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幼崽團(tuán)寵指南、快穿回來,我的仇敵都得嘎、穿到電競世界后我被迫從良了、網(wǎng)戀對象竟是豪門大佬、滿級校長在線撕傘、人在星際,被迫種田、紅拂夜奔、漂亮男孩的非典型攻略計劃(NPH)、母子連芯(np)、老師,別在床上調(diào)教我
裴元瑾:“……” 傅希言見他不動,朝著那愣頭青笑了笑說:“謝謝,不過我還是坐轎子吧?!?/br> 愣頭青呆呆看著他的臉,只覺得骨頭都要被笑酥了,喃喃道:“不,不客氣,小生展鴻,尚未婚配……” 他朋友見裴元瑾發(fā)頂赤龍王閃爍紅芒,臉都嚇綠了,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往后拖,旁邊的人也各種幫忙,努力將他淹沒在茫茫人海中。 余下的人在赤龍王的威脅下,終于從驚艷中清醒過來,紛紛打哈哈:“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傅家四公子竟如此的天生麗質(zhì)……一表人才!” “之前還有傳聞?wù)f傅鑒主身材肥碩,簡直不知所謂,若傅鑒主這樣的還叫肥碩,那我們豈不是一個個都是肥頭大耳,面目可憎?” “普天之下,也只有裴少主站在傅鑒主身邊,才當(dāng)?shù)闷鹨浑p璧人的稱贊。” 眾人好話說盡,總算將赤龍王重新暗了下去。 傅希言坐進(jìn)花轎,一行人又從傅家出發(fā),重新開始繞圈子。 傅希言的美貌也隨著賓客耳口相傳,逐漸傳揚開來,于是街道更加擁擠了,無數(shù)人沖著花轎喊傅鑒主,就想一睹傳說中閉月羞花的天姿國色。 因為花轎始終沒有動靜,不知哪個豪俠靈機一動,大喊:“傅鑒主,我要拜你為師!” 一直靜默的花轎終于忍不住傳出聲音:“敬謝不敏?!?/br> 眾人齊聲哈哈大笑。 又有人喊:“我要加入天地鑒!” 然后就帶起了奇奇怪怪的風(fēng)潮,街上一半的人都哭著喊著要加入天地鑒。傅希言悄悄掀起轎簾一角,往外看,剛好看到鹿清竟然也在人群中起哄。 不知是為了參加婚禮,特意換了衣服,還是晉升武王后,不需要再假扮乞丐,體驗民生疾苦,此時的鹿清一身清爽地站在人群中對他揮手,嘴里還跟著喊:“加入天地鑒!加入天地鑒!” 他身后還跟著一群人,看打扮,應(yīng)該都是儲仙宮的。 傅希言:“……”捧場捧得跟邪教作法現(xiàn)場似的,我真的會謝! 他一時激動,掀轎簾的動作稍微大了些,露出了大半張臉,看愣了不少人。突然有人激動地喊:“傅鑒主,要是和裴元瑾過不下去了,回江城,我們永遠(yuǎn)……” 話還沒說完,頭頂?shù)尼ヮ^就被削平了。那人嚇得臉色煞白,差點站不住腳。 “算了算了算了……”他身邊的人七手八腳地抱住他,有點還去堵他的嘴巴。 “大喜日子,不要說不吉利的。” “太晦氣了,快呸呸呸!” 裴元瑾冷冷地瞪著那群人,等轉(zhuǎn)角拐彎了,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暗戳戳地一夾馬腹,加快速度。 花轎繞了一圈,在傅家對面停下,裴元瑾拉著人進(jìn)門,完成了新郎迎花轎這個程序,然后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傅家。 傅家也擺了個喜堂。 傅希言與裴元瑾在此拜堂成親,去了儲仙宮之后,就再拜一次。反正前世很多異地婚姻也都是辦兩次的。 傅希言提議,裴元瑾應(yīng)允。 雖然儲仙宮的人都稱傅希言為“少夫人”,傅家對這場婚禮的看法也是“嫁”非“娶”,但這些都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男男成親的前例,他們在設(shè)計儀式的時候,免不了就要遵循舊例,換句話說,就是圖個方便。 傅希言別出心裁,大家也都舉雙手贊成。 