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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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汀甚至沒法露出傷心失望的神情了,只是有一點不明白,自己一母同胞,自小便生活在一處的兄長,怎么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第一只烏鴉沖下來的瞬間,容汀掏出短刀,一下斬了下去。 烏鴉并沒有流出血,只是慘叫一聲,在空氣中流溢出一層漆黑的霧氣。 于此同時,顧懷縈的袖中飛出rou眼難以辨認的小蟲,撲向面前的男人。xzf 正如昨日她向容汀許諾的,若這個男人向容汀下死手,她便毒死他。 容洬似乎并沒有什么害怕的情緒,他只是有些可惜似的看著顧懷縈。 容汀的聲音忽遠忽近地傳來,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 兄長。容汀問,你真的要將我們,全都扔在這段被你拋棄的時間里嗎? 容洬忽然有一點點隱晦的心疼,對這個meimei,他終究是比對旁人更容易心軟一些。 他回應(yīng)道:不是拋棄,是為了一個更好的未來,和一個沒有伐南之戰(zhàn),沒有那么多人死去的過去。 容汀很輕地冷笑一聲:可是兄長,你還不知道吧,這已經(jīng)是時間改變過后的未來了。 容洬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終于緊緊盯住了容汀,聲音可怖:你為何? 容汀恣然笑道:不大確定,或許是為了愛一個人? 容洬:荒謬! 那些細小的蟲子像是一瞬間發(fā)現(xiàn)了可乘之機,紛紛向容洬撲過去。 遠遠的地方,漆黑的鴉群中驟然亮起火光,仿佛將黑暗撕開了一道破口,隨即一道熟悉的,稚嫩而清亮的唱腔如凰鳥啼鳴,一下子撕開了悶沉的,仿佛要將人壓死在其中的黑暗。 煜煜還兮,逝者已矣。渺渺蒼兮,未知如其。爹爹,不若再添一把火! 于是,又是一條金紅火龍沖天而起,直到撕裂鴉群才終于消散,落下的火星夾雜著渺落的黑氣,仿佛煙火一般。 只見十三騎在她爹爹的脖子上,朝著她們招招手。 下一刻,仿佛幻境消散,鴉群的消失如出現(xiàn)一般悄無聲息,長街上,載著天圣女的花車已經(jīng)漸漸行遠,百姓們恢復(fù)了來去匆匆的模樣,仿佛什么都未曾發(fā)生。 眼前,容洬已然不見,只有一串炸蝎子插在小攤的草垛上,看上去猙獰卻又酥脆,尖銳的尾尖仿佛有著毒液的亮光。 第49章 本該如此 容汀默默盯著那串猙獰的蝎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懷縈看她神情實在專注,思索了一下,直接伸手將蝎子拿過來,看了一眼確認沒下什么毒之后,張嘴咬掉尾針,遞到容汀嘴邊。 突然被打斷了思路的容?。?/br> 她微微睜大眼睛看了看面前驟然放大的丑陋蝎子,轉(zhuǎn)頭看見顧懷縈正把那圓球形帶著尖刺的小小蝎尾咬在貝齒之間,很清脆地咬了下去。 容?。赫娴臎]毒嗎? 顧懷縈想了想,安撫了一句:可以吃的。 她隱約猜到容汀在煩惱什么,輕聲說:我做,記號了,可以殺。 容汀輕輕抿了下嘴唇,沒等她說什么,十三已經(jīng)帶著她爹逆著人流擠了過來,驚魂未定似的索索肩膀,但眼睛里還是帶著笑。 好陰險的咒。十三歪頭笑唱,那美人哥哥好毒啊。 容汀轉(zhuǎn)頭看向她,這一看,樂了。 小姑娘灰頭土臉,一雙手跟剛扒過灰似的,在他爹那硬漢子的光頭上一抹就是一道黑痕,顯然剛才那一波也給她折騰得夠嗆。 是挺毒的。容汀僵硬的身體忽然松了下來,往后輕輕一靠,就被顧懷縈自然地撐住了。她看上去有點難過似的,腦袋在阿縈的頸窩輕輕摩挲了一下。 雖然想過他可能會想殺我,但原本總還抱著點希望。容汀微笑著,輕輕嘆氣,還好你們在,不然我可就沒法全身而退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還真厲害。 說著,容汀接過顧懷縈手中的蝎子,嘎嘣咬了一口。 但是再奇詭的東西,都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 正如容汀曾經(jīng)所言,如果南陵這些陰詭邪術(shù)可以不要錢地亂砸,或者中洲那些奇奇怪怪的道法可以隨隨便便亂用,那這場仗也不必派軍隊來打了,直接法術(shù)對轟吧,普通人不配站在這種戰(zhàn)場上。 就看現(xiàn)在阿縈慣常能忍,更何況她沒怎么出手,暫且看不出什么。 但十三看上去卻很明顯,狼狽不說,一雙眼睛里也含著隱約的焦躁。 還有阿縈之前說的那是什么詞?受rou? 容汀又在顧懷縈的頸窩蹭了一下,感覺到顧懷縈微微一抖,于是撒嬌似的小聲問:阿縈,受rou是什么? 顧懷縈微微一愣,在腦子里用貧瘠的中洲語組織著解釋的語言。 一旁的十三卻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十三:奉天殿那老東西,已經(jīng)到了必須受rou的時候了? 這話說出來,居然帶了幾分譏諷。 顧懷縈沒應(yīng)聲,她很輕易地察覺到,這是一件會讓容汀感到傷心的事情。 奉天殿大巫算不上人,因其超脫倫常,不生不死,一個皮囊用壞了,便以受rou,換一個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