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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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雙修,其實(shí)也不太準(zhǔn)確,裴元瑾是因?yàn)檎鏆膺^于霸道熾熱,導(dǎo)致體溫飆升,難以控制,傅希言的作用更趨近于過濾器、降溫器,將熾熱的真氣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然后再返還給他,和雙修之后,兩人功力雙雙突飛猛進(jìn)的傳說,有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雙修結(jié)束,傅希言躺在床上時,突然想起,要不是宋旗云和唐恭從中作梗,誤打誤撞,躺在裴元瑾身邊的人就可能是班輕語、夏雪濃和那個素未謀面的溫娉了。 一時氣上心頭,惡向膽邊生,忍不住咬了裴元瑾的肩膀一口。 裴元瑾疑惑地看過來:“餓了?”說著就要起身給他拿吃的。 傅希言:“……” 多么溫柔體貼的夫婿啊,這么想一向……就更氣了! 傅希言接過裴元瑾遞來的小點(diǎn)心,憤憤地吃起來。 裴元瑾順手拿了塊手帕擦他嘴角里掉下來的碎渣。 傅希言橫了他一眼,悶悶地說:“我?guī)湍惆颜鏆饨禍刂?,你的身體就可以恢復(fù)正常一段時間,你現(xiàn)在想找人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br> 人選都是現(xiàn)成的。 當(dāng)初夏雪濃明知混陽丹沒有了,還愿意留在裴元瑾身邊,想必也是在期待這種情況出現(xiàn)吧。 他忍不住又白了裴元瑾好幾眼。 裴元瑾皺了皺眉:“為何要生孩子?你想生孩子?” 傅希言扭頭瞪他:“你當(dāng)初選擇我,不是以為非我不可么?然而事實(shí)并不是?!?/br> 混陽丹是姜休的一種實(shí)驗(yàn)發(fā)明,它的效果和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都是姜休推測的。 首先,需要一個服用過混陽丹的人進(jìn)行雙修配合是對的。因?yàn)檫M(jìn)入武王期的裴元瑾長期處于極端高溫的情況下,非服用混陽丹的人不可承受。 但是,雙修之后,裴元瑾會出現(xiàn)五天左右的常溫期,這段時間內(nèi),對象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以。 裴元瑾眉頭緊鎖,盯著他的目光瞬間犀利:“我們已經(jīng)成親了。” 本以為成親便是塵埃落定,原來在傅希言這里,還會出現(xiàn)“不是非我不可”的變故?裴少主憑借強(qiáng)大的觸類旁通、舉一反三能力,頓時聯(lián)想深遠(yuǎn)。 傅希言氣勢一弱:“你不想有個孩子嗎?” “為何要有孩子?”裴元瑾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已經(jīng)得到了天地鑒,也知道了飛升路,為何還要喪失信心?” 傅希言:“……” 傅希言悲憤了:“這時候你不應(yīng)該對我說,愛我至死不渝嗎?就算是假的,騙騙我也好呀,怎么能理直氣壯地說出就是為了天地鑒?沒想到你是這樣現(xiàn)實(shí)的男人!” 裴元瑾無辜地眨著眼睛,沉吟了會兒,才勉強(qiáng)接通了他的思路:“我爹若非晉升武道之后,以為飛升無望,又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本來是不打算生孩子的?!?/br> 見傅希言驚訝的睜大眼睛,裴元瑾不禁低頭親了親:“本來就是。子嗣是延續(xù)香火的后繼之人,可你若是不想死,想長生不老,自然就不需要后來者?!?/br> 傅希言呆了好半晌,才算明白了。 兩人觀念的差異和家庭教育有關(guān)。 像儲仙宮這樣全體上下都以飛升為目標(biāo)的武林門派,自然早早就樹立了我要長生不老,永生不死的觀念,孩子的存在,就是提醒他們自己的失敗。 而永豐伯府的家訓(xùn)就是兄弟同心,光耀門楣;兄弟不多,兒子管夠。既然秉承人多力量大,生兒育女、開枝散葉是理所當(dāng)然。所以,哪怕傅希言的廢柴時期,他爹都沒有放棄過他。 傅希言想通了這點(diǎn),身體慢慢地往下滑,把被子拉過頭頂:“睡了睡了?!?/br> 不到一秒,被子就被掀開了,裴元瑾冷笑著看他:“你想生子?” 傅希言無辜地?fù)u頭:“沒有啊?!?/br> 裴元瑾冷靜地指出:“你剛剛明明有這個念頭。” “……” 傅希言深吸一口氣,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呀眨,語氣哽咽地說:“那都是因?yàn)槲姨珢勰懔?,不能失去你,所以才患得患失。?/br> 裴元瑾默默地望著他。 傅希言等了會兒,眼神漸漸閃爍,用腳踢了踢他:“你怎么不說話?” 裴元瑾說:“想聽你說多說幾句?!?/br> 傅希言真誠地說:“發(fā)自肺腑的,一句就夠了?!?/br> 裴元瑾退而求其次:“那你再復(fù)述一遍。” “……好說不說第二遍!” 裴少主顯然對這個答案接受不良,既然傅鑒主不肯再說第二遍,那就只能幫他鬧出點(diǎn)別的動靜了。 * 傅希言一行人聲勢浩大,光馬車就是二十幾輛,經(jīng)常被誤以為是商隊(duì),進(jìn)城時要盤查好幾遍,確認(rèn)他們真的是送親隊(duì)伍,而不是逃稅的商客。