傅輔看著這對璧人在眼前拜堂,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縫了。 禮成后,傅夫人有點吃味地說:“當(dāng)初禮安成親,也不見你這么開心。” 傅輔小聲回答:“當(dāng)初在鎬京,那么多王公貴族看著,我總不能太失禮?!比缃竦慕?,他是一把手,自然不用再看人臉色,想笑就笑。 傅夫人剛剛也就隨口一說,聽他如此解釋,深有同感:“待在江城,的確比鎬京松快,但忙碌的事情也不少。希言之后,就輪到夏清了,還有冬溫,他的婚事你也要上點心?!比诉x她都已經(jīng)挑好了,也給錢姨娘看過了,但最終還要傅輔點頭。 傅輔說:“還要看冬溫自己的意思??上Ю纤倪@次成親太倉促,來不及通知他。” 傅夫人說:“反正要去儲仙宮,正好順道探望他,錢姨娘都嘮叨好久了。若是書院有假,還可以接上他一道去?!?/br> 錢姨娘在邊上聽到了,忙應(yīng)道:“那是最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團(tuán)聚了。” “哼?!?/br> 傅夫人說:“天氣漸漸涼了,你給冬溫置辦幾套新衣服?!?/br> “哼!” 錢姨娘說:“好,還有禮安、希言、夏清和晨省,都一起置辦了吧。” “哼……” 傅夫人被煩得頭疼,忍不住扭頭看自己身邊的“哼哼怪”:“你鼻子不舒服就去看大夫,不要在這里影響旁人。” 傅輔不高興地說:“你們倒是一家團(tuán)聚,卻留我孤家寡人。”沒有家主在場,叫個鬼的“一家團(tuán)聚”! 傅夫人說:“要不你向陛下請辭,與我們一道去?” 傅輔搓了搓大腿,惆悵道:“只怕陛下此刻也沒工夫管我這點小事?!?/br> 自從幾個月前,建宏帝在天壇遭遇毒蛇,生了一場大病之后,鎬京城的局勢就變得有些微妙。先是戶部對洛陽的撥款暫停了,隨后,三皇子就病倒了。 一時間,建宏帝后悔了不想遷都了的言論甚囂塵上。 以傅輔對建宏帝的了解,這種可能性不大。 遷都之事,建宏帝籌謀已久,也是他打擊世家、完成集權(quán)的最后一步,不可能半途而廢。此舉可能是為了釣出最后一撥對遷都存有異心的人。 但是經(jīng)過幾番清掃,能夠幸存下來的人都不是簡單角色,要他們上當(dāng),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正傅輔如今主政江城,遠(yuǎn)離鎬京,大可以坐下來慢慢看戲。 “我們家在洛陽買了多少產(chǎn)業(yè)?”他問。 傅夫人說:“在郊區(qū)買了幾塊地,城里買了兩家鋪子。光是這點東西,就花費了我不少心思。你若是覺得不夠,我再想想辦法?!?/br> 傅輔擺手:“洛陽水深,我們還是隔岸觀火吧?!?/br> 傅夫人也是這個意思:“是,現(xiàn)在去洛陽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還容易得罪人。先前就有人不知輕重,得罪了一個姓金的商人,誰知對方背景深厚,竟引得三皇子出面讓知府給了個警告。” 傅輔心中一動:“姓金?” 傅希言坦承身世后,他就對這個姓氏有些敏感。但金芫秀為了避禍,躲入永豐伯府時,是改名換姓了的。當(dāng)永豐伯府后院一個不起眼的小姨娘時,她尚且謹(jǐn)慎,難道當(dāng)上皇家代言人反倒高調(diào)了起來? 這不合常理。 不過找了個宴會的空隙,他還是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傅希言。 傅希言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又逞著強,沒用真氣逼出,正有些上頭,聞言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道:“應(yīng)該是巧合吧?!?/br> 傅輔說:“是巧合就好?!?/br> 傅希言的身世已經(jīng)夠復(fù)雜的了,可經(jīng)不起北周皇帝再往里面插一腳。 * 喜宴持續(xù)到天黑,裴元瑾借口進(jìn)洞房,就拉著傅希言走了。不是對洞房急不可耐,而是實在受不了應(yīng)酬。 賓客剛開始還礙于儲仙宮少主的身份,說話行事十分收斂,但酒過三巡,原形畢露,什么敬一輪、打一圈、干一壇……勸酒花樣百出。 若非傅禮安拉著兩個好友擋酒,裴元瑾大抵是撐不到天黑就要臉黑了。 好在他的敬一輪、打一圈、干一壇沒白費,他和傅希言入洞房時,已經(jīng)沒人鬧洞房了。 * 婚宴之后,裴元瑾和傅希言又在江城待了三日,完成了回門后,才正式啟程前往滎州,準(zhǔn)備探望求學(xué)中的傅冬溫。 這日風(fēng)和日麗,秋高氣爽,正是出行的好時候。 送行的除了留守的傅輔外,還有正式升任湖北雷部主管事的鹿清。這個位置在他來之前,已經(jīng)空缺了好長一段時間,按照鹿清的資歷,早可以晉升,卻因為他與裴元瑾交好,始終卡在趙通衢那一關(guān)。 如今鹿清升任武王,晉升天經(jīng)地義,裴元瑾直接跳過總部,以少主的名義發(fā)布任命,其他人也無可非議。 有他坐鎮(zhèn)傅家,傅希言自然放心許多,臨走前的幾天,還向他灌輸了很多心靈雞湯,希望能夠幫助他穩(wěn)固心性。 鹿清果然大受啟發(fā),感慨道:“眾生皆苦啊?!?/br> 傅希言:“……” 他不會一下子灌輸太多,把鹿清引入佛門了吧。 * 城門辭別,馬蹄揚沙,隊伍北上,與親友離別的愁緒很快在更多親友的歡聲笑語中逐漸淡去。秦姨、傅夫人等女眷同坐在一輛車?yán)?,開始分享自己的各種愛好。 她們這樣的年紀(jì),已經(jīng)很難敞開心扉去認(rèn)識新的手帕交,即便是親家,也少有一道遠(yuǎn)游的機會,這次同行是極難得的體驗,兩人又都是持家有道的高情商者,很快打成一片,其樂融融。 傅希言和裴元瑾又躲在車廂里探討天地鑒,經(jīng)過這幾天的研究,他們已經(jīng)摸到了一些門道,但具體實施,還需要驗證。 尤其是傅希言想起,修仙小說里有許多靈丹妙藥,筑基用筑基丹,結(jié)丹用金元丹,結(jié)嬰用元嬰丹……可惜天鑒內(nèi)容實在浩瀚,他每次打開就能看到不同的內(nèi)容,也不知道后面會不會提到這些丹藥的丹方。如果有的話,可以讓姜藥師試試。 正說到這里,就聽路邊傳來一陣呼喊:“傅四公子慢走!” 傅希言剛要掀車簾,裴元瑾已經(jīng)先一步探出頭去。 只見不遠(yuǎn)處的小山坡上站著幾個青年,雙手作喇叭狀呼喊的明顯就是婚禮那日要借馬給傅希言的愣頭青。 他用盡全身氣力在喊:“江城城門永遠(yuǎn)為你敞開!我……我們等你回來!” 傅希言:“……”這話說的,好像他爹才是湖北一把手吧? 裴元瑾伸出手指,往土坡輕輕一彈。 土坡立刻崩了一大塊,嚇得坡上青年們哇哇大叫,幾個朋友慌忙蒙住愣頭青的嘴,然后朝著他們友好揮手。 裴元瑾扭頭看向傅希言,傅希言正在看鏡子里的自己。 裴元瑾;“……” 車輪繼續(xù)朝前碾去,只聽“砰”的一聲,一面巴掌大的銅鏡從馬車?yán)飦G出來,還未落地,被一道劍氣洞穿! 第119章 美貌是真的(中) 旅途是很乏味的,傅希言回想這一年時間,自己的大部分時間不是在馬車上度過,就是在船上度過,很像參加了一個景點打卡旅行團(tuán)。 他沒有向裴元瑾安利前世高鐵、飛機的便利,因為他造不出來。望梅止渴的前提是大家都知道,梅子樹總會有的,不在前面,就在更前面的地方,而飛機、高鐵……根據(jù)這個世界目前的發(fā)展方向,應(yīng)該會被飛劍取代吧。 說起飛劍,他用傀儡術(shù)試過,劍原本飛起來了,自己一上去,就壓秤了。裴元瑾的赤龍王稍好些,看距離,大概能托著他去小賣部打個醬油。 修行之道,好高騖遠(yuǎn)不可取。 所以折騰了幾天之后,他們又回到了腳踏實地、按部就班的節(jié)奏,比如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