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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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來,我和劉煥的確有點關(guān)系?!庇菟丨h(huán)冷不丁地說。 傅希言脫口問:“什么關(guān)系?” 虞素環(huán)看著他,抿著嘴笑。 傅希言忙干咳一聲道:“虞姑姑若是不想說,其實……嗯……你真的不想說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什么不可說 的?!庇菟丨h(huán)說,“我的夫君是保家衛(wèi)國的大英雄,曾經(jīng)北上抗擊蒙兀,也曾馬踏西陲,令諸國聞風(fēng)喪膽!” 傅希言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兩拍。 虞素環(huán)微微仰起頭,臉上仿佛在放光:“虞是我的母姓,我本姓阮,我是隴南王妃?!?/br> * 從昨夜起,天上便下起綿綿細雨,絲絲縷縷地侵襲著駝鎮(zhèn)內(nèi)外。 而溫娉和吳寬也已經(jīng)在角落的竹筐里躲了整整一夜,眼看著天漸漸亮起,行人稀稀朗朗地出門,吳寬終于按捺不住道:“今天算了吧?” 溫娉沒說話,只是找了個無人經(jīng)過的間隙,從竹筐里一躍而出,學(xué)著當(dāng)?shù)厝说臉幼?,雙手揣袖,緩緩?fù)蜅5姆较蜃呷ァ?/br> 吳寬很快追上來:“要不還是硬闖?” 溫娉問:“二長老不走,光憑我們兩個,很難帶著劉煥過去。” 吳寬皺眉,似乎有些不服氣,但嘴唇動了兩下,終究沒有說些大包大攬的話。他想了想說:“不如我今天換幾個人賄賂試試?” 溫娉說:“上次差點打草驚蛇,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這不行,那不行,吳寬有點想發(fā)脾氣,但看溫娉年紀輕輕,承受著比自己更大的壓力,便有些發(fā)不出火來。 “我再找和尚聊聊!” 一進客棧,他就一溜煙跑去找忘苦。不過他沒有去忘苦的房間,而是去了隔壁。 忘苦果然在,與他一起的還有披麻戴孝的霍姑娘。 吳寬看到她沒什么好臉色,朝忘苦努嘴。 兩人一前一后從房間里出來,忘苦知道吳寬說不出好聽的話,體貼地關(guān)上了門,帶著他走遠了些,確保對話不會被房間里人聽到。 果然,吳寬一開口便是:“這小娘子帶著忒累贅!我們還是趁早將人……送走吧!”他本想說處理了,怕忘苦不同意,便選了個溫和的說法。 即便如此,忘苦仍是搖頭:“她父親因你我而死,如今孤苦一人,怎好棄之不顧?” 吳寬說:“當(dāng)兵打仗的,哪有不死人的,就當(dāng)他上戰(zhàn)場死了,不也一樣嘛?!?/br> 忘苦道:“貧僧意已決?!?/br> 吳寬怒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發(fā)光的腦袋:“盟主還在外面等著我們把人帶過去呢,你推三阻四的,該不會另有想法吧?” 忘苦不為所動:“貧僧已認霍姑娘做徒弟,要走也要帶她一起走?!?/br> 吳寬負氣道:“你要是能帶著她和劉煥一起走,我也不反對!” 忘苦想了想道:“劉公子會武功。” “干嘛?想把他弄醒過來打我們???”吳寬跺腳道,“哎喲,我的和尚唷,你還嫌我們處境不夠麻煩嗎?” 忘苦道:“再想想辦法?!?/br> 吳寬氣笑了:“行啊,想,我們一起想,最好讓地上長個辦法出來!” 溫娉突然從樓下跑上來:“有辦法了?!?/br> 第172章 姑娘要報仇(上) 像儲仙宮這樣擁有眾多超卓戰(zhàn)力的江湖門派其實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掙脫了國家的約束, 所以他們出門的時候并沒有想過要如何穿越正處于欲戰(zhàn)還休的北地北周邊境。 但這次,邊境管制出乎意料的嚴格,都察院的令符只讓他們暢通到榆林鎮(zhèn)外,到了榆林鎮(zhèn), 便是“北地巡檢使”也不好使了, 畢竟, 北周的官員去北地“當(dāng)官”,聽起來就很荒唐。 