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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趁虛而入在線閱讀 - 趁虛而入 第40節(jié)

趁虛而入 第40節(jié)

    他冷漠又無情,不待電話那端的人再說什么,他直接便收了線。這才側(cè)頭看了周馳莘一眼,說:“怎么回事,說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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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敟大清早到公司等電梯時(shí)竟然遇到了邵洵,大概是還沒到上班時(shí)間的緣故,平常擠得不能再擠的電梯里竟然就只有他一人。

    他是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程敟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最終還是叫了一聲邵總,進(jìn)了電梯里。

    邵洵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電梯門關(guān)上,很快上行。密閉的空間內(nèi),一時(shí)安靜得沒有一點(diǎn)兒聲音。

    程敟一身職業(yè)套裝,臉上化了淡妝,腳上是一雙以前幾乎看不到她穿的高跟鞋,隱隱間已有寫字樓里職場麗人的風(fēng)范。

    也許是因?yàn)榘贌o聊賴的緣故,邵洵的視線再次落到了她的身上,說道:“看來程記者在這兒呆得挺習(xí)慣的?!?/br>
    他的語氣里多少有些嘲諷的意味。

    他的目光犀利,程敟下意識的避開,強(qiáng)迫自己挺直脊背,說:“謝謝邵總關(guān)心,談不上習(xí)不習(xí)慣,在哪兒都應(yīng)該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工作。”

    邵洵聽到這話嗤笑了一聲,說道:“這話你該留著對你的主子說,在我這兒表忠心沒有用?!?/br>
    他一口一個(gè)主子的,程敟知道他輕視自己,白皙的臉紅了起來,低垂下頭沒有再說話。好在電梯樓層到了,她匆匆的出了電梯,心里更是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能避就盡量的避開這人。剛才她就不該進(jìn)電梯,要是沒進(jìn)電梯,也就不會大清早的被人給含沙射影的譏諷。

    但是不是她想避開就能避開的,稍晚些時(shí)候,樓上便通知部門開會。這次沒有上樓去,而是在他們部門的小會議室。

    她以為只是平常的例會,但沒想到邵洵竟然從樓上下來親自參加了會議。眾人早已見識過的手段,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的。倒是邵嘉逸還頂?shù)米毫?,說了兩句笑話,又吩咐程敟給大家沖咖啡。

    邵洵很少說話,多數(shù)時(shí)候只是聽著別人匯報(bào)。他的面容冷淡,英俊的臉上沒有一點(diǎn)兒表情,完全看不透在想些什么。匯報(bào)工作的人越說心里越?jīng)]有底,額頭上冒出了汗來。

    邵嘉逸暗暗的罵底下的人沒出息,見那人實(shí)在說不下去,只得接過了話打起了圓場來。

    邵洵卻并不給他面子,開口便直指要害。邵嘉逸被掃了面子,雖是強(qiáng)忍住心里的怒氣,卻還是同他起了爭執(zhí)。

    邵洵一直很冷靜,倒顯得他跟挑跳梁小丑似的。到最后他索性消極以待,用官方搪塞的話來搪塞邵洵。

    眼看這會議就要開不下去時(shí),程敟端了咖啡上來,給沒人的面前放上了一杯。她跟了邵嘉逸有一段時(shí)間了,對他的口味是清楚的,但邵洵的卻不知道,只能給他準(zhǔn)備了同邵嘉逸一模一樣的。

    誰知道他端起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來,直接將咖啡推到一邊昭示著自己的不滿,淡淡的說:“重新?lián)Q一杯,連咖啡都沖不好能做什么?”

    在一雙雙的眼睛下,程敟紅透了臉,應(yīng)了一句是后趕緊的端著那咖啡出去倒掉,重新給他沖。

    她不知道他的口味,知道如果不對味兒再送進(jìn)去也只被羞辱,于是找了電話打到樓上去詢問他的秘書。好在那位很快便告訴了她。

    待到再次沖了咖啡送進(jìn)去,程敟以為這次算是過關(guān)了,誰知道邵洵喝了一口后又直接推到了一邊,面無表情的說:“再換。”

    程敟這下不由得愣住了,卻不敢反駁什么,只得再次的上前去端起咖啡。

    程敟才剛端起杯子,就聽他淡淡的說道:“做事兒需要的是用心,而不是隨便敷衍。我的對事的原則很簡單,達(dá)不到要求,那就一直做到達(dá)到為止。”

