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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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像是抱怨,可細細思量,似乎在暗指圣旨來得很蹊蹺。 傅希言說:“他們走了多久,我還趕得上嗎?” 傅夫人說:“走了兩天。你可以問問老大,出嫁的行程安排他應該知道?!?/br> 傅希言揚眉:“大哥沒去?” 傅夫人面露喜色:“你嫂子有身孕了,身邊需要人。對了,你三哥也沒去,說是要給老師守喪,怕去了沖撞。”說到這里,她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傅希言。 傅希言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很顯然,傅夏清這樁婚事的背后,必然藏著許多隱情。傅夫人生了場大病,精神不濟,加上兒子兒媳都在身邊,又快抱孫子了,許多事傅輔硬要瞞著,她也沒有強行計較,如今傅希言回來,這些疑問便順勢交給他cao心了。 傅希言從院子里出來,轉身要去找傅禮安,傅禮安已經(jīng)在院子外面等著了,看到他們之后,一言不發(fā)地帶著他們回了自己的書房。 房門一關,他直接了當?shù)卣f:“速去江陵找父親?!?/br> 傅希言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小桑把我的信送到了嗎?” 傅禮安道:“送到了,看過了,父親本打算退婚,可還沒來得及把信送出去,皇帝的圣旨就和密旨一起到了。” 傅希言現(xiàn)在一聽皇帝兩個字就頭大:“他又想干什么?” 傅禮安說:“明面上是褒獎你上次試圖殺南虞皇帝,赤膽忠肝,忠君愛國,所以冊封夏清為縣主,特許父親去江陵送嫁。” 傅希言聽到這個借口,心里真是一肚子的海鮮要噴射出來。 傅禮安 繼續(xù)道:“其實,他要父親與叔叔里應外合,繳了劉坦渡的兵權?!?/br> 傅希言說:“劉坦渡在南境經(jīng)營多年,只靠父親與叔叔兩個人,怎么可能?” 傅禮安說:“鹿清也隨父親去了?!?/br> 傅希言:“……” 王昱老賊打得好算盤! 有他在,儲仙宮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傅家人出事,王昱借力打力,就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收繳劉家兵權。 可傅希言又不能勸傅輔抗命。 北周立國,傅家老祖是跟著打江山的那批人,永豐伯這個頭銜,是老祖拿命拼回來的,他不可能勸傅輔說不要就不要。 何況,傅家要是棄官不做,一家人以后如何維生?要知道,傅家人并沒有什么習武修仙的天分,難道世世代代依附天地鑒和儲仙宮嗎? 傅希言說:“你可知陛下為何做出這個決定?” 傅禮安道:“也許如你心中所言,劉坦渡勾結北地聯(lián)盟,被發(fā)現(xiàn)了?!?/br> 的確有這種可能。 傅希言嘆氣。事到如今,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得不跟著傅輔卷到這場紛爭中去。他收拾心情,對著傅禮安笑道:“恭喜大哥,也快要做父親了。” 傅禮安搖頭道:“喜訊是假的?!?/br> “???” “原本圣旨要我與父親同去,父親不肯,所以才假借喜事,把我留下?!备刀Y安淡淡地說。 他成親數(shù)年,一直無子,若非與妻子感情甚篤,母親又愿意尊重他,只怕早已被逼著納妾了,可是這種尊重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他是府中嫡長子,又有爵位要繼承,遲遲沒有后人,終究是不行的。 傅希言想起傅夫人高興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問:“這事兒你瞞著你娘?” 傅禮安說:“她聽了消息,身體便好轉了起來,父親說,等他回來再澄清吧?!?/br> 得而復失比不曾得到更叫人痛心啊。 傅希言見他神色愁郁,忙將裴元瑾推出來:“這次回來太急了,沒讓姜藥師看看嫂子。姜藥師醫(yī)術通神,專治疑難雜癥!” 裴元瑾無語地看著他,似乎在問,這個廣告詞姜藥師他自己知道嗎? 傅希言嘿嘿笑著,還拍拍他的肩膀:“是吧?” 裴元瑾能怎么說?畢竟是自己的夫人,難道還能拆臺? “是?!彼煽纫宦曊f,“我娘有我,也殊為不易?!?/br> 后面這句話其實和姜休沒有關系,可放在這個語境里,自然而然地叫人認為姜休在婦科上,也有一手。傅禮安終于露出笑容:“多謝?!?/br> 傅希言又問起傅輔這次行動的計劃,可惜傅禮安知道得并不多。他只說:“不過,據(jù)說這次陛下和貴妃專門派人參觀婚禮,以示皇恩浩蕩?!?