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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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貴貴張開翅膀,憤怒地扇動了兩下,尾巴也在地上拍著。 傅希言暗道:莫非是豬rou鋪老板陽奉陰違,收錢沒干活? 他又注意到它的裙子又破又臟,顯然在外面吃了苦頭,不由心疼:“好了好了,爹回去找豬rou鋪老板算賬。不過,那么多人,你為什么偏偏跟著忘苦大師?” 傅貴貴張了張嘴吧,發(fā)出單調(diào)的哎呀聲,然后……又扇了兩下翅膀,甩了兩下尾巴。 傅希言:“……”誤會rou鋪老板了,扇翅膀甩尾巴可能只是傅貴貴新學(xué)的舞步吧。 忘苦見他和傅貴貴聊天,立刻走到隴南王面前,下跪行禮,然后將背上的人放到地上:“幸不辱命?!?/br> 傅希言見他們有話要說,識趣地帶著傅貴貴去了別處。 隴南王低頭看著昏迷不醒的青年,眼神十分溫柔:“這就是二哥的兒子?” 忘苦道:“他便是劉煥,被他們下了藥,我一時還沒有解決的辦法。好在他們下手很有分寸,即便不醒,但脈象平和,人也沒有太過消瘦?!?/br> 隴南王低頭打量著劉煥的臉:“像二哥,也像容側(cè)妃。” 忘苦說:“是,我第一眼便覺得像云中王。” 隴南王道:“二哥成親后一直想要孩子,盼了那么久,總算盼來了,卻沒見到。人的命數(shù)真是很奇怪,永遠(yuǎn)是想要的得不到,來了的又不是時候?!?/br> 忘苦跪在地上,小聲嘀咕:“王爺不去要,又怎么知道不是時候呢?” 隴南王斜眼看他:“這邊是你偷我香囊的理由?” “屬下罪該萬死!”忘苦嘴上這么說,臉上卻沒有告罪的意思,眼珠子還靈活地往屋里探了探,“傅鑒主應(yīng)該不是孤身來此吧?” 隴南王冷哼一聲。 忘苦見他臉雖然黑,眼睛卻很明亮,心中一喜:“王妃也來了?” 隴南王伸出手,指著他的腦袋道:“再擅作主張,以后便不用跟著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蓖嘈ξ卣f。 “起來吧。把煥兒抱到屋里來,躺在地上像什么話?!彪]南王一轉(zhuǎn)輪椅,退到了屋子里,忘苦連忙跟進(jìn)來。 蠟燭已經(jīng)滅了,但旭日東升,窗外的光線也足夠照明了。 隴南王等 忘苦將人安置好,才說:“說說這一路的遭遇吧。” 忘苦便將跟著溫娉南下,收霍原之女為徒,策反劉坦渡事敗,帶著諸人想從榆林鎮(zhèn)離開等事,一五一十地道來。 “梅下影不在,我一人無法同時帶走劉煥和霍原之女,因此,溫娉便主動提議帶著霍原之女去給修筑城墻的役夫做飯,打算等他們修到城墻中段時,再找機會逃離。我?guī)е鴦ê屠先x開榆林鎮(zhèn)之后,又找了個機會把他留在了客棧里,自己偷偷離開了?!?/br> 吳寬一向貪睡,這事倒也不難。 “不過我怕他們沿途安排了眼線,所以繞了一段路,我沒有來遲吧?” 隴南王有些憐惜地看著床上的劉煥:“來得剛好。就是不知待他醒來,會否責(zé)怪我的選擇?!?/br> 在北地,劉煥的身份比不良于行的隴南王更有優(yōu)勢。他不僅是云中王之子,也是容越的堂侄。比起容榮這個早已離心的meimei,容越與容惠的關(guān)系更好。而容越逃離北周之后,便成了溫鴻軒的得力助手,如今還是駐扎北境外的十萬大軍的監(jiān)軍。 隴南王沒有繼承人,論立場論血緣,劉煥都是最親近的一個??梢哉f,只要隴南王配合溫鴻軒承認(rèn)劉煥的身份,北地的兩大陣營立刻就能擰成一股繩索,劉煥即刻便是北地之主。 忘苦說:“據(jù)我所知,劉煥并不想認(rèn)王爺,劉坦渡待他不錯?!?/br> 隴南王低頭,自嘲地笑了笑道:“也好。” 