    程敟的動作頓了頓,這才知道,他這是在借著自己敲打邵嘉逸。

    果然,邵嘉逸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很清楚,一直耗下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只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xù)起了剛才的會議。

    會議室里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程敟自知自己再進(jìn)去也只是炮灰,這次特地在茶水間里多留了一會兒,等著里邊兒風(fēng)雨趨于平靜時(shí)這才輕輕的推門進(jìn)去。

    和上次是一模一樣的咖啡,邵洵喝了一口后看了她一眼。

    程敟的心里忐忑不已,好在他并沒有說什么,放到了面前的桌上。

    她暗暗的松了口氣兒,悄悄的退出了會議室。

    這會議開了很久,中途休息室人全都散了,到外邊兒去透氣。程敟進(jìn)去收拾時(shí)會議室里就只有邵洵一個(gè)人,他點(diǎn)了一支煙在抽。

    程敟輕手輕腳的收拾到他的面前,剛收走他面前的被子,就聽他說道:“你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br>
    第107章 心癢

    他靠坐在椅子上,雖是開了幾小時(shí)的會了,他仍舊是一絲不茍的,不見半點(diǎn)兒松散,只是眉眼間隱隱的透出了疲色來。

    程敟還沒說話,他撣了撣手中的煙灰,又淡淡的說道:“適應(yīng)得很快,看來你挺適合干伺候人這活兒。”

    程敟知道他指的是她摸清了他口味這事兒,假裝聽不懂他話里暗含的譏諷,說:“謝謝邵總認(rèn)可?!?/br>
    這話直接將邵洵后邊兒的話全給堵了回去,他就跟吃了蒼蠅似的,起身拂袖而去。

    給了這人一軟釘子,程敟卻沒覺得有多痛快,心里反倒是悶悶的。她叫了保潔來打掃衛(wèi)生,在下半場會議開始后躲入了茶水間,偷了半刻清閑。

    如果不是為了錢,她其實(shí)并不喜歡這份工作?,F(xiàn)在的工作環(huán)境比起以前復(fù)雜許多,每天上班都是如履薄冰,得用上八百個(gè)心眼子。對待上司得小心翼翼,并且時(shí)刻揣摩著對方的心思。同事們表面看起來都很好相處,實(shí)際上極其冷漠。尤其是一個(gè)部門里也分了好幾派,稍稍不注意就會得罪人。

    唯一的欣慰,就是薪水是可觀的,她這個(gè)月的工資已經(jīng)出來,比上個(gè)月高了三分之一。這樣以后就不用為小孩兒的各種興趣班發(fā)愁了。

    程敟在窗邊出神的站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過了四五分鐘,才幾口喝完杯中的咖啡,往外邊兒去了。

    這天晚上,程敟陪著邵嘉逸應(yīng)酬。那位李總五十幾歲,頭發(fā)禿了半邊,一副色瞇瞇的模樣,進(jìn)門雖是同邵嘉逸打招呼,但視線卻是色瞇瞇的看著包間里的女士。

    上了酒桌,公事是一概不談的,要同在座的女士們喝酒,完全將她們當(dāng)成了陪酒女。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但邵嘉逸卻像是不知道似的,笑著讓大家今晚一定要讓李總喝盡興。

    這段時(shí)間里,程敟早已見過上位者的冷漠,不由得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她很清楚,再這樣的場合一旦醉倒意味著什么。這位邵五公子完全就是一副生意人的嘴臉,非但不會保護(hù)員工安全,估計(jì)還會推波助瀾。

    這樣的丑事,酒桌發(fā)生的不是一樁兩樁,邵氏家大業(yè)大,公關(guān)手段也一流,沒有壓不下去的丑聞。

    幾杯酒下肚,這位李總露出了丑態(tài)來。程敟原本是坐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但邵嘉逸對于她這個(gè)被強(qiáng)安排在身邊的助理并不滿意,讓她坐到了李總的身邊。

    他這也算是一種默許,程敟坐下后被迫連喝了三杯酒,那位李總的手也落到了她的大腿上。

    程敟的一張臉漲得通紅,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冒了出來。這位李總非但不以為恥,手反倒是又拍了她幾下,說:“小程,放輕松點(diǎn)兒,你李哥又不吃人?!?/br>
    他自覺幽默的哈哈大笑起來,語氣里滿是意味深長。

