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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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意:“……”他學會了,看得懂,好害怕。 楊夫人見他提筆便寫,思路毫無阻塞,手中的筆提了又落,終于壓不住心虛,跪了下來:“老爺,是我對不住你。” 裴清許面色一變:“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楊夫人淚如雨下,顫抖著道:“我說了謊,先覺不是被流民搶走的,是他發(fā)覺流民靠近,帶我跑到村里的草垛坑里,我見那流民在外面大聲說著若是找到我母子二人,便要將我……” 楊夫人吞下了一些污穢之言。 裴清許攥緊了拳頭,把她扶起來,“你站著說?!?/br> 楊眉當年年輕貌美,經媒人說合嫁給狀元裴清許,一出閣便是狀元夫人,體面風光,落到如此境地,怕得面如土色。 “我見他們要過來了,我害怕,我很害怕,先覺說他去引開他們。” “我實在太害怕了,我答應了先覺,我放開他的手……他們抓到先覺,逼問我在哪,先覺寧死不說,我該死,我不敢出去,他們便……” 楊眉這些年夜不能寐,索性說個痛快,“他們把先覺投入河里,這時、這時老爺你便帶著學生過來了……” 流民看見太傅來勢洶洶,一哄而散。 楊眉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答應讓兒子出去引開流民,明明她遲疑一會兒,不那么快點頭,丈夫便找過來了。 她兒子帶她拖延了那么長時間,卻死在她的軟弱下。 當事后裴清許問起,楊眉只字不敢說,她大病一場,大夫說她不能再生。 裴清許心里因為這事是因他丁憂奔波引起,對她有愧,說永遠不會納妾。楊眉更是不敢透露。 楊眉隱瞞了二十年,靠捐功德贖罪,大覺寺的主持告訴她孩子死不瞑目,日益加深她的恐懼,時時要她給錢做法事超度,乍一見到裴酌,第一反應竟是害怕。 書房之中,唯有楊眉的啜泣聲。 裴酌怔愣,如果是他,也會做出跟裴先覺一樣的選擇。 裴清許長嘆一聲,啞著嗓音道:“我兒四歲便能救母?!?/br> “楊眉,你錯在不該對我隱瞞,縱然我知道真相,也不會休妻,你是先覺用命換的母親?!?/br> 楊眉頓時更止不住崩潰:“是我鬼迷心竅,我連先覺救我都不敢說,讓他去的不明不白?!?/br> 裴清許拉起楊眉,“陛下面前成何體統(tǒng),回去罷?!?/br> 他對裴酌道:“你可曾遭遇這些?” 裴酌搖頭:“我和我爹生活的地方,治安良好?!?/br> 裴清許面色微松:“那便好。” 有苦有難,當?shù)膩硎芫秃?。那個爹早死,看著比他強。 裴清許:“我視你同先覺一樣。” 說完,他便帶著楊眉離開。 楊眉扭過頭,癡癡地望著裴酌,朦朧中意識到,她兒子長大后,應該是這樣的,的確是這樣的。 …… 蕭循:“母子、父子,也講究緣分?!?/br> 裴酌估計他是想到先帝,有些唏噓。 蕭循倒是慶幸裴酌沒有吃過裴先覺的苦。 裴酌:“楊夫人只是更愛自己,沒人規(guī)定她要更愛孩子。” 蕭循:“嗯?!?/br> 裴酌:“我其實沒有見過我母親,原來她是長楊夫人這樣。” 蕭循不管他和太傅打什么謎語,他都不想再去探究揭人傷疤,只安慰道:“別難過?!?/br> 裴酌:“沒有難過?!?/br> 蕭循:“你聲音都啞了?!?/br> 裴酌沉默。 蕭循反應過來:“是因為昨晚——” 裴酌:“閉嘴吧。” 他都懶得叫,怎么會??? 蕭循:“……站得住嗎?要不要去躺著?” 裴酌:“要?!?/br> 蕭循去處理政事,裴酌安詳?shù)靥芍B(yǎng)傷。 蕭循臨走前吩咐他有事就宣太醫(yī),裴酌躺了一會兒,爬起來道:“把姜太醫(yī)叫過來?!?/br> 姜祿很快背著藥箱過來。 裴酌沉沉地看了他許久,道:“有沒有不傷身體的避子湯?” 姜祿震驚地看著他:“男子不會、不應該……” 裴酌惱羞成怒:“姜太醫(yī),你在想什么!” 就4523那個尿性,信不信他喝一口吐一口,問就是他開啟了小宿主防御機制。 他不是給自己要的,只是因為自身經歷突發(fā)奇想,與其等工業(yè)發(fā)展到能做出避孕套,不如指望一下中醫(yī),畢竟這個世界的中醫(yī),比他他那個世界要神奇得多。 他都辦女學了,大宣講究多子多福,如果這些女性沒辦法自由地從生育中解放出來,參與更多社會公共勞動,也很難辦啊。 姜祿緩緩收住震驚,有些為難道:“那是給后宮喝?” 他是知道裴酌和陛下的關系,皇帝還沒有選秀,這么快就未雨綢繆了嗎? 果然,他爹說得對,當太醫(yī)是沒辦法避免后宮爭斗的。 裴酌氣笑了:“那你給嗎?” 姜祿:“得問問陛下?!?/br> 裴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蕭循不知為何去而復返,站在門口,平靜地聽完,鎮(zhèn)定自若道:“給他吧?!?/br> “臣試著研究?!苯摓榛适易铀冒У苛艘幻?。 第26章 裴酌現(xiàn)在可不是清澈愚蠢的的大學生,他立刻察覺到自己這一番話,會成為日后被懷疑他會生孩子的證據(jù),改口道:“姜太醫(yī),男女避子湯都要,最好男子喝了跟太監(jiān)沒什么兩樣,治根治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