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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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也不好戴。 “我來。”杜承月接過簪子,輕輕插在她的秀發(fā)間。 “好看嗎?”沈照熹問。 “好看?!彼暰€柔和溫潤。 沈照熹又挑了一支,從杜承月的荷包里拿出一小錠銀子,看了看周圍,蹲下來悄悄放在小姑娘的手中。 小姑娘是認識錢的,那烏黑黑圓溜溜的眼眸睜大,沈照熹笑意更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等他們離開幾步,小姑娘追上來,把筐里的野花都給了杜承月,邁著小短腿往街道盡頭走,她要回去找娘親。 杜承月看著手里的一捆野花,五顏六色,開得鮮艷。 他儼然還不太明白小姑娘的意思,看了看野花,又看了看那個小姑娘,就在沈照熹剛要嘀咕他是個呆木頭時,他把野花遞給她:“熹兒喜歡嗎?” 沈照熹臉頰上快速泛起一抹紅暈,幸好是遮著面紗,他瞧不見。 她伸手把花接過來:“自然是喜歡的。” 杜承月眼底有些深思。 兩人迎面撞上榮程。 以往榮程與杜奕關(guān)系密切,不過在起兵中,當(dāng)杜承月拿出證據(jù)說明杜燁被杜奕所害,他便選擇了中立。 榮家是侍奉君王,榮程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杜承月留著他。 榮程瞧見是杜承月,連忙要行禮,被杜承月制止。 “皇——六爺?!睒s程改了口,又在打量杜承月身后的這個女子。 之前在晚上瞧得不是很仔細,如今在白日,看這身影,應(yīng)當(dāng)也是那位,但他沒聽說杜承月帶了哪個女子入宮。 就連先帝賜給他的那幾個西域女子,沒有入宮,據(jù)說早就放出府了。 杜承月頷首,牽上沈照熹的手,帶她往前走。 沈照熹低垂著眸眼,也沒看榮程。 她如今的身份尷尬,杜承月是有意立她為后,可如今她還在守孝期間,傳出去終歸不好。 榮程低著頭,沒有多看,等到兩人走過去,他才轉(zhuǎn)身。 迎面一陣風(fēng)吹來,將杜承月旁邊女子的面紗吹起,榮程看清容顏,頓時瞳孔猛地聚焦,怔愣在原地。 沈照熹每次與杜承月出府,總會帶些小玩意兒回來。 他每次見面都會送她一件禮物,從來都不重樣,越發(fā)貴重。 采香和初秋知道自家小姐不對勁,又不能說,甚至還不知道那位男子是誰。 兩人來到沈照熹的院落,看著屋內(nèi)空無一人,還要鎖門,假裝對方正在午睡。 初秋正在掃地,有些憤憤不平:“以往覺得我們家小姐能當(dāng)太子妃,府中上上下下對小姐就恭敬得很,現(xiàn)在覺得不能當(dāng)了,個個都欺負到我們都上來了。我今日去庫房領(lǐng)取燕窩,和以往都不太一樣,一看就不是好品種?!?/br> 采香也愁,轉(zhuǎn)念又說:“不當(dāng)太子妃才好,若是當(dāng)了太子妃,又當(dāng)了皇后,那下場又該如何?” 聽她這么一說,初秋想想也是,“但慶王對我們小姐不錯,總歸不會為難她吧?” “誰知道呢?太子那兩個側(cè)妃,日后怕是只能與青燈古佛相伴,這還算好的了,能保命。”采香回。 初秋不說話了,掃了一圈才壓低聲音道:“聽說太后娘娘要讓二小姐去宮里當(dāng)秀女,這幾日夫人可高興了,說話都陰陽怪氣。我們小姐可怎么辦?” 她越說越覺得自家小姐委屈。 雖說沈照熹不嫁給杜奕是萬幸,可是誰敢娶?要是熬成大姑娘,那就太憋屈了。 一說這事,采香臉色也一垮。 她們聽到門外有動靜,立刻不說話了,初秋快速走到門前,假裝掃地。 只見沈照熹含著笑從外面走進來,初秋剛松了口氣,就看到沈照熹身后之人,驚慌之余連忙行禮:“奴婢見過皇上?!?/br> 杜承月淺笑,一如既往平易近人。 “我給你們買了吃食噢?!鄙蛘侦鋸亩懦性率种薪舆^袋子,拿到院落的桌子上,招呼著這兩個丫頭。 采香和初秋已經(jīng)習(xí)慣沈照熹外出會給她們帶點東西,有時候是糕點,有時候是小玩意兒。 她們比沈照熹還要小上一點,更是孩子心性。 杜承月就在一旁看著,采香和初秋聞到了香味,但不敢上前,低垂著眉眼,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一邊。 沈照熹注意到了,她望向杜承月:“你為何還不走?” 以往他送她回來,沒一會就走了。 采香和初秋心底咯噔,嚇得后背起冷汗。 杜承月眉梢微彎,話語舒緩溫潤:“那我走了,改日再來看熹兒。”他說完,給了她一塊令牌,“若是想進宮,隨時都能進?!?/br> “嗯?!鄙蛘侦涫障铝钆疲佳蹚潖濣c頭。 