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18
果然,末世生存中最不該存在的是善意,一味的善良只會給自己和他人帶來不可估量的危險。 就好比眼下,李家這群人就是她引入室內(nèi)的惡狼,正虎視眈眈地、覬覦著能從她跟賀胤身上得到的利益。 “真是個傻逼啊我...” 她扯起蒼白的嘴角,暗罵自己的愚蠢引來惡狼的覬覦。 “賀胤...你千萬不要回來...” 愚蠢的結(jié)果她來承擔就好,大不了和他們同歸于盡。 時間臨近下午,遠在叁公里外小鎮(zhèn),賀胤還是找到了一家藥店,店里的情況也很糟糕,各種藥品散落一地,他看著滿地藥盒只覺得頭大。 “還是先解決里面的喪尸吧?!?/br> 他舉槍擊斃店內(nèi)游蕩的四個喪尸? 輕而易舉地解決了喪尸,他將店門關(guān)上,以防自己埋頭找藥的時候外面的喪尸從背后偷襲。 在軍隊里生活過很久的他醫(yī)療知識儲備還算可以,對于哪些不傷人體,還可以補充人體所需營養(yǎng)的藥品知道的挺多。 他索性蹲下身在滿地藥盒里翻找,等找得差不多了,抬頭望向門外,不知何時天暗下來,逼近黑色的烏云將太陽遮得嚴嚴實實。 轟隆— 驚雷打破小鎮(zhèn)的寂靜,賀胤把藥盒塞進背包,剛推開門就被左側(cè)的喪尸撲倒,喪失腐爛的面孔離他極近,它大張著嘴要咬上他橫在兩者之間的手臂上。 口袋里的槍摔了出去,他一手去夠離自己手指還有些距離的槍,一手擋著喪尸開開合合的大嘴,順道還要避開從它嘴里掉落的蛆蟲,以免掉進嘴里。 “該死的!” 喪尸所有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賀胤無法分出太多心思兩頭做事,手指努力繃直,在喪尸快要咬上他手臂的危機時刻,指尖順利勾住槍身的圓環(huán),往回一拖,順利夠到還余叁顆子彈的槍。 黑色的槍管直對喪尸的眉心,他抿緊嘴唇扣下扳機。 消音管將子彈離膛的聲音抹消大半,只見一縷白煙從槍口慢慢消散,正中眉心的喪尸不再掙扎,順勢倒在他身上。 他推開喪尸,抬起胳膊擦去臉上濺到的惡臭液體。 轟隆— 一道驚雷與仿若要將天空劈開的閃電落下,黃豆大小的雨水密密匝匝地降臨在這座死氣沉沉的小鎮(zhèn)。 賀胤頂著大雨回到車里,耳邊盡是雨水砸落的聲音,他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隔著雨幕凝望那些搖晃著身軀的喪尸們,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 當年入伍時的宣誓就是守護百姓,現(xiàn)在呢?他卻要用這雙保護過他們的手親手殺了他們... 他慢慢收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關(guān)節(jié)隱隱泛白。 發(fā)呆的間隙,喪尸慢慢向他的方向慢慢圍聚而來。 賀胤腳踩油門,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的聲音引來別處的喪尸,它們步履蹣跚地緩慢靠近,他最后看了眼曾是人類的它們,方向盤一打,沖出圍堵附近的喪尸們揚長而去。 沿途中,他途徑廢棄的加油站將油箱加滿,順便又裝了幾桶備用汽油放進后備箱,以免和周婷離開后汽油消耗殆盡,從而被迫滯留半途。 裝完汽油已經(jīng)很晚了,賀胤根據(jù)來時的路線駛上返程的路線。 經(jīng)過白天時看到的那個喪尸,它還在大雨中蹣跚行走,打眼一看,從它身上還算完整的衣服來看,它的年紀好像還很年輕,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大概率還是個學生... 本應(yīng)是在學校讀書的學生,現(xiàn)在卻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拖著殘破的身軀在空寂的長路上尋找幸存者... 并不算多愁善感的賀胤此時此刻也觸景生情,想到被自己親自結(jié)束生命,不,確切來說,當病毒爆發(fā)的時候他父母就已經(jīng)死了,他殺死的不過是被病毒cao控的軀殼。 他重重地嘆息一聲,油門踩到底,很快窺見矗立大雨里的民宅。 按照周婷所說的,他把車停在較為隱蔽的地方,幾番確認車停在這兒并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后,他才帶上滿滿一背包的物資來到緊閉的大門前。 他剛要伸手敲門,卻見裸露的手臂上寒毛豎起,這是一種征兆,出于軍人的謹慎,他覺得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里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 不對勁。 賀胤伸出的手緩慢收回,他抬頭望了眼周婷的房間窗戶,窗戶緊閉,按照她的性格,她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把窗戶關(guān)得這么緊。 