻偷偷摹?/br> 邵洵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說:“辦公室的燈不是才關(guān)么?”他說完馬上又問道:“到哪兒了?” 程敟卻不愿意和他去吃這夜宵,沒說自己到哪兒了,說:“有點兒累,我想早點兒休息?!?/br> 電話那端的邵洵大概是知道她在搪塞,沒有說話,頓了頓才說了句早點兒休息,然后收了線。 將手機放回包里,程敟側(cè)頭看起了外邊兒的夜色來。不知道怎么的,情緒就有些低落,她一直就那么看著外邊兒,直到車子在小區(qū)門口停下,她才回過神來,付了車資下了車。 回到家中,外賣剛好送到。粥還有些熱,她沒有胃口,取了放在餐桌上,先去洗澡換衣服。 明明是很累的,但吃過東西后卻沒有任何的睡意,她索性開了電腦,繼續(xù)琢磨起公事來,直到將近凌晨一點才上了床。 累到了極致,入眠就變得快了起來。正當她快要睡熟時,突然感覺一雙手摟住了她。程敟一個激靈,不能的尖叫出聲,但卻被人給捂住了嘴,他附到她的耳邊,說:“是我?!?/br> 臥室里一片漆黑,從后包裹而來的氣息是熟悉的。程敟的心還砰砰的跳動著,拿開了那人捂在她嘴上的手,咬牙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大半夜的任誰的床上突然出現(xiàn)人,恐怕都會被嚇得不輕。 邵洵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說:“昨晚在玄關(guān)拿了備用鑰匙?!?/br> 程敟本是想問他為什么拿了鑰匙卻不告訴她的,但她還沒開口,摟著她的邵洵就先興師問罪了,“昨晚沒慡么?今兒就過河拆橋不認人了?欠收拾了是吧?”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不知道又去哪兒喝了酒,吐息間帶著淡淡的酒味兒,卻并不難聞。 程敟今兒一整天身體都有些不適,抓住了他的手,說:“我困了,想睡覺?!?/br> 這人強硬起來她并不是他的對手,她多少是有些忐忑的。但沒想到他竟真的沒有再動,抽出了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她,說:“好,睡吧?!?/br> 他估計也累了,沒多大會兒竟然就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倒是程敟這個要睡覺的人反倒是沒了睡意。他摟著她,兩人擁在一起很熱,她很快就出了一身薄汗,于是想要離開他,但才剛動了動,又被他摟得更緊。 她多少有些郁悶,也不愿意弄醒那人,于是僵著身體就那么躺著,打算等他睡熟了再離開,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邵洵要出差,早上走得很早,程敟還迷迷糊糊的睡著時他就已穿戴好準備離開了。她在昨晚入睡前還記得要讓他把鑰匙還回來,但這會兒太困,竟然忘了這事兒。早上爬起來時又懊惱起來,去找了備用鑰匙出來,果然少了一把,她直接將鑰匙收了起來,放入了臥室的床頭柜里藏著。 因為邵洵出差,讓他還鑰匙這事兒暫時耽擱了下來。程敟在他出差的第二天也出差了,不過這次是好幾人一起出差,邵嘉逸并未再帶上他那些女朋友,她省事兒不少。 這次出差足足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里,她同邵洵都未聯(lián)系過。這天正準備登機,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駱姣打來的。 第110章 挺失望? 程敟看了看前邊兒的同事們,很快接起了電話來,喂了一聲。 駱姣的聲音有些沙啞,開口就問道:“師姐,我能不能去你那邊住幾天?我這幾天不想住租的房子這邊。” 她這樣兒像是同室友吵了架,程敟要上飛機也沒細問,只說自己現(xiàn)在還在外地,要下午才能回家,讓她如果先過去就在保安室等著她。 她還想再說點兒什么的,但見邵嘉逸不滿的看著她,只得匆匆的收了線,拎著行李箱快步追上他們。 連續(xù)出了一個星期的差,邵嘉逸倒是難得的有良心,沒有再讓他們?nèi)ス?,下飛機后便讓他們回家休息,明兒早點到公司開會。 程敟長長的松了口氣兒。 她回到小區(qū)時駱姣還沒到,她給她打了電話,但她的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于是給她發(fā)了短信,告知她她已經(jīng)到家,讓她隨時過來。 她出了一個星期的差,家里早已經(jīng)堆滿了灰塵。她打掃了衛(wèi)生,又去買了菜煲了湯,這幾天一直都是吃外賣,口味太重,她都長痘痘了。 她等著駱姣吃飯的,但她卻一直沒過來,也沒有給她回過電話。直到晚上八點多,程敟吃完飯剛收拾完,門就被敲響。 駱姣拎著一行李箱站在外邊兒,臉色蒼白。程敟問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她也說沒有,說是有點兒累了。 程敟本是要給她熱飯菜的,但她卻說已經(jīng)吃過了,不想吃,現(xiàn)在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程敟想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的,但見她沒有談的打算,只得將話咽了回去。 