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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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月在她靠近的時候就隱隱聞到了一股淡香,打開瓶子,一種更濃郁的花香就傳出來,就是她靠近的味道。 “反復(fù)提純,就能得到香水?!鄙蛘侦淇戳丝此种械钠孔诱f道,“石藍(lán)花難尋,香水的純度也很難調(diào)制,我本想贈予姑母,但覺得更適合你,就贈予你了,就當(dāng)是抵消飯錢和剛剛的銀錢?!?/br> 柔和淡雅,她越想越覺得和他配。 杜承月握著小瓶子的十指稍稍握緊,生生驚了一下,清冽的眸子里涌上一絲罕見的局促,珉唇細(xì)問道:“這是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方法?” 沈照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也是去了柳海一帶才知道百姓會這樣釀酒,而且這方法有很多不同。 香味實在太過濃郁純凈。 “從雜書古籍中得來,覺得有趣就試試?!鄙蛘侦錄]有在意他內(nèi)心的萬千思緒,帶他到一旁,得意笑著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杜承月博學(xué)多才,喜茶喜靜喜讀詩書,沈照熹見他看著那長滿“白斑”的綠色植物輕蹙眉頭,頓時覺得掰回一局。 “這是長在莽荒之地的仙人掌?!鄙蛘侦湔f著,伸手要去觸碰那“白斑”,杜承月瞳孔聚焦,下意識抓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卻在她的笑意中,緩緩松開了手。 “仙人掌上長滿的是胭脂蟲,它靠寄生在仙人掌上生存,胭脂蟲無毒無害,是天然的染料,做出來的胭脂會很好看?!鄙蛘侦湔f著,伸手取了一點(diǎn),在指尖一碾,指尖迅速出現(xiàn)一抹艷麗的紅色。 用胭脂蟲做口紅在現(xiàn)代沒什么稀奇,好些大牌口紅都會用,是奢侈品,她原以為找不到仙人掌,找了好些商人打聽,廢了好大勁才從莽荒之地運(yùn)來這點(diǎn)。 仙人掌生命力強(qiáng),能夠快速繁衍,她又不需要很多,這些就夠用了。 “我做出來后,贈你一點(diǎn)?”沈照熹收集著仙人掌上的胭脂蟲,回頭對杜承月。 杜承月眼底微閃:“不用?!?/br> 男子不用胭脂。 沈照熹繼續(xù)收集,他望著她嬌俏的面容,站立在一旁,默聲沒有說話。 夕陽西落。 沈照熹裝好胭脂蟲,與杜承月離開茅草屋往回走時,突然說:“若是能當(dāng)個商人也挺好,自由自在。” 杜承月側(cè)頭看她。 “女子的錢,也好賺?!鄙蛘侦湔f。 他知曉她說的是什么意思,胭脂水粉,專供貴人,也是生財之道,于是垂眸輕笑,眉眼溫和:“你就這般渴望自由之身?” 沈照熹沒說話,低著頭往前走,腳尖踢著地上的石子,一路往前走,背影落寞。 杜承月慢慢收斂笑意,而后抬手,用扇子替她抬起前面的一節(jié)樹枝。 沈照熹下意識往后,昂頭看他,那雙烏黑的眸子像一泓清水,水波盈盈,她像是斟酌了下,輕喃細(xì)語道:“六表哥,我能跟你去封地嗎?” 第130章 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5) 沈照熹說出那句話后,兩人之間的氣氛就多了絲微妙。 杜承月竟怔了一瞬,忘記答話,沈照熹沒有追要答案,恰逢采香與小廝趕著馬車來了,眾人啟程回宮。 馬車上。 