    程敟只想將一瓶酒全潑到這人的禿頂上,卻沒這膽子,擠出了笑容站起來給他倒酒,避開了那咸豬手。

    這場酒局異常的難熬,程敟被灌了不少酒,她不敢讓自己醉倒,喝得快要受不了時(shí)就去洗手間催吐。包間里葷段子不斷,那位李總自以為幽默的說著些下流露骨的話,邵五公子顯然是看不上這種人的,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鄙夷來,卻還叫人陪這位李總喝膠杯。

    程敟又一次去洗手間催吐出來,在走廊上就遇到了從包間里出來的李總。他早已喝得紅光滿面,見著她便招手,只說喝多了頭暈,讓程敟找個(gè)地方讓他休息一下。

    他邊說著邊向她靠了過來,上下其手,那滿口的惡臭撲面而來,程敟的胃里翻涌起來,努力避開他的咸豬手,說:“李總您喝醉了,我這就叫人過來帶您去休息?!?/br>
    姓李的呵呵的笑起來,一臉的猥瑣樣,說:“我不要別人,就只要程助理。女人嘛,太主動的沒意思,我就喜歡你這樣兒的。只要你跟了我,這份合同我就讓你們邵總算你頭上怎么樣?”

    他這時(shí)候的身手倒是敏捷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程敟的手腕,就要將她往懷里帶。就在這時(shí)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李總?”

    程敟抬頭看去,只見邵洵帶著人走了過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景下碰到邵洵,一時(shí)只覺得無比難堪,只恨不得將頭縮進(jìn)脖子里。

    被人給打斷好事,這位李總?cè)魺o其事的松開了她的手。他同邵洵以前是認(rèn)識的,滿面笑容的上前去,同他握手。

    程敟再也不敢回包間里去,趁著這時(shí)間脫身,匆匆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她才想起自己的包還在包間里,鑰匙也在里邊兒。正踟躕猶豫間,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電話是邵洵打來的。她看著那電話號碼,咬了咬唇,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在哪兒?”邵洵開口問道。

    想起剛才那難堪的一幕,程敟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他替她解了圍,她是應(yīng)該說謝謝的,可卻怎么也無法啟齒。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人少不了會羞辱她。

    她長久的沒有說話,邵洵等得有些不耐煩,又說:“鑰匙不打算要了?到停車場來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到她的包的,程敟愣了一下,他卻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雖是再不愿意面對他,可她要回家,就得去他那兒拿鑰匙。于是乘著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里很安靜,空蕩得只有她的腳步聲。她不知道邵洵的車是停在哪兒的,環(huán)視了一圈,才看到他的車在對面左邊的車位上。

    她上前,正準(zhǔn)備敲駕駛座的車窗,后邊兒的車門就打開來。邵洵低沉的聲音響起,說:“上車。”

    程敟沒想到他是坐后邊兒的,只得又往后去,說道:“不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就不麻煩邵總了。謝謝您?!?/br>
    她仍舊是一身都市職業(yè)麗人的打扮,頭發(fā)挽了起來,露出白皙優(yōu)美的脖頸。雖是已經(jīng)入秋,但秋老虎仍在,她穿了一件柔軟光滑緞子的上衣,往下包臀裙里修長的大腿包裹在絲襪中。酒喝得多了秀美的臉上紅撲撲的,不經(jīng)意間柔弱的媚態(tài)就流露出來。也難怪那老色鬼會心癢難耐。

    第108章 不想我嗎?

    邵洵的視線長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眉心間突的涌起了戾氣來,卻很快被他給壓了下去,淡淡的說:“包讓人去拿了,還有一會兒才會拿下來。你確定你要一直站在外面等?”

    程敟今晚的酒喝得比任何一次都多,雖是去催吐了,但仍是頭暈又虛軟無力。但她卻知道自己不能坐進(jìn)那車?yán)?,她下意識的就搖搖頭,說:“我在這兒等著就行?!?/br>
    話音剛落下,車?yán)锏纳垆屯蝗簧斐鍪謥碜プ×怂氖直?,將她拽進(jìn)了車?yán)?。程敟的頭磕在了車門上,疼痛襲來,她悶悶的哼了一聲,隨即又撞入那同樣帶著酒氣灼熱的胸膛上。

    “你你……干什么?”車門關(guān)上,程敟被他禁錮著,想要掙扎開,但他的手卻將她扣得緊緊的。她又惱又怒,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邵洵悶哼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來,手臂上已有深深的牙齒痕跡。他低頭看了一眼,深邃含著怒氣眼眸鎖住眼前的女人,說:“寧愿讓那老東西碰也不肯讓我碰?”