駱姣住到她這邊雖是要遠些,但她自己開車不用等車浪費時間,于是程敟每天都要比她提早半個小時出門。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但兩人見面的時間很少,有時候她下班駱姣都已經(jīng)睡覺了,于是問她的事兒就那么耽擱了下來。 好不容易到周末,總算是兩人都在。駱姣睡到了一大早才起床,程敟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 她大概是覺得住她這兒不自在,開口便說道:“師姐,我已經(jīng)在找房子了,找到房子就搬出去?!?/br> 她是同人合租了的,程敟聽到她要重新找房子擔心了起來,問道:“你和人吵架了嗎?” 駱姣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說:“也算不上是吵架,只是合不來?!?/br> 程敟的心里有些奇怪,她同她的同事合租已經(jīng)那么久了,要合不來早就已經(jīng)合不來了,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 但她是一成年人,她不好多問什么,就讓她別著急找房子,她反正也是獨住,讓她暫時就先住她這兒。 駱姣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笑笑。 外邊人的天氣還算是好,難得會洗,程敟買了電影票,打算叫上駱姣一起去看電影。她以前明明那么喜歡玩兒的人,現(xiàn)在卻不愿意出門,說平時上班太累,哪兒也不想去,只想睡覺補眠。于是程敟只得作罷。 駱姣說是找房子,但卻一直都沒什么動靜。她有時候下班好像很早,但一直都是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偶爾程敟回來時會打開門打個招呼,但很快又關(guān)上了門。 這天晚上,程敟給駱姣送了水果,才剛到廚房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邵洵打來的。 她抿了抿唇,接起電話來,還沒說話,邵洵就開口問道:“我在小區(qū)門口,想吃什么?” 他已經(jīng)出差回來了。 程敟聽到這話嚇了一跳,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別上來?!?/br> “嗯?” 程敟只得坦白,說:“有朋友住在家里?!?/br> “人能去你那兒我就不能去了?” “反正你不能上來,我馬上下去。”她怕駱姣聽到,聲音壓得低低的。又怕邵洵會上來,隨便換了鞋子就匆匆關(guān)上了門。 她乘電梯下了樓,邵洵的車正好開進來。車子停下,她拉開車門上了車。 邵洵解開了安全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什么朋友住你那兒,我連上去都不能上去了?” “有什么話在這兒說也一樣?!背虜フf。 邵洵沒搭話,又重新系上了安全帶,說:“你那兒不能去,那就去我那邊?!?/br> 程敟立即就拒絕,說:“我哪兒都不去。” 但邵洵卻壓根就不理她,直接發(fā)動了車子。 程敟一下子著急了下來,一邊讓他停車一邊說:“我不去,我怎么跟人解釋?” 她要夜不歸宿,怎么在駱姣那邊說。 邵洵哼了一聲,說:“你是成年人,需要向誰解釋什么?” 程敟一噎,試圖去打開車門,有些惱怒的說:“我哪兒都不去,請你停車!” 邵洵壓根就不搭理她,甚至車子連減速也沒有,慢悠悠的說:“你打算一直在停車場里呆著嗎?” 這話讓程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上的荒唐來,她的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閉上嘴不再吭聲兒了。 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邵洵的手指在等綠燈時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方向盤。程敟則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外,這人就沒有尊重人的時候,都是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 程敟以為他是要帶自己去他家里的,但卻沒有,車子駛向的是相反的方向。她這下完全不知道這人想干什么了,側(cè)頭看向了他。 邵洵的唇角勾了勾,看了她一眼,說:“想什么去了,只是想帶你去一家你以前沒去過的西圖瀾婭餐廳?!?/br> 程敟覺得他是故意的,更是閉上嘴一聲不吭的。 車子駛了半個來小時,到達了一獨棟別墅,他將車駛?cè)?,早有人服務生迎上前來,拉開車門,替他泊車。 這人是預約制的,他顯然早預約好,有人領(lǐng)著他們上了樓。這兒安靜得很,頭頂?shù)牡鯚魺艄馊岷?,不知道從哪兒傳出悠揚的小提琴聲。 程敟一直都沒說話,有侍應生拿了菜單上來,她也沒看一眼,任由著邵洵做主點了點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