沈照熹尋了話題在和杜承月說,他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神色,笑得淺淡,實則還是有些思緒飄遠(yuǎn)。 杜承月將沈照熹送至皇宮門口時,天色漸晚。 采香攙扶著沈照熹下馬車:“小姐,小心些?!?/br> 沈照熹點(diǎn)頭,轉(zhuǎn)頭看向杜承月,紅唇微張:“六表哥快早些回去,看這天色,一會若是下雨了麻煩。” 杜承月輕點(diǎn)頭。 太子杜奕正和榮國公府的世子榮程從太渲殿出來,榮程看到沈照熹,出言道:“那不是相府的沈小姐嗎?” 沈照熹在京中的大家閨秀里頗有名氣,彈琴作畫,詩詞歌賦都難不倒這位嫡小姐,還深受沈皇后喜歡,每年必在宮中住上個把月。 杜奕朝那頭望去,瞧見了沈照熹纖細(xì)窈窕的身影,他抬腿走過去。 沈照熹正要轉(zhuǎn)身離去,與杜奕對上,當(dāng)真有些不悅,卻只能低垂眉眼,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熹兒見過太子哥哥?!?/br> 榮程拱手給杜承月行禮:“六皇子?!?/br> 杜奕看了看沈照熹,疑惑問:“熹兒這是剛從宮外回來嗎?” 沈照熹點(diǎn)頭:“調(diào)制香料缺了幾味藥材,怕下人尋得不如意,所以出宮一趟?!?/br> 杜奕知道她會給沈皇后制作一些養(yǎng)膚秘方,目光又落在杜承月身上,他還未開口,沈照熹又柔聲解釋:“六表哥進(jìn)宮給姑母送治療腿疾的草藥,姑母不放心我一個人,便讓六表哥順路送我一趟?!?/br> “我正好也要去母后寢宮,便和你一同過去?!倍呸炔⑽磻岩墒裁?,看向杜承月的時候頷首,隨后往一邊走。 沈照熹跟了過去,走出去幾步,還回頭看了杜承月一眼,很快又低著頭,溫順乖巧跟在杜奕身后。 “好久沒見六皇子了?!睒s程朝杜承月出言。 杜承月溫雅一笑:“世子忙于朝政,在cao練兵馬,你我二人碰不著再正常不過?!?/br> 榮程是個莽夫,聽到他這么說,倒是樂開花,纏著杜承月就要與他多聊兩句,下意識就想說出去小酌一杯。 一想到杜承月的身子,便歇了心思。 哪怕立了太子,他們在朝廷之上與誰走近都要掂量兩分,唯獨(dú)和著六皇子不用拘束。 六皇子秉性溫和,與誰都能說上兩分話,在朝中沒有樹敵,也沒有深交任何一個大臣。 身子骨差到府中連側(cè)妃和丫鬟都沒有的人,如何爭奪王位?只等皇上封王封地,做個瀟灑的王爺。 杜承月上了車廂,小廝趕著馬車緩緩離開了皇宮。 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沈照熹剛剛離去的背影,她跟在太子身后,謹(jǐn)慎溫良,少了今天那股靈動俏皮的勁兒。 雖說與之前的她一樣,但他總覺得有些許不適,腦海不由又想起回來時她說的那句話。 錦秀宮。 杜奕和沈照熹一同回來時,沈皇后視線一直在兩人身上,嘴角不斷上翹,滿意得很,趕緊讓人準(zhǔn)備晚膳。 用膳時,杜奕也把話題往沈照熹身上引,與她聊了一會,一副十足關(guān)心她的模樣。 沈照熹溫溫婉婉回話,只覺得吃飯的食欲少了不少。 “熹兒還是這么害羞,之后該怎么辦?”沈皇后無奈嘆氣,說著看向杜奕,話語里意思明顯。 杜奕也知道沈照熹對他情根深種,看著她低頭小口小口吃飯,跟只小松鼠似的,莫名覺得有趣很多,這小表妹越看倒是越討喜。 “姑母?!鄙蛘侦湫⌒÷曕洁煲痪洌柚沽松蚧屎罄^續(xù)往下說,還接著道,“并不是害羞?!?/br> 她只是降低存在感,實在是看不得杜奕虛偽裝著孝道,與她也溫柔體貼的模樣。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拉攏沈家和鎮(zhèn)國公府罷了! “不是害羞?!