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弱幼崽團寵指南、快穿回來,我的仇敵都得嘎、穿到電競世界后我被迫從良了、網(wǎng)戀對象竟是豪門大佬、滿級校長在線撕傘、人在星際,被迫種田、紅拂夜奔、漂亮男孩的非典型攻略計劃(NPH)、母子連芯(np)、老師,別在床上調(diào)教我
裴元瑾并不太意外:“那還練不練?” “……練!” 老子遲早要贏過你,然后……然后……調(diào)戲回來! 傅希言看著裴元瑾英俊的臉,想著它在自己手下一會兒扁,一會兒圓的樣子,不由發(fā)出了桀桀怪笑。 “這是練傀儡術(shù)的起手式嗎?”裴少主虛心求教。 傅希言:“……不是?!?/br> 來日方長,他不想以后每次練傀儡術(shù)之前,都要來一番桀桀怪笑。 * 練功練得再久,人也是要休息的,而休息就需要睡覺,睡覺需要床——房間里只有一張大床。 傅希言抱著被子坐在床里面:“我們中間要不要放一碗水?” 正蓋著薄被準(zhǔn)備躺下的裴元瑾不解地問:“為何?” 傅希言就用三分鐘簡明扼要地講解了梁祝凄美的愛情故事。 裴元瑾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你和我,誰是女扮男裝?” 傅希言:“……” 如果裴元瑾是女扮男裝,他就不會糾結(jié)那么久了。不過是吃軟飯,他可以。 確定打消了床友奇怪的念頭后,裴元瑾說:“可以熄滅蠟燭了?!?/br> 傅希言提出異議:“你在外面?!?/br> “你會‘驅(qū)物術(shù)’?!?/br> …… “驅(qū)物術(shù)”怎么滅火? 傅希言腦子只轉(zhuǎn)了兩下,就想到了答案。隔絕助燃物,沒有足夠的氧氣,火焰就無法持續(xù)燃燒。所以,他控住裴元瑾身上的薄被,往拉住上面猛的一蓋…… 然后,它燒起來了。 熊熊火光映照著傅希言的震驚臉:“這是怎么回事?” 裴元瑾一道真氣拍過去,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燒掉了我唯一一根被子這回事?!?/br> 傅希言:“……” “我再去拿一條?”他眼睛瞄著月光照耀下,隱約橫亙在床邊的高大身軀,想著如何繞過去。 裴元瑾側(cè)頭:“你不是有嗎?” 傅希言抱著棉被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把被子撩起來,摸索著找了個中點,準(zhǔn)備徒手開撕…… “不用了?!迸嵩犞叺南はに魉鳎挥貌戮湍芟胂笏丝淘诟墒裁?,不由扶額,“我不冷?!彼毦蜆O陽圣體后,就算在冰天雪地里光膀子行走也不會覺得冷,何況船艙里面,蓋被子不過是走個形式。 傅希言將信將疑地抱著被子躺下,眼睛偷偷瞄著床的另一頭。 如水的月光灑在裴少主仰躺的昂藏身軀上,總覺得有些清冷。 他到底心軟,想著這人剛剛還跟自己表白,自己可算是他的白月光,形象何等高貴純潔,可不能因為一條被子,就成了米飯粒,如此這般地游說了自己一番,很快就說服了,捏著被角,一點點地挪過去。 三米大床實在寬敞,以自己的移動速度,抵達(dá)終點時,天都該亮了,于是運用起“驅(qū)物術(shù)”。 棉被里布料沒什么靈氣,主要是棉花,但也不及裴少主那一條多,故而驅(qū)使起來有些費力,也不知運了多久,終于蓋到了裴元瑾身上。 他松了口氣,拉過留下的一片被角,蓋住自己的肚皮,正要睡,就聽黑暗中傳來裴元瑾嚴(yán)酷的要求:“太慢了,cao控不夠絲滑,再來一次?!?/br> 傅希言:“……” 好的,確定了,之前完全是自己多慮。裴教導(dǎo)主任何等高風(fēng)亮節(jié),他選擇同床必然是為了就近督促學(xué)習(xí),好為武林培養(yǎng)更多的英才! 蓋在裴元瑾身上的被子突然飛起來,縮成一團,拍在他的臉上。 * 鬧騰一晚上,不過不是傅希言之前想象的那種鬧騰,不過效果也是有目共睹的,比如他現(xiàn)在出門都不用手開門,直接用“驅(qū)物術(shù)”,逼格十足。 這是裴元瑾的建議。他反對傅希言修煉傀儡術(shù)的時候,那是真的義正辭嚴(yán),但他同意傅希言之后,也是全心全意地支持——制定學(xué)習(xí)計劃,督促學(xué)習(xí)進度,檢查學(xué)習(xí)成效。 “輕功也不可落下?!?/br> 吃早飯的時候,裴教導(dǎo)主任還在諄諄教誨:“你的綿柔拳雖然不錯,但招式太老,已有些過時,最好能忘記招式。” 傅希言這頓飯吃得恍恍惚惚:“‘綿柔拳’該不會是平行時空的太極拳吧?” 裴元瑾對武功很感興趣:“何謂太極拳?” 傅希言也不知怎么形容,只能隨口一句:“就是一個小時學(xué)會,一個小時忘記,然后無敵了。” 裴元瑾若有所思。 傅希言生怕又被抓著練功,趁他思考,吃完飯就遁了。 他在船艙門口遇到溜達(dá)的傅輔,傅輔將他招到一邊,疑神疑鬼地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裴元瑾和小五換了房間?” 如果是昨天的傅希言聽到老父親問這個問題,大概會十分的害羞和緊張,可今天的傅希言,滿腔純潔的師生情,床友關(guān)系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他回答也坦蕩得不能更坦蕩:“是呀?!?/br> 傅輔看著兒子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傻乎乎的表情,不由氣呼呼地想:這是被人騙了還幫人數(shù)錢? 