因為不知道北地聯(lián)盟如今是什么情況,這一路走來, 他們都沒有暴露儲仙宮這重身份, 都是由傅希言的官職開道。 傅希言原本不覺得自己這官調(diào)得哪里不對, 被對方疾言厲色一質(zhì)問,整個人也懵了,呆呆地回答:“皇帝給的?!?/br> 守鎮(zhèn)小吏越發(fā)覺得他可疑, 試問哪個官員會大大咧咧地稱陛下為皇帝?缺乏應(yīng)有的尊敬!更何況,這人長得委實太好看了些, 都不像個人;而這馬車也忒破了點,都不像輛車! 榆林鎮(zhèn)一帶常年受北地侵襲困擾,過得比較封閉,并未關(guān)注永豐伯四子的美貌傳說。 小吏連人將車扣住,立馬讓人向上匯報。 他的官職實在有些低,而匯報又是層層向上,等平羅郡王收到消息,一天一夜過去了。 收到皇帝來信通過氣,知道“北地巡檢使”是傅希言的平羅郡王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怕傅希言按捺不住直接殺出去, 立馬下令放行。 等消息回傳過來時, 傅希言等人已經(jīng)在客棧住了兩天,就馬車還留在鎮(zhèn)外。同住的還有小吏,美其名曰“方便官員就近監(jiān)視”。 被反過來扣了兩天的小吏不敢怒,不敢言,實在是平羅郡王特意網(wǎng)羅的江湖高手在這行人面前表現(xiàn)得太過不堪一擊,還沒動手,就就地滑跪,其速度之迅捷,姿態(tài)之虔誠,簡直碎人三觀——可憐小吏還不知道三觀是什么,就已經(jīng)全碎了。 高手也很冤枉,人家干活賣力,輪到他差點賣命。誰能想到破破爛爛的馬車里,會冒出武王級的高手? 好在傅希言還算“講理”,除了給自己找了個舒坦的地方居住外,其他都很配合。 等平羅郡王放行的命令下來,他連挾持小吏的罪名也洗清了。小吏扣押巡檢使,以下犯上在先,傅希言做啥反制措施都占著道理。 小吏誠惶誠恐地道了歉,但在背后忍不住小聲嘀咕:“陛下為何派人去北地當(dāng)官呢,莫不是……送死隊么?” 傅希言:“……”呸,大吉大利!不會說話你可以學(xué)會閉嘴。 在客棧整頓兩日,消除了少許長途跋涉的疲憊,重新出發(fā)時,連傅貴貴的頭羽都筆直豎立著,顯得很有精神。 說起傅貴貴,傅希言發(fā)現(xiàn)它最近長得很快,好似不久前還是需要他抱在懷里的小鳥,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五大三粗了。 看著已經(jīng)和他齊胸的鳥頭,他有些疑惑:“傅貴貴種族的身高上限在哪里?” 裴元瑾回答:“她已經(jīng)突破了?!?/br> 傅希言看著閨女沒心沒肺的樣子,有些艱澀地問;“所以她現(xiàn)在長得每一寸都在創(chuàng)造紀錄?那它還能找到媳婦兒嗎?” 裴元瑾沉默了會兒說:“她是雌的?!?/br> “哦,那我們還能招到上門女婿嗎?” 從小就被父親安排了三門婚事的裴元瑾從來沒想過成婚有什么難度。他扭頭看了看傅希言……還有意外和驚喜。 傅希言并不知道裴元瑾在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已經(jīng)回顧了他們從戀愛到結(jié)婚的整個過程,還在那里瞎cao心:“要不,我們還是給它找一只鴕鳥吧!”門當(dāng)戶對的翠鵬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 榆林鎮(zhèn)外時常有北地和蒙兀的探子過來刺探,尤其是北周開始修筑城墻之后,刺探次數(shù)明顯增多,前來轉(zhuǎn)達平羅郡王命令的傳令官建議他們等探 子來過以后再走,免得正面撞上。 請來的高手在旁邊嘀咕:“撞上了不是更好?” 傅希言扭頭看他。 他連忙解釋:“以諸位的身手必然能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敢再犯,緩解城中局勢?!?/br> 傅希言呵呵笑道:“不錯不錯,順便把對方主力引走,最好擒賊擒王,滅了北地盟主和蒙兀王,讓十萬大軍直接退兵?!?