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嬌嬌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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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勁的大掌好不留情得扇她臀部,聲音響亮得讓林如昭羞恥得閉了嘴。 陸勁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你敢打老子,明天就敢謀殺親夫,老子得好好給你立個規(guī)矩?!?/br> 林如昭掛在陸勁的肩上,身子半蕩下來,只覺陸勁腿長又邁得快,周邊的景色快速地退去,逐漸變成她熟悉的院落,林如昭心慌不已,忙辯解道:“那只是意外。” “只是意外,你跑什么?” 陸勁掀開簾櫳,候在屋子里的春夏秋三個丫鬟都齊齊出來,被陸勁喝?。骸岸汲鋈?” 三個丫鬟面面相覷,就見陸勁轉(zhuǎn)進里屋,將林如昭扔在了床上,她剛爬起來,陸勁的身子便如山般壓了上來,那道指甲印痕也同樣到了眼前,叫林如昭看得心虛。 陸勁捏過她的臉頰,叫她看著自己:“真是意外,還不敢看老子?怕只怕確實是意外,只你心里遺憾不曾傷我更重?!?/br> 林如昭的心思被揭穿,更不好言語了,只道:“這傷明天就該好了,侯爺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林如昭倒不曾想與陸勁撒嬌,只是小姑娘嗓子綿軟,說話又慢條斯理,聽起來就像甜甜綿綿的棉花糖,陸勁的目光晦暗了下去,他摸到褙子的珠貝系口,解開,道:“撒嬌也沒用,該立的規(guī)矩,老子今天必須給你立上?!?/br> 第14章 軍營的規(guī)矩,若是有人違反軍規(guī),要受軍鞭伺候。 林如昭亦是如此。 又硬又燙的鞭子抽過來時,直打得她身上rou波洶涌,林如昭腳趾瞬時蜷縮,抵著芙蓉簟往前怕,試圖躲開懲戒,可陸勁只是稍稍伸了長臂,便將她拖拽回來。 響亮的巴掌聲響在林如昭的臀部處,陸勁挑眉:“要跑哪去,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br> 林如昭倒抽著氣:“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br>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細長,最后嗚咽著消失在齒縫之間,陸勁從身后壓過來,臉枕在她的肩窩處,咬她的耳朵:“知錯了還不認罰,可見你不是真心,老子得好好地教教你規(guī)矩?!?/br> 云移日落,月升東方,青桐院掌上了燈,林如昭終于從渾身酸疼中醒來,她腦子還有些發(fā)懵,以為還在林府,可那腿稍許動了動,那種好似被人拆開骨頭吃了一遍的感覺,又立刻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處境。 她忙爬起身,要喚丫鬟,可是才開口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已經(jīng)嘶啞不堪,根本發(fā)不出高聲。 不用說,她的嗓子經(jīng)過白日的折騰,已經(jīng)壞了。 陸勁把她教訓了個徹底。 好在外間一直有伺候的丫鬟候著,林如昭醒來一動,她們便察覺到了動靜,冬菱忙進來:“姑娘可是餓了,奴婢命人進來擺飯?!?/br> 林如昭用她那嘶啞的聲音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冬菱答道:“已是亥時過三刻?!?/br> 亥時過三刻…… 林如昭聽得都要暈厥。 她做新婦的第一日,不僅錯過了晨昏定省,就連午膳晚食都不曾用,大剌剌地在床上睡了一整個白天? 林如昭急起來:“萬壽堂那邊可派人過來詢問?你們怎么都不叫我?我林府向來書香傳家,我這般作派,豈不是要被人戳阿爹阿娘脊梁骨?” 冬菱忙道:“是侯爺特意囑咐我們不必叫夫人的,只讓夫人好好歇息。萬壽堂那邊沒有著人來問話,只是用膳時送過來兩個食盒,都在灶臺上溫著。奴婢便想著夫人辛苦,侯府好似也沒多話,就沒叫夫人起身了。” 林如昭聽冬菱的話就紅了臉,白天陸勁鬧她的時候,玩了點花樣,那動靜自然收不住,冬菱在跟前伺候,自然免不了要聽去。 林如昭臉臊得慌,只想把冬菱支出去:“我餓了,你隨便給我拿些吃的。再給我打水,我要沐浴。” 