要對象是女兒,他還可讓傅夫人耳提面命,偏偏是個兒子……他這是造了什么孽!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晚上睡覺警醒些,要是他半夜從他的床上爬到你的床上,你就,就……” 突然卡住,老父親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傅希言雪上加霜:“房間里只有一張床?!?/br> “什么?”傅輔大驚。昨日敲墻動靜這么大,兩間房并一間房的事,他是知道的,可兩間房不該有兩張床嗎?他想起兒子房間的小床,睡他一個,已是勉勉強強,擠兩個人,那不是要疊在一起?! 傅希言見他臉色又青又白,生怕厥過去,忙解釋:“但床寬近一丈?!?/br> 傅輔冷冷一笑,縱身一跳,目測——一丈余:“一丈很寬嗎?” 傅希言默默地閉上嘴巴。 傅輔踩著沉重地腳步走回來:“那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 “沒有?!?/br> “你都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傅輔擔(dān)心他年紀(jì)小,涉世未深,根本不知洞房是怎么回事。他深沉地想了想,“你在這等著!”說罷,心急火燎地去了船艙。 傅希言只好老老實實地等在原地。 傅輔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傅希言原本昏昏欲睡,見他遞出的東西,頓時一激靈:“爹,你這個,是不是有點為老不尊?” 傅輔一個暴栗子敲在他的腦門上:“你爹我的良苦用心,你竟認(rèn)為是為老不尊?” 傅希言接過他手中的小冊子。 別以為它比較老舊,自己就認(rèn)不出它是春宮圖! 傅輔說:“這是夫人壓箱底的避火圖,我偷偷拿出來的,你拿去好好看看,千萬不要吃了虧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傅希言:“……”傅夫人逃亡還帶著避火圖? 好像又知道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所以他哥的那本也是…… 傅輔見他走神,忍不住拎著他的耳朵,加大音量:“聽到了沒?” 傅希言趕緊點頭。 傅輔這才放心:“記住,男未婚,男未嫁的,就算住一個房間,也要注意些!萬一有什么事,你就……高聲呼叫!到時候你爹我自會帶著人來?!?/br> 他就在門口敲鑼打鼓,不信裴元瑾這樣還能干什么。 傅希言忍不住問:“等等,什么叫男未婚,男未嫁?” “難不成你們倆還想無媒茍合不成?” 無媒茍合也實在是有些難聽了。傅希言說:“我們還沒到這一步吧?!?/br> 都已經(jīng)同床共枕了還沒到這一步?!傅輔想了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事還是該由我和儲仙宮主去談。” 傅希言以為他隨口一說,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裴雄極人在閉關(guān),什么時候出來還不知道呢,然而,他還是低估了人坐船的時候到底能有多閑! 中午吃飯傅希言還只是聽傅晨省說,看到傅輔找裴元瑾聊天,晚上就遭遇傅夫人帶著姨娘團攔截,直接被拉進房間量裁嫁衣。 這都已經(jīng)不是嫁衣不嫁衣的問題了,傅希言震驚地問:“是不是太早了?” 錢姨娘說:“不早了。姑娘出閣的嫁妝,那得從小就開始攢著,你身為男子,我們之前就沒有準(zhǔn)備,如今還得想想如何添妝?!?/br> 傅夫人說:“既是男子,倒也不必往常那套俗禮來,就按照聘禮置辦吧。” 一向話少的牛姨娘也難得開口:“親家是江湖中人,我們是不是該準(zhǔn)備些他們合用的東西?雖說人家不缺,但好歹是一片心意。” 傅夫人滿意地點頭:“有理?!?/br> 一群人匆匆量完,又匆匆將他推出去。 傅希言恍恍惚惚地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壓壓驚,就聽裴元瑾說:“回儲仙宮之前,我們要先去一趟南虞?!?/br> 傅希言木然地問:“我應(yīng)該先問我們?yōu)槭裁匆ツ嫌?,還是問我為什么要去儲仙宮?” 裴元瑾說:“鎬京風(fēng)部主管事譚不拘如今人被扣在南虞靈教,壽南山營救失敗,我們要過去一趟?!?/br> 傅希言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們?” 裴元瑾理所當(dāng)然地說:“以后都是‘我們’。” 好吧。不管怎么說,裴元瑾陪自己在鎬京待了好久,哪怕是禮尚往來,自己也不能丟下他一個人。只是…… 傅希言遲疑地說:“還不知南境是個怎樣的景況?!?/br> 雖然傅家在軍中的勢力都在南境,但驃騎將軍劉坦渡在這里經(jīng)營多年,也不是省油的燈,對他們的到來,不知是何態(tài)度? 若劉坦渡有心刁難,那自己這一家明面上還在逃亡,沖突在所難免。 裴元瑾無所謂地說:“可以繼續(xù)南下,一起去南虞?!?/br> 要是一家人全去南虞,那可就成了名副其實的逃亡了。 傅家百年基業(yè),想來傅輔也不敢如此糟蹋。 傅希言問:“那去儲仙宮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