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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你還想看我開花?!在線閱讀 - 第148節(jié)

第148節(jié)

    這不是長盛君第一次旁觀花滿樓刻陣,但每一次, 他都會感嘆花滿樓的天賦和心性——長盛君并不是溫吞平和的性子, 正相反, 他其實是幼時偏激,年少意氣, 如今也仍舊帶著銳利崢嶸的利器。

    但花滿樓卻不同, 他實在是一塊平滑溫潤的玉石, 沒有尖銳的棱角,堅定而溫柔地朝著自己所既定的目標鉆研,他的天賦或許不能與當(dāng)年的長盛君相比,可長盛君卻覺得, 只要給花滿樓時間, 他或許會比長盛君這個老師走得更遠。

    因為花滿樓的手很穩(wěn), 穩(wěn)到血祭大陣如此繁復(fù)的陣法,三個時辰下來,花滿樓卻可以從始至終保持不變的節(jié)奏速度,靈力輸出永遠恰到好處。

    花滿樓所刻出的陣法沒有長盛君的鋒芒畢露,卻蘊含著長盛君所做不到的穩(wěn)定柔和。

    門外,長盛君的脊背微微直起。

    ——花滿樓的刻陣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步,也是血祭大陣最難的一步。

    在最后一步中,花滿樓需要用己身靈力串聯(lián)起所有獨立雕刻的陣法,使之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正是這一步導(dǎo)致了師徒兩人不下萬次的炸陣。

    但這一次不一樣。

    花滿樓如今的境界已至出竅期,哪怕在蒼山境也可以算得上是大能修士,他全力刻出的陣法一旦炸陣,威力不下長盛君炸族地的動靜。

    突然,離斷齋中的靈力微動,一道毛絨絨的小身子從不遠處拖著大尾巴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過來。

    長盛君面色一變,連忙在爾書靠近書房之前將那毛團子用靈力包起來撈在懷里,用手捏住了爾書的嘴巴。

    爾書:“唔唔?。?!”

    有正事呢?。?/br>
    長盛君冷聲道:“不準吵?!?/br>
    爾書張嘴朝著長盛君的手就是一口,尖利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長盛君抽手躲地飛快,正要動手就見爾書自覺壓低了聲音,飛快道:“老傅出事了!我和他的契約斷開了!”

    長盛君的面色當(dāng)即變的十分難看。

    傅回鶴和爾書的契約可并不是同那些客人之間的束縛契約,而是實打?qū)嵉撵`獸契約,這樣的契約只有主動解開和其中一方身死才有可能徹底斷開。

    傅回鶴不會在決戰(zhàn)之際順手去解爾書的契約,那只可能是——

    爾書的爪子勾著長盛君的袖口,嗚咽道:“他一定是出事了!我答應(yīng)過他要第一時間告訴花公子的。萬一……萬一……”

    萬一老傅和花公子留了后手。

    萬一……

    萬一還有希望呢?

    但長盛君還是表情嚴肅地搖頭:“你現(xiàn)在去打擾他,那就是兩個人一起沒,誰都救不了誰,知道嗎?!”

    爾書咬牙,但到底知道事態(tài)嚴重,從長盛君懷里跳出來,在書房前來回踱步,大尾巴將書房門前的落葉花瓣掃了個锃光瓦亮。

    原本一直專注手中機關(guān)陣法的花滿樓忽然抬眸看了眼外面。

    注意力就沒移開過的長盛君皺眉:“他加快速度了。”

    爾書不動這些,抬著腦袋問長盛君:“那就是很快要完成了嗎?”

    長盛君頓了頓,言簡意賅道:“對?!?/br>
    ——但也會更容易失敗。

    陣法成功的時候離斷齋并沒有引來天雷,這讓花滿樓和長盛君都有些意外。

    被雷劈習(xí)慣了的長盛君挑眉,若有所思道:“沒有天劫?”

