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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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人販子都要把他賣給一個西雅圖人了,結(jié)果火罐腦子機(jī)靈,靈機(jī)一動,當(dāng)場下跪拜那人為師,在他手底下討口飯吃,求個庇護(hù)。人販子見他手腳勤快,腦子也好,就收下了他,后來不知為啥,那人販子被人揭發(fā),被警署抓走了,他又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兒,最后被紅十字會的人送到了這里。” “也是個可憐人吶。”大豆丁咂了咂嘴,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不料紅拂一聲冷笑,“這世道誰不可憐?可憐就要行惡嗎?他一天到晚在這兒占山稱霸的,被他欺負(fù)的人才叫可憐吧?” “好了好了,不說他了?!卑⑻m打了個哈欠,又往我這邊瞄了一眼,“克里斯,還習(xí)慣嗎?” “嗯?!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不大好意思看他的臉,轉(zhuǎn)而瞥向紅拂。 “你看我干嘛?”紅拂哼哼一笑,將頭縮回被子里,聲音甕甕的,“快睡吧,,明天還得做參拜呢。” “那么紅拂,晚安。”我從被子里露出一對眼睛,心中莫名有些細(xì)微觸動。 “克里斯,晚安。”他也跟著露出一對眼睛。 屋外天光漸明了。 * “我們?nèi)粼诠饷髦行凶?,就如同神在光明中相交。耶和華說,來吧,來我這兒,你們來,我們彼此辯論,你們的罪雖像朱紅,但必成白雪;雖紅如丹顏,必白如羊毛.......” 阿蘭站在所有孩子的前面,身著一件繡滿印第安星月紋的修士長袍,他的手中捧著一本《馬太福音》卷,正替在場的教徒領(lǐng)讀梵文。 紅拂待在我身邊,和所有孩子一樣,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我于一片誦讀聲中,不識趣地睜眼,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參拜,無非是翻來覆去念一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紅拂.......”我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角,盡量壓低聲音,“為什么阿蘭,穿得和我們不一樣?” 我想到了,阿蘭那張法蘭西絨床。除他以外,這里沒有哪個孩子能和他一樣,配享一張鋪著法蘭西絨的床墊,他所受的格外優(yōu)待,總讓我覺得他與我們?nèi)艏慈綦x。 紅拂睜開一只眼,左右看了看,說:“他是修道院的活招牌,哈吉自然不會虧待他?!?/br> “都靠他賺錢咧。”站在后頭的黑鬼虛閉著眼,也加入了這場小型對話。 他的面色有些慘淡,或是昨晚被火罐嚇壞的原因,說話的底氣也虛了不少。 “因?yàn)榘⑻m長得漂亮,懂得許多貴族禮儀,所以深得上流社會的喜愛,哈吉總帶他去見一些大人物,如此,那群人才肯為修道院捐濟(jì),修道院才能維持運(yùn)轉(zhuǎn)?!奔t拂向前眺了一眼,眼中劃過一絲欣慰,“你看,他不管到哪兒都發(fā)著光,和在巴黎時一樣。” “巴黎?” 我向前看了一眼,的的確確,阿蘭身上確實(shí)有種大城里獨(dú)有的摩登氣息。他就像香榭麗舍大道櫥窗里擺放考究的葡萄酒,小小一杯,價值連城。 只是我正想再多刨問一些有關(guān)阿蘭的事,參拜卻在這個時候結(jié)束了。所有孩子像被卸了發(fā)條的玩具車一樣,紛紛軟癱下來。 大豆丁牽著小豆丁擠過人群,來到我們面前。今早一上午的參拜,大家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他正挨個給我們發(fā)著饅頭。 “你看,阿蘭多好看?!贝蠖苟〗乐z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阿蘭。他正被兩位修士攙扶著,從大理石臺階上走下,這時我才看清阿蘭身上戴著的十多串絢麗珠寶。 “大人們總要裝模作樣地做些善事,來掩蓋背地里的丑惡。”紅拂舉著手上的饅頭,神色復(fù)雜,“這是漢密爾斯上尉捐贈的?兩百斤米面,又能堵住多少人的嘴?” “好了紅拂,夠了?!贝蠖苟“櫫税櫭迹^一個眼色。 我埋頭啃著包子,暗自把話聽進(jìn)了心里。 “真是晦氣,總能見到你們幾個聚在一起,一群下水道的臭老鼠,仗著有個外國人,就以為是這里的老大。” 大家正安本地交談著,身后乍地傳來火罐的聲音。幾個人高體壯的孩子跟在他身后,除了那個固有的小跟班身形孱弱些,其余無不兇神惡煞。 紅拂氣不打一處來,放聲嚷道:“該說晦氣的是我們吧,火罐,今天阿蘭可在,仔細(xì)著你的皮?!?/br> “你別總拿他來壓我,我怕他什么?!被鸸拚讨歉叽笊硇危眯丶『莺蓓斄讼录t拂,“有本事就出去打一架,昨天你把我臉抓花,我還沒找你要錢看病呢!” “別理他。”大豆丁一把將火罐推開,擋在紅拂身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有本事沖我來,只欺負(fù)比你小的算怎么回事?” “不然還是算了吧......老大.......”火罐身邊那小跟班面露膽怯,聲音似蚊子叫,“不然又像上回一樣,你跟紅拂都挨一頓罰?!?/br> “猹猹,你莫作好人?!奔t拂目光一剜,看向火罐身邊那個瘦弱小孩,“你跟著他,在院子里欺負(fù)其他孩子,做他的幫兇,也沒干凈到哪里去!” “你說我就說我,扯猹猹身上去干什么?!”火罐直沖上前,揮著拳頭作勢要打,“有種再說一遍!” “行了行了,一大早就鬧鬧哄哄的,是生怕哈吉聽不到嗎?” 阿蘭纖纖然走過來,他剛卸下了禮服,換回一件深青色的男士和服,平添幾分斯文氣。 “少他媽來我跟前扮菩薩?!被鸸抟姷桨⑻m,非但不怯,反更囂張道:“在巴黎做牛郎做不下去了,滾到加州裝良人了。贊蘭,你跟李紅拂一樣,都是頂不要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