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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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太醫(yī)拎著藥箱進(jìn)來。 這兩日在蘇珞淺無微不至地照料下,陸璟肆的傷恢復(fù)得很好。 換過藥,太醫(yī)囑咐道,“王爺,傷口恢復(fù)得不錯(cuò),不過還得確保不再拉扯到患處?!?/br> 陸璟肆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邊,見換完藥,便揮退了人。 一時(shí)之間,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他抬手為蘇珞淺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開口道,“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全都問出來?!?/br> 蘇珞淺抬眸看他,那雙盛著盈盈秋水的杏眸里,只倒映著他的身影。 她倒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問道,“來天路山那日,我醒來時(shí),馬車車窗下站著的人,是任元玉是嗎?” “是。” “那日在馬廄,小紅馬受驚,是她故意所為是嗎?” “是?!?/br> “在此之間,你去找過任運(yùn)光?” “是。” 她問得干脆,他答得大方。 話已至此,蘇珞淺大致明白了些。 想來是這任元玉幾次三番擾得陸璟肆耐心全失,先是警告了一番任運(yùn)光讓他管住任元玉,但那父女倆不知是如何想的,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陸璟肆順手一查,正好揪出任運(yùn)光買賣官職的事。 但隨即她心中又有個(gè)疑問,“且不說那任運(yùn)光為官如何,就單任元玉而言,你不喜她?” 任元玉容貌清婉,頗有氣質(zhì),這樣的人他也不喜歡嗎? 聞言,陸璟肆眉目微沉,抬手捏住她的臉頰,語氣森森,“我在你眼里,是此等見誰都能撲上去的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gè)意思?!?/br> 蘇珞淺下意識想要掰開他的手,卻掰不開。 她心中微訕。 就是因?yàn)樗孟褚娬l都沒興趣,所以她才覺得奇怪。 陸璟肆見她眼底寫滿困惑,當(dāng)真是在疑惑這件事,胸腔里積著股無名火。 他一把將人攔腰抱起,將她放到床榻上,并不是很憐香惜玉的力道,隨即又俯身過來,咬牙切齒道,“我要撲也只撲你一人,聽明白了嗎?” “啊?” 蘇珞淺怔怔望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他濕熱的吻堵住了唇。 她輕“唔”了聲,下一瞬便被他咬疼了舌尖。 忍不住抬手抵在他肩上,卻抵擋不住他越發(fā)深重地侵占。 陸璟肆挑開她的衿帶,輕車熟路探入,掌心熱燙的溫度燙得她心口發(fā)顫。 蘇珞淺急急推他,“唔...你、的傷...” “不礙事?!?/br> 她上襦大開,只剩一件杏粉色的小衣半遮不遮,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任誰來也無法讓陸璟肆停下。 蘇珞淺縮著身子,水汪汪的杏眸里藏著葳蕤的燈光,咬著唇,仍要拒絕。 “不...不行...” 太醫(yī)剛剛才說要不可拉扯到傷口。 陸璟肆空出一只手扯下床帳,又自己解了腰封。 一瞬間,床榻間變得有些昏暗。 蘇珞淺不太適應(yīng)這視線,眼睫顫得不像話,有晶瑩的、被逼得狠的淚珠從她眼尾滑落,沒入鬢邊墨絲中。 美人如畫,媚眼如絲,雪膩酥香,是足以困住他的縷縷媚意。 