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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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容的兄長,那位中洲真正的皇帝,大概就是一具新的身體。 她早該想到這點,能夠施展溯洄之術(shù)的,只有天圣女,甚至大巫都無能為力。 而能冊立天圣女的,卻只有大巫。 只是受rou需要漫長的時間,而受rou之后,身體會漸漸死去,靈魂也會漸漸消失,直至成為一個空殼,一張包裹在外的人皮。 中洲皇帝想做的,大約就是成為大巫,養(yǎng)育天圣女,令她依賴,令她心甘情愿,于是便可以趁著自己意識還未消散之際,令天圣女施展溯洄,改變過去。 而大巫未必不知他的想法,不顧是賭,他來不及。 看那皇帝如今的樣子,受rou并未完成,他和前任身體同時存在著,可力量卻在緩慢轉(zhuǎn)移反而,是一個機會。 分散的,總比集中的,更容易各個擊破。 容汀心太軟了,不論發(fā)生什么,那顆心總是柔軟的,好像指甲輕輕碰上去,就能劃出一道血痕。 顧懷縈不敢去劃,她的指甲有毒,劃傷了,那毒總是會從傷口浸進去。 容汀已經(jīng)被十三吸引了注意,問道:你知道是什么? 十三正想順著往下說,卻看到顧懷縈正靜靜地看著自己。 那目光倒也沒什么壓迫力,不是什么惡狠狠的,也不是所謂的陰鷙警告,但十三就這么從善如流地閉上了嘴,朝容汀擠眉弄眼地笑了笑。 容汀抬抬眉毛,轉(zhuǎn)頭看向顧懷縈。 顧懷縈已經(jīng)低下頭,依舊只是重復(fù)之前說過的話。 我已經(jīng),打上了記號。顧懷縈將帶毒的指甲首近自己的掌心,用蒼白的直接輕輕蹭著容汀的手腕,補充道,可以殺死。隨時,都可以。 容汀很輕易地明白了她們的眼底官司,她輕輕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等回到營帳,于十三告別之后,容汀將顧懷縈壓在了狹窄的床榻上。 顧懷縈:唔 她微微睜大眼睛,容汀輕輕笑笑。她本就生得比顧懷縈高一些,曾經(jīng)能夠扮演皇帝不被認出來,也有她身量高挑的緣故。 這會兒抓著她兩只手腕按在床上,雖然沒用什么力氣,但也不是這么好掙脫的。 更何況顧懷縈壓根就沒想掙脫,萬一掙扎起來指甲劃到容汀就糟糕了。 她只是很輕地縮了縮脖子,幾乎稱得上予取予求。 容汀笑著低下頭,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問道:阿縈,回到過去需要天圣女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顧懷縈原本怕她追問受rou,沒想到容汀卻問了一個她更不愿意回答的問題。 她總是沒法拒絕容汀,也不愿意欺騙,但卻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避重就輕。 xzf 顧懷縈:不知道嘶。 容汀咬得重了一點,似乎有些不滿。 大概會留個印子,顧懷縈有點恍惚地這么想。 容?。簞偦貋淼臅r候,我已經(jīng)把什么都安排好了。至少三個時辰,沒有人會靠近主帳。 她有些得意地笑起來,一幅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魔王表情。 容汀一手按住顧懷縈的手腕,一手沿著她脖子上那個微微發(fā)紅的牙印向下?lián)崦刂i骨再往下,沒入微微起伏的溝壑。xzf 手指經(jīng)過的地方起了一片細細密密的疙瘩,顧懷縈的頭皮微微炸開,差點要以為這是什么拷問。 顧懷縈沒來由的有點不快,她不太理解這種名為委屈的情緒,只是心中忽然起了一個念頭。 這樣的事情怎么能用來拷問她呢? 真的非想要從她這里問什么,想要拷問她,用最簡單的方式就好了,毒蟲或者刑具,又或者斷食斷水,都沒有關(guān)系。她會說出能幫到容汀的,隱瞞那些會讓容汀傷心的。等拷問抗過去之后,一切就又和從前一樣。 但怎么能這樣呢? 顧懷縈閉上眼睛,很輕地說:阿容 嗯?容汀雖然壓制著她,但動作很溫柔。 容汀心中本就有幾分愧疚,但她實在需要一場性/愛。 她并沒有她看上去那么平靜。 皇兄要她去死,從旁人口中得知,和聽著皇兄親口,如拂去一只螞蟻一般說出來,終究是不同的。哪怕前世,她心知肚明母親已經(jīng)放棄了她,母親要讓她去死。xzf 可至少那時,母親偶爾的幾次面對她,還會為她流下眼淚,向她道歉,對她愧怍。 容汀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在心里唾棄自己,怎么能對阿縈做出這樣的事情。 阿縈不是用于發(fā)泄的工具,是她想好好愛著的人。 但是她一時間難以停下動作,好像將手指放在柔軟的溫暖的地方,她就能像是回到母親的腹中一般,在zigong里安然沉湎。 顧懷縈又喚了一聲:阿容。 容汀微微僵了一下。 她能聽出,顧懷縈的聲音雖然平穩(wěn),但已經(jīng)帶了些哽咽。 隨后,容汀意識到,懷中纖細的,幾乎一折就會斷掉的軀體正在微微顫抖。 饒是長袖善舞,容汀在這一刻腦子也銹住了,張了張嘴沒能發(fā)出聲音。 顧懷縈閉著眼睛,臉上并沒有屈辱的神情,應(yīng)該不是厭惡床事畢竟她們早已將這事做了許多回,阿縈雖然不算熱絡(luò),但也絕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