冬菱便出去吩咐了,林如昭起身,她才剛只注意到四肢和腰身都酸疼不已,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干凈得很,好像已經(jīng)被人拾掇過了。 林如昭以為是冬菱替她收拾的,便未曾多想,起床披衣,又見屋子里多了個冰盆,七輪扇扇出的風向床榻送來時,正好要經(jīng)過它,因此多了幾分涼意。 上京向來流行這般納暑,因此林如昭看到了冰盆也只道是尋常,偏此時冬菱進了來,見她正看著那冰盆,便笑道:“這還是侯爺見夫人熱得哪怕在夢里也不安穩(wěn),趕緊出去買了冰回來?!?/br> 林如昭聽聞詫異得很:“侯府怎么不在冬日買冰?” “侯府不用冰?!蹦堑朗煜さ哪新曈诌h極近,正是陸勁從外頭回來了。 他不知為何脫了上衣,赤膊著精壯的上身,汗水流過古銅色的肌rou,顯得格外飽滿油亮。腰身緊實精瘦,扎著腰帶,長袍也掖在腰帶里,倒顯得他臀部挺翹,兩條腿又直又長。 林如昭見慣的男子無論何時都很在意衣冠肅整,便是腰間的玉佩偏了點都不肯,哪里見過陸勁這般隨意的模樣,一時之間林如昭看去,倒不覺得他是什么侯爺,而是干苦力活的腳夫。 他還沒走近,林如昭就感覺到了來自他身上那guntang的熱源,好似一座火爐,林如昭忙道:“你別過來,快先去把你身上的汗擦擦?!?/br> 陸勁看出了她的嫌棄,倒也不曾多說什么,也不用婢子伺候,自去打了盆涼水,松松擰了帕子就往身上擦去,那白玉般的水珠都濺在了身上,打濕了褲子。 林如昭實在看不下去,吩咐冬菱道:“你讓慣常伺候侯爺?shù)逆咀舆M來,伺候侯爺,順便再備一套干凈的衣裳給他換上?!?/br> 冬菱小聲道:“青桐院里好似沒有伺候侯爺?shù)逆咀??!?/br> 林如昭愣了一下。 陸勁潦草地擦了身體,終于可以獲準靠近媳婦了,他先把冬菱這個礙事的給支開:“我給你家夫人買了漉梨漿,你再拿冰涼涼,給端進來。” 冬菱應聲去了。 屋內(nèi)又剩了林如昭和陸勁兩人,陸勁又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林如昭的雙腿發(fā)軟,她忙找起話題,轉(zhuǎn)移陸勁在那檔子事上的注意力:“侯府為何不用冰?” 陸勁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林如昭看他時目光多有躲閃,不愿與他對視,他若是提腳往她那兒走幾步,她更是如臨大敵,畏縮起來,藏在裙下的小腳不自覺地就往后蹭去。 他只是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林如昭為何這般躲他。 昨晚才是她的初次,本該被溫柔對待,循序漸進時,偏偏倒霉地遇上同樣剛開葷的他,在終于得償所愿的興奮下,根本忍不住地翻來覆去將她嘗了很多次,白日最后一次結(jié)束的時候,她更是沒了意識,氣息微弱地躺在他的懷里,好不可憐。 反正從昨晚到既然你,陸勁吃得已經(jīng)很飽了,他便也沒有再急著要林如昭親近,于是和她閑談起來。 “十三年前我投筆從戎時,正是岳丈大力支持收復失地之時,只是因為先帝醉心求仙問道,國庫正是空虛,很多文臣因此一力反對,后為證明決心,岳丈一家家叩開京中高官富戶的門募集軍費,而武安侯府自然需要做表率,于是由祖母做主,將府中一應值錢的物件都變賣捐獻了?!?/br> “后來隨著我軍功漸盛,失地也一城城地收了回來,陛下也多有賞賜,可是祖母習慣了簡樸的生活,冰盆之類的享受之物自然是沒有的。” 十三年前林如昭不過四歲,對這些事并不清楚,聽陸勁說來還覺得這樣的事離她很遠,好像不是與她一個世界似的。 林如昭猶豫地看向那冰盆,道:“既是如此,還是把冰盆撤下去吧?!?/br> “為何?”陸勁道,“老子掙了十三年的軍功,給媳婦買冰的銀子還是有的?!?/br> 林如昭總是謹慎的,她到底是新婦,還要考慮老太太的感受:“可是祖母會不會以為我太鋪張浪費了?” “夏日炎熱,姑娘家怕熱也是正常的,你午睡時熱汗不斷,老子給你擦了好幾遍身子都沒用,老子都跟祖母說了,她也能理解,她是簡樸慣了,不是有意要虐待孫輩,便由著老子去買冰了?!标憚诺溃澳阋芙^也遲了,老子都把冰窖塞滿了,保證你這一夏都不缺冰用?!?/br> 林如昭這才反應過來他這樣打著赤膊,滿身都是汗是因為什么,只是她不曾想到堂堂武安侯,還會親自去搬冰,她又想起冬菱剛才告訴她陸勁是沒有伺候的婢子的,再加之陸勁才剛告訴她的往事,她越發(fā)覺得她對她的夫君根本是毫無了解。 也真是咄咄怪事,兩人的軀體有著最親密的接觸,可兩顆心還仿佛遠在天邊。 林如昭正想著,冬菱便帶著丫鬟在西稍間擺好了飯,陸勁特意買回來給她喝的漉梨漿也盛在了琉璃盞里,她猶豫了下,問陸勁:“你可要一起用一些?” 陸勁見林如昭邀請他一起用膳,便是不餓也要說餓:“好?!?