/br> 真諷刺、假贊賞,高手還聽得出來的,立馬閉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 有對比就有高下,傅希言看傳令官十分順眼:“好,我們等探子來。” 綿綿細雨持續(xù)了很多天,讓剛有些轉(zhuǎn)暖的氣溫又直線下降,清冷起來。傅希言在當(dāng)?shù)爻梢落佡徶昧藥准哂斜钡靥厣拿抟?,剛換上,傳令官就派人跑來報信說探子來了。 傅希言拉著裴元瑾快步去了城門口,果然看到外面有幾個牧民打扮的漢子騎著馬,明目張膽地沿著城墻晃來晃去。 城墻邊上,被征用的民夫正熱火朝天地加固城墻,工程開始沒多久,所以能夠從城門看到民夫忙碌的身影。 傅希言好奇地問傳令官:“城頭有弓箭手吧,他們一直在射程之外?” “便是在射程之內(nèi),也不能輕易動手?!眰髁罟兕D了頓,道,“他們目前只是屯軍城外,還未正式開戰(zhàn)。” 傅希言不喜歡打仗,但眼下這形勢已經(jīng)是兩軍對壘的局面了。他嘆氣:“此戰(zhàn)在所難免了吧?”別人都已經(jīng)把腳丫子懟到面前了,難道還要塞住鼻子當(dāng)自己沒聞到腳臭? 傳令官說:“北地聯(lián)盟能出兵,仰賴蒙兀支持,若蒙兀王退兵,這仗自然就打不起來了?!?/br> 傅希言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問:“計將安出?” 傳令官說:“郡王正派人游說蒙兀王。” 看他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反倒叫傅希言有點心慌。他目光閃了閃,然后給了一個短促又堅定的“哦”,準備倉促地結(jié)束話題。 但傳令官的每個回答顯然是有的放矢,自顧自地接下去道:“故而需要傅大人配合?!?/br> 傅希言心里唱著“來了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目的和要求來了”,臉上還要保持著淡定:“可惜了,我們行程已經(jīng)定了,不去蒙兀?!?/br> 傳令官說:“我知道傅大人要探查北地,希望大人盡可能轉(zhuǎn)移聯(lián)盟的注意力。” 傅希言推脫道:“我打算暗訪。” 傳令官看著他那張美麗得幾乎令山河失色的臉,沉默了半晌,才道:“那就請傅大人暗暗地轉(zhuǎn)移聯(lián)盟注意力?!?/br> 傅希言:“……”三言兩語間,他的試卷難度好像又莫名其妙地增加了。 兩人聊著聊著,探子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探查,消失在了地平線,傅希言抓住機會,跳上馬車,正準備離開,原本在修筑城墻的民夫中突然沖出來一個消瘦的身影,手里拿著小半個鐵餅似的雜糧餅子,用力地投向馬車的方向。 傅希言耳朵一動,正要抬手格擋,裴元瑾已經(jīng)搶先一步將餅彈開,餅落地的瞬間,投餅人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他身后,一個身影正飛快地鉆入人群中。 從投餅,到殺人,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傳令官正覺得云里霧里,傅希言和裴元瑾已經(jīng)躥了出去。 護花組的人都安排在后面一輛車上,前面這輛破車上如今只有他們兩個。 裴元瑾去抓殺人的人,傅希言去查看投餅的人。 或是倉促出手,有些慌亂的緣故,投餅的還沒有斷氣,傅希言將人翻過面來,發(fā)現(xiàn)竟是熟人:“霍姑娘?” 他急忙渡真氣給她,為她續(xù)命。 霍姑娘睜大眼睛,想努力看清楚眼前這張曾令人愛過恨過的臉,卻只看到越來越模糊的景象。她張著嘴巴,努力地說著話:“報, 報……” “抱?”傅希言送開了一只手,只用另一只手為她渡氣。雖然裴元瑾不在,但是……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這男女授受不親的…… “報仇?!被艄媚锝K于說出了心中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