    掙扎間她的發(fā)絲已散了下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怕的,一雙眼睛里帶著隱隱的淚花,嬌弱又楚楚動人。

    想起走廊上看到的那一幕,他胸腔里的怒氣非但沒有散去,反倒是更甚,俯身就咬住了她的唇。

    他純屬是在發(fā)泄他的怒氣,帶著強(qiáng)勢的占有欲。程敟因他的話紅了眼眶,更是拼命的抵抗,不肯讓他如愿??伤帜睦锸巧垆膶κ?,狹窄車廂中沒有多余的發(fā)揮余地,他緊緊的扣著她,到了最后,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悶熱的車廂中一時(shí)只有粗而重的喘息聲,兩人額抵額的靠在一起,更是悶熱異常。程敟的衣服扣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被碰掉了,半邊圓潤的肩膀了出來,暗淡的光線下,白生生的一片晃花了邵洵的眼。

    他的喉嚨發(fā)緊,大掌緊緊的扣著程敟的腰,趁著她累得虛弱,一把將她提抱到腿上,附在她的耳邊說:“就一點(diǎn)兒也不想我,嗯?”

    程敟感覺到他的變化,連動也不敢動。剛才的糾纏中,那洶涌澎湃還未散去,她無比悲哀的想,他和那老東西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多了一張英俊讓人迷惑的臉。

    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有些不滿,低下頭去,清淺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間,她忍不住的抓緊了他的手臂。

    邵洵很滿意她的這反應(yīng),輕輕的在她的耳邊碰了碰,說:“這會兒倒是誠實(shí)?!甭曇糁幸褞Я诵σ?。

    到了最后,還是讓他如了愿。已是深夜,到了酒客們離開的時(shí)候,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來。相反他倒是毫無顧忌,她怎會是他的對手,甚至沒怎么就敗下了陣來。

    雖是得償如愿,但這兒是公共場合,又突然多了人,到底還得萬般克制。邵洵罵了一句臟話。

    他的車停的地兒就在路口處,時(shí)不時(shí)的有人經(jīng)過,應(yīng)酬到現(xiàn)在的,多數(shù)已經(jīng)喝了酒,吆喝聲或笑鬧聲又或是嘔吐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車中。酒精占據(jù)著的腦子里混混沌沌的,感官中的一切縹緲卻又是那么的真切。卻又和平常是那么的不一樣。

    程敟是虛軟的,甚至使不出一點(diǎn)兒力氣來。迷迷蒙蒙中有汗液滴落,她竟有些分不清楚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窗突然被人給敲響,有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邵總。

    時(shí)間在此刻像是靜止了一般,她才此刻才像是突然驚醒過來,緊張得一動不敢動,無助的看著那人。邵洵在她的緊張中差點(diǎn)兒悶哼出聲,卻不許她離開,隨手抓了一旁的西裝將人給遮住,緩了緩,才啞聲開口問道:“什么事?”

    他不出聲外邊兒的人也不敢開車門,這下趕緊的說道:“包我取回來了,您看……”

    邵洵將伸手將程敟的頭摁低伏在胸口處,將車窗放下一條不大的縫,說:“給我?!?/br>
    那人雖是看不到車內(nèi)的景象,卻感覺到自己上司今晚好像有些不對勁。不過不敢說什么,將包從縫隙里遞了進(jìn)來。

    邵洵的膽子倒是大得很,沒有立即關(guān)上車窗,讓那人先回,他待會兒會叫人過來。

    程敟伏在他的身上一動不敢動,渾身繃得緊緊的,在車窗重新被關(guān)上時(shí)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邵洵啞聲低笑了起來,下巴擱在她的頭上,說:“不是挺厲害的么?就那么點(diǎn)兒出息。”

    這場沖動中不乏有酒精作祟的緣故,事后程敟茫茫然的,不知道怎么的又變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