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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鳳歸朝在線閱讀 - 第173節(jié)

第173節(jié)

    章玉碗一覺醒來時,外面日頭正盛,已至晌午。

    容縣不大,他們也無意擾民,幾個人就安置在原先包下的官驛。

    陸惟和陸無事還沒醒,他們傷得重,昨夜大夫來過一遭,帶著小徒弟給所有人全部重新包扎,又抓了湯藥熬煮,此刻官驛內外都彌漫一股濃郁的草藥味。

    味道有些嗆,章玉碗是被熏醒的,洗漱之后寧可跑去外面跟侯公度一塊吃飯,也不想留在屋子里被熏成草藥罐子。

    她身上也掛了彩,傷口大大小小,幸而都無大礙,也就逃脫了喝藥的命運。

    午飯也很簡單,米飯,紅燒rou,青菜。

    出門在外,章玉碗沒有要求特殊待遇,她現(xiàn)在吃的飯菜與侯公度手下的士兵都是一樣的。

    “蘇使君的病情有所好轉,已經(jīng)能下床走幾步路了,他聽說殿下來了,想著等徹底病愈之后再過來請安。”

    “還有,他說洛陽城疫病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他與陸廷尉原先就已經(jīng)鎖定了鄭家,這回鄭家落網(wǎng),他準備將鄭家祖孫三代幾個人分開審訊,應該是能從他們口中挖出點內情的,鄭彰城府最淺,最好突破?!?/br>
    章玉碗一邊用餐,一邊聽侯公度稟告事情進展。

    “趙家和羅家的人也想求見殿下,被臣攔住了?!?/br>
    隨著鄭漓喪心病狂屠戮賓客的事情傳出去,那些平日與鄭家交好的人家,要么巴不得鄭家死,爭先恐后想來告密,要么躲得遠遠的,恨不得跟鄭家撇清關系。

    “他們想向殿下告發(fā)鄭家這些年干的勾當,但臣說您不欲有人打擾,讓他們去找蘇使君了。”

    侯公度按照公主先前的吩咐,都將人打發(fā)走了。

    章玉碗的確不想見,她現(xiàn)在就想好好耳根清凈幾天。

    “你派幾個人去協(xié)助蘇覓吧,跑跑腿也行,他如今大病初愈唯恐忙不過來,洛陽城現(xiàn)在多的是人恨透了鄭攸父子,你還得多找些人看著他們,防止有人急于報仇,殺了他們。”

    現(xiàn)在他們不愁沒有證據(jù),反倒是證據(jù)雪片般飛過來,怕是壓得蘇覓又高興又發(fā)愁。高興的是之前一直在黑暗中摸索,明明知道鄭家有問題,卻找不到任何問題,現(xiàn)在不用再去找了,自然有無數(shù)人將鄭家的罪證遞上來;發(fā)愁的是罪證太多,他快忙吐血了。

    兩任刺史折戟沉沙的懸案,至此算是一步步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付出的代價,卻是洛陽城中無辜染病的百姓,和東都山莊里數(shù)十條性命。

    但章玉碗他們這邊進展順利,并不意味著其它地方也一樣順利。

    天下大勢,就在此后一個月內,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127章

    最先傳來的消息,是白遠派人送達的。

    他駐守汝南多年,與南軍數(shù)次交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早在公主讓侯公度遣人去詢問之前,白遠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對方兵馬調防的動靜,立馬派人將信使連同欲與上官葵成婚的女兒一道送過來。

    在親筆信上,白遠詳細說明了汝南的情況,并斷定汝南一帶只是擾兵,并非南人主力,南人一定會從東面進攻。不過汝南也不能脫離危險,他提醒公主一行最好就地停駐,暫時不要再去汝南,甚至他將女兒送來請公主暫代庇護,也是存著以防萬一的心思。

    “白遠不愧是宿將,果斷迅速,侯公度派去的人,這會兒應該還在半道,白遠只怕是剛發(fā)現(xiàn)動靜,就讓女兒啟程過來了。”

    章玉碗將信看了一遍,又遞過去,讓陸惟侯公度等人依次閱覽。

    陸惟往后歪靠著,慵懶隨意,但沒有人會苛責。他的手傷得很重,當日一刀差點被砍斷筋骨,雖然后來有大夫全力救治,但以后約莫是會留下一些問題,譬如提筆寫字氣力不足,但眼下還不清楚,須得慢慢養(yǎng)好了再說。

    這些天,洛陽城的局勢逐漸平定,容縣畢竟是個小廟,諸多不便,陸惟還要養(yǎng)傷,眾人便搬去洛陽城暫住,但鄭家的案子牽連廣,年份長,不是一時半會能料理完畢的,這些天蘇覓大病初愈,就忙著審案,今日也沒有列席。

    跟著信使一道過來的白遠女兒名為白芷,斯文恬靜,與武將世家的印象截然不同,公主沒有讓她退避,她也就坐在一旁,安靜傾聽。

    原先暫駐武樂縣的章曉與上官葵等人,也都回來會合了,此時上官葵對白芷滿心好奇,卻不好在眾目睽睽下打招呼,只好暗地里頻頻朝她望去,自以為不著痕跡。

    侯公度看罷,面色有些凝重:“白遠判斷南人主力將在東面發(fā)起進攻,這個消息與我們之前判斷一致,但想必白遠的進言,陛下更為信重,此信是否要送入長安,呈閱陛下與謝相等人?”