他想也沒想轉(zhuǎn)到民宅后院,放下手中的背包,丈量空調(diào)外機與后院那棵樹之間的距離,按照他的體能,應(yīng)該是能爬上去的。 他是行動派,腦子里有了大概的計劃就輕車熟路地爬上了樹。 這棟民宅共有叁層,賀胤的計劃是先從墻體外側(cè)的空調(diào)機為借力點爬到窗戶向外延伸的窄臺上,利用每扇窗的窄臺一點點爬上屋頂,最后再利用屋檐吊住身體,鉆進那晚并未關(guān)上的閣樓窗戶翻進室內(nèi)。 計劃是可行的,但實際cao作起來還是有些難度,但他畢竟是軍隊里出來的,身手矯捷,中途雖然說差點摔到一樓,但結(jié)果還算是有驚無險。 他貓著腰在瓦片上行走,小心翼翼挪到正門頂上的屋檐,趴下來探出半個身子確認閣樓的窗戶位置。 確認好位置,他轉(zhuǎn)身將身體懸吊在屋檐,雙手死死抓住屋檐的邊緣,一腳蹬在墻面上,利用慣性將身體蕩起來,最后如那些電影里的特警那樣,從窗戶躍進室內(nèi)。 順利進入閣樓的賀胤避免不了在地上翻滾幾圈才穩(wěn)住身體,他穩(wěn)住身形,緩步挪到門后正欲開門,指尖剛碰到門把手就聽樓下傳來李自明和李生安的對話。 “女的到手了,那個男的估計還在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br> “你擔心什么?他一個人能打得過我們?nèi)€?”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的東西還在他手里,萬一他發(fā)現(xiàn)我們把她的女人綁起來了不就完了?” “孬種,咱們這兩天出去搜尋的武器你看不見?”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br>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搞那個女的?” “就今晚。” 賀胤聞言神色驟變, 他們果然還是動手了,現(xiàn)在周婷正在他們的手里,自己也不能貿(mào)然地去救她,必須要想個辦法。 被尼龍繩綁起的周婷此刻正被李生安關(guān)在客衛(wèi)里,客衛(wèi)的頂窗開著,風裹挾著雨水澆了她滿身,不多會兒,t恤就濕了個徹底。 咔噠— 李生安推門進來,充滿邪獰與色欲的眼神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被雨水浸透全身的女人,他蹲下身,粗糙指腹摩挲著她的下巴,“你男人可能已經(jīng)死在外面了,所以你還不如跟了我,跟了我以后,吃喝不用愁...” 他言語輕佻,色瞇瞇的眼神從上至下地落到她不斷起伏的胸脯上,雨水澆透的T恤清楚地勾勒出身體曲線。 作惡的手指慢慢往下,指尖勾住衣領(lǐng)慢慢往下拽,直到露出t恤里一道溝壑。 “呸!” 周婷何曾被人這么侮辱過,眼神兇狠地瞪著李生安,朝著他的臉啐了口痰。 李生安的表情笑得邪獰,重新掐住她的下巴,整個人她面前,伸出舌頭舔過她的臉頰與嘴角,留下明顯的口水痕跡,“真香啊,就是不知道干起來的滋味怎么樣...” “干你爹!” 周婷的好脾氣完全被他消磨殆盡,就剛才他對自己做的事,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很想把他舌頭割下來親自喂給喪尸。 “我不cao男人,只cao女人。” 李生安笑得陰森可怕,“今晚老子就讓你嘗嘗大rou的滋味如何,要是把老子伺候開心了,保不齊可以留你一條命?!?/br> “呵,那你不如直接殺了我?!?/br> 周婷冷笑,被他上還不如直接把她喂喪尸。 “另外,你也別期望你的小男友能救你,以一敵四,他的勝算不大,到時候抓到他了,先讓他親眼看看老子是怎么干你的?!?/br> 李生安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硬得不行,但他還是想先和大哥叁弟把她的小男友抓起來,避免有后顧之憂。 說完這些,他竟死死扣住周婷腦袋往自己的襠部壓近,勃起的yinjing將牛仔褲頂出弧度。 周婷惡心得想吐,試著掙扎卻沒有用,只能任憑他壓著自己的后腦做出頂腰的動作,幾次險些隔著牛仔褲把凸起的硬物塞進她的嘴里。 “生安,你大哥找你。” 洗手間外,徐芳怯懦的聲音打斷李生安惡心的舉動,他聞聲停下來,走前還拍拍她的臉,“等著吧,今晚老子會把你cao得離不開我的,哈哈哈哈!” 李生安走后,周婷與徐芳對上視線,后者咬著唇?jīng)]說半句話,巴掌大的臉上有個非常清晰的巴掌印。 “對不起...” 她小聲道歉。 周婷抿唇,在徐芳走前,小聲道:“別再吃人rou了,那樣對你的孩子很不好,同類相食的朊病毒會破壞神經(jīng)細胞?!?/br> 她也不知道徐芳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反正言盡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