鄙蚧屎笮σ飧?,杜奕跟著眼角下壓。 沈照熹不再接話,默默用著膳,又提及一會要給沈皇后再做一次養(yǎng)膚。 杜奕是個有眼色之人,用完晚膳就自動滾了,沈照熹前去準(zhǔn)備,給沈皇后養(yǎng)膚后,再幫對方按摩放松。 沈皇后躺在貴妃椅上,輕闔雙目,問了沈照熹幾句今天出宮的事情,她三言兩語掠過,只說了那雜耍的事情,刻意說了小猴子。 至于她與杜承月的相處,一句沒提。 沈皇后聽到她說小猴子時是語氣雀躍,愈發(fā)覺得她還是個孩子。 罷了,圣上龍體安康,距離太子上位怕是還要好些年,這宮內(nèi)不允許有兩個女主人,沈照熹這般,與她來說更好。 深夜。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月亮爬上樹梢。 杜承月身穿著一件青藍(lán)色的長袍,站在月光之下,銀白色的月光傾灑在他身上,襯得他溫雅清貴,但獨(dú)自一人又添了兩分孤寂。 他拿起手中的精美的瓶子,耳邊回想的是沈照熹與他說的話。 那嗓音里,他聽出了兩分懇求,憋屈又不甘。 這京城并非他想待的地方,日后自然要去封地,而她是相府嫡小姐,沈皇后培養(yǎng)的太子妃,又以何身份,和他一起去封地? 若是要和他走,除非,是他的妻妾。 杜承月手指蜷縮,緊握著瓶子,覺得自己多慮了,不再多想,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 他剛進(jìn)屋,一位老嬤嬤便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空氣中有了淡淡的藥香。 杜承月看著那碗湯汁,嘆了口氣,剛要伸手,聽到屋頂傳來聲音,他停住動作,倏然側(cè)頭看向窗邊。 一道身影閃過,而后一個身穿墨色衣裳,手提利劍的男子出現(xiàn)在門口,他氣質(zhì)凌寒冷漠,帶著絲絲殺氣,抬腳走進(jìn)來。 “莫叔?!倍懦性聠玖寺暎掷^續(xù)去端藥。 莫寒乃是江湖第一殺手,是他蘇父的故交,蘇貴妃鮮少人知的義兄,也就是他教杜承月從小習(xí)武,偶爾回來見上他幾回。 入屋后,莫寒殺氣盡收,余光瞥向那碗湯藥:“又要喝這玩意兒?作踐身體?!?/br> “六皇子這次回來,氣色又好了許多,太醫(yī)都時不時上門把脈?!睆垕邒哒f的時候,咬牙切齒,“若六皇子不是一直病怏怏的,我看那圣上和那群人恐怕不放一萬個心!” 六皇子是她看著長大的,那一碗碗藥,是她親手喂了他,一邊喝毒藥,一邊吃解藥,這才活了下來。 世人都說蘇貴妃受寵,杜承月生來就是做太子的命,就是身體不好。 身體為何會不好? 圣上壓根就是忌憚蘇家,蘇貴妃倒臺后,蘇家就被按上各種子虛烏有的事實,削得干凈。別說蘇家,開國功臣的幾大家族,都是圣上的眼中釘,不然沈皇后不會至今無子。 六皇子都這樣了,還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唯恐他有一點(diǎn)動作。 杜承月:“張姨?!?/br> 張嬤嬤原是蘇貴妃身邊陪嫁的大丫鬟,從小伺候他,與其他下人不一樣。 “是老奴多嘴。”張嬤嬤住了口,說著要下跪。 杜承月伸手阻止,將她扶起,而后把藥一飲而盡,將碗放在盤中:“時辰不早了,張姨早點(diǎn)歇息?!?/br> 張嬤嬤走后,莫寒雙手環(huán)胸看向杜承月:“你還要在這里耗多久?何時能去封地?” 杜承月答不上來。 何時封王,那是圣上的心思。 “這京城也比別的地方好不到哪里去,官商明目張膽勾結(jié),惡棍橫行,權(quán)色交易,你到了封地,要好好管,不然我看得礙眼?!蹦林槪窒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