    章玉碗蹙眉:“自然是要的,但是素和遲遲沒有回來?!?/br>
    從上回素和離開至今半個月,已經(jīng)足夠他快馬一個來回,素和明知事關重大,不可能刻意拖延,除非路上或在長安遇到了什么事。

    尋常事情還牽絆不了素和的腳步,除非是非同一般的變故。

    話雖如此,還是必須派人回去。

    此時安安靜靜的白家女郎忽然說話了。

    “殿下,我愿為信使,前往長安送信?!?/br>
    白芷的理由也很充分。

    “在汝南時,我一直跟隨父親左右,許多情況我更為了解,陛下問起來也不至于答不上,我自幼跟隨父親習武,身強體健,這點路程還能趕得起?!?/br>
    公主微微挑眉,隨手抄起一個空杯子朝她擲去!

    事發(fā)突然,杯子去勢兇狠,眼看要砸中對方白皙面容,許多人猝不及防,上官葵更是忍不住啊的一聲。

    但白芷卻不慌不忙,伸手接住。

    公主笑道:“你沒說謊,確實身手不錯!”

    白芷眼睛原本圓圓的,笑起來像一只小貓:“多謝殿下夸贊!”

    公主問:“對東面的戰(zhàn)事,你父親是否還說了什么?”

    白芷斂了笑容,像模像樣拱手道:“父親說,南人在東面早有布置,四十萬大軍經(jīng)過伐燕之戰(zhàn),士氣正高,而我朝準備不足,十萬大軍還是從西北匆匆調過去的,長途跋涉加水土不服,恐怕很難抵擋南人的攻勢。但是,南朝也不是全無弱點。那四十萬大軍,是南人將辰國與燕國的兵力整編到一塊的,只能速戰(zhàn),無法久戰(zhàn),只要宋磬他們能拖住時間,且戰(zhàn)且退,先讓南朝吃些縣城也無妨,以養(yǎng)驕兵,屆時汝南那邊他再配合發(fā)起進攻,南人必要分兵去救,戰(zhàn)事必陷入膠著,辰國內部就會有不同的呼聲,朝廷就可以出面談判停戰(zhàn)?!?/br>
    一言既出,四座驚異。

    連閉目養(yǎng)神的陸惟,亦忍不住睜開眼睛,打量了她片刻,再與公主的視線對上,微微頷首。

    白芷所言,正是他們之前反復推演得出的結論。

    她顯然也是照搬父親白遠的觀點,但是說話井井有條,不慌不忙,不像個深居閨中的小娘子,倒應了前面她自己說的“常常跟隨父親左右”的話。

    再看上官葵,還一臉茫然,似懂非懂,不由讓人生出“巧婦拙夫”的滑稽感。

    倒是章曉小小年紀,雖然聽不懂,也沒有如坐針氈扭來動去,倒還沉得住氣,軟胖小臉還跟著皺起眉頭,惹人發(fā)笑。

    公主想了想:“這樣吧,你帶上你隨身得力的人,侯公度這邊再撥出五人,任你調遣安排,人不宜太多,多了不方便。你們盡快趕到長安,但是我之前派去的人遲遲未歸,恐怕是遇到什么變故,你們若順利抵達長安,先仔細觀察一番,如情況不妥,就隨機應變,未必非要亮明身份,可以前往長公主府尋我的公主府令章鈐,又或者去找左丞相謝維安,你可聽明白了?”

    白芷聽出她的弦外之音,臉色也跟著鄭重起來。

    “我記下了!”