久而久之,傅希言他們都習(xí)慣性地遇城不入。不過傅夫人、秦姨都是精細(xì)人,東西帶得齊全,就算露宿荒郊,也能吃好睡好。 同樣是趕路,傅希言和裴元瑾都感覺到了明顯差異。 傅希言特意將小樟叫過來,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 小樟難得表情生動,期待地看著他:“我以后還能跟著少夫人?” 傅希言一時語塞。 小桑小樟之前被他牽連太多次,他于心不忍,才要取消棲鳳組,但今后,他和裴元瑾,一個入道期巔峰,一個武王,應(yīng)該能夠保護(hù)身邊人了吧。 他看看裴元瑾,裴元瑾隨他做主。 傅希言便道:“留下來要打雜?!?/br> 小樟表忠心:“我特別能打?!?/br> 傅希言笑笑:“好,我拭目以待。” * 紫荊書院是北周著名學(xué)府之一,坐落在滎州城北,占地廣袤,聲名赫赫。每年都有學(xué)子慕名而來,在書院借讀。 傅冬溫也是其中之一。他租了個兩進(jìn)院落,門口有一株桂花樹。正是飄香時節(jié),站在巷口,就能聞到習(xí)習(xí)花香。 巷小路窄,傅希言、裴元瑾和傅禮安三人老早就下了馬車,循著花香,在巷子里散步。 深秋的午后,陽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是愜意。 傅希言在桂花樹下的民宅前停下腳步,敲了敲門。門很快就開了,一個干瘦的老頭匆匆打開門:“公子……您找哪位?” 傅希言見他臉色從驚喜到失落,問道:“你在等誰?” 老頭瞥了他一眼,冷淡地說:“我家公子不在家,公子改日再上門吧?!?/br> 傅希言單手抵住門:“我是你家公子的弟弟?!?/br> 老頭上下打量他一眼,搖頭道:“我家公子說過,他只有兩個弟弟。一個是胖子,一個是七八歲的孩子,您哪樣都不占,莫不是個騙子?” 傅希言:“……” 傅禮安輕輕推開他,站到老頭面前:“我是你家公子的大哥?!?/br> 老頭看他,點(diǎn)頭又搖頭:“你與他一道來,也不可信了?!?/br> 傅希言腳下微挪,人已經(jīng)越過老頭進(jìn)了院子,自顧自地逛起來:“是與不是,等你家公子來了,親自認(rèn)認(rèn)不就知道了嗎?” 老頭焦急地追上去:“我家公子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 傅禮安道:“此話怎講?” 老頭說:“我家公子昨天早上出去之后就沒回來,以前他不回來,都會讓小廝捎個信,如今都一天一夜了,小廝也沒見著?!?/br> 傅禮安問:“去書院問了嗎?” 老頭連連擺手:“小老兒哪敢去那種地方!” 傅希言和傅禮安對視一眼,傅希言將裴元瑾拉進(jìn)院子:“你在這里守著,要是三哥回來了,你讓人通知我們一聲?!弊詮牡昧怂膽?yīng)允,潛龍組棲鳳組集體迎來了再就業(yè)的春天。 裴元瑾看了他兩眼,對著空氣說:“保護(hù)好少夫人。” 這個“保護(hù)”自然是有多重含義。 傅希言干笑一聲,拍拍老頭的肩膀:“給這位貴客沏一壺好茶。我和你們家三公子的真大哥去書院看看?!?/br> 老頭愣了下:“你果真不是我家公子的弟弟?!?/br> 傅希言皮笑rou不笑地說:“你家公子怎么可能有我這么又瘦又帥的弟弟!美不死他!” 傅禮安急忙拉著他往外走:“要算賬也等人找回來再說!” 他們前面剛出門,裴元瑾就一招手,將潛龍組的人叫出來,讓他們?nèi)钪堇撞繂枂?。他之前向滎州傳過消息,要他們暗中保護(hù)傅冬溫。他們應(yīng)該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 傅禮安帶著傅希言去了紫荊書院。 紫荊書院有些像傅希言前世的綜合大學(xué),有專門應(yīng)試的科考班,也有專門的經(jīng)義、算學(xué)、醫(yī)術(shù)、星象、武道等研究班。 傅希言跑去問門房,門房還要反問對方在哪個班級。 傅希言正要說“科考班”,就聽傅禮安道:“算學(xué)甲班?!?/br> 門房讓他們做好登記,便指了路,放他們進(jìn)去了。 傅希言小聲問:“三哥不是想要考科舉嗎?” 傅禮安說:“他從洛陽回來就換了班。你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br> 傅希言說:“沒關(guān)系,他也以為我還是個胖子,扯平了。” 書院正好是上課時間,兩人一路走一路聊,來到算數(shù)班外,傅希言一聽夫子講課聲,就忍不住扶額:“完了完了,我連數(shù)學(xué)都聽不明白了。” 傅禮安無語:“他說的雉兔同籠,你小時候不是還算出來過嗎?” 傅希言喃喃道:“我果然越活越回去了?!?/br> 兩人站在門口,實(shí)在有些顯眼,好幾個學(xué)生在課堂走神,將夫子的注意力引向門口。夫子蹙眉:“你們是何人?” 傅禮安行禮道:“晚輩是傅冬溫的家人,專程來看看他?!?/br> 夫子聽說傅冬溫,面色稍緩:“他請了幾日假,已經(jīng)回家去了?!?/br> 傅禮安道了謝,拉著傅希言走了,課堂頓時傳來一陣遺憾的嘆息聲。 兩人走出眾人視線,傅希言放慢腳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找院長?”當(dāng)初傅輔就是通過院長的關(guān)系把人送進(jìn)來。 傅禮安說:“先看看這假是誰請的。” 如果是傅冬溫請的,那他的失聯(lián)極可能是出于自愿,那就不能算失蹤。如果不是,那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