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1號房,她的了。 “鐸哥,你居然肯讓外人住你屋!”姜睿哲聽到樓上關(guān)門聲,這才回過神,看向封鐸的目光頗為驚訝。 不僅是外人,還是個女人。 “開門做生意。” “……” 姜睿哲又問:“鈴鈴,剛那美女訂了幾天啊?!?/br> 前臺小姑娘名叫封鈴,封鐸的親meimei。 封鈴低頭看了眼訂房記錄,做了個ok的手勢,隨后又看向封鐸:“哥,不能委屈客人,那只能暫時先委屈你幾天了。” “三天也不短,回頭人家一走,你那屋滿床都要飄香了。”姜睿哲欠欠把話接過來,哼笑了兩聲,不正經(jīng)地湊到封鐸耳邊,“鐸哥,等她走了,也讓我住住你那屋唄,我也想聞聞香。” “滾?!狈忤I冷冷掃了他一眼。 姜睿哲訕訕一笑,秒慫,“放心哥,我就口嗨,咱可是正經(jīng)人。” 封鐸眼神警告完姜睿哲,余光隨意一瞥,看到剛才那位女客人的行李還落在一旁。 那女人,剛才似乎一直在看他。 第1章 第二輪月 房卡插進卡槽,房間透亮,滿地昏黃。 花月闔門往里走,驚覺擺置在屋子正中間的居然是個吊床。 四條藤繩吊著床板,懸空離地大約有三四寸,四周垂著白色帷帳,簾鉤上各自栓掛一枚香囊,外散著幽幽的丁香花味。 目光定了定,她忍不住又想起樓下大堂遇到的那個男人。 據(jù)說是這間房的???? 這種房間……花月眉頭稍挑,不知對方藏著個什么情趣。 連夜趕路,她現(xiàn)在困得有床就能睡,于是也沒顧得計較那么多,直接脫了衣服走進浴室,準(zhǔn)備好好沖個熱水澡解乏。 可沒想到,浴室花灑不僅水流弱,水溫更是一直上不去,花月動手調(diào)了半天也沒弄好,受凍得直打寒顫,最后無奈只好速度解決。 出了浴室剛圍好浴巾,就聽兩下短促的敲門聲。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一點。 “誰???”她把浴巾緊了緊,走到門前警惕地問了句。 “你的箱子。” 門外那人沒多解釋,但花月聽聲音已經(jīng)辨出來人是誰。 沒多猶豫,她打開門,看到對方腳邊放著自己淺白色的行李箱,她沖其抿唇一笑。 不同于方才昏暗視線下的匆匆一瞥,眼下兩人目光正面交匯,男人鋒邃的五官一覽無余,眉弓骨突出,鼻梁高,山根額頭銜接自然,嘴唇是薄的,這樣的長相若配上一雙桃花眼,保準(zhǔn)招蜂引蝶,可偏偏,他眼睛生得平,眼尾有下垂的趨勢,哪怕面無表情時也顯得侵略感十足,透著逼視的鋒芒。 一般的姑娘就算對其心生好感,被這么一盯,估計也會怯而卻步了,但她不怯。 “謝了?!被ㄔ掳胍心鹃T,語調(diào)輕揚著啟齒。 男人卻無動于衷,連句客套話也沒回應(yīng),他斂著目光,伸手把行李箱推給花月,而后直接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就走。 等他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花月笑容垮下來,縮著肩把門關(guān)上。 冷,真冷。 浪不了一點。 …… 一樓大堂,封鈴在廚房忙活半響,將最后文燉好的蘿卜牛rou湯擺上桌,滿桌肴饌豐盛,可見她為兄長接風(fēng)的準(zhǔn)備用心。 “哥,怎么不動筷,在想什么?” 見封鐸想事情出神的模樣,封鈴語氣關(guān)懷。 封鐸聞聲回神,立刻將腦中活色生香的畫面驅(qū)散,歸攏思緒問:“阿哲呢?” “阿哲哥剛剛?cè)ハ词珠g了,你沒注意到嗎?”封鈴覺得奇怪,挨著他坐下后,忙又關(guān)心問了句:“哥,你是不是開車太累了?” 封鐸搖了搖頭,拿起湯匙盛出兩碗湯,捧場似的吃得不少。 過了會兒,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開koujiao代:“鈴鈴,以后201的客人再需要什么東西,都你去送?!?/br> “為什么?” 封鈴不解,除了她,店里還有兩位服務(wù)員的,紅紅因事請了幾天假,但阿紹明天早上就會來上班,一般店里負(fù)責(zé)跑腿的活都是交給阿紹的。 “別問那么多。”封鐸面無表情地補充了一句,“紅紅去也行?!?/br> 封鈴聽完更是一頭霧水,阿紹陽光帥氣大男孩,大哥怎么好像有點針對他呢? …… 月亮高懸,霧霰連村。 窗外木棧道的兩旁,風(fēng)兒卷著杏白色的蒲葦和粉黛亂子草的羽穗,悠悠的蕩著波浪。 北州這個小城,出乎意料的不錯。 花月閉上窗簾,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下,又換上一身柔紗睡裙,躺上軟軟的吊床蒙過被子,很快松下神經(jīng)睡著了。 夜是寧靜,風(fēng)亦綿纏。 好風(fēng)光總是能輕松治愈人的。 翌日早。 花月醒來,慵懶伸腰,率先嗅到鼻尖沾著的淡淡丁香花的味道,很是好聞。 在異鄉(xiāng)的這一覺,她格外睡得香甜,不像在景川那套敞闊奢麗的別墅里,即便大門安裝著性能最完備的智能鎖,她依舊毫無安全感地在里面度日如年,甚至覺得自己時時在被人偷窺與監(jiān)視。 那種窒息的感覺,她談何平靜,只想歇斯底里地發(fā)場瘋…… 洗完漱,花月看了眼時間,沒過八點,想著客棧準(zhǔn)備的早飯應(yīng)該還有。 昨天收到的訂房信息里有提醒說明,客棧給出的預(yù)定套餐里是包含早飯的,但有時間限制。 施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