    血祭大陣原本應(yīng)該是歸類于蒼山境,陣成,天地降下雷劫,撐過去了才算真正的陣法大成,可花滿樓并非蒼山境生靈,離斷齋又獨立于世界存在。

    花滿樓在離斷齋中刻成血祭大陣,倒成了三不管的存在。

    花滿樓倒是似有所覺抬頭看了眼離斷齋的天空,面色微動。

    不過爾書顧不得這些,連忙撲到花滿樓身上急切道:“花公子,老傅他——”

    “我知道。”花滿樓抬手摸了摸爾書的毛毛安撫爾書的情緒,而后道,“別擔(dān)心,我在呢。”

    雖然花滿樓什么都沒說,但爾書就是覺得整顆心都安定下來,重重點頭:“嗯!”

    花滿樓將刻有血祭大陣的機關(guān)匣子收進袖子,彎腰將爾書放到地上,對長盛君正要說什么,就見長盛君抬手淡淡道:“你去忙你的,離斷齋自有我看著?!?/br>
    花滿樓的臉上難得沒有了笑意,沉默了一瞬,而后對長盛君拱手一禮,轉(zhuǎn)而走向后院的方向。

    爾書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到底因為掛念有些閑不住,又不想給兩人添麻煩,便開始用大尾巴掃著廊下的落葉花瓣。

    長盛君見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從袖子里掏出前不久改了一半的雙修冊子繼續(xù)琢磨。

    依照盛崖余的年齡,如今開始入道的確是晚了一些,倒不如學(xué)傅回鶴的做法讓盛崖余采補他來的更快一些……

    長盛君認真專注地改著小冊子上的內(nèi)容,將自己當(dāng)初因為傅回鶴給人做爐鼎而追著傅回鶴打塌了小樓的事忘到腦后。

    不一會兒,花滿樓便回來了,懷中抱著翠色的竹條與榕樹的枝葉。

    認出那兩樣?xùn)|西出處的爾書和長盛君都是一愣。

    爾書偷偷跟著花滿樓去到離斷齋前堂,就見花滿樓用靈力將榕樹的枝條溶解揉成一個泛黃的紙團,而后靈力一展,便抖開一張宣紙。

    爾書用后爪支撐著身體,前爪扒拉在長桌旁邊,盯著花滿樓手里不緊不慢的動作,眼睜睜看著花滿樓無中生有做了一個燈籠出來。

    ……燈籠?

    爾書懵了一下,小聲道:“好像沒有放蠟燭?”

    花滿樓抬手揉了揉爾書的小耳朵,輕聲道:“不用蠟燭?!?/br>
    爾書抬眼看著花滿樓,這才發(fā)現(xiàn),平日里端方溫和的花滿樓在沉著臉的時候,看上去也是有幾分風(fēng)雨欲來的嚴肅的。

    花滿樓提著燈籠抬步走到離斷齋的門前,抬頭望著離斷齋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客人踏足的門檻,半晌,抬手將懸掛在門梁之上的檐鈴取了下來。

    爾書走到花滿樓小腿邊,注視著花滿樓手中在離斷齋懸掛了千年的檐鈴。

    自它破殼而出認識傅回鶴前,這串檐鈴便已經(jīng)掛在離斷齋中,千年來離斷齋的東西變了許多,但唯有這串檐鈴和那扇屏風(fēng)亙古不變。

    花滿樓將那串檐鈴掛在了燈籠中間原本放置蠟燭的地方,手指劃過檐鈴的邊緣,帶出清脆的響聲。

    爾書忽然明白了什么,抬起身子掛在花滿樓的小腿上,爪子勾住花滿樓的袖口晃了晃,輕聲道:“這次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花滿樓終于露出第一個微笑,溫柔地順了順爾書腦袋上的軟毛毛,將縮小了身形的爾書托起來放在肩頭。

    “好,我們一起去?!?/br>
    提著那盞沒有亮光的燈籠,花滿樓的腳步聲在離斷齋的長廊之中響起,不徐不緩,漸漸深入。

    離斷齋的深處還是那片保留著無數(shù)門扉的回廊。

    花滿樓穿過那些旁邊墻壁上閃動著星辰軌跡的門,最終停在離斷齋最深處的那扇門前。

    這一扇門同其他的門都不相同,它四周的墻壁空空如也,沒有星辰,沒有命軌,甚至門上也沒有雕刻任何與種子相關(guān)的花紋。

    但已經(jīng)擁有離斷齋鑰匙的花滿樓卻知道,這扇門屬于一顆最特殊的種子。

    那顆種子看似一顆灰撲撲的鵝卵石,甚至脾氣差到用劍劈了自己也不愿意被人交易,卻在最后心甘情愿將自己送到了契約者的手中,別別扭扭又滿心歡喜地遞上自己全部的喜怒哀樂,余生同歡。

