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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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希言強(qiáng)忍著疼痛,想將真氣捋順,可那股真氣雖小,卻十分刁鉆,橫沖直撞,就是不肯順大流,他試了幾次,人漸漸力竭,那救了他數(shù)次性命的神奇復(fù)原能力似乎也失去了效用。 就在他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刻,一股宏茂真氣從真元奔騰而出,如滾滾長江浪潮,瞬間撫平那一小撮作亂的真氣,循環(huán)一周天,正要回真元,清醒過來的傅希言立馬趁機(jī)借著充沛的真氣沖擊關(guān)卡。 哪怕真元不會說話,他也能想象出,它此刻必然罵罵咧咧,大呼白眼狼。 白眼狼就白眼狼吧。 他在金剛后期停留多日,原想沖入巔峰,然而摳搜的真元這次實在大方的,他沖入金剛期巔峰后仍有余力——反正挨一次也是罵,兩次也是罵,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其他人提升大境界必然籌謀準(zhǔn)備許久,生怕出錯,但傅希言一路升級都靠嗑藥,順暢無阻,根本沒有恐懼、患得患失的概念,反倒產(chǎn)生極難得的順其自然心境。 突破脫胎期的一瞬間,骨rou與皮血似乎融合成了一個整體,從此再無懈可擊,而他也生平第一次地感受到了靈魂的存在。 那是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覺。 他睜開眼睛,用窺靈術(shù)查探自己的手,果然看到了異常明亮的淺黃色靈氣。 原來人的靈氣是淺黃色。 他收功起身,眼前也是淺淺的黃色——陽光自舷窗撒入,天光大亮。 已是第二天了。 第57章 別家的叛徒(下) 紫色大船正平穩(wěn)地行駛在漢江上。 段謙雖然敗走, 但詭影組織一向陰魂不散,說不得什么時候又會卷土重來, 潛龍組和小桑小樟不再隱藏行蹤, 與傅家侍衛(wèi)、跟著段謙叛變的詭影組織成員一起,正大光明地在船上巡邏。 傅軒和韋立命坐在船艙大堂里,看傅輔和傅禮安下棋。 傅輔又輸了一局,手將棋盤一抹, 左顧右盼道:“老四呢?怎么一天到晚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傅軒說:“他說剛剛晉級, 要鞏固一下境界?!?/br> “是嗎?”傅輔自覺將輸了棋局的事一筆帶過了, 正要說再來一局, 奈何兒子記性好。 傅禮安提醒道:“父親今日已經(jīng)輸夠三局,我該回去溫書了?!?/br> 傅輔:“……”想溫書便去溫書, 說什么“輸夠三局”, 當(dāng)著外人的面,怎可坍老子的臺? 韋立命倒不覺得哪里不妥,畢竟一起坐船這么多天,傅輔天天都輸, 他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見傅禮安走了, 他立即對傅軒說:“不如我們手談一局?” 傅軒欣然從命。 傅輔戀戀不舍地讓出位置。哼, 兩個臭棋簍子。 * 傅禮安回船艙, 老遠(yuǎn)就看到弟弟站在房門口,討好地看著自己。 傅禮安轉(zhuǎn)身就走。 傅希言忙沖上去, 拽住他的袖子, 往里拉:“親愛的哥哥, 我去你那兒坐坐?!?/br> 傅禮安比不過他的力氣, 只能冷著臉道:“今日你嫂子在, 不方便。” “我踩過點了, 嫂子剛剛?cè)フ蚁那逋?,不在。走走,我們也去玩。”傅希言推著他往房間里走,等兩人進(jìn)了房間,又飛快地將門關(guān)上。 傅禮安直接用身體擋住身后的箱子:“要玩自己坐著玩?!?/br> 傅希言干笑從懷里掏出銀票道:“這是坦蕩的買賣,大哥,別不好意思。你把貨拿出來讓我看看,我?guī)уX了。親兄弟,咱多退少抹零哈?!?/br> 傅禮安臉黑了:“我不是商戶?!?/br> “我知道,可這船上我也找不到第二家賣石頭的啊?!