杜承月走后,采香和初秋還未從震驚中回頭,齊齊跑到沈照熹身邊:“小姐是和皇上出去了嗎?” 沈照熹看向兩人:“我以為你們早就知道。” 杜奕都看出來她與杜承月關(guān)系不同,她身邊這兩個丫鬟整日跟著她,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 采香:“……” 初秋:“……” 她們不知道,但不妨礙她們此時激動興奮的心情。 “所以說,小姐才不是沒人要呢,皇上會娶小姐的對嗎?”初秋嘴直心快,脫口而出。 沈照熹手里還捧著那束野花,空出一只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說誰沒人要呢?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br> 初秋笑嘻嘻,拿著她買回來的乳鴿在啃。 第145章 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20) 杜承月登基后,頒布了多項法令,減輕田租,改善農(nóng)耕,廢除各種雜稅,同時嚴懲官員貪污受賄。 這就導(dǎo)致他上位不到一年,卻已經(jīng)廣受百姓愛戴。 不僅如此,比起之前幾位皇帝的奢侈,他不太注重舉辦浩浩蕩蕩的宮宴,不喜美人。 聽說是因為身體虛弱,后宮沒有一個妃子。 盡管如此,后宮的無上權(quán)力,還是京城的貴女前仆后繼,朝中大臣也頻頻提出要進行選秀。 好些大臣想借著選秀的機會,想要把女兒送進宮中。 許氏的侄女許靈,先前一直鬧著想要嫁給杜承月,以往武安侯是不會同意的,甚至都為她想好了幾個人選。 眼下,武安侯也改變主意了。 許靈自然高興,趕忙就與沈媛分享這個好消息,不過,這一分享,兩人之間的友誼不復(fù)存在。 這還沒進宮選秀呢,兩人就已經(jīng)鬧掰了。 因為沈家也想讓沈媛去選秀,而且因為沈太后的關(guān)系,沈媛最近頻繁進宮。 沈太后對她,就如同當(dāng)年對待沈照熹一樣。 許氏尾巴都跟著翹了。 至于沈照熹,誰還管呢?沈太后和沈廣都不愿意提及,都在想著,如何把她低調(diào)下嫁了,可京城有誰敢娶呢?生怕和杜奕扯上點關(guān)系。 就在沈媛又一次入宮,這一回是常住,許氏便來沈照熹的院落里,見沈照熹在喂鸚鵡,她又坐在一邊,旁邊的丫鬟正在給她扇風(fēng)。 許氏笑著看向沈照熹:“熹兒啊,媛兒即將及笄,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謀一門婚事?!?/br> 沈照熹若不嫁,那可是會耽擱沈媛。 沈廣原本不想做得這么絕,但考慮到二女兒正在宮中,說不定那日就勾搭到皇上了,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許氏去了。 “祖母三年守孝期未過,娘親急什么?”沈照熹皮笑rou不笑。 許氏:“如今已經(jīng)是第二年,日子很快就過去了。我已經(jīng)找人算過,這種情況祖母也會理解,先把日子定下來,孝期一過就能成親。” 眼下哪還管什么孝期不孝期。 這□□,都換皇帝了。 他們上回險些站錯隊,如今若是不討好杜承月,前途都沒了。 沈照熹沒說話,優(yōu)哉游哉在繼續(xù)喂鸚鵡。 許氏看著她,強壓下不滿,繼續(xù)笑著說:“我有個遠房侄子,一表人才,去年剛中了進士,前途無量,將來必定為皇上重用——” “如此聽來,倒是個良配?!鄙蛘侦渎唤?jīng)心接話。 “可不是嘛。”許氏笑得更開。 沈照熹:“那你快快把沈媛嫁給他,說不定日后都能中狀元。” 她這話讓許氏笑意驟然收斂,話語微沉:“媛兒如今已經(jīng)進宮,太后娘娘自然對她有別的安排?!?/br> 她的女兒是要進宮當(dāng)妃子的,說不定新帝出于對太后尊重,還讓她的女兒當(dāng)了皇后。 到時候,沈照熹算什么東西? “有什么安排?”沈照熹好奇,“皇上后院沒有妃子,以往慶王府后院也沒女子?!?/br> “這就不是你cao心的了?!痹S氏板著臉。 “那你和我說這些有何用?你真有意思。”沈照熹也沒理她,直徑往屋內(nèi)走,并不打算搭理許氏。 許氏見她不識好歹,冷笑了幾聲,直接扭頭走了。 沈照熹是沒想到,許氏居然讓那個遠房侄子許臨安住在了相府,對方長得斯斯文文,高瘦敦厚。 只是看到沈照熹的時候,那狹長的眉眼看著不像什么正人君子。 果不其然,多半是受了許氏的鼓舞,他居然敢來沈照熹所在的院落,望著她嬌俏明媚的容顏,實在心癢癢。 “聽聞熹兒表妹會彈一首好琴,不知在下能否有這個榮幸聽一曲?”許臨安拱手,話語輕緩,眼光不斷往沈照熹身上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