/br> 萬壽堂送來的晚食很豐盛,林如昭體力消耗太大,很快便用完了一碗粳米飯,正要再添第二碗時,她忽然想起陸勁還在,便訕訕地縮回了手。 陸勁親自給她打飯:“大家都知道老子也坐下來用膳了,你怕什么?” 林如昭看他添的那碗都冒起了尖尖,便知道這兩頓飯叫陸勁誤會了,以為她的胃口是不同尋常的大,因此找補道:“我平日里也不用這樣多的飯?!?/br> 陸勁看著那口軍營里用來喝酒都嫌小的碗,驚詫道:“這算多?” 林如昭道:“不多嗎?” 陸勁嫌棄地拿起碗,那在林如昭看起來很大的一口碗,到了陸勁的手掌里忽然就小得可憐了,他道:“這么點大的碗能盛多少的飯,老子兩口就扒完了,所以萬壽堂那邊特別給老子準備了口海碗?!?/br> 陸勁指著桌上盛著山雞絲燕窩湯的碗:“這樣大,今天早食是你沒見著,恐怕是你剛進門,祖母想讓老子克制些,別嚇到你?!?/br> 林如昭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在她遮掩食量的時候,陸勁也被迫裝起了飯桌君子。 陸勁說完,眄了他一眼:“還覺得自個兒飯量大嗎?” 林如昭小聲道:“你是郎君,我是小娘子,還是不一樣的?!?/br> 陸勁道:“什么郎君小娘子,有什么狗屁差別。老子又不是那窮酸書生,買不起米糧,所以千方百計不叫媳婦多吃?!?/br> 林如昭沒忍住,笑了起來,唇邊兩粒酒窩淺淺的。 陸勁又回過味來:“嬌嬌,你在老子面前還多加掩飾飯量,是害怕老子不喜歡你嗎?”他越想越是,于是面上多了驚喜之意,“嬌嬌,原來你這樣在乎老子的看法,你希望老子喜歡你。” “胡說八道!”林如昭被他說得臉紅,“我是為了自個兒的名聲,我可不想才到了你家就被人在背后嚼舌根,說新來的侯夫人忒沒教養(yǎng),跟餓死鬼投胎一樣,一頓吃恁多。但我其實吃不了這些,現(xiàn)在這般貪吃分明是因為,是因為……” 林如昭為自證清白,沒細想就說多了,這下那話收又收不回,續(xù)又續(xù)不下去,不尷不尬地停在那兒,倒讓林如昭尷尬不已。 陸勁點點頭,道:“老子知道,你是被老子干得嘛,都是老子的功勞。” 林如昭那臉登得就紅如晚霞了,她的聲音都在抖:“陸勁,你再敢口無遮攔,你就給我去書房睡!” 第15章 此言一出,陸勁便微妙地瞇起了眼。 林如昭有些心虛,她是在家里聽多了大夫人如何馴夫,因此方才脫口而出這樣一句話,須知她如今在陸勁面前根本沒有立起來,還總是被他夾著走,哪有底氣擺這譜。 可那話她說得氣勢洶洶,要她收回,她也不肯,于是林如昭便假意忙起來好把這事給揭過去。 結(jié)果她一動,陸勁便先她一步拿起碗給她打了飯,將滿滿一碗飯放到她面前,方道:“你想都不要想,老子就是死了也是死在你榻上的?!?/br> 林如昭下意識道:“將軍便是要死也該死在戰(zhàn)場上,若是死在女人床榻上,多丟臉?!?/br> 她說完,驀然覺得陸勁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坦率地望著她,不加掩飾地將她看得不自在起來。 陸勁的目光本就銳利無比,此時更像是一把刀,剝開林如昭的衣裳,漸漸褪去,露出白皙皎潔的軀體來。 他道:“是嗎?老子還以為你很想叫老子死在你身上。” 林如昭沒反應過來,他還頗為好心地解釋:“每回夾得老子那么緊?!?/br> 林如昭的臉又騰地紅了,火燒云般燒滿了整張臉,她放下筷子,一聲不吭地悶頭就走,但還沒等她走出西稍間,身子便被三兩步追上的陸勁抱了起來。 那熟悉的男性氣息濃郁至極,極富侵略性,攪得林如昭有些煩,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陸勁了,更遑論與他有這般親昵的接觸,便使勁推他:“你放我下去?!?/br> 偏陸勁練得壯實,胸膛真如銅墻鐵壁般,林如昭的手腕都推酸了也沒將推動他的身體半分。 陸勁還一臉無辜:“怎么又生氣,不理人了?” 林如昭當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問得出這樣的話,是侯府不曾教他規(guī)矩,還是十三年軍營生活將他養(yǎng)得太過葷素不忌,導致他每次張口說出的話都這般大膽無所顧忌。 陸勁見林如昭不吭聲,只低著頭,有些擔心,就失了耐心,大掌托著她的小臉將她抬了起來,便見林如昭的眼眶都半紅了,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 陸勁見了登時就慌了起來,他忙抱著林如昭坐下,兩人共用一張圓凳,他坐在凳上,林如昭便敞開兩條月退坐在他的腿上,像個孩子似的,被他捧臉扶腰追問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