备迪Q再r笑,“我再買兩塊雞血石?!睂嵲诓荒芄炙览p爛打。 《傀儡道入門》他已經(jīng)學(xué)到“驅(qū)物術(shù)”了,偏偏石頭、金銀花、玉佩什么都試了一遍,只有傅禮安送他的那塊雞血石印章成功了。 可惜他用力過猛,將靈力從印章里提取了出來,使得印章靈力全無,碎成齏粉。后來他又向傅禮安討要了一枚,也是成功了,時間比之前更長了一些,還是沒有控制好火候。 練功這事最緊要的是練,若在鎬京或洛陽,他自可去店鋪買,如今江河之上,四顧皆水,只能厚著臉皮來找傅禮安進(jìn)貨。 傅禮安氣笑了:“我在你眼中是個賣石頭的?” 傅希言忙道:“若大哥愿意送,那我當(dāng)然是更開心了?!?/br> 傅禮安看著這個臉皮比城墻還厚的弟弟,說又說不服,打又打不過,最終只能無奈妥協(xié):“最后兩塊?”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备迪Q陨斐鲂≈浮?/br> 傅禮安沒理他,拿出鑰匙打開身后的箱子,從里面拿出兩塊雞血石。 “這塊是不是有點小???”傅希言湊到旁邊挑挑揀揀。 “嫌棄就算了。” 傅禮安作勢要拿回去,被傅希言一把抓住,小心翼翼地將雞血石接過去:“大哥說的哪里話,怎么會嫌棄呢,都是感激。” 他兩指比了個心,也不管對方看沒看懂,喜滋滋地要走,又被傅禮安拉?。骸爸x謝惠顧,兩千兩?!?/br> 傅希言一陣rou痛:“兩千兩是不是……” 傅禮安微笑:“已經(jīng)抹零了,奇貨可居嘛?!?/br> 傅希言:“……”掏出兩張銀票后,他突然將手中較大一塊雞血石遞還給他,“大哥能不能幫我把這雞血石割成分成四片,一頭削尖,就像劍刃那樣?!?/br> “你想做暗器?這兩塊是巴林雞血石,質(zhì)地較軟,若是做暗器,應(yīng)當(dāng)選用桂林產(chǎn)地的……不過你為何不用鐵質(zhì)的暗器呢?” 傅希言笑笑:“我喜歡雞血石,容易雞血,好打架?!?/br> 傅禮安顛了顛手中的雞血石:“得加錢?!?/br> 傅希言:“……”下次還是厚著臉皮打親情牌吧,拿錢砸人,自己怪疼的! * 不得不說,傅希言與雞血石的確有緣分,毀掉一小塊雞血石和一柄雞血小劍后,他終于將剩下三柄小劍使得如臂使指,指哪打哪。 不僅如此,由此及彼,舉一反三,他挪椅子終于可以不用走過去,而是遙遙一指。 有了這,還要什么遙控器! 傅希言一時懷念起住寢室時與室友猜拳關(guān)燈的情景。要當(dāng)年有這功夫,他室友還不得天天上供泡面叫爸爸真?zhèn)ゴ螅?/br> 雞血小劍之后,他的魔爪又伸向別處。船上的物資實在有限,傅晨省的頭發(fā)都被他拔了兩回,實在刮無可刮,只好去庫存偷了兩回菜,可惜庫存也不富裕。 果然,船一入襄陽水域,韋立命便說要下船采購。 襄陽城有兩個碼頭,一是貨運上下的老龍堤,一是客運上下的峴首山南。前者商船云集,碼頭更繁華,于是一行人便決定去老龍堤放放風(fēng)。 船上臨時的護(hù)衛(wèi)團(tuán)除了留守的,都按人數(shù)分派給各個“旅行團(tuán)”。 傅夫人怕香皂放久了,不好脫手,差使管家?guī)еo(hù)衛(wèi)下船去找買家,自己則帶著幾位姨娘、傅禮安夫人和傅夏清去商業(yè)區(qū)逛逛。 傅晨省早在船上待不住了,一大早就跑來找傅希言。像這種吃喝玩樂的事,自然是四哥最為可靠。不過傅希言想著自己今日主要買石頭,怕是小家伙不喜歡,便盯著傅晨省眼神的壓力,將人托付給了傅輔。 傅輔也像當(dāng)稱職的父親,和藹地問:“上次買的書你都看完了嗎?不如我們再去書店挑上一些?” 傅晨省:“……” 看著小弟充滿怨氣的背影,傅希言也只能遙遙地?fù)]手,給予祝福。 到了老龍堤,傅家人陸陸續(xù)續(xù)下船,都有去處,卻不見裴元瑾跟誰一道。傅希言像極了cao心的生活委員,生怕插班生落單,又跑去敲門,問他要不要和自己一道去買石頭。 裴元瑾說:“我要去一趟雷部?!?/br> “哦?!备迪Q砸娝凶约旱拇蛩?,也不強(qiáng)求,隨口道:“那好,注意安全,早點回來。”然后就開開心心心地帶著小桑小樟下船了。 