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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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我吃了三日的仙藥就好了,肺熱若是嚴重了可是不治之癥啊?!?/br> 第42章 換東西咯 42# 雖然春收剛剛結(jié)束, 糧食短缺的情況依然沒有得到好轉(zhuǎn),戰(zhàn)亂加上蝗蟲,春收的糧食的少的可憐, 百姓還沒有得到喘息, 又要上交一筆賦稅。 漢州, 金平縣內(nèi)。 宋儇望著桌上對他來說樸實的菜肴,覺得自己的嘴里快淡出鳥味了。 田令陪著他用膳, 忍不住勸解,“陛下何苦為民如此??!傷了龍體可如何是好!” 宋儇偶爾與高羨書信往來幾封, 宋儇提起馬上春收了,是否就可以解決糧食危機,那楊角是不是就不缺糧了。 高羨回復(fù)他,戰(zhàn)亂死了不少人,蝗蟲席卷過的田地幾乎寸草不生, 就算是春收,也收不了多少糧食,并且建議宋儇減少一成賦稅,給予百姓修生養(yǎng)息的機會。 高羨用很直白的話說,百姓活的多了,種地的人才會多,這樣秋收才會有更多的賦稅收上來。 宋儇被這直白的言語打動了,并且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田令在一旁恨的是牙癢癢,關(guān)鍵是他還不能說什么,從前和他狼狽為jian的宰相盧攜自盡了,他們?nèi)它h的另一人幸嘉玉又是個啞巴不說話的。 他可真生怕宋儇信任了高羨, 更怕宋儇突然醒悟了當(dāng)個好皇帝。 但是宋儇的腦子很明顯不會再長出來,他更不會幡然醒悟當(dāng)個好皇帝。 宋儇明白, 今天吃的寡淡,是為了明天能夠吃山珍海味。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就他桌子上的這些菜肴,已經(jīng)是平民百姓此生不可奢求的食物。 宋儇砸吧砸吧了嘴巴,“最近的鹽放的越來越少了,味道越來越淡?!?/br> 鹽在大驪開國年間,甚至是中期,都還屬于民間的產(chǎn)業(yè),驪高祖為了刺激國家經(jīng)濟的發(fā)展,并未將鹽掌握在朝廷手中壟斷謀取利益。 畢竟鹽是百姓生活必需品,其中之利潤可想而知,不少人因此發(fā)了家。 比如楊角的祖宗就是鹽商出生。 凡事皆有因果,如果當(dāng)初沒有將鹽生意放出去,楊角的祖宗沒有發(fā)家,也就沒有豐厚的家底來供他讀書,楊角也不會因為數(shù)次考不中而反了大驪,也許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夕陽下?lián)]灑汗水的普通農(nóng)民,別說造反了,他大概是字都認不得的。 然而大驪中后期開始衰弱,國庫虧空嚴重,只能將販鹽和制鹽的權(quán)利回收官方,甚至特地設(shè)立了一個部門專門監(jiān)管,搞起了壟斷。 而這其中官商勾結(jié),抬高鹽價,苦的依然是百姓。 而現(xiàn)在的鹽貴和稀缺到什么程度呢,就連大驪的正統(tǒng)皇帝都嫌棄自己吃的飯菜味道寡淡。 田令心疼不已,“您為了百姓吃粗茶淡飯,當(dāng)真是一代好明君,這天底下不會再有比您還愛百姓的皇帝了?!?/br> 說完還十分情真意切的抹了抹眼淚。 宋儇也被自己深深的感動了,他嘆氣道,“誰讓朕是皇帝呢?!?/br> 田令將自己擠出來的眼淚抹了個干凈,“臣聽說長安出了件趣事,陛下聽了定是心中快活?!?/br> 宋儇探著腦袋,一雙眼睛滿是好奇,用他那公鴨嗓問道,“何事何事,快說?!?/br> 田令捂著嘴笑,“尚書省的大門被人貼了首打油詩,上面寫著.”田令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 宋儇果然心中快活,他哈哈大笑,“也不知是哪個讀書人有如此膽識,等朕回到了長安,定要查出此人,好好封賞。” 平州,西豐縣。 高羨的河北道也缺鹽,他吃著沒有什么味道的青菜,慶幸道,“陛下總算聽了我的話,這樣漢州和關(guān)內(nèi)的百姓們也能少受些苦?!?/br> 施妤伸手倒茶,“也不知長安那首打油詩是誰的杰作,倒是個有骨氣的。” 高羨其實是瞧不上楊角的,各大節(jié)度使都是此番想法,若不是因為需要有一個人做開啟亂世的一把刀,他可不會放任楊角至此。 “長安竟還有如此有膽有謀之人?!?/br> 被眾人猜測的有膽有謀之人的謝灼和闕之桃在岳縣開啟了她們的“文盲改造之路”。 按理來說她們并不算文盲,但是在岳縣,識不得簡體字和阿拉伯?dāng)?shù)字就算文盲。 這是楚旋特為了謝灼開的小班,只有他們四個人,新進的流民可還在考察期沒資格學(xué)字呢。 但是誰做他們的老師是個很致命的問題,管理層如張傲云,周巖巖,王雪蓮,全小田,衛(wèi)霜,馮波都很忙。 練兵隊剛招完人,張傲云正在對他們魔鬼訓(xùn)練中。 衛(wèi)霜帶著胡似七等徒弟們給流民做傳染病的排查工作,頭發(fā)有虱子的必須強制性剪掉。 當(dāng)然,其中也有不安分的,當(dāng)然練兵隊全噶了當(dāng)大體老師。 