    那是一顆自淤泥之中奮力掙脫而出的蓮花種子,是能在一片血污中開出的純潔無暇蓮花的種子。

    花滿樓抬手抵住那扇門,微微用力一推,吱呀一聲,門緩緩而開,濃郁的深不見底的黑暗展現(xiàn)在花滿樓與爾書的面前。

    爾書的瞳孔震顫:“這是……深淵?!”

    老傅不是去了蒼山境?怎么會在這里?!

    花滿樓嘗試著向前踏出一步,腳下凝聚的靈力卻在頃刻間被深淵吞噬,消失殆盡,根本難以在深淵立足。

    正在這時,一顆黑色的小煤球從黑暗中掙脫而出撞進花滿樓的手心,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生長出細長的小胳膊小腿。

    示意花滿樓低頭下來,同花滿樓咬耳朵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在花滿樓含笑的注視下,毛絨球的兩邊暈開了兩坨粉粉的紅色。

    花滿樓一手持燈,一手托著毛絨絨的小煤球,溫聲道:“謝謝?!?/br>
    小毛絨球瀟灑擺手,縱身跳進了那片濃郁的黑暗,霎時間消失不見。

    燈籠中的檐鈴發(fā)出一聲悠長的響聲,如同離斷齋每一任客人上門時會給離斷齋主人的提醒一般,金色的契約深入沉寂的墨色之中,看不見去處。

    矜雅溫和的公子勾唇一笑,手持提燈,沒有絲毫猶豫地抬步邁出這道門。

    這一次,花滿樓的腳下不僅閃動著青色的靈力,還有一層檐鈴響動激起的契約羈絆,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花滿樓的身形。

    爾書回頭看了眼離斷齋。

    這是當(dāng)初傅回鶴給離斷齋所有的種子留下的一道后門,也是一條退路,所有的種子都可以通過這扇門回到離斷齋尋求庇護,這也意味著,只要種子還記得離斷齋,只要這條退路存在,離斷齋就可以找得到任何一顆離開的種子。

    而那串代表著所有緣分伊始的檐鈴會指引它們找到離斷齋的所在,反之亦然。

    不論它們身在何處,又遭遇怎樣的困境,只要它們需要,離斷齋的主人都會去往種子的身邊。

    但這扇門也只有一次機會,這就意味著——

    在花滿樓踏出這扇門的瞬間,那扇代表了蓮花種子的門在深淵之中潰散成翩飛的金色靈力,眨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這是一條有去無回的路。

    花滿樓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爾書,輕聲道:

    “走吧,我們?nèi)ソ铀丶摇!?/br>
    ***

    傅回鶴愣愣坐在黑暗里,抬眸死死盯著自黑暗中徐徐而來的花滿樓,臉上滿是有種不敢置信的遲疑。

    澤一輕笑了聲:“你們這些劍修,笨是笨了些,但在這方面,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好?!?/br>
    傅回鶴正要回頭,就聽澤一又來了句:“不過這樣的距離,我敢打賭,你剛才說的那句話他一定聽見了。”

    什么話?

    哪句話?

    傅回鶴有些發(fā)懵的腦袋一時間沒能轉(zhuǎn)過來,只顧著盯著花滿樓一個勁的看,眼神近乎貪婪。

    隨著花滿樓的靠近,澤一注意到花滿樓持燈的手腕上露出的穿著蓮子的手繩,愣了愣,淺淺而笑。

    原本還想著傅凜第二次祭天總會有些麻煩,沒想到他居然將自己的六欲抽出了一大半放在了伴侶身上。

    ——小輩們的小心思倒是也很有趣。

    花滿樓注意到澤一的身形正在逐漸模糊潰散,腳下不由得一頓。

    傅回鶴從花滿樓的面上看出端倪,就要回頭,結(jié)果被澤一按住了腦袋,怎么轉(zhuǎn)都轉(zhuǎn)不過去。

    澤一調(diào)侃道:“傻小子,你道侶在前面,朝著以后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