/br> 傅希言心想:應該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吧。 傅希言問:“我們現(xiàn)在追,還能追得上嗎?” 傅禮安說:“父親走了兩日,送嫁隊伍吹吹打打,本就走得不快,以你們的武功,就算睡一晚再走,也能在江陵之前趕到。何況,就算到了江陵,也要休整兩日。夏清應當會在叔叔在江陵置辦的宅邸出嫁?!?/br> 傅希言聞言便放下心來。 他們在書房里待的時間有些長,傅禮安的婦人辜氏聽聞小叔子回來的消息,已經(jīng)找了過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傅晨省。 幾個月不見,傅晨省又躥高了一小截,但眼睛還是天真明亮,看到傅希言時,閃爍著光。 可惜,此時他最愛的四哥眼里,只有大嫂。 辜氏被他盯著肚子看,看得有些臉紅,忍不住說:“小叔?” “嗯?” “嗯?” 異口同聲——兩個小叔,傅希言和傅晨省同時看她。 辜氏說:“小叔剛剛回來,不如先回房梳洗一番?!?/br> 傅希言突然拱手道:“恭喜嫂嫂。” 辜氏一愣,隨即黯然道:“此事你大哥還未同你說嗎?其實我……” 傅禮安忙走過去摟住她道:“我都同他說了?!?/br> 傅希言說:“大哥都同我說了,如今該我同大哥大嫂說了。恭喜大嫂!” 傅禮安與辜氏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傅晨省不甘心當配角,年少老成地問:“喜從何來?” 傅希言捏捏他的臉:“自然是……我們要當叔叔了!” 傅晨省不知道假懷孕的事,人小鬼大地說:“四哥你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才不知道的,府里的人早就知道了。” 傅禮安不可置信地說:“你,你懂醫(yī)術?” 傅希言笑了笑。 他不懂醫(yī)術,但他會窺靈術啊。他看到辜氏肚子里有個小小的新生魂魄,看樣子,應該才一兩個月吧。 傅禮安不敢怠慢,連忙叫人去請大夫,又怕一個大夫容易誤診,請了好幾個,五個大夫里,只有兩個診出了喜脈,可見孩子的確還太小,脈象不明顯。 對傅禮安來說,雖然只有兩個,但加上傅希言,那便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br> 一貫穩(wěn)重內(nèi)斂的他,聽到消息后,也不免像孩子一樣露出歡喜的笑容,辜氏更是喜極而泣,泣不成聲。 唯有傅晨省一臉不解,不明白為什么大家要將一件已經(jīng)歡喜過的事情又拿出來重溫一遍,還高興得好像第一次聽到一樣。 傅夫人聽到消息,因為孫子哪里不好,傅禮安趁機交代實情。 傅夫人雖然責怪他隱瞞自己,但聽到真的有了孩子,情緒上很快就接受了,只是“父親授意”這句話終究讓她聽出了破綻。 “傅輔究竟去做什么了?”她疾言厲色地問。 傅希言難得看到滴水不漏的傅禮安出紕漏,識趣地拉著傅晨省出門,以免打擾傅夫人教子。 走在路上時,傅晨省每走兩步就要抬頭看看他,次數(shù)多了,傅希言忍不住問:“你在看什么?” 傅晨省說:“看你呀。以前,每次都是爹打你,大哥帶我躲出來,沒想到,這次是你帶我出來?!?/br> 傅希言:“……” 傅希言說:“這有什么好沒想到的。你四哥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了?!?/br> 傅晨省點頭:“我知道的?!?/br> 傅希言微笑:“哦?” 他已經(jīng)做好準備,等傅晨省說,你是天地鑒主,他就謙虛的表示,這只是他人生的一小步,未來還有更光輝的成就在等著他。 傅晨省說:“你已經(jīng)嫁出去了,是別人家的人了?!?/br> 傅希言:“……” 傅希言說:“誰告訴你的?” 傅晨省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我同窗說的,他,他很羨慕你的。你可以坐大紅花轎,他說他家的轎子都沒那么好看!”他在江城就讀了一家專門招收官員子弟的私塾。 傅希言:“……” 傅希言扭頭看向默默走在后面,仿佛當自己不存在的裴元瑾,伸手指著他,說:“跟我喊。四嫂!” 傅晨省神色別扭地搖頭:“這不對。” “哪里不對?” “你是四哥,他 怎么會是你的四嫂呢?你應該叫他夫人!” 傅希言認真地想了想:“你說得對?!?/br> 他對著裴元瑾微笑著喊:“夫人?!?/br> 裴元瑾揚眉。 傅晨省當下就乖乖地跟著喊道:“四,四嫂?!?/br> 傅希言忍不住笑道:“四四可是十六啊?!?/br> 晚上洗塵宴,連閉門謝客的傅冬溫都出席了。 傅希言見他精神尚佳,稍稍放心。散席之后,傅希言借口消食,與他同行了一段路。 傅冬溫說:“我在整理院長生前著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