老龍堤邊上雖然店鋪林立,但大多數(shù)是提供吃飯和歇腳的酒樓客棧,要找一家刻印章的店實在不容易,他走著走著,便離河岸越來越遠(yuǎn)。 傅希言腳步一頓,正猶豫要不要回去,小桑小聲說:“后面好像跟著人?!?/br> 傅希言也感受到了,有七八人,各個腳步虛浮,不像是練家子,不確定是否沖著自己來。 晉級脫胎期之后,他對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范圍便更加大了。在船上悶了這么多天,他早就想試試自己的武力提升了多少。不過,非常時期,他不想惹人注目,當(dāng)下腳步一拐,拐進(jìn)一條無人的小徑,走了一段路,等對方不得不現(xiàn)形時,一個回馬槍,直接沖到跟蹤人的面前。 跟蹤的人沒想到對方這么快發(fā)現(xiàn),而且身懷武功,當(dāng)下嚇了一跳,轉(zhuǎn)頭要走,被傅希言拎住其中一個的后領(lǐng):“什么來路?” 提升境界果然能提升戰(zhàn)力,自己挪移的速度比金剛后期提升了足足兩三倍! 那人并不知道傅希言此時內(nèi)心的歡喜,色厲內(nèi)荏地喊:“你想干什么?!想打劫嗎?沒數(shù)過我們幾個人嗎?” 其他人也跟著叫囂了兩句。 “你這不是賊喊捉賊嘛!你看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們一群人藏著菜刀跟在我們后面是想做什么?賣菜刀?。俊备迪Q孕π?,“不過就算賣菜刀也沒關(guān)系,巧了不是,我們也不是好人!這地方這么偏僻,你們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偶爾說一點這種羞恥臺詞,看別人比自己更羞恥的樣子,實在有點刺激。 那人果然慌了:“放開老子,不然我們兄弟幾個一起上,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兄弟聞言,屁股一扭,直接跑了。 看那人震驚失色的表情,傅希言笑了,手微微使力,將人翻轉(zhuǎn)過來:“你的建議你兄弟好像有點不大同意?,F(xiàn)在只能看你怎么讓我吃不了兜著走了。說實話,我挺期待的,自助餐還管飽不管包呢,你這優(yōu)惠力度挺創(chuàng)新的?!?/br> 那人深吸一口氣,撲通跪下:“我,我這人眼皮子淺,沒見過你這樣,這樣英俊的人,想多看兩眼?!?/br> 小桑忍不住噴笑,傅希言臉黑了:“你這是調(diào)戲我?” 那人呆住:“?。俊?/br> 傅希言看小桑:“他調(diào)戲我?!?/br> 小桑卷起袖子:“少主都沒怎么調(diào)戲呢,敢調(diào)戲少夫人,該打!” 那人還沒理清楚一個男人為什么叫少夫人這件事的邏輯,就被小桑帶到一邊胖揍了一頓,揍完,小?;貋碚f:“都是扒手?!?/br> 傅希言點點頭,他看著前方越來越稀少的人煙,想著走下去也未必有收獲,反而離大部隊太遠(yuǎn),容易有危險,這一波是普通的扒手,保不齊下一波就是詭影組織了。倒不如不再浪費這時間,去酒館好好坐一坐,聽聽說書小曲兒,不得不說,他這幾日關(guān)在房間里研究傀儡術(shù),也實在是悶得慌。 將人丟在路邊,傅希言正要回頭,小樟突然飛起一腳,踢飛一顆石子。 傅希言霍然回頭,就見一個矮子雙手揣袖,看似慢吞吞,實則一步一丈地從無人小徑那頭迎面走來,那俊美邪氣的笑容,大老遠(yuǎn)地就有些刺目。 “懸偶子1前輩?!备迪Q孕南乱怀?,卻還是擠出笑容,抱了抱拳。 那時候他對傀儡道一知半解,以為懸偶子當(dāng)初使出的威壓是傀儡術(shù),學(xué)習(xí)以后才明白,這位懸偶子必然也是武道傀儡術(shù)雙修的高手。 自己這邊雖然有三個人,可是對上懸偶子還是可能吃虧。 他手放在背后,朝著小桑輕輕地擺了擺,意思是讓他去搬救兵。 小桑猶豫了下。 上次他去搬救兵,回來黃花菜都涼了,雖然少主和傅公子都沒說什么,可他心里過意不去,不由看向了小樟,意思是讓他去。小樟上次留下來幫忙,卻失手傷了傅希言,怎么看都是派出去比較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