一個生下來便是在將軍府里養(yǎng)大的孩子,如何能強行要求他去承受一個戰(zhàn)敗的王爺父親帶來的麻煩。 如他有孩子…… 隴南王下意識地?fù)崦约菏ジ兄耐取?/br> 忘苦見狀忙道:“聽說儲仙宮有位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的藥師,待王爺與王妃重逢后,可以去府君山一趟,說不定能治好?!?/br> 隴南王縮回手,意興闌珊地說:“再說吧?!?/br> 小神醫(yī)都判了死刑的事情,他也不敢抱希望,以免讓自己更加難堪。 傅希言雖然帶著傅貴貴在外面玩,但心思一直留在屋里,見忘苦出來,立刻湊過來:“劉煥怎么樣了?” “被下了藥,一時醒不過來。”忘苦這么說,也是抱著求醫(yī)的心態(tài)。儲仙宮混陽丹天下聞名,鐵膽藥師姜休的名氣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斑€要請傅鑒主代為引薦姜藥師。” 傅希言對劉煥印象不錯,如今又有隴南王、虞素環(huán)這層關(guān)系,自然不會拒絕。 今天午飯吃得略早,傅希言本以為是隴南王的習(xí)慣,誰知吃完飯大家就開始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傅希言看著馬群和馬車出現(xiàn)在荒鎮(zhèn),蓄勢待發(fā),疑惑地問:“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麂城?!?/br> 麂城臨近北境,與十萬大軍駐扎地極近,也是張祖瑞的勢力范圍。 傅希言吃驚道:“元瑾還沒帶著人回來?!?/br> 隴南王道:“為免溫鴻軒跟蹤張將軍,我們事先約定在麂城見面。” 之前的計劃沒有算上傅希言和裴元瑾,為了保障隴南王安危,才特意讓忘苦趕過來,不然忘苦也可以在麂城等待。 隴南王見傅希言面露難色:“有何不妥?” 傅希言想了想道:“我們還有事,要與元瑾商議后再決定去留?!?/br> 他們此次來北地,主線是帶虞姑姑找隴南王,但還有支線任務(wù),諸如完成翡翠土的兌換,尋找陣師宋磊明以及鎬京前雷部主管事任飛鷹等。 而且,抵達(dá)北地之后,裴元瑾曾經(jīng)聯(lián)絡(luò)過北地曾經(jīng)的風(fēng)部主管事,如今的北地分部主管事阿布爾斯朗,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也需要調(diào)查。 隴南王沉默了下:“你們的事情若是危險,不如將素環(huán)留在麂城。” 傅希言:“……” 還以為他半天不說話是在糾結(jié)啥,原來是這。之前還不想見呢,現(xiàn)在又怕見不著,人?。K嘖。 傅希言微笑道:“那就要看虞姑姑怎么想的了?!?/br>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虞素環(huán)一定會選擇留在麂城,就算她不這么選,傅希言和裴元瑾也不方便帶著她到處跑,但想到隴南王之前讓虞姑姑掉了那么多眼淚,他就決定將答案留到最后揭曉,讓他也嘗嘗患得患失的滋味。 匆匆與隴南王等人告別,傅希言帶著傅貴貴踏上了尋夫之路。 雖然不知道裴元瑾他們現(xiàn)在走到了哪兒,但張將軍趕著去接手十萬大軍,離開榆京之后必然會一路南下,所以只要順著這條路線走,總會找到的。 …… 計劃是很美好的,但實現(xiàn)起來,還是略有些困難。 “這邊,這邊!” 傅希言在下面拼命地指手畫腳,叫得頭發(fā)都要白了。 傅貴貴這才從西面飛回來。 傅希言盯著它。總算知道傅貴貴和忘苦是怎么遇上的了?!耙郧耙矝]發(fā)現(xiàn)你路癡?。俊币宦犯吣详J北,不都飛得挺好。 傅貴貴也愁。 小時候是兩個爹輪流抱著走,自然不用分辨方向。