陸璟肆低頭吻住她的唇,勾著纏著,又在她白皙秀美的鎖骨上留下點(diǎn)點(diǎn)斑駁。 蘇珞淺輕哼一聲,理智在潰散的邊緣,拒絕的話逐漸小聲,只剩下意識地輕吟。 “...停...” 男人長指往下探,探至褻裳。 不多時(shí),那骨節(jié)修長的手指抽回,舉到她面前。 他問道,“淺淺都這樣了,還要停嗎?” 第95章 四哥,納妾嗎? 蘇珞淺臉色爆紅,身子卻已經(jīng)軟成一灘水。 羞惱地一口咬在他健碩肩上那個(gè)她留下的牙印上,嗚咽著罵道,“陸璟肆...混蛋...” 陸璟肆完全覆下來,將人徹底攏住,深刻的嵌實(shí)惹得她吟哼一聲。 他啞著聲問道,“喚我什么?” 蘇珞淺宛若浮舟,只能緊緊抱住他,任由他掌握。 低低泣泣的聲音響起,“四哥~” “...你的傷...” 陸璟肆吻她的唇,聲線含糊,“你乖些,傷口就不會崩開。” 室內(nèi)燈火闌珊,床榻內(nèi)色變聲顫,暖香四溢。 蘇珞淺無力拒絕他,也拒絕不了他。 然而放任他為所欲為的后果就是—— 后半夜銀朱急急忙忙跑去敲太醫(yī)的門。 可太醫(yī)到了小院,卻連臥房的門都進(jìn)不去。 蘇珞淺紅著眼眶藏在錦被中,里頭只有一件薄衫,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里間旖旎氣息未散,她起不來,也不樂意讓陸璟肆出去。 他這副模樣,那肩膀的牙印又被加深了些,背上還有些許指甲印痕,任誰一看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什么。 于是太醫(yī)只能在門口放下藥和纏布,便被承安王喝退。 陸璟肆叫了水,待到一切安排妥當(dāng),房間里又只剩他們二人。 蘇珞淺捂著薄衫領(lǐng)口,小心翼翼下床。 然而她才稍稍動一下,底下便傳來異樣感。 她愣在原地,隨即臉紅得不像話。 陸璟肆坐在不遠(yuǎn)處的圓凳上正準(zhǔn)備換藥,見她動作微頓,臉上羞窘,心底了然,起身便要來抱她。 卻被蘇珞淺嬌喝住,“你不許過來!” 她的聲音還有些啞,美眸圓睜,氣鼓鼓地瞪他。 陸璟肆又坐了回去,“你能自己過去?” 蘇珞淺,“......” 確實(shí)有點(diǎn)難。 稍稍直起身,便…… 她欲哭無淚,卻也不想陸璟肆來抱她。 他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 在床榻邊側(cè)坐了會兒,緩了緩,蘇珞淺深提起一口氣,強(qiáng)忍著不適,以極其別扭的姿勢快步挪進(jìn)屏風(fēng)里頭的小浴間。 陸璟肆黑眸緊盯著她的背影,見她進(jìn)去,放下手中的纏布,也跟著一起。 男人高大的身軀被燭火映襯在屏風(fēng)之上。 他低聲道,“四哥幫你?” “你閉嘴!” 里頭傳來蘇珞淺氣惱的聲音,隨即浴桶里的水似是被人泄憤般地拍了下。 水聲嘩啦。 陸璟肆眼底藏著笑,沒再逗她,只讓她別泡太久,便轉(zhuǎn)身離開。 屏風(fēng)內(nèi)熱氣氤氳,水聲滴答。 蘇珞淺一頭墨發(fā)用青玉簪挽起,瓷白如玉的秀肩上印著點(diǎn)點(diǎn)紅梅,間或有水珠滑落。 柔嫩的手臂搭在浴桶邊緣,嬌麗的臉頰枕著玉臂,另一只手往下。 不知是被熱氣蒸騰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蘇珞淺臉頰紅得徹底,貝齒緊緊咬住唇,止住即將溢出聲的吟哼聲。 不多時(shí),那只手終于抬起。 她松了口氣,任由熱水將自己全身包裹著。 溫?zé)岬乃魇婢徶眢w的疲累,直到此時(shí),蘇珞淺才有空想起適才陸璟肆說的那句話。 「我要撲也只撲你一人,聽明白了嗎?」 男人低沉卻有些惱怒的聲音在她腦海中想起。 蘇珞淺覺得自己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太明白。 他們二人是夫妻,這種事,陸璟肆和她做是再正常不過。 可是,他是承安王、是典獄司的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