    白芷說走就走,甚至沒來得及跟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夫私下敘話,公主也沒有這樣的撮合安排。

    適逢大勢將起,風云變幻,任何小兒女私情都要往后稍。

    就在白芷走后的第三天,北面又傳來壞消息。

    鐘離死了。

    消息是邊關趕往長安報信的,因信差路過洛陽換馬停駐片刻,被帶來見公主,眾人也就得知了這么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鐘離不是被殺死的,他在出城迎戰(zhàn)柔然人時,心疾發(fā)作,落馬而死的。

    這位老人年事已高,邊關苦寒,這些年,他幾乎每年都要生一場大病,只是他在邊關鎮(zhèn)守數(shù)十年,早就對柔然人形成天然的震懾,有這一號人物在,柔然人就要忌憚三分。

    先前大敗柔然之后,皇帝也不是沒想過用李聞鵲去取代鐘離,讓鐘離告老,但后來何忡叛變的事情發(fā)生,皇帝日夜不安,總怕臥榻之側有人心生異變,便將李聞鵲從西北調回長安,總領禁軍十二衛(wèi),鐘離也就不得不繼續(xù)駐守雁門。

    老爺子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固然是平生所愿,但戰(zhàn)場上死了主帥,由此也引發(fā)己方陣腳大亂,而敕彌那邊的柔然人見狀亦是驚喜交加,士氣大漲,差點就攻進雁門關,最后還是副將盧先頂住壓力,帶著殘軍退回城內,又派人緊急前往長安報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以公主跟柔然人多年打交道的經(jīng)驗,她當然不認為柔然現(xiàn)在的實力能造成多大的禍患,但很明顯,敕彌這番動作,是跟南朝相互配合的,他那些源源不斷的補給,自然也是南朝人給他提供的。

    也因此,敕彌才能持續(xù)不斷侵擾邊關,樂此不疲。

    而像鐘離的死,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了。

    這個消息所造成的影響,不是敕彌馬上就能攻破雁門關,而是對北朝士氣造成打擊,尤其是邊關的將士百姓,鐘離就像一尊保護神,數(shù)十年如一日,已經(jīng)形成一種穩(wěn)定而安心的印象。

    保護神轟然倒塌,必然對北面防守造成壓力。

    鐘離死得突然,非雙方所能預料,但看上去就像是老天也站在南朝那邊一樣。

    柔然人也無須發(fā)揮多大作用,只要像現(xiàn)在這樣持續(xù)侵犯邊關,牽制北朝一部分兵力,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信差報了喪信,又胡亂塞了點吃的,就匆匆上馬,朝長安趕去。

    沒了外人,公主泄一口氣,索性將腦袋往陸惟肩膀上一靠。

    “殿下,我是傷患?!标懳o奈道。

    “我不管,你又不是傷在這邊肩膀?!闭掠裢肴涡缘?,動也不動。

    血rou相連,牽一發(fā)自然動全身。

    但陸惟無奈之余,也放縱她的任性,不再多說什么,反倒是稍稍調整姿勢,讓公主能靠得更舒服。

    “你覺得陛下會怎么做?”

    風雨將至,即使是獨處,也離不開這個話題。

    “李聞鵲肯定會請戰(zhàn),陛下也應該會答應的。朝廷應該會先將重點放在東面,只要東面穩(wěn)住,其它地方都不成問題。鐘離雖然可惜,但敕彌如今只是芥蘚之疾,成不了大事的?!标懳┑馈?/br>
    他想伸出手撫摸公主烏黑長發(fā),但是手指只是微微一動就痛徹心扉,不得不止作此想。

    “皇帝要是再不肯放李聞鵲去打仗,那估計是要等著亡國了,他肯定會放?!惫鲪瀽灥?,蹭了蹭他的頸窩,像只小貓在撒嬌?!澳愕氖诌€疼不疼?”

    “疼?!?/br>
    “那你肯定不會后悔幫我擋下那一刀?!?/br>
    “我不后悔?!?/br>
    “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你在身后,也賭你一定會幫我擋下那一刀,才會放手去殺成爭的,你會不會生氣?”章玉碗眨了眨眼。

    “不會,我早就知道了?!标懳┥裆匀簦爱敃r你非殺他不可,他的刀也非落下不可,你無法分身,那就只有我出手了,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br>
    妖女一樣的公主咯咯笑起來,看似半點不感動,甚至還調侃他。

    “往后你的手若是沒法拿筆了,那就學著用嘴叼住筆,我也見過有人那樣寫字的,陸郎風姿綽約,叼筆肯定也比別人叼得好看,什么雜耍的猴子呀那是完全比不上的!”

    要不是姿勢不對,陸惟真想封住她的嘴,讓這妖女再也說不出話來。

    兩人只來得及繾綣片刻,鄭好娘就來了,說鄭月想求見公主。

    章玉碗只好懨懨離開陸惟,坐直身體。

    若不是看在鄭好娘的面上,她根本不會有好臉色。

    “鄭月此時正該配合蘇覓供述鄭家罪證,爭取從寬發(fā)落,見我有何用?”

    公主根本就不認為養(yǎng)在深閨的鄭月會有什么重大線索,說不定那只是對方想出來的緩兵之計,待見了自己就會不斷求饒,以為這樣能讓公主心軟,殊不知公主現(xiàn)在正為了北朝的局面煩心,根本不想分一點心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