后來是長長的車隊,在天上看著可明顯了,現(xiàn)在他爹就那么一個黑黑的小不點,稍微飛得快點,飛過頭了,就找不到了。 傅希言并不知道傅貴貴的腹誹,還在心里計劃著怎么改一改女兒路癡的毛病,傅貴貴就自己想到辦法了。 傅希言無語地看著傅貴貴不知道從哪里叼來的遮天蔽日芭蕉葉:“干嘛?” 傅貴貴飛起來,撲過去,想要將芭蕉葉插在傅希言的腦袋上。 傅希言立馬讓開:“戴綠影響家庭和諧!” …… 后來,路上就多了一個肥袍飄飄的紅影。傅希言一邊用輕功飛快地跑著,讓紅袍展成一面大旗,好讓天上的女兒看到,一邊自言自語:“難道是蛇的基因拉低了鳥的視力么?” 第185章 計劃有分歧(中) 張祖瑞一行人目標(biāo)不小, 傅希言找起來也不太麻煩,臨近傍晚的時候,就在一個小鎮(zhèn)附近的茶寮聽到了消息。茶寮里的人閑來無事, 還在津津有味地形容著車隊的樣子。別的不說, 光聽那一輛破破爛爛的補丁車, 傅希言便知道自己沒有找錯方向。 張祖瑞念著今天是長途旅行的第一天, 張夫人等人還在適應(yīng),沒有走得太久,直接在小鎮(zhèn)歇下了。 傅希言找上門的時候,他們正在客棧大堂吃飯, 大塊的羊rou煮得一般, 但聞著極香。他進(jìn)門之后, 朝著張將軍等人打了個招呼后, 就直接在裴元瑾身邊坐下了。 裴元瑾神色自然地遞了雙筷子給他, 他接過來就吃,自然得好像他本就是車隊的一員。 傅希言見這一桌加上自己也只有三個人, 護(hù)花組和虞素環(huán)都不在, 不由擔(dān)心地問:“你還沒有告訴她?” “說了?!迸嵩?。 姜休道:“連著大悲大喜, 最是折磨人, 我開了寧神的藥, 她喝了好好睡一覺,人能緩過來?!?/br> 傅希言又問裴元瑾:“說了多少?”隴南王坐輪椅這件事, 他沒好意思問, 想來不是好結(jié)果, 畢竟隴南王的身體是小神醫(yī)鄢瑎治療過的身體, 也不知道虞姑姑能不能受得住。 裴元瑾說:“還活著。” 傅希言原本認(rèn)為他說得太少, 就跟看電視只看了個預(yù)告一樣, 仔細(xì)想想,又覺得這一句便勝過千言萬語了。 他湊過去,小聲說了隴南王打算去麂城和他們會合,然后問裴元瑾的打算。 裴元瑾微微蹙眉。 北地分部失聯(lián),他身為少主自然要調(diào)查清楚。 要調(diào)查,就要去蒙兀。因為阿布爾斯朗的真正身份是蒙兀的一個小部族的族長,手底下掌管著一支族人組成的商隊,平時會來往于北地和蒙兀之間,一邊賺錢一邊搜集消息。但蒙兀位于榆京之北,和去麂城的路完全相反,一來一回,就是十天半個月。 他們的原計劃是送虞素環(huán)到榆京與隴南王會合,他們繼續(xù)北上蒙兀。 傅希言見裴元瑾猶豫,建議道:“或者送虞姑姑和隴南王會合?”這個計劃他出發(fā)前就想好了,所以刻意問了忘苦他們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如果現(xiàn)在趕過去,應(yīng)該能趕上。 大概是他電視劇看太多,都有了后遺癥,看有情人天各一方,就害怕他們下次見面就是陰陽相隔。所以秉著送佛送上西的原則,他覺得把虞姑姑送到隴南王身邊,讓他們一家團(tuán)聚才是最保險的。另外,護(hù)花組加忘苦,足以應(yīng)付大多數(shù)高手,比分開更安全。 裴元瑾:“好?!?/br> 然后他們一起看向姜休。 他們要走,姜休自然要一起,只是連番的舟車勞頓,也不知道虞素環(huán)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姜休慢悠悠地吃著羊rou:“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這就是不反對了。 傅希言說:“問問虞姑姑,要是虞姑姑不反對,就這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