胡似七甚至覺得覺得可以多來幾個不安分不聽招呼的流民,她是很想練練技術(shù)的。 周巖巖和王雪蓮一直在和石灰石,黏土等水泥的原材料泡在一起。 而全小田的忙碌是大家顯然易見的,走進群眾,給群眾洗腦,不是,給群眾談話,和群眾打成一片。 馮波天天被幼童折磨。 更高一層的祝青寒就更沒空了,各大工廠的財務(wù)項目可都是要交到她這里總審的,就連她身邊的溫葉和林以南也是忙的腿不沾地。 最后,來教他們四個人的是。 小學(xué)堂的幼童。 謝灼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被說話還帶著奶聲奶氣的孩子教書。 杜小草挺直的腰板,努力做的像馮波老師那樣,有個老師的樣子。 她念道,“這個字就是人字,人有兩條腿,這個字夠簡單吧。” 四個人齊刷刷的點頭。 “這個字念楚,楚娘娘的楚?!?/br> * 楚旋知道外頭已經(jīng)到了宋儇都吃不上鹽的缺鹽地步。 她也有缺的東西,她的練兵隊剛招完人,他們現(xiàn)在很缺一些武器。 岳縣現(xiàn)在只有一個鐵匠石頭,他一個人既要輔佐施嫦改進蒺藜火球,還是鑄幣廠的技術(shù)顧問,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 若是再讓他打兵器,楚旋怕他猝死。 鹽她是不缺的,就她囤在家里的十來包鹽用完即刷新的bug,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祝青寒聽完楚旋的意思,低頭思考,“你確定,他們會換嗎?刀劍也并不是什么賤物?!?/br> 楚旋往懶人沙發(fā)上一癱,“若是我們要的武器多了,那些人自然不愿,但若是我們用少量的鹽,換取少量的刀劍呢,一把兩把三把,聽起來并不是那么想要讓人拒絕吧?!?/br> 祝青寒視線一亮,“現(xiàn)在的大驪吃的還是帶有苦味的粗鹽,我們這般雪白的細鹽,大驪是沒有的,而那些吃得起飯,又缺鹽的人,定會愿意。” 楚旋撐起身子,“若是這鹽來路不明,交易就很有可能被人盯上,所以我們得給自己選一個靠山呀,越是棱模兩可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最好?!?/br> * 江南道自古就是繁華之地,有揚州府,撫州,饒州這樣的富庶之州。 江南道雖受蝗災(zāi)和戰(zhàn)亂的影響,但是大驪十道之中受影響最小的。 所以逃難的難民一般都有兩個選項,要么去江南道,要么就去河北道。 又因江南道不看戶籍和文書,來江南道的人比較多。 最近揚州府部分街道中流傳起了一個傳聞,若是家中有刀劍甚至鐵器,就可以換到雪白的細鹽。 那鹽細膩的連官鹽也沒有辦法比擬,沒有一絲一毫的苦味,只需放上一點點,鹽味便是很足。 這種鹽被稱呼為雪鹽。 但是這只是傳聞,有人去到傳聞之中的地方,并未有人賣鹽。 張司馬是江南道節(jié)度使手底下的一個小官,行軍司馬,因得是官的原因,家中米糧尚且足,只是缺鹽。 張司馬讀過書,知道人不能不吃鹽,長期以往下去定會得病,偏偏他手底下管著一間倉庫,里頭有好些現(xiàn)在閑置的刀劍器具。 張司馬來到傳聞之中的地方,按照他所聽到的暗號,先是敲門三長一短,隨后學(xué)一聲布谷鳥叫。 很快門后面?zhèn)鱽砹藙屿o,是個娘子的聲音,“小兔子乖乖把門打開?!?/br> 張司馬心頭一喜,這換雪鹽的人地方換了又換,暗語也是換了又換,之前什么符號看象限,奇變偶不變。 張司馬輕聲道,“不開不開我不開,mama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鄧爾抬頭看到蹲在外頭大樹上的羅燁對她輕輕點頭,比了個1后,這才開的門。 映入張司馬眼簾的是一個頭發(fā)極短的,女子?這大概是女子吧,瞧著不太像啊。 鄧爾做出急忙關(guān)上門的樣子,“敢問郎君是拿什么來換的?” 張司馬沒著急自己從倉庫拿來的兩把橫刀,而是問,“當(dāng)真有雪白的細鹽。” 鄧爾把他往里頭引,“這是自然,否則我們何必如此小心翼翼?!?/br> 張司馬斟酌著說,“我有好些刀劍能與你們換,不知道可否?” 鄧爾很快把他引入一個房間,里頭坐著個穿著素凈的娘子,她頭戴帷帽,張司馬看不清她的臉。 祝青寒問,“敢問郎君有多少刀劍能換?” 張司馬此刻起的已經(jīng)不是換鹽來吃的心思,他是想將這些雪白的鹽倒賣出去大賺一筆。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人只要刀劍器具,總之這是十分不虧的買賣。 張司馬此刻正猜測著祝青寒的身份,更準確的來說是猜測她背后的主家。 敢派個女人來揚州收鐵器兵器,她背后主家的人膽子可不小啊,女人在這個世道行走可并不安全。 而今天下局勢他大概有所了解,哪個藩鎮(zhèn)節(jié)度使用女人辦事的? 張司馬想了半天想不出來,“我能先看看鹽嗎?” 祝青寒轉(zhuǎn)頭,鄧爾立刻拿了一個張司馬沒見過的白色透明盒子,隨后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勺子,舀了一點,遞到他的面前。 張司馬觀其外觀,果然雪白如雪,又拿手指輕輕沾了一點,好咸,一絲絲苦味澀味都沒有! 他敢打包票,這比皇帝吃的鹽還好!